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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流水顿了顿,又道,“皇上这儿有青阳的地形图么?有的话借我瞧瞧。”
皇帝古怪的瞧她一眼,道,“你要地形图做什么?难道你就是紫月的细作?”
苏流水眉毛一跳,轻咳两声,道,“流水要的不过是青阳失城的地图。其他的就不必了。”
“小姐要研究如何收复失地?千树早年经商在外,对地图颇有研究。小姐若是不弃,千树便为小姐解说地图,如何?”花千树笑道。
皇帝听到这儿,眼睛便这么直直的瞧向苏流水。苏流水心里暗暗一叹。她本就已经桃花缠身,皇帝对她颇为忌讳。这花千树竟还在此时给她添乱。难道想把她往死里整么?
“流水幼时跟父亲学过瞧图。”她说罢,便敛下双眸。
皇帝听她这么一说,这才似乎有些满意了。他眼睛瞧着花千树。嘴里却对苏流水道,“朕这儿有一幅图。画得甚为详尽。你便拿去瞧瞧罢了。到时候战乱一起,逃生时却倒还有些用处。”
苏流水见他放了口,心中一笑。道,“多谢皇上。”
皇帝起身在书案上寻了幅精密的羊皮地图出来交给苏流水。他三人又密议许久,等到天将亮,他几人才各自散去。
苏流水与张然坐了马车往战场而去。她虽一夜未睡,可眼睛却还一直盯着那地图。张然见她不眠不休,赶紧道,“姐姐还是早些去睡。这攻城夺地的事儿便交给爷去处置。”
苏流水揉揉干涩的眼睛,道,“对方有军百万。咱们才不过八十万。他们又占了地利之便。若不能早日研究出破敌之法,事儿怕是不妙。”
张然心中颤然。短短二月而已,紫月便夺了青阳三城。青阳军队也死伤无数。若这战事再这么扩大下去,惨的还是百姓。
苏流水没有悲天悯人的心情,她想的不过就只有一个人而已。若是温行云此战失利,他必然失势。他周围多少人想他死,她又岂会不知?人在高位时尚且如此,更何况失势?
她这么一想,眼睛便缓缓的眯起。皇帝派来的护卫紧随在马车两侧,前面的路黑得瞧不清方向。
连着赶了几日的路。她几人便进了白水城。此时白水城城门紧闭,严禁出入。
城外的军营里,八十万大军原地待命。温于意已经进城养伤。温行云的主帅营帐却还在城外。
他们一行人被带进温于意所在医馆。此时的温于意依旧昏迷不醒。他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墨发微湿,贴在他苍白的面颊边,隐隐的现出一丝脆弱来。
张然坐下给他诊了脉,眉毛却打了结。
程副将赶紧道,“张大夫,王爷到底怎么样?”
张然蹙眉道,“那一箭险些伤及王爷的心脉。加上后来处置得又不好。此时怕是要费些周折。罢了,这事儿便交给我跟我的助手。水苏,赶紧准备药箱,咱们给王爷换药。”
苏流水应了声,扯紧披风低着头,便去找药。
“王爷需要好好的休息,若是无事,便不要过来。这儿交给水苏跟我便成。”张然说罢,便将程副将赶出去。
程副将没有说话,他素知大夫规矩多,倒也不加为难,便这么退了下去。
苏流水淡淡的瞪着张然,笑道,“你倒机灵,竟还为我取了这么个名字。”水苏!为什么不叫水流苏!她很想笑,可她瞧了眼依然昏迷不醒的温于意。肃了肃面色。
张然朝她吐了吐舌尖,笑道,“姐姐说的哪里话,若真叫您水流苏,旁人便不知道要怎么想了。”
他一边说一边拿了剪子去剪温于意胸前的衣服。白衣被条条剪碎,露出他精壮却苍白的胸膛。他的伤口确实只被草草处理过,那处箭伤竟然还起了黑黄的脓水!
苏流水把头转向一边,张然取了纱布出来,将他的伤口清洗了一遍又一遍。温于意在梦中蹙紧眉头,额头冷汗直流。他轻声沉吟,显然是痛得狠了。
张然洗完伤口,已经一头是汗。苏流水赶紧取了帕子帮他抹去汗水。一会子后,他便取了把锋利的小刀,对着温于意的伤口划下去!
