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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云没有说话,眼睛却一直瞧着仙儿。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冷笑道,“一个男人若要四处纳妾才能固权,那便更是显得他无能!话在这儿说说也就是了,回到苏流水跟前,一个字儿都不能提!”
仙儿赶紧低头应道,“是!属下明白!”可她也没想提啊!
温行云又道,“她的吃食仔细着些。那些人已经给她下了三回毒了。”
仙儿又应道,“是!殿下!”
顿了会子,他又道,“你跟在她身边儿那么久,她有没有特别跟你提起什么人?”
话到这儿,仙儿唇角便隐了丝诡笑。“爷想问小姐有没有跟我提起您?”
他狠狠的剜了她眼,斥道,“没让你乱猜!照实说就成!”
仙儿赶紧一跪到底,平实的道,“头一天,小姐就天天瞧着窗外的风景。她道若不是毛俊这人办事儿太过霸道,她也不会刮他那么狠!她还提了公子爷年轻有为,将来定是个绝世翩翩佳公子。”她一边说,一边瞧着温行云的脸色。
温行云面上瞧不清喜怒,握着茶盏的骨节却格格作响。仙儿只作不知,又道,“第二天小姐又说,若有机会,定要去紫月一行。”
温行云打断她,冷道,“她去紫月有何贵干?是不是提了龙锁骨?”
仙儿赶紧摇头,接着道,“小姐说这儿的鱼货虽是新鲜,可终是不及现抓的好吃。”
听到这儿,温行云紧蹙的眉毛攸的一松,唇角倒也隐了一抹似笑非笑。“就为了那几条鱼,她就要去紫月么?”
仙儿笑着点头,“确是如此。小姐还说,若无海鱼,食海虾海蟹也可!”
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冷道,“接着说!”
仙儿又道,“爷,小姐这几日天天瞧着天上的云发呆。其他的,就只是跟婢子一道打趣的话了。”
温行云慢慢的吃着茶,眸中现着一抹温柔。许久,他才问了句,“没提过六爷?”
仙儿点头,“自然是没提过的。”
他的眸间隐着一丝意味不明。许久,他放下茶盏。犹豫了下,终是森冷怒道,“也没提过爷?”
仙儿心里一呆,却随即笑道,“没有。”
没提过他。
他攸的起身,朝书房外头而去。仙儿见他这般,遂问了句,“爷,今儿小姐才来府里,您不跟她一块儿吃饭么?”
他狠狠的瞪她一眼,斥道,“多话!”他说罢,便怦然一声关门离去。
他一走,仙儿便起身拍拍自个儿的膝盖。咕哝道,“想知道小姐的事儿为何不亲自去问!”这人到底是不是爷?她心里不知怎么竟有些疑惑。
若是爷,怎么竟倒还穿了袭白衣?还一再追问小姐的事儿?可若不是,这地上的碎片又如何解释?
苏流水住的倾城阁位于温府最东边儿的院落。里头也有一个莲池。风吹莲池三层浪,倒也算是别有情趣。
屋子里头只简单的摆了一张桌子跟四把椅子。一个梳妆台跟一个绣了山竹清风的屏风。绣榻以锦缎铺成,枕头,只放了一个。
苏流水唇角冷冷轻扬。她缓缓的走至榻前,甩掉脚上的绣鞋,倒在榻上。却倒真是个无微不至的丫头!连这么细微的地方都想到了!
这许也是他出那么远的门还把她带在身边儿的原因罢!想到他刚才的那个吻,又想到那丫头竟是他房里的人,她心中不知怎么一窒。便取了帕子来死命的抹着嘴唇。
直到嘴里咬出了血腥味儿,她才住了手。便又嫌那帕子脏了,遂把帕子扔到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仙儿推门进来。瞧见她竟把一块儿绝好的帕子丢在地上,便笑着捡起。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竟把帕子丢在地上了?”
苏流水闷声道,“那帕子沾着了血,不要了。丢了去!”
仙儿一听这话,心里一个格登,赶紧道,“小姐受着伤了?怎么回事儿?仙儿去叫公子爷!”
