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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呃……”
怀孕近四个月才开始出现的反应,鸾歌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因为是随君出行,她也确实身体不舒服,所以很少出马车。而的症状也是在大军出征之后的第三天开始,原以为只是几天就没事,哪想到,这反而是越来越严重。
鸾歌本身就很瘦,身上也没有几两肉,现在这样的一阵折腾,吃不下东西睡不好觉,脸更是瘦的巴掌大,脸色也隐隐的泛白,人也更行憔悴。这样的一幕,让一直都守在她身边的凤黎昕等人,心中焦急,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百里千影医术高超,如果他在的话,这样的症状他或许还会知道如何去做。可是偏偏他被她留下去照看宁夜轩的身体,那么整个队伍中只剩下那些随军的军医。对那些人的医术,他们一点也信不过。好在他们中,白月卿还是会一点医术,称不上有多么的精通,小病小灾还是能症断的出来。
见她实在是难受的紧,就将早已经准备好了的乌鸡汤递了过去,道:“你这样的不食不饮也不是办法,就算真的是咽不下去,也得将就着吃一点垫垫独子啊!鸾歌,来,将这碗乌鸡汤喝了!”
一听要让她吃东西,鸾歌的头无力的摇了摇,忍不住又是一阵恶心感上涌。转过头干呕了一会儿之后,用手绢擦了擦嘴角,无力的说道:“我现在真的是什么也吃不下,现在我是一听到吃的,我就想吐。唔……月卿,你还是、还是将你手中的东西端走吧,我闻着这味道呛人的很。”
再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弄出这样的乌鸡汤,肯定是花了很多的心思。如果换做平常的话,她一定会喝,现在她是一点心情都没有,光是听着闻着,她就觉得恶心的紧。要是让她去喝,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无奈的看着她排斥的样子,白月卿将手中的鸡汤端到了一旁,“既然这样的话,要不我们暂时不要随大军出发,到下一个城镇的时候,我去做一些开胃的饮食给你试试。你再这样下去,身体也会撑不住!”
“不……”
“就按照师兄说的做,我们这样也会拖下大军的行军速度,反而不好!”
凤黎昕也是一脸赞同,打断鸾歌刚要出口的反对,就定下了这个决定。
“小九儿,你也不要说什么不赞同的话,能够答应你来这种地方,已经是做了最大的让步。谁知道你竟忽然开始这样的弱,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答应你!你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应该乖乖的听我们的话,不然我们是一点也不介意,现在就回程!”
狠狠的瞪了坐在她对面的凤逸彤一眼,要不是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她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饶过他。她只是怀孕而已,她怎么知道怀个孕这么痛苦,又是吐又是恶心的。以前她喜欢的食物,现在她只能看着,不能吃,谁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有多憋屈啊!
懒得再理会他们,实在是太疲累,鸾歌靠在凤黎昕结实的胸膛,慢悠悠的睡了过去!
鸾歌睡着没一会儿,马车外面就传来声音。白月卿听到,冲着他们点点头就掀开车帘走了出去。没有一会儿又钻了进来,知道他们都不解,便笑道:“我就说为何鸾歌这么镇定,这么有信心,原来是敌军那边有人!”
“是什么人?”凤默然问道,将几个人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脑中转了两圈,凤黎昕心中了然,嘴角噙着温温的笑意,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宁夜轩的叔叔,景渊当今的摄政王宁天权吧!如果不是他,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让小东西这么信任,也只有他,才有资格问鼎那个位子。”更为重要的是,宁天权是真心的关心着宁夜轩,也是有这个才能的人。景渊没有任何人能与他抗衡,这也是宁夜明至今动了那么多次的杀念,最后却不得不收手的原因。
“是他!”见过了宁天权,凤逸彤还是有些印象。初次见面,是在鸾歌作为风启的质子,被送到了景渊,虽然不是当面见到,然而几次的观察,他能觉察的出,宁天权是个很有野心,也很有才华的政治家。他曾经就想过,若是这个人都不能坐上皇位的话,这个国家也就没得救。若是他能真正的尽心尽力的辅佐新皇,那倒是没什么大的问题,关键是在于这个摄政王与新皇之间有着摩擦,暗中的较量更是从来就没有停止。
“那就难怪了,宁天权这个人很有野心,就像是我们的大皇兄,现在的皇帝。将江山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其实仔细的想想,不过就是一些死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什么好争的。也就是他们这些人才会这么在意吧!要是都向我们这样,逍遥自在,那还真的是少之又少!”
