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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连城一本正经地说她是福星,郁心兰被逗得咯咯娇笑,“你什么时候也信这个了?”
赫云连城微微含笑,伸手轻触她光滑细腻的小脸,“怎么不信,自娶了你之后,就事事顺遂。”
郁心兰撅了一下小嘴,“那是我敏锐谨慎加之明察秋毫,可不光是运气。”
“是!你冰雪聪明、兰心惠质、秀外慧中、心灵手巧……够不够?”
这话虽带着戏谑,却也是发自内心。
就比如昨日下午他带徐老板入宫一事,原本,按照他的想法,应当先去东郊那所宅院探一探,确定脏银的确是在那里,才向皇上呈报。毕竟徐老板只是帮他们洗黑钱的,那收藏脏银的老板,是另外一人,只是徐老板天生谨慎,暗暗查清楚了,以备日后所用。
可郁心兰却严肃地告诉他,若是被对方察觉,只怕会将脏银移走,就算他带着亲兵守卫着,要皇上如何相信,你没有从中拿走一点?
所以脏银,还是原封不动的由皇上的人去发掘才好。至于是不是真的在那处宅院内,应当不用怀疑,就算有假,反正是徐老板供出的,带徐老板进宫面圣就是了。
幸亏他听了小妻子的劝,否则,只怕会同两位王爷一样,被皇上猜忌了。派了那么多人去挖掘脏银,却又静悄悄地不欲人知,皇上想不怀疑他们的用心都难。
郁心兰嘻嘻一笑,厚着脸皮道:“每个词重复一百遍才够。”
说着要拉他进室内休息。
赫云连城却道:“不了,我去趟郁府。”说着取过屏风上搭着的外衫,自己披上。
郁心兰忙问,“又到哪去?”
“外祖父来了,我昨日回来,原就应当去拜访,拖到今日,再不去,礼数不周,父母亲也要责怪我了。”他边往外走边解释,“一会子我去楼外楼订个席面,为外祖父接风洗尘。”
这意思就是不带她一同去了。
郁心兰只好在府中等着,连城去了大约一个时辰,便差了陈社回府回话,告诉她席面订在明日中午,请了温府和郁府的亲戚。虽然赫云连城得了恩许,这几日可以不去上衙,但想到已经请了几日假,放下不军营里的事,还是自行去了。
那位买下果庄的胡老板,似乎真的是在继续经营果庄,到了这盛夏时节,还让人送了一车新鲜的桃子、李子、西瓜到侯府来。
郁心兰自是不会吃外面送来的东西,只让丫头们分蓝装盛好,给各个院子送了一蓝。另外,还特意嘱咐紫菱给童安氏送一蓝子去。
童安氏如今住在白杨胡同,很普通的四合院,北面是院门,南面一明两暗的三间正房,东西两侧各一间厢房一个杂屋间,中间的坪不大,有一口水井。
紫菱敲了敲门,不一会儿,童燿便奔跑出来开门,见是紫菱,立即笑道:“紫菱姑姑好。”
紫菱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顶,“你娘亲在不在?”
“在的。”
童燿关好了门,在前面引路,童安氏听到声音,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起身迎了出来。
“紫菱姑娘今日怎么得闲过来?”
“是大奶奶让我送蓝子新鲜水果过来,给童嫂子和小燿尝尝鲜。”
“这真是……怎么好意思,总让大奶奶牵挂着,紫菱姑娘回府后,一定要帮奴家道谢。”
童安氏极不好意思,连忙往里让,将竹凳搬过来,又用抹布擦了擦。
紫菱笑吟吟地在客位坐下,张目打量四周。
这间当做客厅的明房里,除了中央一套待客的八仙椅外,内侧靠墙还有一张小方桌,想是用来当餐桌的。此时桌上铺着一本书,一方盛了墨汁的砚台,一叠写了字的白纸。
紫菱笑问,“可是小燿在这做功课?”
童安氏点了点头,笑着聊起来,“可不是。他爹说,隔几日会回来一趟,教他习些字,平日里让他自己温书。”
童燿勤快地沏了一杯茶,捧给紫菱,嫩声道:“紫菱姑姑请用茶。”又打开待客的四格果盘,放在桌面上,殷勤地请紫菱用一点。
做完了这些,他坐回到原位,提笔练字。
紫菱轻啜了一口茶,与童安氏闲聊起家常,“童公子不知做什么营生,竟会这般忙碌?”
