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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早就想与你一较高下,试试东陵王后的本事。”说完,南沧如醉随手在地上捡起刚才楚琉儿被她弹落的红缨枪,冷冷的逼视着砂画。
楚琉儿听砂画的话,乖乖闪到边上,又傻愣的望着大殿上的南风瑾,眼里充满崇拜和痴迷。砂画执起宝剑,轻轻旋转上升,足踏中央的青铜大鼎,飞身跳到南沧如醉边上。
两人刀枪碰撞,你争我夺,好不凌厉,看得边上的人是一愣一愣的,原来东陵人才辈出,东陵女子竟是这般的厉害,看来刚才他们小看东陵了,砂画听声辩位,感觉南沧如醉在她身边闪来闪去。
南沧如醉毫不留情,面对情敌,面对这个狠狠伤害南风瑾的女人,她恨不得宰了砂画,凭什么瑾要孤独的过一辈子,她却能和楚夏举岸齐眉的幸福生活。
南沧如醉的招式如同蛟龙出海,步步紧逼砂画,砂画对她很是手下留情,持剑的手击她一下就闪开,身形矫健,一跃上空,轻纱飘舞,像跳舞般轻柔漂亮。
能将比武演化成跳舞般美丽的,砂画也算是奇女子一个了。
虽然这么多年来她天天修生养性,却仍没有忘记习武练功,因为如果会一样武功的话,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刚才要不是她及时出手,恐怕楚琉儿早就没命了。
南沧如醉却未能理解她处处手下留情的用意,仍是紧逼着砂画,表面上看砂画处于下风,实则上只要稍懂武功的人都知道,那是砂画在让她,真正占上风的人是砂画。
“龙旋清风枪!”南沧如醉冷眼望了砂画一眼,更加急急朝她追去,她凌厉的使出枪去碰砂画的流星剑,想趁砂画自然而然用剑挡时,陡然转身刺向她其他部位。
可惜,砂画不是楚琉儿,根本不上南沧如醉的当,她攻砂画左方,砂画就边闪躲,边护着右方,两就这样在大殿内僵持不下,腥风血雨般互相拼杀,只要砂画稍不留神,肯定就会吃南沧如醉一枪。
楚夏狠狠捏紧手中的酒杯,轻捏住桌上的筷子,准备在紧要关头帮砂画一把。大殿上方的南风瑾则是一脸冷然的望着砂画,脸上没有丝毫惊慌之色,因为他知道,砂画一定会赢。
凭他在忘情森林与她交战,和对她的了解,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沁砂画,早就变成了一个冷冰冰的杀手工具。
“龙爪擒拿手。”砂画突然改变路线,不再对南沧如醉留情,厉声喝起,一跃闪到她背后,一下子反手擒住南沧如醉的右肩,狠狠一摔,把南沧如醉摔了个底朝天。
她不服气,“唰”的一声跃起,再次使出长枪,朝砂画攻去,可惜她不怎么会使这长枪,砂画眼疾手快,看准枪杆,一下子抓住枪头,右腿猛地朝南沧如醉踢去,只听“啊呀”一声,南沧如醉顿时半跪在地上,砂画则反身一脚再次踢向南沧如醉手中的长枪,那长枪被她直直的踢向兵器架,竟深深的按照原位插在兵器架上。
“厉害,东陵王后实在是厉害。”台下的大臣纷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般的夸起砂画来,砂画也不拱手说什么“承让”之类的话,她走向南沧如醉,一下了扶起她,“南沧公主,我还没脱你衣裳!下次有机会,再一较高下,今天这场比试,看来是你输了。”
说完,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与楚夏浓情蜜意的相视对望。
“哈哈哈……脱她衣裳。”几名前朝郡主低声浅笑,在她们心里,只要是优秀男人身边的女人,那都是应该忌妒的,尤其是砂画和南沧如醉。两个都分别陪着当今天下最优秀和专情的男子,令她们好不忌妒。
南沧如醉脸色难看至极,快速的退回自己座位,独斟独饮,她看了眼殿上的南风瑾,刚才她受辱,他竟然没有一丝关心和安慰的言语,他真无情,不,他是对她无情。
也活该她得到这种下场,谁叫她自己硬贴上去的。
台下众大臣都议论纷纷,他们今天算是见识了女人之间的忌妒,还有女人比男人更厉害的武功招数,南风瑾轻轻咳了几声,无比威严的说道,“大帝,你皇妹刺伤朕最钟爱的护卫之一宿云,看看要不要想个解决办法?”