说话间,他又拿着那把招摇的金扇摇晃着,大冬天的拿着把扇子,真的是有些多余。
白月卿点头,将手中的纸条递了上去,道:“如此的逍遥,也是因为有人在治理这江山,我们才能如此的逍遥。若是这世上真的就没有那种爱江山的人,我们现在的生活又是什么样子?宁天权有这个能力,而凤清萧也有这种能力。既然存在,又有什么能阻挡他们的选择?宁天权确实比宁夜明更加的适合那个位置,宁夜明的报复心太重,江山在握,权利在握,他不是以天下为主,而是以自身的利益为主,这样的人,确确实实不适合那个位置!鸾歌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姑且一信,我信鸾歌的眼光。她选择宁天权,定是有她自己的打算才对。”
鸾歌一向眼光直觉都很准,她一般做出的决定,一定都是经过了深切的思考。他们有的时候真的跟不上她思考的节奏,她的应变反应都很迅速。在这件事情刚刚决定才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竟然已经联系了宁天权,这能力也太令他们这些在她身边的人有些抬不起头来。
“也是事实,这件事情鸾歌已经做了决定,我们就算是不想,也不得不接受。信她,其实也是一直以来的信念!”
“呃……”
原本好不容易睡着的鸾歌,因为马车忽然的摇晃,她只觉得胃中一股酸味上涌,一下子就从不甚安眠的情况下睁开了眼睛。
猛地扑到了一旁的痰盂前,抚着胸口,干呕的几乎脱力。
“鸾歌,含着一块酸梅吧!”抚着她微颤的身躯,让她靠在她的怀中,轻声的说道。
无力的点点头,张嘴含住酸梅。微闭着眼睛,“我刚刚睡得迷迷糊糊,似乎听到了你们说景渊的什么事情!可是有信来了?”
凤黎昕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好灵的耳朵,我们一直都以为你睡着了,没想到你竟然是竖着耳朵在偷听啊!确实是景渊的来信,宁天权已经同意了你的计划,只是,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得计划到底是什么?”
轻飘飘的瞥了眼他们,又慢慢的闭上眼睛道:“计划……没有计划!”
不需要计划,她相信宁天权的心中已经有了属于他自己的万全计划,而她只要在这里看戏就好了,她倒是要看看,宁夜明的江山,他如何能坐得稳。
是不是属于帝王的,永远都是数不完的猜忌,不知道该如何的相信别人,就连自己的亲人,也不能真心的相待,这便是帝王?
鸾歌不清楚,前世她看到了很多历史上面,关于夺嫡的事情,只是觉得时代久远,与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见到这样的一幕。虽然不是兄弟相残多那么一张椅子,但也相差不多。
她从前一直都以一种冷眼旁观的态度看着这里的一切,是他教会了她该如何的相信别人,该如何的在乎人。她会了,也懂得了,却没想到,分离式那么快速。
“五哥,若是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们找个地方生活,不再参与这一切了,如何?”
倏的抬起头,鸾歌神色认真的看着他,漆黑的眼底带着探究,等着他的答案。她明锐的发现,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边的其他人的身体本能的一僵,下意识的禀住呼吸,等待着凤黎昕的答案。眼中划过黯然,她自然明白他们的心思,但她绝对不能做出让五哥为难的事情,虽然确实有那么一点的不舍分开,相信她过段时间之后,应该就能忘记吧!可是心里还是隐隐的透着一种说不明的情绪,是不舍,还是愧疚?