童安氏丝毫没有戒心地道:“男人家主外,他不与我说,我也不好问,只要他心里头还有我们娘儿俩就成了。”
紫菱赞同地点了点头,“的确是这个理,不过……这样,却是耽误了小燿的课业,原本在唯美坊,安亦掌柜还能每日里抽几个时辰,教小燿读书习字,现在这样几日才教一次,恐怕会耽误了小燿的前程。”
童安氏也正忧心这个,听到这话,不免轻叹一声,“有什么法子呢,我正盘算着,送燿儿进私塾……”
紫菱笑了笑道,“小燿很乖巧,很得大奶奶的眼缘,前几日大奶奶还在说,她的小外甥林哥儿请了西席,请的是翰林院穆编修的兄长,学问是极好的,目前丁忧在家。林哥儿一人学着也无聊,不如让小燿去跟着学学,正好能做个伴儿。”
童安氏闻言,又惊又喜,“这、这真是太好了……”忽地想到夫君还要过几日才回家,不由得又犹豫,陪着笑道:“这种大事,还得先与夫君商量,不知西席何时上府授业?”
紫菱看着童安氏,不动声色地笑,“明日就开始授课了,这位穆先生授课严谨,缺一日都会落下不少的。”
童安氏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机会,想到丈夫曾说,若有紧急之事,可以去一家字画坊留个讯儿,便下定决心般地点头,“那好,我今日去寻寻夫君,不论怎样,都请紫菱姑娘替我谢谢大奶奶。”
紫菱笑着应声好,又指着小蓝子里的水果介绍道:“那都是果庄上产的,甜枇杷这时节却是极少见的。”
童安氏又谢了一次,到西边的厨房里取了一坛子腌杨梅,递给紫菱,“大奶奶喜欢吃这个,我又做了些,还请紫菱姑娘带去。”
紫菱没有客气,接了坛子,由童氏安送出了门。上马车的时候,乘童安氏不注意,她悄悄向巷口的杨柳树打了个手势。
待马车走远,童安氏便让儿子到武正街的如墨书斋,请那的掌柜带个口讯给丈夫,说是有极重要的事,请他回来商议。
小燿这几回见到父亲,觉得父亲对他比较冷淡,生恐父亲觉得这是小事,不愿回家,跟那掌柜说话时,说得极严重,又机灵地怎么也不透出一点口风。
如此一来,终于在傍晚时分,将童普给诓进了家门。
童安氏欣喜不已,忙拾掇了一桌子饭菜出来。
童普整日住在谨王府的别苑里,几乎就是足不出户,别苑里自然是山珍海味、酒池肉林,可吃多了也就腻了,见妻子这桌饭菜素淡精致,尝了一口,感觉别有风味,自是吃了个酒足饭饱。
饭后,童安氏服侍好了丈夫净手净面,才将想让童燿去温府一同进学的事,说与丈夫听。
童普立即皱眉起了眉头,“我不是说过,燿儿我会教他?日后我必定是能飞黄腾达的,燿儿便是没有功名,也可以举荐个官儿当着,你担心什么?”
