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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瑟醒来,看到坐在床边脸色发白的莫璃,柔声说道:“傻瓜,你妖丹给了我,你可怎么办……”
莫璃轻声说:“你若离开,我绝不独活。你去哪,我就去哪,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
两人泪流满面,紧紧相拥。
望瑟又对莫璃说:“莫璃,别恨她,当初是我先伤的她,她才会如此。她比我们更煎熬。若我们走了,她就孤独一人。别恨她了,好吗?”
莫璃只得点头应下。
望瑟要见白小妍和尘琪。
床榻前,白小妍紧紧抓住望瑟的手,红着眼眶喊娘亲。
望瑟爱怜地抚摸着白小妍的头。
“对不起,孩子,当初我怕不能保护好你,才让尘琪殿下把你带走。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
“娘亲,你放心,尘琪把我照顾的很好很好,他对我很好很好!”白小妍哭着说。
“谢谢你!”望瑟抬首看向尘琪。
“不,不用谢。您要好好养伤,一定要好好活着。小妍也想要有父母亲的疼爱。”尘琪道。
“好孩子,过来……”望瑟努力想起身。
莫璃赶忙扶住望瑟。
尘琪见了也赶忙蹲到望瑟的床前。
望瑟伸出手抓住尘琪和白小妍的手,把白小妍的手放到尘琪的手心上,尘琪赶忙握住。
望瑟说:“尘琪,我把白小妍就交给你了,以后要麻烦你继续照顾她。你们要好好的。”
尘琪用力点头说:“嗯,您放心,我一定会的。”
望瑟又看向白小妍:“孩子,当初一切都是我先犯的错,玄絮这么些年也一直折磨她自己,你不要怪她。若我走了,你们也不可为难她!明白了吗?”望瑟对白小妍说道,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白小妍不吭声。
刚刚在门外,白小妍看着玄絮,眼神中是愤恨和厌恶。白小妍觉得自己的母亲受了近两千年的苦,罪魁祸首就是玄絮。白小妍恨不得对其打杀一番。
母亲因为那玄絮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到如今还心心念念着玄絮,白小妍觉得心头堵的难受。她没法原谅玄絮。所以当母亲还在为玄絮的以后着想时,白小妍倔强的咬紧了嘴唇不吭声。
望瑟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对尘琪说。”
莫璃和白小妍走出门外关上门,寝殿内只有望瑟和尘琪两人。
“尘琪,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单独留你说话吗?”望瑟问道。
“因为您担心小妍,担心我的姑姑。”尘琪道。
“是的。我放心不下小妍,放心不下玄絮。我想请你护好小妍,护好玄絮,好吗?”望瑟又道。
“嗯!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小妍,保护好姑姑的。”尘琪郑重点头。
望瑟又说:“小妍心性年轻,有些倔强,有些冲动,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我。我怕她不能放下上一辈的恩怨,我怕她以后会和玄絮过不去。我更怕她的年轻冲动,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走我的老路。”
“所以,请你一定要留意小妍的一切动静,化解她们的恩怨,护住小妍,护住玄絮。”望瑟恳切道。
尘琪又重重点头应承了。
一诺千金。
望瑟叫尘琪出去,把玄絮单独叫进来。
玄絮一直在门口,似失了心魂,呆呆,愣愣。对于白小妍要吃了她似的眼神,对于莫璃怨恨的眼神,她似乎都没有留意到。
对玄絮来说,今天就像有把大锤子狠狠敲击了她的心,那压制压抑了两千年的情感,后知后觉地剥开了,残忍,心痛,后悔,冲击,全部搅和在一起。
当知道望瑟将不久于人世的那一刻起,玄絮的心就全部涣散了,没法再聚在一起,呆了,愣了,行尸走肉一般。
尘琪出来叫玄絮进去。
玄絮进入,大门被关上。玄絮走到床榻前,低着头,踌躇着,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望瑟对她说:“你过来,坐下。”
玄絮走近,坐下。
望瑟费力伸出手握住玄絮的手。
望瑟说:“对不起,玄絮。当初是我先伤了你的心,你后来才如此,你不敢信我,你怕再受伤。我都明白,所以我不怪你。我现在想让你明白,我当初对你的心,是真的。”
玄絮眼泪滑落,终于哭着扑在望瑟的胸前,哭着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明白的太晚了。我到今日才明白我是爱你的,以前是我不敢面对。我很胆小,也很固执。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玄絮的眼泪湿了望瑟的衣襟。
望瑟抚摸着趴在她身前的玄絮的头发说:“傻瓜,不哭了。现在相信我,还来得及。我无憾了。你以后可要好好的,好好活着。你若死了,那我们之间的一切就消失在这天地间了。答应我,要好好活着。好吗?”
玄絮哭着答应了。
望瑟还说:“还记得那书屋里满屋子的书吗?都是我写的。当初让你看,你不看。傻瓜,若当初你看了,也许我们便不用受这么多年的苦了。”
玄絮边哭边笑着说:“那等你睡了,我便去看。”
众人在门外等了好久,终于,玄絮出来了。
玄絮走出来说道:“她睡了。”说完,玄絮便离开了,众人不知她要去哪。
莫璃和白小妍,又进入寝殿,继续陪伴望瑟,虽然此时望瑟是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