深深地望进她的眼底,似乎要从中读出什么,漆黑的双眸交织,似乎是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这样的看着,鸾歌竟然有种想要闪躲的感觉,这是她从来不曾有过的想法。好在凤黎昕并没有说什么,半拥着她,轻声道:“只要是鸾歌的要求,我都答应,只是……鸾歌,不要刻意的去逃避什么,一切都按照你自己的心。你自己的心是怎么想的,你要问清楚!虽然不愿意在你的面前提起伤心事,但是我想问你,你希望还有像宁夜轩一样的憾事发生吗?”修长的手缓缓的上移,轻轻的放在她的心房处,沉声的说道!“不要现在就急着回答,这次的战事暂时见还结束不了,你也要打算将宁夜轩送回景渊,时间尚早,你要仔细的考虑好!”
说这些话的时候,因为凤黎昕是拥着鸾歌,所以她并没有看到他以及身后众人的神情。他的脸上带着无奈,妥协,以及深情不悔的情意。面对着他的白月卿等人,在听到他话中的暗示的时候,皆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将自己深爱的女人与别人分享,一想到那样的可能,他就想要杀人。可是他却又不得不妥协,宁夜轩似乎看的很透彻,他清楚的指出了这一点,他也将他们之间的问题指了出来。这一点是他自己不曾想到过的,凤黎昕怎么也想不到,他真的会有接受宁夜轩建议的一天。
或许是从鸾歌为宁夜轩的死而伤心欲绝的时候,或许是在她那次在北燕不告而别,带着白月卿,在黑煞门中的门人面前,刻意的介绍白月卿是她的丈夫的时候,或者是更早。他早就发现了她不止对他有情,她的情意或许不是那种至死不渝,却也是难能可贵。她不曾发觉,他也不曾提醒,而白月卿,四哥,六弟七弟,也从来不曾逼迫过她,默默地守在她的身边。他一直都觉得他是自私,认为自己能给她幸福!可是现在他却有些退缩,他害怕她到时候会不高兴,会难过。所以,他给他们机会,也给自己机会,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这些就需要看他们自己,以及看老天爷的恩典了!
鸾歌浓密纤长的眼睫轻颤了颤,忽然转移话题,道:“现在到了什么地界?距离边境还有几天的时间?我们何时能到?”
她心中明白,凤黎昕说的话,她何尝不清楚?只是有的时候,人还是难得糊涂点比较好。曾经她一直都是这样想,或许现在这样的想法应该改改。战争结束,大局一定,她将轩亲自的送到景渊皇陵之后,她应该能到的一个满意的答案,现在想这些东西,为时尚早。
“再过一段路应该就要到歇脚的镇口了,大军将要继续的前进,我们就在那个地方去镇上歇一歇。按照这个路程速度来算的话,应该还有三天就能抵达边境。看样子你现在是好点了,这下子能用点膳食了吧?”
对她忽然转移话题像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的样子,凤黎昕将她扶坐起来,轻声的解释道。话锋一转,他又再次的提到用膳的问题上。在他看来,现在这个时候鸾歌的起色看起来确实要比刚刚要好上很多,也不像之前那般的恶心干呕了。
“许是酸梅的缘故,这吃了一颗之后,我倒是愈发的想吃了!月卿,你还有没有了?”摸了摸胸口,鸾歌笑起来的样子极美。她已经很长的时间没有穿男装去潇洒一回了,因为腹中的胎儿渐渐的长大,原本平坦的腹部,现在也慢慢的隆起。如果这个时候穿个男装的话,就委实有些不太像话了。
她这个样子表现的就越发的小女儿气了,让人忍俊不禁。白月卿再次的取了一小叠的酸梅放在她面前的小几上,道:“我从没有见到你如此的馋相,我曾经听说女子怀孕,却也是喜好食酸,原本我还是不信,没想到今日算是在你的身上得到了验证了。酸食虽然有孕的女子能食用,但也切记不能用多了,这样话身体也会受不住的!”