童安氏听他说得这般斩钉截铁,不由得生了疑,迟疑着问,“相公,你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
童普不满地白了她一眼,“我现在的事儿极为重要,却是不能说的,你少问。”
童安氏听了这话,也只得压下满心疑问,喏喏地应了,微垂了头,露出一小截优美的颈子。
盛夏的天黑得晚,这会子还有些蒙蒙亮,童安氏出身贫家,自不会在有光线的时候点油灯,一张素白小脸隐在若明若暗之间,领口的肌肤若隐若现,竟生出了白日里难得一见的风情。
所谓饱暖思淫欲,童普现在酒足饭饱,看了这一幕风情,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倾身过去,在童安氏的脖子处吹了一口气,淫笑道:“娘子,咱们安置吧。”
童安氏俏脸一红,迅速地抬眸瞧了一眼正在收拾碗筷的小燿,忸怩地道:“我……我先给燿儿烧水沐浴,再……再……”
话未说完,小燿就好奇地看了过来。
童安氏再不敢说,童普颇感扫兴,却又因不能立时得逞,更生出几分急切和势在必行。他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快去快去。”
其实他也觉得热了,浑身黏腻,待妻子烧好水,就抢在儿子之前冲了个凉,然后回到卧房,躺在床上,架起腿来晃荡,想着一会儿与妻子翻云覆雨,不由得喉头发紧,干咽了几口唾沫。
只不过,妻子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眼见天色全黑了下来,童普失了耐性,又晃起身来,往堂屋去寻发妻。
才出了卧房的门,童普就愣住了,这是自己家吗?怎么这么多雾气和熏烟?还有一些影影绰绅的鬼魂,在空中飘来飘去……
飘就罢了,鬼魂也还罢了,这些鬼魂都穿着杏黄色的骑马人装,一个个气宇轩昂、却又面目阴森,明明就是……
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色厉内荏地吼道:“滚开!你们是……是……何方妖孽……”
众鬼飘呼呼地答道:“我们是鬼。”
童普咬紧牙关,恨声道:“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我童普可不怕这一套,我是有功名在身的,皇气保佑的!”
只听得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动,其中一个身穿杏黄色骑马装的鬼魂,竟将头扭到背后,扭过来后,竟然还是披散的长发……顿时吓得童普“嗷”了一嗓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下。
鬼魂两只无神地大眼,透过毛发的间隙,阴恻恻地盯着他,那声音更是飘渺得仿佛来自地底,“你就是害死本宫的那个贱民?”
赫云连城给郁心兰削着青果,郁心兰纤手支着下颔,笑吟吟地看着,小刀在他的手中,毫不费力地往前推进,果皮儿不断跳跃,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皮儿就削掉了。郁心兰伸出纤指捏起来,还是一整串不断的,粗细都相差无几……
郁心兰满心艳羡,“啧啧,这手刀功,怕是御医都比不上你。”
赫云连城嗔了她一眼,这话儿可不能算是夸奖!手里也没闲着,飞快地将青果削成小块,用簪子戳了一块,喂给她吃。
郁心兰也投桃报李,两人一人一口吃得正欢,紫菱挑了帘子进来禀道:“贺侍卫回来了。”
郁心兰顿时眉开眼笑,“快让进来。”
紫菱和锦儿将屏风拉开,贺尘进来,站在屏风后禀报道:“童普已经招了,并画了押。”
紫菱将贺尘呈上的供词拿进来,交给大爷。
赫云连城展开一看,俊眉骤然拧在一起。
郁心兰忙凑了头过去看,密密麻麻的一页纸,将七年前他所办之事,写得分外详细。
童普七年前入京赶考,一开始还是很节省的,可是银两只有那么多,再节省也没用,尤其住入忠信侯后,见到侯府的奢华,心态就更加不能平衡,悄悄搬了几样值钱的摆设出府卖。当然,很快就被侯府给发现了。忠信侯为人和善,知道寒窗苦读的不易,不欲坏了他的名声,只是着人将其赶了出去。
在侯府的吃住都是顶尖的,童普再也过不回原来那种贫穷的生活,就开始四处巴结达官贵人。可旁的官员哪会要一个投过名的学子?童普渐渐身无分文,只好去偷去抢。
一次在抢劫一名妇女时,遇到了坚决的抵抗,还唤了路人过来相助。童普只好甩出自制的烟雾弹逃生。
这一幕,刚好被人瞧见,立即就有人上前来寻了他,请他大鱼大肉地吃喝,了解到他非常会制爆竹后,让他试了一回,果然没令人失望。
于是,那人请他住进云来客栈的天字号房,又给他充足的银两花销。这样子过了几个月,在童普再也离不开这种奢华的生活时,之前那人又寻上门来。
之前他将自己制火药的技术吹得神乎其神,那人请他做几种效果不果的火药出来,他一一制好,试验之后,果然如那人要求的一样,要爆哪儿就哪儿,旁边的东西居然可以不损一点。那人大喜,用大量金钱来引诱他,要他制作大量火药。
童普当时也觉得不对劲,可被钱迷花了眼,哪里还会管那么多,跟着那人住到了一处僻静的庄子,安心制火药,直到后来被人逼着到秋山,亲自点燃了引线,事后又听说了五位皇子殒没的消息,他才吓得几欲昏死过去。
可是事已至此,带他去秋山的那人并没有杀了他灭口,反而是将他介绍给一位年轻公子,让他以后跟着那名公子。
那名公子,就是谨亲王世子赡养的男宠红渠。童普在谨亲王的别苑一住就是六七年,每天好吃好喝,还有美女相伴,他也就得过且过了。况且一开始行动还极不自由,今年开始,也没人再拘束他了。
他以为,那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这年代不兴打听男人名字,一般都只报官职和姓氏,所以供词上提到的几个人名,郁心兰并不大清楚是谁。不过按童普所写,与他联系的仅有一人,另外几个人,是他留神偷听了那人与红渠的对话,而偷听到的。
后续之事可以再商量,郁心兰现在比较感兴趣的是,“童普是不是被吓傻了?他当时是个啥样?”
