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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天就要上班,楚歌正好趁着空闲搬家。本来想把楚秋叫来,但对方一听要体力劳动顿时就来了大姨妈。
楚歌:[你家的大姨妈倒是来的收缩自如。]
晚上和师兄通日常电话的时候,刚好提到自己要搬家的事。正好木桐在一旁,听见师叔要搬家简直想立刻就飞过去,表示自己最近被投喂太多亟需大量体力劳动减肥。章程担心自家的小木头有什么意外,当晚收拾细软就带人去了d市。小五和彭乐乐在庙里都要憋疯了,最近后山的动物都要成精了,别说捉一只了,捡到一根鸡毛都很难,完全不贯彻“建·国之后不能成精”的要求,把小五和彭乐乐恨的牙根痒痒。听说楚歌需要人手时,条件都没谈直接弃庙而去。
楚歌:[我的行李不多,你们再帮我搬次家,那我就倾家荡产了]
虽然要和相处多年的赵大分开有一丝不舍,但内心更多的是被[找回暗恋对象],[我的男友是初恋]的甜蜜所填满。楚歌回想起来那晚上看见陆海空照片时的惊讶,他来来回回又看照片又看陆海空,不确定地问,“这……是你?”
陆海空把头埋在他颈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出来,“还记得我吗?”
楚歌觉得鼻头发酸,他转过身抱住陆海空,又蹭了蹭他的胸口,“记得呀,你是我喜欢的那个小胖子来着。”
陆海空一下不会说话了,感觉漫天漫地的都是惊喜,这么多年一下被满足了,哪怕让他现在变成鬼都愿意,他颤着声音说,“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到现在。”
从来都没有变过。
最美好的事,不过于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恰好也喜欢我。
楚歌回想起来就嘿嘿笑几声犯傻,虽然陆海空变化太大,性格外貌都硬朗起来。但他喜欢现在的陆海空,又恰巧得知也曾喜欢过年少的陆海空,无论如何变化,从来都只是那一个人。
[每天都有种中彩票的感觉,就是这么爽。]
“笑什么呢?”陆海空拿着几件衣服走进来,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头又亲了一口,“听说庙里的人要来?”
楚歌丢下手里的东西,伸手抱住他,“咱得赶在他们来之前迅速搬家,要不然我所有的家当很有可能被毁一空。”
陆海空终于问出了心中一直憋着的问题,“你们那儿……当真不是魔教?”
楚歌叹了一声气,惆怅道,“师父和师兄都极其喜欢这个称号,经常私下里自称教主来着。”
……
赵大本也不着急搬家,和房东方面的问题还没有处理好,正好闲着来无事帮楚歌顺便调整一下心情。
“住了几年你的东西怎么这么少?”赵大看着地上几个纸箱子问,“搬家公司真爱你这种,特别省事儿。”
“本来大件的东西我来之前你都买好了。”楚歌说,“其余的东西零零散散的也占不了多少地方。”
陆海空石膏也拆了下来,楚歌担心他胳膊落下病根,只敢让他开车。
“等你看喜欢什么风格,我们再装修一遍。”陆海空弯腰给楚歌系上安全带。
“上次我去看挺好的,咱俩口味差不多,以后再慢慢添吧。”楚歌锤了锤一侧肩膀,觉得有些酸。
“等回去泡个热水澡,我再给你捏捏。”陆海空说,“小五他们什么时候来?”
“赵大在家等着他们呢。”楚歌看了看表,“应该快到了,新地址他们又不熟悉,让赵大带着来吧。一定得赶在他们来之前收拾好,不然他们帮忙就等于拆房!”
陆海空看着楚歌紧张兮兮的状态不由地发笑,等到了家后,楚歌便忙着收拾。
“我自己来就好啦。”楚歌说,“你也累了一上午了,快去休息会儿。”
陆海空抿着唇笑着,走过来拉着他的手,“以后你也是这个家的主人了,我们先熟悉下。”
三室两厅的公寓,陆海空把其中一间改成了书房,原本装修的时候他就存了一份万一哪天碰上楚歌的心思,改造的时候专门把书房改成两人用。当初自己用的时候显得大了些,但现在楚歌搬进来……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就是这样,房间里忽然多出一颗太阳!
