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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沉静了,最终绝然道:“今日不论如何一战必是难免,差别只在于,你抓着他们,只会拖累你们行动。”
没想到昊天竟然一点面子不给,我已经被人当成肉票了,他竟然还不肯放人,我开始埋怨起他来,想不到他竟然对我这么无情,难道在他心里对殷贤的仇恨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失望,强烈的失望。
殷贤的薄刀撤下,手尖在我的脸上划过,如斯温存,似梦般的虚幻:“动手吧!有她做伴,黄泉也不寂寥。”
厮杀声顿起,听着四面八方同时又有不同的声音加入,似是殷贤的救兵。身后长剑出鞘,是那女人当先冲入阵中。
殷贤却未动,对身后的昊泽、昊瀚道:“走吧,我不想伤你们。”
昊泽、昊瀚却迎了上来,殷贤只是一动,他二人便没了声响,“你们身上的药力未除,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说完,拉着我的胳膊,在从不知何处冲来的人的保护之下,跨上战马,把我裹进他暖暖的披风下,向远处奔去。
身后追杀连连,我一直在担心昊泽、昊瀚的安全,直到一只箭贴着耳朵飞过,我惊叫一声,才发现,原来被点的穴道已经过了时辰,自行解开。
“你要带我去哪?”目前我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嘘!别说话!”殷贤在我耳旁笑道,“到了你就会知道。”
“你别妄想逃走了,天下之大,已经没了你安心之处。”
“是吗?”他并不介意,手臂收紧,“如果真是那样,能和你死在一起也是美事一桩。”
怕再说下去,他会做更多的举动,我便老实地闭上嘴,只是偶尔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像模像样地叫上一两嗓子,主要是想告诉昊天我在这里了。
听着身旁殷贤的侍卫一个接一个的中箭落马,我心里有些担心,很怕后面射箭的人没有准头,在射中殷贤的同时也把我射穿。
“别怕!我会保护你。”殷贤在耳边说着,同时,他手中的刀也向后舞动起来,听着一声紧似一声的金属撞击声,我能想像得出场面该有多么惊心,也庆幸自己的眼睛看不到,不然心理承受能力未必有现在这么好。
直跑到身后没了声音,殷贤累的呼呼直喘,跨下的马也呼呼地打着响鼻。
“双双,休息一下。”殷贤似隐忍着痛苦地把我从马上抱下,把我放到一块石头上坐下,他在旁不知在做什么,就听耳边是他一声声的闷哼。
“你受伤了?”
“没事,只是中了几支箭。”殷贤勉强笑着说。
我想到之前在马上,他把我护在身前,用自己的背来为我挡箭的情景,鼻子有些发酸。
“转过去,我帮你拔出来。”
“不用了,还差三支就都拔出来了。”殷贤拒绝了我的好意,转过去自己继续努力。
“怕我暗算你?”我不悦地挑眉。
“嗯!”没想到殷贤竟老实地答应了,我更是生气,明明就是好心,他还不信我,活该变刺猬。
最后,当他把箭都拔出来后,在我身旁坐下,我问他:“中了几支箭?”
他数了数说道:“十一支!”
“这样你都能不死,真是个祸害。”
“怎么讲?”殷贤没听懂,好奇地问。
“俗话说的好‘祸害遗千年’。”
“哦!”他只是轻轻哦了声,两人便再没话说。
听着旁边树叶被风吹的沙沙响,我抱着肩打个了寒颤,他立即把披风解下为我披在身上,我紧了紧,也不管上面是不是沾满了他的血,反正我也看不见。
“双双,你怪我把你累到如此地步不?”他犹豫着开口问道。
“怪!”我坚定地回答,又一想他拼死护着我的安全,又说道:“怪有用吗?”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人马追至的声音,殷贤抱起我便上了马,又向前奔去,就听后面追来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差不多可以听得清马上人的喊声。
“殷贤,你跑不掉了。”竟然是司徒越的声音,听了他的声音,殷贤把马鞭得更急,直到最后骤然停下时,我的身子差点因急速停顿的惯性飞出去。
“怎么不跑了?”以前一直希望殷贤被抓,但是和他经历了这场逃难,他的舍命相护让我有些感动,比较起昊天的无情来,我觉得他还算个好男人,所以是不希望他被抓到。
“前面是断崖,我没路可跑。”殷贤说这话时,听不出情绪,只觉得穷途末路的悲壮。
“你想怎样?”但凡此时,手中有个人质,都会做最后的谈判,若是谈判破裂,第一个死的就是人质,我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
拔转马头,面对追来的人,殷贤突然在我的脸庞吻下,只是淡淡的吻下。
“双双,若我死了,你会怀念我么?”难为他还能轻松地问出这句。
“会!”我当然不会激怒一个已经被逼入绝境随时可能发疯的人。
“嗯!”他满意地点头,“若你死了,我也会怀念你。”
我宁愿怀念,不愿被怀念。
“被怀念是幸福,怀念是痛苦,我愿意一个人痛苦。”
殷贤一怔,随即笑道:“让双双痛苦我又于心何忍,所有的痛苦还是由我一人来担。”
怕他说到做到,我吓的不敢出声了,这时司徒越也追到近前。
“殷贤,你死到临头,快把人放了,或许我们还会留你个全尸。”
从西越城那场战役中也能看出,如果殷贤真落入他们手中,别说押解回京,当场就得让人剁成肉泥了,想到这里我心里更没底了,就怕殷贤抱着拉个垫背的思想,那样我就真的危险了。
“好!”没想到殷贤听他一说,真的就伸手把我抱下马,伸手为我把脸旁的发丝掖到耳后:“双双,别忘了你说地会怀念我的。”
我的眼睛看不到,鼻子却越来越酸涩,正想哭着告诉他:你放心去吧,我一定会在痛苦中缅怀你的。
不知谁在司徒越的身后射出一箭,听着风声,也知目标是殷贤,但是吧,那人难道就没想过,我挡在殷贤的身前,他这一箭实际是射向我的?还是说他这一箭根本就是要射我的。
殷贤在弓弦响起的一瞬间已经做出了反应,他抱起我来个急速转身,只听一声闷响,那支箭便实实在在地射进了他的后背。
而我们此时正站在断崖的边上,他这样急速转身所造成的后果便是,又向断崖靠近了几分,脚下骤然一空,我二人双双跌了下去。
突然觉得,我似乎与悬崖特别的有缘,上一次跳崖未死,看到那么活色生香的一幕,这次恐怕便没了那眼福,即便是有什么可看,我也是看不到的。
‘扑通’的水声过后,没顶的凉,只消片刻,来不及挣扎,便又被顶出了水面,殷贤在下面托着我的身子,向前游着。
不知游了多久,殷贤终于力竭停下,爬在水中的一块石上喘着。
“你还好吗?”我被他挤在石上,湍急的水流冲刷着我的身体,冰窖似的寒。
“双双,对不起,怕是要累你与我同死了。”殷贤微弱地喘着,这一刻,我竟有他随时会像风一样飘走的感觉,他死了没关系,我最多也就是伤伤心,掉掉泪,但是他死了,我怎么办?前面是水,后面是水,到处都是水,我还看不到的情况下,我差不多已经看到死神慢慢靠近。
‘啪’清脆的掌声印在他的脸上,将渐愈迷失的神志打醒,瞬间的怔忡之后我向他叫嚣:“你是谁?你是殷贤,打不死挫不败的殷贤,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难道你忘了你的志向是做皇帝?为此已经付出西越城上万的生命,你怎可就这样放弃?可以让我恨你,可以让我觉得你阴狠无情,但是不要让我鄙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