捏了一块酸梅放在嘴里,眼睛眯成了两个弯月,煞是好看。
“除了这样的东西,我其他的都不能吃,若是我再不吃的话,我真的担心我会饿死了!再说了,只是吃一点酸梅,能有什么事情?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瞧她这副馋相,若是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一大群老爷们欺负她这个怀孕的人,真的是一点礼仪都没有了。”
“四哥,你在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先将你的那把破扇子收起来,不然的话,我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帮你收了它。”
整日的拿着个扇子摇二摇,也不挑挑时间气候,晃得她眼晕。
凤逸彤一脸受伤的合起扇子,做出西子捧心状,满脸的郁卒,“小九儿你也忒伤四哥的心了,人家的这把扇子可是价值连城,怎么就成了破扇子?你要知道,这把扇子用的可是上好的和田玉为骨,以金……”
“四哥,都知道!”
默不作声的凤默然,抬起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冬天里拿着把扇子,就算是再如何的贵重,看在别人的眼里也是不伦不类,也就只有四哥能拿得起来。
话被人打断,而且打断他话的人竟然还是一直以来不长说话的六弟。皮笑肉不笑的瞪着他,凤逸彤用合着的扇骨,以极为挑逗的方式挑起凤默然的下颚,凤目微挑,“六弟,你这是什么态度?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哥哥,你这一声哥不叫的,反而来伤我的心,也不怕我难过吗?”
慢条斯理的推开下巴上的扇柄,半垂着眸子,僵硬的说道:“为何要怕?”
“咳咳咳!”被这样的煽情的一幕刺激到,鸾歌一个不察,被含在嘴里的酸梅呛到了喉咙,猛地咳起来!
真的是太、太、太……
“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大的人了,吃个东西也能呛到,真是让人一点也不放心!”
因为这一插曲,凤逸彤与凤默然也转过头来看着她,脸上透着担忧与不解。他们刚刚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咳得满脸通红的鸾歌,缓过气来之后,连连摆手,“没事没事,只是刚刚忽然……额,有些诧异而已!”
诧异?男人之间面面相觑,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地方值得诧异?见她不愿多谈的样子,想来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不愿说就不说吧!
掀起窗帘看了眼外面的景象,白月卿起身道:“已经快要到了岔道了,我去与王爷说一声!”说完就挑开车门,嗖的一下子飞跃出去!
这几天,虽然路袁天一直都走在队伍的前面,但他也知道那辆可以容纳十来个人的马车中的事情。自己的女儿这段时间似乎害得厉害,当初温雅怀孕的时候,似乎也是如此,那时候真的是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瘦得那叫个厉害。现在这个时候,自己女儿也是这样的情况,虽然没瞧见人,但也绝对好不到哪去。
“王爷!”
一声叫唤,将在沉思中的路袁天叫了回来。一转头就见白月卿站在马下!
“白公子,是不是鸾歌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这样,鸾歌现在很好,王爷放心。我想王爷也知道,这段时间鸾歌害得厉害,什么东西一吃下去就会吐出来,所以我们打算在前面的镇上做一些停顿,就暂时不随大军前进了。等她身子稍稍的好一点之后,我们便即刻的赶去那边!”
路袁天点头,这一点怎么和她娘这么像?都这么严重。遂连连点头,“也好,那个丫头原本就瘦,再这样折腾下去的话,不知道要瘦成什么样子。如此你们也就帮我好好的照顾她,我现在就不过去了,前线紧要,一刻都不能耽搁。白公子,这段时间鸾歌就拜托你们了!”
“王爷放心,我们都会誓死保护她!”
说完这句话,白月卿对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便转身回去了。
“其实也用不上‘誓死保护’这个词吧?”
不明所以的路袁天,因为这话中的含义,有些震惊,木讷讷的低语。
话说回来了,他女儿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这一个两个的男人似乎都有可能,却又不像。倒是那个已经去世了的宁夜轩蛮像的,他死的时候,鸾歌伤心欲绝的样子,至今他还是记忆犹新,难道说孩子还没有出生就没了爹?
理不清头绪的快要做外祖父的路袁天,晃了晃脑袋,大手一招,“三军全速前进!”
明显的,四十万大军的脚程有了加快的迹象,而就在小镇的交叉口,路袁天带领着大军直直的向前走去,鸾歌他们乘坐的马车,则在交叉口向着城镇的方向走去!