书架上是心理、法律和侦查学类的书籍,大多和陆海空的职业有关,分门别类的放着。另一面倒是忽然轻松了很多,一层层全是漫画,楚歌走过去一看,下面一层还有一些散文历史类的书,他笑着问,“文学修养挺高啊?金·瓶·梅都在呢。”
“那是青竹送的,还就送了上部,下部说等着我看完了再送。”陆海空无奈地说,“要是在家里见到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用在意,基本上都是他送的礼物。”
楚歌:[“奇奇怪怪”是一种怎样的范畴?]
陆海空本来就是个话唠,但楚歌却觉得让自己心里特别暖和,师父也特别啰嗦,却让人实实在在地感觉,对方在关心里,一颗心扑在你身上。
陆海空说着就把楚歌的衣服取了出来,看着自己和楚歌的内·裤排排坐吃果·果,内心十分欢喜,“楚歌,你看他们是不是很有夫妻相?”
楚歌看了一眼型号分明的两类内·裤,直接给了他一个脑门儿。
收拾的差不多,小五他们也来了电话,陆海空闲着无事正像个大贴膏药一样粘在楚歌身上。
“热。”楚歌拍拍搂在腰间的手。
陆海空松开一只手向旁边摸了摸,找到遥控器后,把温度调低了一些,又贴上来问,“是不是觉得太冷了?没事儿,我给你暖和暖和。”
电话是木桐打来的,说还有五分钟就到,请赶快准备。
结果电话刚挂,门铃就响了。楚歌拖着粘在背上的大狗去开门。
“师叔!我来给你暖床啦!”木桐从景程胳膊下挣脱出来,说罢就要往楚歌身上扑。
陆海空赶紧把人抱走,木桐也被景程揽了回来,“那叫暖房!不叫暖床!”
“哦。”木桐撇了撇嘴,刚进门忽然打了个哆嗦,“师叔,你家好冷啊。”
陆海空一愣,主动从电热毯变身回来,去找空调遥控器。
“师叔。”小五从景程身后钻出来,“我跟乐乐给你带了礼物,你瞧喜不喜欢?”
楚歌刚道谢,准备接过来,最后面的彭乐乐准备扑倒小五身上,没想到小五身体往前一倾直接把楚歌手里的盒子打翻在地。
礼盒盖得不紧,一角磕在地上,盖子也摔到一旁,露出里面一堆计生·用品和反计生·用具。
楚歌:……
“师叔,我和小五这个礼物送的好吧?”彭乐乐胳膊勾着小五的脖子,“哪像景程似的,送来瓶酒,不知道师叔你一滴就倒,三滴长睡不醒。”
“是梁大夫给你们支得招吧?”楚歌弯腰捡起来盒子,直接塞给陆海空,简直不想看第二眼。
“哎呀,礼物送重复了。”赵大拍了一下额头,直接把礼物递给了陆海空,等楚歌和其他人离开后又从身后拿出一个纸袋,“小秋说这是给你的,她那份自己留下了。”
陆海空眼睛一亮,嘴角不自觉就带上了笑意,“麻烦你送过来了,楚歌在这里不太方便。”
赵大捉耳挠腮地好奇袋子里是什么,之前小秋给他的时候还威胁他不能打开,不然下辈子都不做闺蜜,“里面装的什么啊?还这么神神秘秘的?”
“之前情人节我没准备礼物,正好小秋想买一个玩具,我就顺便买了两个。”陆海空趁楚歌和大家说话,把纸袋先拿回去藏着。
赵大:[什么玩具能这么污?]