苏流水一听她要去找张然,赶紧翻了个身,扬声打断她,道,“没事儿!不过嘴上破了点儿皮!这就擦了擦。”
仙儿朝她凝去,果见她小嘴儿上竟还自流着血。她笑了声,道,“小姐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若是教爷瞧见了,该多心疼啊。”
苏流水心里一冷,遂应了句,道,“他心疼什么。都是与他不相干的事儿。”
仙儿在二王府里瞧惯了各房小宠间的争风吃醋,心里有数,便掩唇轻笑了声。道,“小姐是不是误会爷什么了?爷对小姐的心意谁都瞧得出来。仙儿打小就跟着爷,可没见他为哪个女子这么紧张过。”
苏流水嘴唇略动,可心里那根刺却终是拔之不出。她垂下眼,淡声应了句,“是么?”
仙儿见她不喜,赶紧解释道,“爷这人性子冷。又不愿意与人妥协。可皇上就爱爷这一点,他说爷其实是众皇子之中最像他的一个!”
苏流水听到此,又想到姣杏的事儿。遂随便应了句,“我知道了。”
最像他,是不是说他也会与他一般,永远以为自个儿年轻?
仙儿见她始终怏怏不乐,却又找不着原因,心下焦急。可却又不好多问。便只忙前忙后的为她把行李取出来收拾好。
苏流水随手取了张然给她的草药集来看。那书上张然密密麻麻的记载了许多要点。她一点点往下翻看,竟也觉着简单易学。
上头载有每种中药的由来跟形状。药性跟主治功能。她瞧着颇为有趣,倒竟看了整整一个下午。
等到天儿黑了,仙儿便从厨房端来些做现成的海鱼。仙儿叫苏流水来吃,苏流水竟还边看边吃。仙儿见她这般模样,遂轻轻笑道,“小姐倒却真爱读书。只却拿了本破旧的书,便看了整整一个下午。仙儿从未见过哪家姑娘这么爱看书的呢!”
苏流水咬着筷子笑道,“倒也不是我爱看,不过是真的无聊极了。无书可看,自然便只能看张然的医书。若有野史爱情的小说,我倒却也爱看。”
仙儿听了淡淡一笑,道,“爷的书房里头藏书甚多。可却甚少人看!摆在那儿也倒甚是可惜。小姐若是喜欢,咱们便去瞧瞧,可好?”
苏流水夹了片鱼入口,心里却想到他那儿的满屋子的新书。可心中又一转念,唇角却是一冷。“他那儿的书艰涩难懂,我就不去讨人嫌了。我要看书,不会自个儿开个书肆么?”
仙儿听她这么一说,情知她是怕去了碰见温行云,遂又轻叹道,“小姐,您怎么三句话都离不开本行?书肆能有多大利润?还是罢了!”
苏流水淡淡一笑,心里却倒真的计较上了。她笑道,“咱们天天在家里坐着也不是个事儿,倒却不如开了店子!也好打发打发时间。”
仙儿咕哝道,“这怎么能打发时间呢?说话间爷便会回青阳。那时爷领兵而下,这帝都里早晚一片狼籍。所以小姐,这苍穹国却是不能做生意的!”
苏流水听她这么一说,倒觉着已经吃饱了。便笑道,“仙儿对爷的事儿倒是知道得很清楚。仙儿那时怎么会在二王府上的呢?”
仙儿浅浅一笑,道,“记得那年仙儿当差的时候摔破了一个碟子。那时天儿确实是冷得极了。仙儿的手都冻僵了。可二爷却定要治我死罪。那时太子爷正好上二爷府,便为我求下了情。那之后,我便投靠了太子爷。”
苏流水听到这儿,清眸瞠得老大。她哑道,“就为了一个碟子,他就要治你死罪?怎么他竟是这样的人么?”
仙儿淡淡一笑,道,“二爷这人瞧着温润,骨子里头却最是阴狠。那会子您跟他清明节相遇,却也是他安排好了的!若非他横插一杠,爷跟您可能都有孩子了!”
苏流水听到此,心里竟微微刺痛。她把手放至胸口,那颗原本属于苏流水的心,竟还会为了那人而痛!她心中不耐,轻轻笑道,“怪道那次竟会遇着他。他虽未说话,可我却倒觉着他似是个温润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