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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婉听见了卫生间的响声,一个激灵被吓醒了,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好眠,她看着搭在自己身上的毯子,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它,她拿起毯子把它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上,把头埋在毯子里,闻着它的气味,那是林皓给她盖的,毯子上有林皓的气味。不一会儿,卫生间的水声响起,韩婉把毯子放下,咔嚓一声,卫生间门开了,林皓低着头黑着脸走了出来。
韩婉坐在落地窗旁边的沙发上,阳光洒在绒柔的毛毯上,洒在韩婉的身上,她早已没有了当年的艳丽与之取代的是对生活的妥协,不得不仰头微笑的温柔。林皓抬头看着这样的韩婉脑子里想出了很火的一句话:“温柔吗?半条命换的。”起初,他觉得这句话很好笑,但看见今天这个场景他不再觉得这句话好笑了,他走上前,抱住坐在沙发上的韩婉,把头埋在韩婉的肩膀上,韩婉摸了摸林皓的头,声音温柔的安慰道:“我在。”林皓抱着瘦弱的韩婉,想着她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林皓手越抱越紧,韩婉流下了眼泪,落在了林皓的头上。
“对不起,是我抱的太紧了,对不起,没事吧?”林皓被韩婉突然流下的眼泪吓了一跳,他认为是自己抱疼了韩婉,迅速松开了手,仔仔细细地检查韩婉是否那里红了,那里疼了。韩婉笑了,林皓懵了。
“谢谢你,林皓。”林皓擦去韩婉眼角的泪,摸了摸她的脸蛋,看着眼前这个像瓷娃娃一样的女孩,她是美好且易碎的,他思考良久开口说到:“韩婉,牵着我的手吧,以后的路咱们一起走吧。”说完,林皓便单膝下跪,伸出自己的左手,低着头等待着公主的回应,韩婉把右手轻轻搭在林皓的手上,强忍着抽泣的声音回答道:“好。”林皓抬起头,把坐在沙发上的韩婉拉到了自己的怀里。韩婉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拥抱是什么滋味了,她更忘记了被人疼爱是什么滋味了,林皓像光一样照进了她的生活,带她走出了那段阴霾的日子,韩婉把头埋在林皓的怀里,捶打着林皓的肩膀,发泄着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不满,林皓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抱着韩婉,任由她在肩膀上捶打。
不知过了多久,韩婉打累了,也哭累了,她倒在林皓坚实的臂膀里,她指了指林皓的胸口,抬起头看着林皓说:“以后我要住在这里。”林皓轻拍着韩婉答应她好,韩婉把胳膊挎在林皓的脖子上,林皓一个公主抱直接抱起韩婉,把她抱回到沙发上,韩婉瘫在沙发上,看着叠毯子的林皓对他说:“我饿了。”
“等一下我给你去盛粥。”
“你知道我家碗在哪里吗?”
“不知道。”
“那你怎么盛?”
“翻你家柜子。”
韩婉抱着肚子做了以后后仰的动作,指了指灶台下面的柜子“碗就在那里哦。”林皓走了过去,把碗冲洗干净,从锅中盛出一勺白花花的大米粥,端到韩婉的面前。林皓坐在地毯上,认真地吹着热粥,拿着小勺一口一口问韩婉。韩婉也很配合,双手挡着碍事的长发,喝着林皓送到嘴边的热粥。不一会儿一碗热粥就被消灭掉了,韩婉伸了个懒腰,刚要下地去刷碗就被拦截了,韩婉看着横在身前的手臂,推了它一下,刚推出去,手臂又横了回来,韩婉领会到了林皓的意思,韩婉站在沙发上,捏住林皓的脸,对着他的目光说:“你这样的话会让我失去自理能力的啊喂。”
“有我在,你不需要自理能力。”韩婉摊了摊手,盘腿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林皓走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