贺尘一想到童普大小便失禁、眼泪鼻涕满脸的样子,就觉得恶心,这话儿实在是不好在大奶奶面前提,只说是“吓得瘫软在地”,又不禁佩服地道:“大奶奶是怎么想出将脸往后转这一招的?之前吓唬他,他怕是怕,却还是强硬,直到看到那一幕,当场就软了,胆汁都吐了出来。”
郁心兰嘿嘿一笑,这可是贞子同学的经典镜头,当然能把童普吓破胆。她得意了几秒,随后谦虚地道:“也还多亏了吴神医的散烟。”
有散烟加深阴森的气氛,再加童普做贼心虚,自然就能水到渠成。
郁心兰又关心童安氏,“她和小燿还好吧。”
贺尘忙答道:“吴大夫给她吹了点迷神烟,能一觉睡到天亮,事后不会想起什么。”
郁心兰点了点头,目前来看,只能这样,可是,童普谋害皇子,却是诛九族的大罪,恐怕日后真相揭露了之后,她和小燿都难逃一死。
想到这儿,郁心兰的心里就沉沉的,吃进嘴中的腌杨梅,也变得没了味道。
赫云连城似是察觉了她心中所想,安慰性地抚了抚她的背,这种事,是无法求情的。
因为事先就定好的方案,吓唬了童普后,给他闻一点吴为配的迷神香,有短暂的遗忘功能,还是将其放回去,免得打草惊蛇。但会派人悄悄跟踪他,将与其联系的人,都收入视线之中。
所以今晚没什么要安排的事项,赫云连城便挥手让贺尘和丫头们退下。只不过,他显得有些烦躁,俊眉紧紧锁着,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线。
郁心兰忙问,“怎么了?这些人都是官员吗?”
赫云连城摇了摇头,“与他联系的那人,是御林军中的校卫,并非高官,虽说是从后山进入山道,可也应当无法避过前方的暗哨,当时,应当还有人将哨兵给调开了。”
又指了其中两个与她说,“这两个人,都是谨亲王府中的清客,梁王有了反意,谨亲王竟也……他的清客,总不会无缘无故要谋害皇子。只不过,我总觉得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郁心兰前后想了想,到底不是侦察人员,一下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拉着他坐到内室里,确定两人的谈话不会被旁人偷听了去,“我们慢慢地分析。先不论谁是主谋,先从原因分析起。我问你答,你觉得我问得不对,你就说理由。”
赫云连城点了点头。
郁心兰便问道:“目前指向的人是谨亲王对吧?”
赫云连城点头。
“那谨亲王杀害皇子的动机是什么?是不是皇上没有子嗣,就要从宗亲的子弟中选择一人,册立为太子?”
赫云连城应道:“是。”
“那就是有动机了,可有皇族血统的亲王,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吧?”
“嗯……有八个。”
“对呀,平王是皇上的堂弟,明骏是皇上的堂侄,虽说,比不上安亲王和谨亲王这样,与皇上都是先帝的皇子,可到底也是皇家血脉。也就是说,若谨亲王想将自己的儿子送入宫当太子,还有七个对手要铲除。”
“对!”赫云连城的眸光一亮,“就是这里!我明白了,有这么多对手要铲除,他那时就开始行动,而且一开始就是针对皇子,这一点怪异!”
