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六月穆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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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那丫鬟还有个爹爹在世上,不必孤苦无依。

    看着地上散落的梅花树叶,妆目握了拳,皱了眉。

    “果然,还是讨厌梅花。”

    声低楠伴随着个转身,红衣飘荡间,妆目挪着莲步离开这‘停梅苑’。

    昏沉的头脑,背后的疼痛,使得最终她都没有想明白

    想是永远也想不明白了,以为她不知道父女在起是什么感觉,毕竟她只加过自己的娘,终于那个叫‘爹爹’的人,她娘不说,她也知道,因为连她娘自己也不知道。

    送往迎来多了,谁知道谁是谁。当龙锦阗再次来到‘停梅苑’时,也不过是天之后的事情,推开门时,屋内依旧是橙黄色的烛光,四周封闭的不见丝缝隙,只是……

    昏黄烛光之中,那坐在圆凳上手抱琵琶低头颔首的人是……

    记忆中的琵琶,记忆中的位置,记忆中姿态,切的切融合在那昏黄烛光之下。

    龙锦阗什么也看不见,却在推门之时,道熟悉的琵琶声袭来,那记忆在脑中最深处的曲调,那琵琶所弹奏出来的音色,别人听不懂,他却再认为自己可以听出那把特有的琵琶所奏出的声音,那是不同的,绝对独无二的。

    龙锦阗站在那里的身子忍不住颤动了,菱角分明的唇开启,小心的开口:“梦儿。”

    “……”轻抚琵琶的手停顿,良久后轻轻的放下,抬头朝着门边望去,精致的眉眼印在烛火之中。

    “陛下叫的是谁呢?”

    “……”

    龙锦阗微颤的身子静止,时间就这么站在那里,句话都没有,只是那刚刚挂在嘴边的惊喜闪而过。

    清君缓缓站起,步步朝着那站立在原地动不动的人走去,脚下传来铁链哐当哐当的声音,知道脚上痛,再也不能上前时,她停了下来,视线依旧是看着那人:“陛下刚刚叫的是谁呢?”

    “……”静默。

    清君抿了抿唇:“王爷在清君身上寻找的是谁的影子呢?”

    “……”静默背后,龙锦阗的身子颤动了下。

    清君挑眉,执意道出男人不再开口的名字:“梦儿姑娘么?”

    龙锦阗脸上神色闪动:“是谁告诉你的?”

    “清君不知道你为何会在清君身上寻找她的影子,清君想告诉你的是,清君不可能成为席梦儿。”

    “妆目。”龙锦阗的神色有那么刻变的狰狞而冷酷:“她对你说了什么?”

    握拳的手狠狠砸向身边的门沿。

    清君看的清楚,那不是对知道秘密后的恼羞成怒,而是单纯的针对妆目那个人。

    由此可见他对妆目的恨意埋藏的有多深。

    突然大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她是以什么脸面在你面前提起那个人的,对于她害死的人。”

    龙锦阗的语气低沉而狠历。

    清君深深皱眉:“你就那么恨她?”

    不是她要偏袒妆目,只是……

    大脑不受控制的想起昨日妆目的摸样,想起那种苦涩的情谊,即使到现在,心理还似压着块什么,有些喘不气的难受。

    那强颜欢笑,你飘渺的神色,那每句话,都是那么真,都是发自内心的。

    她也爱过,所以懂得。

    龙锦阗咬牙道:“如何不恨?”

    “她既然给你讲梦儿,可有跟你讲梦儿是如何死的?”松开清君的手腕,落王突然笑问:“恩?”

    清君看着眼前面带笑意的龙锦阗,沉默半响后扭头道出几字:“是……是陛下你的皇兄。”

    想着那个男人的所作所为,当真是道不出先皇几字来。

    “那么可有说为何被我那皇兄所害?”依旧笑。

    “姑娘说,为救个不该也不值得救的人落入了陷进。”

    “……”

    清君的话让龙锦阗猛的愣,漆黑片的眼中什么也看不见,清君却可以确定有什么闪过,不快也不慢,直到最后她说道:“不该也不值得救么,哼,很有自知之名嘛。”

    “……”

    清君沉吟。

    看来妆目在眼前人眼中果然不堪。

    同时为妆目感到心痛。

    “她当然不值得救,个贪图荣华,企图攀上高枝的的贱人,即使死了,那也是活该。”

    阴恨的话语蔓延在整个屋内,透着讥讽也透着萧杀。

    “若非是她,梦儿又岂会死。”

    ‘咯吱!’

    骨头捏动的声响。

    “贪图荣华?”

    清君脑中回荡着妆目那妖娆绝媚的摸样。

    贪图荣华?

    企图攀上高枝?

    “不,绝对不可能。”

    对于清君的反应,龙锦阗似是早已预料:“君儿认识她多久,可知我认识她七年。”

    ‘七年’两字,龙锦阗说的咬牙。

    “都说戏子无情,像她这样的人无意,怪就怪我直忽视,怎就忘了了,最终害死的梦儿。”沉痛的眼缓缓闭起,七年前,关于皇位的谣言在附中传开,那时他整天想方设法的讨梦儿开心,至于其他,从不去注意。

    妆目突然和大皇子及其亲近的传言在府中传开时,她权当是笑话,当是下人无事时爱嚼舌根的毛病又犯了。

    妆目和他那皇兄不和的事他直都知道。

    其实也不是不和,只是妆目好像不喜欢大皇子,每次大皇子来府中她都避不见面,说有事,见了那也是和常样娇魅的笑,安静的坐着不说胡。

    他却还是可以感觉到那份不同。

    知道后来亲眼所见,才不得不信,栽倒最后那次的彻底大改变。

    “本是不亲的人,却在得知大皇子有可能继承皇位那段时间和其来往密切,话也多了,眼中还带着讨好,很多时候两个人躲在起不知道说些什么,最终更是迫不及待的送上门。”

    也就是那次了。

    该死的女人,他都说了,可以给她所有,只要她呆在府中演好自己的角色,那么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

    为何还如此不知足了?

    是啊,皇兄那是大皇子,加上自己直无心皇位,只要攀上了皇兄,她以后喝酒可能进宫,好的话当个妃子什么的。

    多好的计划啊。

    就在那个晚上,字皇兄进宫面见父皇得了密诏的那个晚上,她迫不及待了搜刮上了门。

    谁都知道,父皇那阵子正在思索继承人之事,那时候见皇兄是为了什么已经很清楚了。

    “她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我那皇兄根本不喜欢她,从开始只是在利用她吧,可是……”

    梦儿为何要以为她的虚荣而死?

    七年前的那天,天空下起的细雨,公众太监突然来府,说是父皇让他即刻进宫。也是在他踩着细雨进宫的路上,那直跟在皇兄身边的侍卫塞给他封信,信上草草几字。

    上书:我最爱的皇弟。

    弟妹正在皇兄府中做客,等着你来接。

    落款:你最敬爱的皇兄。

    随信的是块玉佩,块他亲手交予梦儿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