这个城镇倒是一点也不小,是距离边境重城幽州城最近的一座城镇了,来来往往的商贩也是数不胜数。
对于他们这样的外地人,这里的人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当马车上的人下了马车之后,却瞬间吸引了众人的视线。是,这些人外地人确实见过不少,但是如此俊美脱俗,风格迥异的美男子,他们却是第一次见到。
那一刹那,万千风华都聚集在从马车上下来的男人身上!
街道上的无论男女,这个时候都出神的望着他们。虽是都眼带惊艳之光,但男女之间所想的却一点也不相同。
男人是不屑加嫉妒,女人是倾慕加痴迷。
面对周遭的目光,凤黎昕等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在跳下马车的瞬间,连忙转身,想要扶住下车的鸾歌。
在马车中憋了好几天的鸾歌,钻出马车的时候,深深地吸了口外面的新鲜空气,觉得心口的闷意也消了很多。一身粉蓝色的厚重大氅遮挡了外面的寒风,如玉的双手搭在凤黎昕伸向她的手上。
“我能感觉到那些投注在我身上嫉妒的视线,话说,我们需要这么招摇吗?”
抚着她走进客栈,凤黎昕只是浅笑,倒是一旁的凤逸彤有节奏的敲着手中的折扇,调侃道:“我记得以前有个人怎么说来着?说什么人贵在逍遥,别人嫉妒我,是因为我有那个资本让别人嫉妒,别人求都求不来,是不是?”
嘴角狠狠的抽了几抽,不用深讨,说这句话的人绝对是她。也亏得他还能记得,但那个时候是那个时候,现在是现在,被男人嫉妒倒是没什么,被女人嫉妒的话,就有些麻烦了。男人还能用拳头解决,要是男人的话,打不得骂不得,这才是比较令人头疼的事情。
“这句话莫不是四哥自己说的?这个时候还知道拿出来显摆,倒也是符合四哥的作风!”
明眼人都能听出来,这句话绝对是出自某个人的口中,可是凤默然似乎和凤逸彤做对上了,老是逮到机会就在上面挑刺。原本不是个多话的人,这忽然说话,倒是毒舌的厉害。
凤逸彤也不恼,晃晃悠悠的来到他的身边,搭在他的肩上,咬牙道:“六弟,我觉得我们两个务必要好好的探讨探讨,我很想知道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得罪六弟的事情,竟让六弟如此的惦念不放。”
“不用,我和你……”
“小九儿,你们先去休息,我和六弟去探讨探讨‘兄弟情深’这样深奥的问题。若是饿了的话,你们就先用餐,不用等我们了!”
打断凤默然刚要开口的拒绝,凤逸彤得意的将人拽了出去。哈,整日就知道打断他的话,今日终于让他扳了一成回来,这感觉很不错。
“这么多年来,六哥终于慢慢的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与兄弟之间的话也多了起来,虽然不像我们这般的健谈,但总归是好了!”
叹息着走在鸾歌的身边,凤轻痕浅笑,话中带着感慨,带着欣慰。
鸾歌心中了然,从很久以前,六哥凤默然就在暗中的保护着她。虽然很少开口说话,也很少与她有过接触,但是每每在夜里熟睡的时候,她总是能感觉得到有人站在她的床头,看着她一会儿,又快速的离开。
刚开始几次,她还能敏锐的睁开眼睛,但是几次过后,她就没什么感觉了。知道是什么人之后,她也知道他不可能会伤害她,所以就放下心来。
或许是习惯了这样的守护,她反而在正常的时候,与他越行越远,这或许是人的一种劣根性,在自己身边的不知道珍惜!
“会慢慢的好起来的,我坚信,六哥真的很好!”
“嗯?”凤轻痕眨着眼睛,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印象中,鸾歌和六哥似乎没有多么深入的交流,多半的时候也是他和她在说话,六哥在一旁安静的坐着而已。不过鸾歌若是真的这么想的话,他也就放心了。心中释怀,点头,“是啊,六哥只是习惯了独自承担一切,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该如何的表达而已!他确实很好,很好!”