“你们想吃什么?”陆海空胳膊上搭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楚歌走过来接过围裙给他系上。
“可以点菜吗?”彭乐乐举手问。
“可以啊。”陆海空说,“本来应该早准备好的,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
“那我要吃蒸熊掌蒸凤尾烧花鸭烧子鹅!”小五迅速举手。
楚歌一下把他的手打下来,拿出一本书丢到他身上,“禁止报菜名,禁止报满汉全席108道,就照着上面点。”
小五接过来翻了几页,“《家常菜式50道》啊?里面光凉拌菜就占了五分之一,水份太大了我拒绝。”
“水份大了那你中午别喝汤啊。”彭乐乐呛了他一口,拿过书报了几道菜,语气不定地问,“陆哥,您手艺……比我家师叔强吧?”
“比师叔差的应该很少见吧?”小五担忧道,“不如我们叫外卖?”
楚歌黑着脸,拉着闷声笑着的陆海空进了厨房。
“做饭难吃没关系。”陆海空低头亲着他的额角,“我小时候爷爷总吓我,说要是不会做饭就讨不到媳妇。所以说有一个人拿手就行,带着手艺去把你讨来。”
……
客厅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探讨附近有哪些外卖可以吃。
“这里我也不太熟悉啊。”唯一本市的赵大苦着脸道,“而且我们这么光明正大地叫外卖,不怕伤你们师叔心啊?我见上次楚歌吊打你们吊的很开心,十分有再来一次的感觉。”
众人:[赵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还有视频呢。”赵大热心肠地解释,“楚歌特别勤快,一人给发了一份。我担心弄丢,还做了备份。你们还不知道吧?每一年你们来作妖,楚歌和我都会录下来视频,按照年份都在文件夹里,名字你们猜是什么?”
“不作就不会死?”景程说。
“啧。”赵大看着他,挑眉道,“最了解自己的果然还是自己啊。”
木桐坐在一旁吃着景程剥好的干果,津津有味地一面听一面回忆历年来大家的作死历程。忽然有些想不明白,他伸出小胖手戳了戳景程,“师兄,你们为什么这么锲而不舍啊?”
景程又抓起剥好的干果放进他手里,“乖,吃完再问。”因为师兄觉得答案太蠢。
众人皆装作没有听见,随手开始点评房内装修和物件摆放符不符合风水学。直到厨房传来嘭的一声响,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等这一声熟悉的声音好久了。”彭乐乐攥着拳头,激动道,“我就知道,没有巨响的厨房对师叔来说是不完整的。”
果然没多久就见楚歌阴着一张脸从厨房里出来,他擦了擦嘴角的碎屑,脸色不太自然,“刚……刚才出了一点意外。”
“我们懂,能体谅。”小五给楚歌递了一杯茶,“不如我们看看周围有什么安全的外卖?真的师叔,我特别爱吃地沟油,一天不吃就浑身难受。”
“我看你是难受了。”楚歌抿了一口茶,又续上一杯,“你这是皮痒痒了,等着一会儿就好,我再去厨房看看。”
之前楚歌见食材里需要熟鸡蛋,表示这么简单的新手任务简直就是给他准备的。于是拿了三颗生鸡蛋放进微博炉里,不到一分钟,里面就跟放鞭炮似的开了花,蛋清蛋黄均匀地洒落在每一个角落,像洒在人间的爱,没有一处可以逃脱。
楚歌之前还优哉游哉地在厨房里看陆海空切菜,心里正感叹这么根正苗红英俊贤惠的人居然还能做的一手好菜,简直要抱一辈子的大腿。结果砰砰砰三声爆·炸的声音像炸在空气中,楚歌吓得一个哆嗦。幸好陆海空刚切完菜,他以为出了什么意外,条件反射地就把楚歌一把揽回了怀里护着。楚歌羞愧地把头埋进陆海空胸前,伸手指着微波炉,“好像是鸡蛋炸了……”
陆海空惊魂未定,他刚才走神回想起自己出事故的那一天,巨响之后眼前再也不见楚歌的身影。完全是潜意识里想要护住他,他按下微微发抖的手,用力搂着怀里的人,安慰道,“没事儿,怪我忘记告诉你,你先去喝杯水缓缓,我来清理一下。”
……
陆海空在厨房里擦着微波炉内部,旁边摆放着几道已经做好的菜,楚歌推开厨房的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要不要喝茶?”
