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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墙壁泛着老旧和岁月的痕迹,简陋至极的屋子,鼻尖隐隐约约能够问道霉味和灰尘味。
“奶奶,我去卖花了!”九岁女童快速的跑出去,让奶奶只能看见一个背影,奶奶还想说些什么,身体不好的她直接被咳嗽打断了,最后所有的话语变成了一个摇头。
春茶的父母早就去世了,是春茶的奶奶养着她和她的姐姐,近些日子,奶奶的身体越发的不好,春茶学着其他人每天去街上卖卖花,给家里补贴点家用。
春茶嘴甜,花早早的卖完了,才九岁的春茶一个人在街上闲逛起来。
对面画舫的女子随着音乐摆动,莺歌燕舞,极致奢华,每个人都穿着不一样的衣服,漂亮而且没有补丁。
春茶拉着自己的衣服看了看,洗的发白的衣物上有大大小小的补丁,从身旁小溪中看自己的倒影,脸上还有点泥土,皱了皱眉头说了句,“好脏。”
抬头看了看天空,还不晚,回去再拿一篮花可以在夜市上卖。
“哎呦。”
跑的有点着急的春茶不小心摔在了地上,春茶呆呆的看着手掌上的红色,没有动作,仿佛是疼傻了。
“小姑娘,你没事吧。”一个温柔夫人大手将春茶扶了起来,看见春茶手受伤后还掏出一张干净的方巾,小心翼翼的帮她包扎好。
“谢,谢。”
“先生,您在做什么,该走了。”一个家仆样子的人高声唤走了眼前的男子。
看着远去的男子,春茶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先生。”
似乎先生有听到春茶的声音,先生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朝着春茶的方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春茶也发现先生在对他笑,开心的低下头,看着手上的方巾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手上提着篮子开开心心的回了家。
“春茶怎么这么开心?”看着开心的春茶,姐姐也笑了,自从奶奶生病后,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遇到开心的事了,姐姐,我的花卖完了,我想晚上继续去卖。”春茶拿着空掉的篮子放在姐姐的面前,同时将今天卖花的钱拿给姐姐,“奶奶的药钱应该够了,姐姐你去给奶奶买药,我继续去街上卖花。”
药钱已经凑够了,吃了药,奶奶的病很快就能好起来,加上今天的遇到的人,春茶觉得今天就是她的好日子。
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其他人看见是忍不住跟着她的心情一起变好,春茶在街上叫卖着,“卖花喽,好看的花......”
清亮的嗓音,又清又脆,行走的路人就算是不买话也会看一眼拿可爱的女孩。
和白天不同,晚上的街道被各式各样的灯笼烛火照亮,河水倒影,白日的河中的画舫更加热闹了,更多的画舫再河中来回游动。
船上的人们吹着微风,姑娘们尽情的舞蹈音乐。
春茶在岸边看得不是很真切,然而是那么的美,朝着最大的画舫伸出手,退后几步,刚好像把画舫握在手中,好像是要记住眼前的一切。
想起还没有买完的花,春茶没有注意到背后有人,急急地转头撞上一个男子,“对不起,对不起。”
穷人的春茶没有资格得罪人,有些心急的春茶低着头,感觉自己要哭了,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
“没长眼睛的东西,我的衣服都脏了。”
男子像是没有听见春茶的道歉,没有说话,而是一脸嫌弃的看着春茶。
“好了,林兄,不过是撞了一下,红香馆的花魁要出来了,走了。”
温柔的声音春茶似乎在哪里听过,抬头看着已经走远的的人,其中一人侧头和身旁人说话,还朝着春茶的方向笑了笑,正是之前替春茶包扎伤口的先生。
第一次先生替我包扎了伤口,第二次先生替我解了围,那个先生真的是一个温柔之人呢。
“不知道怎么才能报答先生?”
春茶提着小蓝子朝着先生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可是小孩的脚程始终没有大人走的快,不过几步的时间,春茶就再也找不到先生的背影了。
失望的低着头,不知道下一次遇到先生是什么时候,能不能遇到,对于先生的恩情,春茶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呼呼.......呼......”春草看着身后还在追着自己的人,努力的奔跑,凭借着弱小的身子躲避正在追逐的人。
“这死丫头,想跑到那里去?”没有追到人的大汉嫌弃的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反正那个老婆子还在他们手里,他就不信拿两个小丫头不会回来,想起这个,大汉得意的笑了起来,转身回到春草的家里。
“老太婆,你看看,那个小丫头根本就不管你,直接卖了多好,何必养着这白眼狼。”大汉嘲讽的看着她。
奶奶转头呸了一声,开口道,“他是你弟弟的孩子,你怎么能卖了他们啊?还有没有心了。”
“弟弟,他可不是我弟弟,我和他可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而且两个女娃娃,卖了就卖了,还能换点钱花花,你这个老太婆怎么就不明白呢,非要我来强硬的。”奶奶倒在地上,呼吸越来越弱,坐在椅子上的大汉却没有发现。
“春茶,你在哪?春茶。”春草来到街上到处找春茶,春茶还在沉迷在周围的景色中,并没有听见姐姐在叫自己。
“春茶,你怎么一回事?叫你也不答应?”春草拉着春茶的手快步的走着。
“姐姐慢点,我们这是去哪?”才九岁的春茶怎么也跑不过作为姐姐的春草,勉强跟上春草的脚步,只是这方向怎么也不像是回家的方向。
“逃跑,别说话,跟我走。”
“逃跑,去哪?奶奶呢?”才九岁的春茶听说要逃跑,却不见奶奶,不明白奶奶在哪?“不要,我要去找奶奶,要逃跑也应该带着奶奶一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逃跑,在春茶的心里奶奶应该和她们在一起。
春茶挣脱姐姐春草的手,一个人朝着家里跑去。
“春茶,给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