温于意闷叫一声,痛得身子缩起来。苏流水见他伸手要去推张然,赶紧捉住他的双手,拉到另一边。
他一捉住她的手,力道便猛的加大。苏流水但觉十指骨骼被他捏得格格作响。她小声低叫,咬牙斥道,“疼死人了。温于意你是不是装晕?”
温于意没有反应,额头上的冷汗依然不住的往下掉。张然见苏流水双手痛得狠了,立刻将他伤口里头的脓挤出来。
那么一挤,温于意便痛叫一声。握着苏流水的双手便更绞得紧了。“你不会给他上点儿麻药么?疼死了!”苏流水瞧着自个儿被他绞红的小手。
张然显然见惯了这种场面,竟然面色不变。又再给他反复清洗伤口。
“苏流水,很痛!很痛!苏流水。”他在梦中痛叫,捉了她的手放到嘴边就咬。苏流水见势不妙,赶紧抢救自个儿的手。
可她哪儿敌得过他的蛮力?手背刺痛一起,她认命的闭上双眼。真的被咬了。她痛得额头冷汗直流,咬牙怒斥,“温于意,你别太过份!惹火了我,我每天照三餐给你上药。疼死我了。”
温于意似乎听见了她的声音,紧蹙的眉毛微微一舒。嘴里也跟着松了。她头痛的瞧着自个儿手背上的两排血印。无语。
张然为他上完药,这才将他的伤口一层一层的包起来。等他终于包好,他才怒道,“也不知道哪儿找来的大夫,竟把伤口包扎成这样!”
苏流水蹙眉道,“然儿,这事儿可不妙。他好像还在发烧。得弄些退烧的药来。”
张然点点头,哑道,“也不知王爷这么熬了多久。竟也没个人瞧瞧他。难道打了败仗的人,便这么不招人待见么?连个像样的大夫都不给!”
话说到这儿,门便被人砰的一脚踢开。高大的老人冰冷的瞧着张然。怒道,“怎么着?老夫就不是一个好大夫!老夫都只给蓄生瞧病,从来没瞧过王爷!”
苏流水头痛欲裂。可他们两个倒还吵起来了。张然怒斥,“你一个兽医还敢来为王爷瞧病。你处置的这叫什么伤口!那伤口都化脓了!你都不瞧一眼么?”
那人拍案而起,怒道,“他怎么样有我什么事儿!若不是他们在前方打仗,这白水城里的大夫能全都跑了吗?人家紫月都已经连取三城了!这个人!”他以食指指住温于意的鼻子。
“就是这个人!他竟然一来便让人去送死!整整五十万人他用来夺一个城!大家以为这仗该胜了。哪儿知道才不到几日的光景,他竟自个儿倒下了!非但夺下的城被人再度抢走了,现在那些紫月兵还想来攻打咱们白水城!他带来一百六十万大军!一百六十万啊!那些全都是人命啊!可就是被这么一个饭桶,全都送了去死!这人你也让老夫来救?我没那功夫!”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
苏流水敛下眉毛,轻轻一笑。“大夫也是个性情中人,不论他犯了什么错,他也是想要保住青阳。如今他躺在这儿,便是大夫的病人。您一句不想救,大可把他推给旁的大夫。何必这般误人性命!”
老头指指她的鼻子,又指指张然。“那你怎么不问问他误了多少人的性命!打仗老夫见得多了!可却没见过他这么不要人命的打法!士兵不是人了?他不把人当成人看,老夫也把他当成蓄生来救好了!”
张然听到这儿,只有无奈摇头。“您这儿开的还是医馆。不论如何,也不能这么对待病人罢。若这事儿传了出去,您的声誉……”他话才到这儿,声音突然拔高了。“你这儿是医馆,你竟还说你是专治蓄生的!”
老头不理他,径自在房里寻了个烟杆,再找了袋烟叶。点了蜡烛慢慢的吸着烟。他的眉毛皱得死紧,可见他见着张然是多么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