“渴了。”陆海空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楚歌把杯子凑到陆海空嘴边,陆海空喝了一口,胳膊一伸就把楚歌揽了过来低头吻住怀里的人。
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楚歌头抵在陆海空怀里,唇上还有刚才的水渍。
“这次泡的茶特别好喝,有进步。”陆海空比了一个大拇指,真心实意地赞美,他舔了舔嘴唇,“烧的水也很好喝。”
楚歌:[不要以为刚亲完我就舍不得打你啊!……我纯粹是怕手疼!]
陆海空的手艺完全跟着陈青竹练出来的,虽然着实赶不上御厨世家的标准,但拿出来撑场面完全没有问题。毕竟是师从神经病名师陈青竹,楚歌就在端菜的时候都觉得唾液分泌的异常迅速。刚出厨房门,就见其它五个人已经自觉地坐在餐桌前眼巴巴地盯着楚歌手里的菜。
“师叔,你嫁了个好人啊!”小五偷吃了一口后,眼泪汪汪道,“陆哥还缺大腿挂件吗?能吃能喝安静如鸡的那种?”
“大腿挂件不缺,但是……”楚歌笑道,“缺一只烤鸡。”
“烤鸡做的最好吃的是师叔!”木桐努力咽下去景程喂的一大口饭后,道,“我吃过最好吃的烤鸡就是师叔做的。”
楚歌:[就是喜欢你这种还没见过市面的小伙砸!]
“师叔烤十次鸡后山得着火九次。”彭乐乐见楚歌又回到厨房后,果断插刀,“后来师叔只要去后山,后面就得跟着庙里的消防小分队。”
“小分队都有谁啊?”赵大问。
“我,我,我,和我。”彭乐乐欲哭无泪,谁让他抽签抽到最短的那一跟呢。
陆海空为了照顾楚歌的痘痘,虽说不用喝中药,但还是尽量避免发物和辣。菜摆满了一桌,几个嚷嚷着要喝酒,因为楚歌沾酒就倒的缘故,陆海空也没有敢在家里存酒,就连厨房里的料酒都赶紧处理了。正好景程来的时候带了酒,小五起哄道,“师叔你就喝一口吧,这酒度数特别低!我还以为景程买了葡萄汁兑上的呢。”
景程给自家的小木头挑着鱼刺,又若无其事地在桌下狠狠踢了小五一脚,“你快自个儿喝吧,不然回去掌门可能又得罚你,天天不长记性,回头多吃点猪脑补补。”
楚歌酒量差一部分原因是源自师父对他一个人下的的禁酒令,那还是他刚进庙里没几年的时候,屁股蛋子大小的小娃娃在山上玩野了,趁着师父午睡的功夫跑到后山去撒欢。等到疯玩到下午神情蔫蔫地回来,师父看他没有精神气儿的样子试了试额头才明白小兔崽子是中暑了,当即给他灌下去一瓶藿香正气水。
然后,楚歌就醉了。蹲在院子里汪汪汪地学狗叫,从小奶狗到发·情·期,直至狗的暮年之时,学的惟妙惟肖,差点把庙变成宠物医院。师父无可奈何之下,当即禁止楚歌碰到一切含有酒精的东西。对!酒酿小圆子也不行!就是这么残忍!
陆海空自是知道楚歌酒量差到突破边际,虽然我媳妇儿醉了之后特别萌,但绝对不给你们看!