楚夏冷然望着他,说道,“他不也调戏了琉儿?依朕看,邪皇你不应该厚此薄彼,只想着你那护卫,他们俩的事,应该两清。”
楚琉儿眼珠滴溜溜的转,咦!如果她主动要求赔罪,去照顾宿云,那她不就可以天天见到南风瑾了,思及此,她大步上前,拱手道,“邪皇,既然是我伤了宿云公子,就由我来照顾他,直到他身体康复,如何?”
“朕准了。”南风瑾刚才也正是这个意思,他身边的其他三个护卫早就找到了自己终爱的女子,只有宿云至今仍是单身一人,他不屑于做什么婚配这种鸡婆的事,不过却从宿云的眼中看出了对楚琉儿的心思,念在他保护他这么多年的份上,他就成全宿云这一次。
“谢邪皇陛下。”楚琉儿开心的踱加自己的座位,朝左边的几个郡主狠狠剜了一眼,娇惯的扬起眉头,跟楚小蛋简直是一个样。
楚小蛋仔细看了看身边的皇帝两眼,觉得他怎么没有传言中那么恐怖,传说他可是冷面阎罗,楚若儿整个过程中则是像楚琉儿一样,一脸痴迷的盯着南风瑾,大概她从小就被楚琉儿荼毒太深,中了南风瑾的毒。
整个宴会在一种不安的气氛中不欢而散,砂画记得她从南风瑾身边拉回若儿和小蛋时,他好像不经意间闪过一抹难过的神色,可惜他毕竟是南风瑾,太会伪装了,马上又变成一副事不关已的表情,冷然上轿回了冥王殿。
夜晚,整座北冥皇宫熠熠生辉,灯火通明,夜晚的皇宫很寂静,砂画被楚夏拥在怀里,两人静静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树下,呼吸着彼此的气息。
砂画望着天上那一轮满满的圆月,轻声说道,“相传,如果一对情侣在南瓜藤下听声,如果能听到牛郎和织女的悄悄话,就能得到坚贞不渝的爱情。”
“傻瓜,现在不是七月哦,牛郎织女要七月初七才有机会说悄悄话,我们的爱情早就坚贞不渝,不需要做这些都会幸福一生。”楚夏轻轻点了点砂画的鼻子,俊美的脸上泛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砂画突然垂下眼眸,心里叹道,楚夏,为何你总不对我说实话。她抬起双眸,轻声问他,“楚夏,我以前……真的没有成过亲么?南风瑾,真的一直在骗我么?”
楚夏攸地愣了下,淡淡说道,“我不是在香山就说过,你是我楚夏的爱人,他只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路人甲,爱慕你的美貌而已,你是我的妻子,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砂画沉然,这些年来,他总是不让北冥的人接近她,她的生活圈子总是被他控制住,虽然她一度认为那是他对她的爱,她偶尔会觉得阵阵失落,可是直到这次来到北冥,听着众大臣的窃窃私语,看着缩小版南风瑾的儿女,她才发现,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她一定会弄个清楚,再也不能这么浑浑噩噩、迷迷糊糊过下去了。
“不知道玄机师父何时会来给若儿诊病,南风瑾说的宴会过后就派他来,都这么晚了,他还没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夏皱着眉道。
砂画也忧心的望着前方,大门处,依然冰冷萧瑟,没有半点人影前来的样子。
这时,一位身穿紫黑色太监袍的公公手持拂尘,慢条斯理的前来禀报,“大帝,王后,因我们邪皇又犯心病,所以玄机师父今日不能前来,他要替邪皇诊治,明日可好?”
砂画起身朝他点了点头,“知道了,公公有礼了。”
待公公走后,砂画和楚夏都陷入一片迷惘中,南风瑾到底是怎么了,从早上到晚上就一直生病,这个凌厉的北冥邪皇,居然成了个病痨子,跟外界传的相差太多。
砂画眉头紧蹙,有些担忧,他不会真生病了吧!在她的印象中,南风瑾一直是个硬朗且爱和她作对的冷酷男人,她不敢想象这样一个天之骄子遭受病魔折磨的痛苦。
心病?什么叫心病,她只听过“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句话,南风瑾得的竟然是心病,下午看见他满头银发的样子,砂画的心狠狠揪了一下,如果不是他脸色较正常,气色较清明的话,从背影看,别人还以为那是一个羸弱的老者。
“若儿,跑快点啦!真不明白你的腿怎么这么短!”楚小蛋气呼呼的把小步子停下来,转过头看了正气喘吁吁跟上来的楚若儿一眼。
楚若儿擦了擦额头的汗,春天的夜晚还有些凉,她却累得满头大汗,可见她刚才奔跑得多有力,她用手慢慢比划着,“小蛋,我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你应该要照顾妹妹,不能跑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