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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何德何能,承王爷错爱。”紧抿的唇扯,拉出道苦涩笑痕。
“你……”落王伸出去的手想要拉她起来,脸上的表情多了丝柔软,只是清君接下来的话却让那只伸出去的手再次僵在了半空。
“口头上的话语不比书面,随口说来,清君并未收到休书,君家祖策之上还有着清君的名。”即使她知道,那只是她走的匆忙。
“……”落王落在半空的手缓缓握起成拳。
“王爷何时抓清君去大牢?”抬起的头,清澈的眸子直直望进落王漆黑的眼,话语坚定而平静。
“咯吱!”声。落王握起的拳发出声响,倾长的身子猛的站起,带动锦衣摩擦声响,眯起的眼低头定定的看着挺直腰板跪在地面上的她。
当然,他是什么都看不见的,却就是给人种看透的感觉。
“他君非墨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
“……”清君缄默不语。
“那次的羞辱还不够么?”落王指的是那次君非墨同芊草的婚礼之上。
“……”
“他能给你的本王样能够给你,并且给你更好,定当不负。”
“……”
“你就不能考虑下本王?”
“对不起。”清君垂头低语。
“本王要的不是这。”落王脸上闪过失望。
“好。”声轻笑,落王不在看她,脸上那抹轻柔收起:“你若是想知道君非墨的下落就住下来吧。”低沉的声音没有丝暖意。
清君抬头看他。
落王的声音缓了缓:“你可以拒绝。”
“请王爷给清君安排房间。”盯着眼前人看了良久,末了似是做了决定,清君这么说着。
落王的话是‘你若是想知道君非墨的下落就住下来’而非‘住下来就让你见’,清君知道即使住下来也很有有可能见不到,却别无他法。
在来落王府的路上,她已经试着打探过,并没有人知道君非墨被关在哪里,包括那位长舌之人在皇宫的什么亲戚。唯肯定的是,只有落王知道他的下落。
所以只能如此了。
落王沉了眼,看了她半响后压低声音道出两字:“妆目。”
话才落,道红色身影由着内屋缓缓走出,薄纱拖拽在后,娉婷之姿而立,冲着落王微微俯身,淡淡余香飘散,不是特别浓烈,却是好闻得紧,让人恨不得蹙得更近些。
“带君儿去‘亭梅苑’。”
低着头的人双美眸悠的瞪大几分,抬头朝着那背对她的人看去眼,蒲扇般的睫毛轻轻扇动,遮挡了所有,有什么闪而逝,看不清,道不明,最后化作声:“是。”
俯身,红衣微转,对向清君,妖艳的唇缓缓开启:“君夫人请跟妆目来。”
“她已经不是君家大夫人了。”
落王沉冷的话语,妆目沉默,清君心荡。
“姑娘请跟妆目来。”
句‘君夫人’,改成‘姑娘’两字,平缓的语气好似直都是这么叫的。
“有劳。”
三人离开之时,落王的眼盯着那抹身影,漆黑的眸子闪过什么,似是——势在必得。
就清君的猜测,‘亭梅苑’该是苑如其名,里面满是亭台小榭又或是梅花傲骨。却是出乎预料,‘亭梅苑’,不大,给人的感觉就两个字——简单。
‘简单’的意思并不是说它简陋或是贫寒,而是那种给人干净舒爽的感觉,该有的样不少,该多的样没有。那种亭台小榭的雅致之景没有,就单单是座带院子的屋子,梅花傲骨……算是有吧,大院的左侧种着棵梅花树,用着栏目围绕着,单调却是傲然生存着,不畏切,抬头挺胸的活着。
直至走的近了,清君才发现自己患了个多么大的错误。
然来此‘停’非彼‘亭’。
‘亭’台之侧还站着个人。
停梅苑。
名字有些怪异。
“这是王爷取的。”
红衣擦肩而过,留下这么句不冷不热的话。
清君微愣。
这名是他起的?
脑中回想着那人举动。
到是真的没有想到。
这么想着的时候,妆目已经朝着那株梅花走去,半步之余停下,皓腕微动,带起红色衣袖拂,纤细白皙的手落在那株梅花之上,手指轻碰,婀娜的身子朝着前方倾斜,直到那秀挺的鼻眼看就要和那梅花树碰撞之时停下。长如蒲扇般的睫毛半闭着,远远看去遮挡了大半明眸。
“多年不见。”手指在树叶上浮动,身子缓缓直起:“你竟然还活着。”转身,衣袖瞭过枝干,几片叶子轻擦落地。
衣袖浮动时,带起阵阵香,很美,旁跟在后面的丫鬟家丁们却是无暇欣赏。
落叶在空中绕圈落下时,丫鬟和家丁们白了整张脸。
“妆目姑娘,这树是……”
看着那双幽幽看过来的绝魅双眸,丫鬟和家丁们吞吞吐吐,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下去。
看着清君看过去疑惑的眼,妆目难得的抬眸真正看了她眼,艳丽的唇扬,笑的娇媚:“姑娘若想在这府中过的好,最好不要动这株数,这可是王爷的宝贝。”再说到‘宝贝’两字时,特意放柔了声音:“不过,若是姑娘的话,怕是也不会如何吧,应该。”
收了笑,绝尘的身影迈上台阶步步朝着屋子走去。
清君发现,眼前的女子不仅长的美,笑起来整个人如同那妖精般,决不是讽刺的祸国之精,而是那种林间精灵,当真是美的不似凡物的,可是……
那双眼,自始至终都没有笑过。
说的话让人深思。
看着那绝美的背影眼后实现落在地上落叶之上。
若是想在府中过的好,最好不要动这株树么?
那么她此举又说明了什么?
她动了,还特意拔了树叶。
对,是拔。由她的方向刚好可以看见,那红色衣袖拂过桂花树时,衣袖所掩盖下那纤纤素手每个动作。
她也知道那名叫做妆目的女子定知道她看见了,却也不见掩饰。
她碰了还拔了,是出自挑衅还是想过的不好,又或者其他?
“姑娘准备就这么站在门外么?”声音由屋内传来:“妆目倒是不在意,就怕王爷怪罪。”
走进屋内,几乎没什么特别的,和外在给人的感觉差不多,很简单,独独靠窗的墙上挂着把琵琶,看那样式闭关不是最好的,也有些老旧了,估计有些年月。
“这里还是那样,什么也没变。”
清君打量整间屋子的时候,妆目的眼也四处搜寻着,只是和清君不同,对于此,似是早已熟悉,而且是很熟悉的那种。
清君看着墙上琵琶问:“妆目姑娘以前再此住过。”
庄主美眸中神色顿了顿,末了笑,转过头:“妆目可没这荣幸。”
“……”只是瞬间的转头,清君却是看见那双眸中闪而过的暗淡。
“倒是没有想到这把琵琶还留着,个破旧东西,早让她换掉,总是说,却还在。”妆目的视线落在那把琵琶之上,话语中满着不削和讥讽,眸中光彩却在那刻柔如棉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