楚歌眼睛都粘在菜上面,之前陆海空虽然只给他做过早饭,但是细微之处见功力,绝对好吃到让自己主动想当大腿挂件的地步。陆海空给他盛了一碗汤,叮嘱道,“专门给你熬的,当时问刘大夫要的,说是能美容养颜。”
楚歌一脸呆滞地看着他,在汤和男朋友之间扫视几遍后,才缓缓开口提醒道,“方子没错?”
“没错,对痘痘也有好处。”陆海空笑着说,又给他夹着菜。
“对了,师叔!”木桐忽然想起来什么,鼓着腮帮子刚要开口,楼上传来咚的一声,接着就是重物拖拉的刺耳吱拉声。
木桐目瞪口呆地抬头看着天花板,“自带感应的吗?”
“大概是有新住户搬来吧?”赵大说,“刚才来的时候见有搬家公司来你们这单元,我还以为是楚歌叫的搬家公司呢。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你们楼上。”
没过多久楼上的噪音就停止了,偶尔落下几声脚步倒也无可厚非。楚歌问刚才被打断的木桐,“小木头,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嗯?”木桐呆愣楞地亮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楚歌,“我忘记了呀,师叔。”
“没事没事。”楚歌不在意地摆摆手,“能忘记的应该都是不重要的。”
“但好像是掌门让我传达的。”木桐苦思冥想一番,最终还是放弃。
“那就更不用说了。”楚歌无所谓道,他师兄还能有什么大事,无非是快点辞职,来接替掌门,我每天在庙里都要长毛了。
酒足饭饱,一顿饭倒也宾客尽欢,众人纷纷表示看伙食这么好就知道师叔一定不会受什么委屈,以后没事就不要回庙里祸害大家了。赵大吃饭的时候时不时地就掏出来手机看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也表示自己还有急事,正好带着小五他们一起回去。
陆海空自然去送大家出门,楚歌慌忙之中不小心吞下一根鱼刺,急急忙忙地拿起手边的水杯就喝了一口。鱼刺是带下去了,但刚才喝的好像是……红酒?
眨眼之间,楚歌就觉得门口的陆海空正在和门框一起东倒西歪。忽然有人晃着推开陆海空,跑到他面前,面色凝重地说了一句话,“师叔,你可不要丢了那块石头啊。”
“嗯?”楚歌觉得头昏脑涨,对方的声音像是越来越缥缈不清,他好几次想提起来精神都无法细细地听清对方的话。
“那我先走了,师叔你千万别忘记啊!”
楚歌:嗯????
等陆海空送客人回来后,见到的就是眼角因为醉酒染上一抹桃红的楚歌,正双眼迷离地看着他。
“喵喵喵喵!”楚歌蹲在椅子上,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来人,“喵喵喵喵喵!”
陆海空楞了一下,只好蹲在他身前,凑近咬住他的双唇,舌头进去卷了一圈后,才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喝的酒?”
楚歌伸手挠了挠脸颊,又舔了一口,眼神飘向旁边的杯子,“喵!”
顺着目光过去,果然见到自己杯子里的酒已经空了,今天喝醉酒变成了猫?陆海空看着时不时舔着嘴巴的楚歌,心里被挠的苏苏痒痒地又忍着笑。他揉了揉楚歌的脑袋,“楚小猫,头疼不疼?”
