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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木,你真打算让她这样嫁人了?”母亲倏然站了起来。
“我尊重她!”父亲的声音坚决,却更多的是透着无奈。
“你……”
“妈,你干吗呢?我这好歹也是嫁入豪门了,你该高兴才是?”木乔尽量轻松的说着。
“乔儿,你听妈的,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可是,光有钱,不可能会快乐的,你是要和这男人过一辈子的。”母亲说着,转身进房间,拿过存折,递给木乔,“乔儿,这是我和你爸这么多年的积蓄,你不要嫁了,拿着它,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帮你照顾。”
木乔心里一暖,抱着母亲,闭眼,泪从眼中滑落,“妈,这孩子是莫家的,就算我生下来了,他们也绝不可能让我养的。”
或许是这一句话切断了父母所有的退路,后来,一切嘎然而止。
晚上,她迟迟睡不着,听到客厅有响动,起身,就发现父亲在喝酒。
父亲的个性,她知道,他不抽烟,更不爱酗酒。
“爸。”
“乔儿,还没睡呀?”
“爸,你怎么还喝起酒了?”
看着瓶子空了一半,木乔上前,从父亲手里夺过杯子,“爸,别喝了。”
父亲却叹息一声,“乔儿,爸没用,爸保护不了你。”
一句话,让木乔潸然泪下,原来,父亲心里什么都明白。
“爸,说什么呢?我嫁人而已,要你保护什么?”她的声音说到最后,已是哽咽。
木父拿起酒瓶,往口里倒了一些,酒太烈,他咳嗽的几声。
“乔儿,爸从来没有这么束手无策过,爸这一辈子,不贪名和利,一直以为,只要人行得正,坐得直,就不会被人欺负,可是,今天老天给了我狠狠一耳光呀,在财和权面前,我什么都做不了。”
“爸,没有,你很好,真的,爸……”她拉着木父的手。
接着,两人就听到卧室门口传来了低低的抽泣声,木乔这才发现,母亲不知何时也站到了门口。
“他妈,你给木凌打个电话吧,让他明天,别回来了,他性子冲动,这事,到了最后再告诉他。”
木乔和木凌,隔了两岁,两人自小就关系好。
他今年刚刚大学毕业,典型的理工男,听说最近在实习。
第二天,木乔起床时,父母已经在收拾了,父亲拿出了他那套压箱底的西装,那是,他和母亲说,她结婚时,他再穿的。
母亲则是穿了一条连衣裙,是去年她和父亲结婚28周年时,父亲花了一月工资给她买的。
相比于他们的隆重,木乔就随性了许多,因为她很明白,她无论穿什么,也入不了那人的眼,她也更不想入他的眼。
卫衣牛仔裤,和昨天一样,换汤不换药。
母亲见状皱眉,“乔儿,我记得去年你正式工作时,不是买了一套衣服,把那穿着,那个好看。”
木乔楞了下,笑道:“不用了,这样挺好。”想想,又接着道:“那衣服现在瘦了,穿着不好看。”
母亲还想说什么,木父轻咳了一声,“就这样吧,我们穿得隆重点,是礼节,乔儿,就随她意吧,她并不需要巴结他们。”
木乔抬头看了看父亲,总觉得昨晚之后,父亲似乎有什么不同了,哪里不同,她也说不出来。
莫家给木乔打了电话,说派车来接,木乔拒绝了,这个小镇上,就那么点大,她不想弄得太轰动,让别人背后说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