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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完最后一笔，乔染十分满意的取下画架上的那幅替身。
既然画完了，当然要拿去给大神看一看，让他提出意见了。也顺便，去调戏调戏一下大神。
来到言洛办公室的门口，乔染见厉谨言正专注的盯着屏幕，她坏笑着并未敲门。
“怎么不敲门。”
厉谨言余光瞥见一道朝着他靠近的身影，他飞速敲打着键盘的手骤然停下。
“想吓唬吓唬你啊。”
乔染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可惜啊，她还没有成功他就发现了她的的存在，未免也太过的小心了吧。
“画好了？”
把笔记本合上，厉谨言靠在椅背上盯着她手里拿着的那一幅让人赞赏的画。
乔染的画工称不上是最好的，但她的画却十分有灵魂，能引起观看者的共鸣。
这也是她有天赋的地方。
“嗯，大神，你看看呗，有什么要修改的地方。”
乔染点了点头，直接把她的那一幅画摆放在厉谨言的面前。
她个人倒是十分满意，但大神的目光肯定跟她不一样，他能够看到更深层的东西。
“好。”
厉谨言淡淡的应答了一声，伸手拿起乔染的画，认真的观摩着。
乔染眉头一挑，趁着厉谨言看画的时间，她来到他的身边直接坐在椅子的扶手上。
“乔染，你这是做什么？”
厉谨言立即收回视线，她与他毫无距离可言。
“没做什么啊，就看看师父你有什么意见要提。”
乔染无辜的眨巴着双眼，她做什么了？什么也没有做好么。
“你离我远一点！”
厉谨言皱着眉头语气不善的说道。
乔染不仅没有远离他，还跟他反着来。
他越是不让她做的，她就偏偏越要做。
此刻，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她紧贴着他的身子。
“师父，你很讨厌我？”
“乔染！”
啪的一声，厉谨言将手里的画丢在桌子上，扒开乔染的手，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站起来。
“我又没有耳聋，师父你没有必要说这么大声的。”
乔染撇了撇嘴，真不明白他气什么。
“你，你知不知道哪怕我是你师父，都应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厉谨言口干舌燥的推了推眼镜框，她只要轻轻的一撩拨，他的身体就会不受控制的有反应。
“我知道啊。”
乔染满脸的无辜。
“知道你还······”
厉谨言气恼看向她。
“我还什么啊。师父，你快点帮我看画了。”
乔染转移着话题，嘿嘿，逗一逗厉谨言，其实是一件蛮开心的事情呢。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她的画，离金色奖也就只有这么短短的时间了，她现在都还没有头绪。
“······”
见她单纯无害的盯着他，厉谨言闷闷的拿起方才他丢在桌子上的画。
“这里，这里的倒影有问题，既然是倒影，那不应该这么清晰。你要知道，哪怕是再怎么干净的湖面，也应该有涟漪。背景画得太死，太过刻板。画，虽然有主次之分，但你不能在把主刻画完了以后就不管次。”
从笔筒里随便拿出一支笔，他单手扶着画框，用笔指着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缺点和不足之处。
“师父，我按照你说的去修改，然后我拿着这幅画去参赛可以么？”
乔染伸着脑袋小声的询问着，她这幅画应该不错吧。
再按照厉谨言说的去修改，那得奖岂不是很简单的事么？
“不行！”
厉谨言想都没想的用笔敲了敲乔染的脑袋。
“为什么啊？”
乔染嘟着小嘴，可怜巴巴的揉着被他敲过的地方，怎么就不行了？
“你既然要去参加金色奖，那就应该遵守规则。金色奖的要求，你都忘了么？独立完成。”
厉谨言轻叹了一口气，她难道就没有发现这段时间以来她自己的进步么？
怎么就对自个这么没有信心呢？
“规则是这样没错，但是评委们又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创作者独立完成的。”
乔染摇了摇头，除非作画的时候评委在场，要不然就凭着一幅画怎么能判定是不是创作者一个人的创作呢。
“这你不需要知道。”
厉谨言放下她的画，评委的存在不就为了这个么。
乔染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画，算了，她还是重新再想想其他的主题吧。
拿起手里的画，见厉谨言又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她的心底又冒出一个坏主意。
“哎，师父，你知道厉谨言么？”
“咳，有听过。”
厉谨言一怔，轻咳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拿起一旁的画册，用来遮挡他的脸。
“那你认识他么？”
乔染微微一跃，就坐上办公桌的一角，两条均称的小腿不断在的半空中摇晃着。
“不认识，只是听闻过。”
厉谨言立即回道。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认识他呢。”
见他故意遮挡，她伸手把画册拉下来，直到露出他的整个头为止才停下。
“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
他拿开她的手，继续翻阅着。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师父，我跟你讲，我听别人说这个厉谨言可凶可凶了。”
乔染双手环抱，她有的是时间和机会让厉谨言自个露出马脚出来。
“你确定你是听别人？”
厉谨言主动把画册放在桌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乔染，是她自己的想法还是她借别人的口？
“当然了。”
伸着头，乔染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他哪里凶了？”
厉谨言姿态随意的坐在椅子上，他怎么不记得他对她凶过？
“哪里都凶。”
乔染立马接过他的话。
“比如？”
眉梢微微一挑，他侧着头看向坐在办公桌上，双腿交叠却不忘晃动的乔染。
“比如？······”
乔染喃喃低语，比如什么呢。
她仔细的回想着曾经的过往，貌似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厉谨言有对她凶过之外，就没有过？
不对，应该有的。
“想不到？”
瞧着乔染沉思的样子，厉谨言不由的轻笑了起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
“怎么可能！只是现在暂时还想不到。”
乔染反驳道，她也就是现在想不出来而已，再给她一些时间，她一定能想到的。
“哦，是么？”
“当然！”
乔染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她的脑袋瓜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卡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