郁心兰也点头道:“的确,一般来说,总要先除去几个,自己的根基比较稳,至少是暗中很稳后,再开始着手除去皇子……不过,先除去皇子,因为有动机的人多,就很难怀疑到他头上,他事后再去争,亦是一样。总之,有可能是谨亲王,也有可能不是。”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赫云连城抿了抿唇,瞥了她一眼。
郁心兰很不喜欢这种略带不满和鄙视的眼神,为了证明自己是柯南转世,她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一点,故弄玄虚地道:“你有没有觉得,调查进展得太顺利了点?”
赫云连城怔了怔,“怎么就顺了?要不是那天江南请客,只怕我们现在都没找到童普。”
呃,郁心兰卡了壳,又不甘心放弃高深莫测的形象,缓缓地边说边想,“其实吧,找到童普的确是运气,可是童普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一点?比如说吧,从头到尾是那个联系人跟他联系,这说明他们是很谨慎的。可那人又为什么要跟红渠谈论其他人,还是在童普也住的别苑里?若真有要事,他们的地盘上,应当至少有一间暗室吧?所以,有可能是有人想污谄谨亲王。”
赫云连城眯了眯眼,“有道理。”
郁心兰顿时得意了,挺了挺胸脯,“当然有道理!所以呢,我的建议是,还是将这份供词,交给皇上吧,由皇上去查比较好。你只要证明,你是清白的,就行了。”
赫云连城迟疑着问,“直接告诉皇上?”
郁心兰用力点头,“毕竟牵涉到了皇子和皇族……你只能算是亲戚,皇上家族里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弄明白吧。毕竟还要有权限,才能查得到一些事情,比如那名校卫,若是他换了军营,你如何去查?”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想,庄郡王爷,也会赞成的。”
赫云连城想了想,终是点了点头,笑看着她,“好吧,听你的。谁让你这么聪明,又是我的福星呢。”
郁心兰终于害羞了,她刚才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高人形象在强撑啊,脑筋转得差点打结,幸亏给她强掰出了一个理由。
第二日退朝后,赫云连城便立即求见圣颜,还拉上了庄郡王一起。
皇上处理完了紧急朝政后,才宣了他二人觐见。为了保守住秘密,既然是在宫殿里,明子恒问连城到底有什么事时,赫云连城都没说,只说要他一会儿跟着自己说话就是了。
待赫云连城呈上那纸供词后,建安帝龙颜大怒,啪地一掌重重击在龙案上,“明谨这个逆臣!来人!”
赫云连城忙拉着明子恒下跪,进言道:“启禀皇上,还请皇上熄怒!先听臣一言。”
建安帝精光四射的眼睛看向他,缓缓地坐下道:“说。”
赫云连城便地昨日他和郁心兰两人分析的种种情形,都一一细述一遍,“此案还需详查,才能确定是不是谨亲王所为。”
建安帝沉吟良久,才沉缓而威严地道:“赫云靖、庄郡王接旨。”
赫云连城和庄郡王忙道:“臣在。”
“朕敕你二人为正一品都察院京畿行走,专职彻查秋山一案。并各赐玉符金牌一块,准予调动二万人以下兵力,任何官员,见牌如朕亲临。”
赫云连城和庄郡王忙应道:“臣接旨。”
黄公公立即到后壁间,取出两块玉符金牌,双手呈给二人。二人领牌谢恩。
有了这块金牌,任何府第都能进去搜查,还不用任何文书,还能调动二万兵力。这等于是给了他俩极大的权力。
出了宫后,庄郡王忍不住轻轻捶了赫云连城一下,“你什么时候查到的,怎么也不来知会我一声。”
赫云连城摇头笑道:“昨日半夜才查到,今日一早就禀明皇上,怕泄漏了,不敢提前知会你。”
庄郡王点了点头,“这般谨慎是应该的。”
他忍不住露出唏嘘之态,“终于得见天日了。”又向赫云连城笑道:“走,今日去我府中做客,咱们俩也不用再避着人了。”
赫云连城正要答应,忽地想到自己今天在楼外楼宴请心兰的外祖父,现在时辰已不早,忙忙地告辞回府。
庄郡王看着连城的背影半晌,这才低头了笑了笑,眸中露出些许昂扬斗志和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