要了三上房,鸾歌一个人一间房,而另外的五个人,则是随便他们。
晚饭的时候,是在鸾歌的房间中用的,因为关心鸾歌的身子不适应上下楼的跑动,所以干脆将饭菜叫到了楼上来。
但当鸾歌看到满桌的已经算是清淡的菜色的时候,还没有动筷,脸色就一变,扑到窗户前干呕起来。
白月卿皱着眉看着面前的一些清淡小菜,好不容易好一点的症状,竟然还是不能用这些东西。这样下去可怎么才好,对身体也不好啊!
抿了抿唇,默不作声的起身下了楼。
撤掉了满桌的菜肴,虚脱了的鸾歌,在凤黎昕的搀扶下,脸色很难看的重新坐到了床边,嘴里含着一块酸梅,这才好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白月卿端着一碗清淡的汤走到她的面前。皱着眉看着面前的汤,她这次倒是没怎么想吐。
“喝些垫垫肚子,这是萝卜汤,不过里面可不止只是萝卜,这也是一种药膳,我加了一些药物进去。喝了对身子也有些好处!”
迟疑的伸出手接下来,心中还是有些怀疑,真正的喝到了嘴里,却发现,确实很好喝。也没什么恶心的感觉,倒也干脆的喝了大半碗。
“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情就叫我们,我们就在隔壁!”
“嗯,好!你们也去休息吧!”
她知道黑煞门的人隐在四周,她没有了武功,却不代表什么感觉都没有。若真的算起来,这些武功高手在她的面前,若是她想要隐藏起来,恐怕他们也很难找到她。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一丝轻微的响声,让之前还在熟睡的鸾歌,警觉的睁开了双眼。眼底清明一片,一点也不像是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样子。微微的侧过头,犀利的视线扫向那边半开的窗户,眼底阴冷的寒光慢慢的漾开。
黑夜遮挡了她的身影,没有一丝异动的看着窗户在她的视线下越开越大,终于小心翼翼的不发出任何的一点的声音。
轻巧的掀开盖在身上的杯子,黑色的锦衣将她的身形完全的隐藏在黑暗中。熟练的隐藏了自己身上的气息。鸾歌在靠近窗户的一处帘子后面听下脚步,冷冷的看着悄然现身的人影。
一个,两个,三个!
三个人!寒月之下,刀剑上面反射出森冷的寒光!估摸着这些人的身手,鸾歌的手伸在黑暗中,抓握了几下,然后慢慢的张开十指。身形宛若猎豹一般的矫捷,快速的欺近最近的人,双手托着那人的脖子,还没来得及叫唤一声,伴随着‘咔嚓’的一声脖子断裂的声响,鸾歌的手轻轻的一放,人就毫无生气的倒在地上。
在他到底的瞬间,鸾歌还特意的用脚勾了一下,防止发出剧烈的声响。极为快速的欺近右手边的人,在他的愣神举刀的瞬间,左手灵活的握住他拿刀的手腕,清脆的响声中还夹杂着尖锐的痛苦呻吟。右手抬起,接住要落地的刀,反手横切,一刀封喉!
这样的声响如何不将两旁的人惊醒,带着巨大的江门踹开的声响,鸾歌房间本身紧闭的房门应声而倒。而此时,鸾歌手中拿着滴着鲜血的长刀,精致的小脸上被刚刚喷洒出来的鲜血染红,透着一股妖异的美感。
嗜血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身手矫健的避开向她劈过来的大刀。没有绝世的武功,前世学的那些杀人的技巧却更加的实用。以一种极为诡异的身手,转眼间就贴近了对手,冰凉的双手欺上他的那只手。
‘咔嚓’‘咔嚓’的两声,惨烈的尖叫之后,来人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而就在这个时候,鸾歌却忽然伸腿踢向他的双腿,咕咚一下,那人就双膝猛地磕向地板,这其中夹杂的声音,甚至比之前双手手腕被折的声音更加的清脆!
整个房间已经被凤轻痕带来的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找的恍若白日,房间中的血腥惨象也昭显无疑。
“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