毛被顺的可舒服,楚歌眯着眼乐得直哼哼。
“乖,去床上睡会儿,我去熬点醒酒汤。”陆海空见人还蹲在椅子上,张开双臂就要去抱他。
楚歌见有人要来捉自己,刚才这个人揉的自己还可舒服,怎么现在就拿手走人啦!楚歌不乐意,蹭地一声就要往对方身上扑。陆海空被惊了半响,赶紧抱住要从椅子上晃晃悠悠掉下来的人,被楚歌一扑,又连连后退几步。他看着脑袋还在自己胸口乱蹭的人,只好又抱着对方去了厨房。
“想不想吃酸?”陆海空低头亲昵地碰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楚歌呆愣楞地看着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想不想吃醒酒的妙鲜包?”陆海空换了个说法。
楚歌这回听懂了,点头如捣蒜。
陆海空:……还是个变异的喵。
他以前常应酬的时候,少不了得喝醒酒汤。那个时候醉醺醺的回来,头疼的像是灌了铅,为了能舒坦点儿,醒酒汤的材料是早就准备好,单独放在一处的。后来因为身体原因,酒也差不多戒了,但为了以防万一醒酒汤的材料还放着,没想到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场。
青梅、山楂糕切成粒,雪梨成小片,糯米粉做成小汤元,楚歌看着眼花缭乱的一堆材料,觉得眼睛晕的更厉害。锅里热水翻腾,陆海空放进去其它材料,最后滴白醋起锅。汤的滚动间便散发出阵阵酸酸甜甜的香气,引的楚歌不停地想趴在锅前使劲嗅嗅。
“小心别烫着。”陆海空连忙把人又拉回怀里,变成人的时候还挺听话,没想到变身了就完全解开了体内洪荒之力的封印,恨不得一爪子能蹦到天上去。
被拉回来的楚歌十分不高兴地拍了陆海空一爪子,扭头看了锅里的汤后又不甘心地啃了陆海空的下巴一口。
“先去桌旁等着,乖,我去给盛好,现在太烫。”陆海空关了火,又把人带到餐厅里坐着,才回去把汤端过来。他刚要起身回房拿东西,转眼就见楚歌勺子也没拿,低着头伸着舌头就要往碗里探去。
“小心烫!”陆海空大步迈过来,一把把楚歌眼前的汤挪走了。回头一看,楚歌先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乾坤大挪移的汤,抬头发现始作俑者后,呲牙咧嘴地瞪着他,隐隐有炸毛的趋势。
陆海空只得坐回来,吹凉醒酒汤后一勺一勺地喂他。看着安静下来的楚小喵,陆海空忽然想到,陈青竹老家里的那只猫,一到洗澡的时候简直就是一颗深水炸·弹。看着眼前的人,陆海空试探地问,“等会儿我们去洗澡怎么样?”
楚歌抬起头,斜着眼睛冷冷盯着他,抬手就是一爪子挠过去。
陆海空欲哭无泪,果真不行啊……
桌上的残羹冷炙来不及再收拾,最关键的是如何给面前的楚小喵洗澡。陆海空给他擦了擦嘴,张开手臂,准备用同类的声音感化他,“喵喵喵喵?”
楚小喵:[我们中间出了一个五音不全的叛徒]
陆海空笑着过去抱起来楚歌,伸手捏了捏他的后颈,没想到一捏怀里的人顿时软了下来,舒服的趴在他身上哼哼唧唧。折腾了一天的两个人,本来就累的疲乏,楚歌打了个哈欠趴在他身上就不动了。陆海空抱着人去洗了澡,一有炸毛的趋势就立刻捏捏他的后颈,就连洗小唧唧的时候都乖乖的没有乱动,十分值得表扬。陆海空低头亲了他几口,拿着柔软的毛巾给他擦揉着头发。
回到卧室后,他看着乖乖巧巧坐在床上的楚歌,诱哄道,“楚小喵,你会动耳朵吗?”
楚小喵坐在床沿上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并要动动耳朵证明自己……哎?我耳朵呢?楚小喵惊讶地摸了摸头顶,一脸惊慌地抓住陆海空的手,喵喵喵喵叫个不停,[你看见了没!我耳朵丢啦!]
