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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我差点吐血。难不成他刚才以为我闭上眼是在等他吻我?
‘哧拉……’一声唤回了我的胡思乱想,看着展曜手上拽着的一块白色丝绸,我火大了。这件新衣服穿了不到半天就被他毁了,真是浪费啊!这声叹息刚结束,又听‘哧拉’一声,展曜手上的白布增加成两块,而我的眼眸中也出现了两簇火苗。然后随着‘哧拉’声的不断增加,我眸中的火光也是越来越炽烈……终于,我的身上只剩下兜衣与亵裤时,展曜将沾了一床铺的碎布统统扫到了地上,然后载着一脸歉意的微笑,冲我说道:“不好意思,第一次脱女人的衣服,没经验,下次就不会这样了!”
闻言,我差点背过气去。幸好没经验,要不然我浑身的皮不得被他扒了呀。刚才看他撕衣服撕得那叫一个绝,跟拔鸡毛似的,一块一块不知道有多匀称,每块碎布的大小都差不多,估计以前经常撕人衣服来玩的。
“夜儿,你的脚还是像以前一样好看!”展曜说着,爬上床榻,执起我的小脚丫子,爱不释手地放在手中把玩。
废话,同一双脚当然像以前一样啦!我在心里唾弃一声,刚想用眼神鄙视他,却见他躺在了我的脚边,舔过我的每一根脚趾。
救命啊,受不了啦!我在心里竭力呐喊着,身躯止不住地颤抖着,极力忍耐着不断从脚上传来的酥痒感。想动不能动,想叫又叫不出,这种无力的感觉快将我逼疯了。于是,我一闭气,用出全身的力气绷紧了身体,突然感觉有股强烈的气流游遍了全身,似火山爆发般一下将展曜震了开来。趁此良机,我一下从床上弹跳起来,不管自身的狼狈模样,套上鞋子就往门外冲。
一打开房门便撞进一个温热的胸膛,我赶紧仰起头,见到了一脸担忧的展颜,当即无地自容地低下了头,闷闷地说道:“对不起,不是我想这样的!”
“我知道!”多么温柔的声音,但听到我耳里,却是那么地不是滋味。
“啪……”我一巴掌甩在展颜脸上,怒不可遏地瞪着他,“你太让我失望了……”原来他一直都在房外,一直都在看我的笑话,难道他就这么想看到我被他的亲弟弟强吗?
思及此,我当即转身,不想再面对这残酷的现实。脚步缓缓地挪动,但不过两步,身躯便被展颜猛地拥入怀中。
“对不起,夜儿,我也不想这样的。只是展曜是我的亲弟弟,我不想看着他痛苦,所以……”
“那你就愿意看着我痛苦吗?”我猛地转身面对他,看着他眼眶含泪的模样,心脏还会止不住地抽痛,但我选择忽视。他都不管我的感受了,我干嘛还要管他的感受?
“不是的,夜儿,就算用生命来换取你的微笑,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但展曜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我最亲近的人了,我不想看着他痛苦。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接受他。”
“不可能!”我用手指着心口,“你当我是什么?来者不拒吗?我虽然花心,但心里装的都是真情,对展曜,我只有喜欢没有爱!”
展颜被我这话堵得无言了,望着我,默默地流着眼泪。我知道他的心很痛,但我何尝不是这样?被爱的人出卖,是世界上最痛心的事!
静默了片刻,展颜突然平静地说道:“你知道吗?我曾经被人强过!”
我心脏一颤,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将这事说给我听。默默地望着他,我没有说话,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得不到我的回应,展颜径自说道:“那个人是叶铭!”
我仍是没出声,他继续说道:“她灌我喝魅药,我整整举了一夜,她拿鞭子抽打我,说这样会让她有快感。我为了不让她得逞,就拿刀子划自己的皮肤,试图保持清醒。她见我这样,又让人灌我喝药,整整一天一夜,我差点被她折磨至死……”
“别说了!别说了!”我心痛如绞,泪流满面,当下抱住他。
“我被救活了过来,是展曜救的我。当时,我失血过多,展曜就提出用他的血救我,当时他才十一岁,为了救我,他差点去掉半条命。我欠他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求你别说了!”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只有展曜陪在我身边,有一次我做噩梦,梦见自己拿刀砍了人,结果醒来后才发现展曜浑身是血,肚子上被我狠狠扎了一刀。我吓得直哭,结果他却反过来安慰我,说他不痛。怎么可能会不痛,血都流了一地,差点没救过来。”
听到这儿,我突然觉得刚才是自己做错了,一个对展颜这么好,这么重要的人,我就算拿自己的生命去报答他也是应该,更何况只是将他娶回家,完全是我赚了。思及此,我赶紧松开展颜,疾步跑进房间,但房内的一幕却让我心惊胆颤,痛得透入骨髓。
“啊……”
听到我的尖叫声,展颜迅速跑入室内,眼前看到的一幕差点让他发疯。此刻,展曜已倒在血泊中,白色的亵衣亵裤上满是鲜血,而他的腹部赫然插着一把刀。
“展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抱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展曜,展颜的脸上满是悲痛,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滚落。
“哥……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爱……我……”展曜睁着无力的眼眸望向展颜,眼中有着悔恨及不舍。
“展曜,别说了,别说了!”展颜急切地说着,当即一掌按上展曜的胸膛,试图用真气护住他的心脉。
“哥……别费……力气了……来不及……了……”
“不,你不会死的!哥绝不会让你死!”展颜说着,当即使出全部内力,将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展曜体内。
我站在一旁,看着展曜奄奄一息的的模样,心里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赶紧奔上前,一把握住展曜沾满鲜血的手,真挚地说道:“展曜,你一定要挺住!只要你活着,我就娶你!”
“不……夜儿……好好……照顾……我……哥……他是……真心……爱……你……的……”展曜无力地望向我,被我握在掌中的手轻轻回握了我一下,眸中浮现出深深的眷恋。
看着这种深情及绝别的眼神,我的心深深的刺痛了一下。紧紧握住他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泪水不断滴落在他沾血的手背上。
“夜儿……别哭……我不疼……”
展曜轻轻地说着,但听在我耳里却是那么沉重。就像展颜说的,流那么多血,怎么可能不疼?
“展曜,我不许你死!如果你死了,我连你哥都不要了!”不知该说什么的我,慌乱中吐出威胁之语,“你不知道我很花心的吗?其实我早就看上了你的美,刚才我没有答应你,只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为的是让你更加爱我,永远都舍不得离开我!你要是敢就这样死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爱你,所以你不准死!”
被我这话一吼,展颜身躯微怔了一下,而展曜则是眸光发亮,精神似乎突然好转。被我握在掌中的手也微微使出一点力,略带兴奋地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爱你!”虽然这不是我的真心话,但此刻却是最美的谎言。
展曜的脸色也好转了许多,但呼吸却突然急促起来,反握我手的大掌突然加大了力,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谢谢……”便突然闭上了双眼。
“展曜……”我惊呼着痛哭出声,以为他就这么走了。
“放心,他只是情绪激动,晕厥了过去!”
忽听鬼面的声音传来,我赶紧停住泪奔的举动,循声望去,不知何时,鬼面已进入室内,此刻正盘腿坐在展颜身后,大掌贴在展颜背上,正协助展颜一同将真气输入展曜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