“前几天你出去玩的时候把耳朵摘下来了,我给你收起来了,你现在要不要再把耳朵带上?”陆海空笑眯眯地问。
楚歌点头,等陆海空去把自己的猫耳朵找来。
陆海空转身就去了衣帽间,把赵大给他的纸袋拿出来。去l市玩的时候,楚秋正脱去高岭之花的皮,准备做一只蠢萌的妹子。她正搜着猫耳发箍的时候,正巧让陆海空看见一只感应猫耳,两人各自觉得这件猫耳不错,十分有用处。
他把猫耳里装上电池,耳夹夹在左耳垂,吹干的头发蓬松柔软,带上的猫耳简直把陆海空都要萌化了。楚歌一动不敢动地让陆海空给他把丢失的猫耳朵带上,聚精会神地看着穿衣镜里自己。猫耳瞬间竖了起来,时不时地来回摆动。
手玩月,腿玩年,我家楚小喵的耳朵能玩一辈子。就是这么没出息,我骄傲。
楚歌伸手摸了摸头顶的耳朵,双眼圆滚滚地转动,水波里映照出陆海空专注的面容。他躺在床上,把楚歌搂在怀里。猫耳朵抖了几抖,蹭得胸口苏苏痒痒。陆海空把人拥了过来,低头含住对方的唇,醺醉的桃红从眼角又抹上了双颊,缠·绵拥吻时,像是汗珠里都带着醉人的酒。
“我尾巴呢?”楚小喵喘着气,双手摊在陆海空胸前,双唇若触若离,陆海空时不时舔·允着他的双唇。楚歌觉得手下触感十分棒,忍不住又摸了两把,才问,“我的尾巴呢?”
“嗯?”陆海空颤颤着的鼻音,都绵成醉人的酒。
“我的尾巴没有啦!”楚小喵惊恐地伸手摸着自己的屁·股,光溜溜一片,啊,有个洞,尾巴就是从这里跑了的!
还未等陆海空反应过来,楚小喵已经摸到他身·下了,忽然握住硬·硬地一条,楚歌这才松了一口气,舒心地说,“终于找到啦,我的尾巴在这儿呢。胖陆陆,我的尾巴厉害吧?还能变大变小越来越·硬,快给我安上。”
说着还往前蹭蹭,表示自己心情十分迫切。
陆海空忍着笑,又亲了楚小喵几口,才柔声地哄着,“乖,安之前要抹些药,你之前没有尾巴,不然会疼。”
楚歌迅速点点头,觉得尾巴的手感也不错,又揉搓了几下。
后面涂上凉凉的药,陆海空一面亲·吻着他,一面做着扩·充。楚歌哼哼唧唧了一夜,安装尾巴前半段有点疼,但是后面感觉简直像一只长了翅膀的喵,在云上打滚儿,爽的一点都不想下来。
[尾巴这么好用,为什么我以前不安装上?]
陆海空抱着睡得迷迷糊糊还不忘记尾巴的楚小喵去浴室清理一番,猫耳蔫答答地卷垂着,说着主人现在的疲倦。他忍不住亲·吻着楚歌的额头,想起在l市的那个问题,[如果你回到十几岁,会做什么?]
大概会告诉那个小胖子,掉眼泪是没用的,需要爬上那个墙头,才能和他坐在一起。
不过……陆海空看看怀里的人,要是楚小喵明天醒了,大概会……
楚歌这一觉睡得十分酣畅,等到自然醒的时候,他挤了挤眼刚想痛痛快快地伸个懒腰时……我的下半身呢?为什么感应起来和我的上半身若即若离?他低头一看,浑身遍布着红紫的吻·痕,尤其是后面还有点疼楚,腰间酸楚感更甚。昨夜种种如潮涌般席卷而来,如同电影放映,像是又身临其境地感受了一番。
喵喵喵喵……昨晚居然变身成了猫,前几次还是逮谁咬谁的二哈呢!羞耻感扑面,楚歌不禁把头埋进了被子里,昨晚变成了猫,今天早上变身成鸵鸟,想起来也是十分的合情合理……
等陆海空早好早饭过来叫楚歌起床时,见到的就是在被子里拱成一团无论如何都不出来的人。他扑上床,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怀里,宠溺地说,“楚小喵?起不起床?”
“胖陆陆,楚小喵他出门去了,不在家。”楚歌在被子里闷哼哼地小声回答。
陆海空笑不可支,钻进被子里抱着楚歌,“要尾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