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六月穆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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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娘双眼瞪的大大了,脑中片空白,什么也进步了耳。

    心里慌乱,害怕,却又是不解?

    不久是静依的遇害么,她为什么会有哪些复杂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凶手就是她。

    在看那满身的鲜血只是,她脑中嗡嗡作响,任凭丫鬟在门外焦急的窍门。

    似是为了确定什么般,二娘颤抖着手褪去身上衣裳以及鞋袜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走进了‘醉清轩’,夜风吹在身上的感觉凉簌簌的,不管怎么裹紧身上的衣裳都觉得冷,那种由心底散发出来的冷。

    路上她想了很多种可能,却都没有棉被掀开的那刻来的震惊,来的心慌害怕。染血的短剑映入眼帘的,那种感觉明明陌生的可以,却又有种熟悉的感觉,原本冰冷的双手丝丝发热,好似那把短剑在不久之前还握在自尽手中,然后——做了些什么。

    静依身上的雪更是刺红了她的眼,如同旋窝般,层层,直至弥漫了整个整个神志,再也不知道什么是什么。

    颤抖的手摸索着地面每样东西,那些沾上了鲜血的东西,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抬起身子来,扬手抛出手中所有东西,只是简单的个动作,似是用尽了生平所有力气般,二娘无力的靠向身后的红木柜子,双眼空洞无神,独留泪水滑落,四肢瘫软,个又个画面由脑海中闪过。

    自己身的鲜血,躺在塌上的静依,那胸口血淋淋的短剑……以及自己举剑刺向个软弱无力的病人,不管她如何求救都无动于衷,还残忍的刺的更深……

    那种画面真真假假,直至最终脑中吵杂片之时,那种画面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直至最终的完全占据整个画面。

    是这样么?

    她就是这样活生生的杀死了个人?

    是了,那画面越来越清晰,还有自己身上带血的衣裳,满手的鲜血,不正是最好的证明么?

    若非那天无意间听见几个丫鬟的对话,她还会以为是什么误会,或者是谁栽赃家伙,又或者是……

    可以有千百种可能那么多,就是不可能是她容夫人所杀。

    别人不了解自己,自己还不了解么?

    但是,她还是听见了啊,而且听的清二楚——她有梦游症。

    梦游症?

    多可笑的三个字啊,她竟然有梦游症。

    是啊,当时就觉得可笑,觉得又是那个丫鬟闲来无事编些新事物来打发时间,这些以前并不是没有过,般的大家之中下人多了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并不奇怪。

    有梦游症的人晚上都会个人出去游荡,然后在自己回来,中间直都是睡眠状态,所以当是人早上醒来后并不知道,只是会感觉特别累,想睡觉,自己却不知道什么原因。

    种种症状摆在眼前,在想逃避就显得自欺欺人了。

    那时,不是也有好几个早上醒来发现塌前的修鞋有些脏乱么,那时却以为是丫鬟们偷懒,头个晚上的绣鞋没有擦。

    有人说,梦游症是平日里想的多了,却不能为之,即使在睡梦中依旧恋恋不忘,时间久的便会以梦游的形式出现而为之。

    当真如此么?

    她平日里会想要杀人?

    她的心原来掩藏的如此之深,深到连自己都骗过了?

    那些胆小都是装出来的?

    她究竟是怎样个蛇蝎女人啊?

    仰起的头看向屋顶片片瓦砾,琉璃瓦上倒映着双琥珀色的眼,那双总是透着,俏皮,天真,关切的眼。即使在刚刚,她还把自己当作最信任的长辈,却不料正是这个最信任的长辈杀死了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

    她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啊?

    抬起双手摊开,看着自己那双明显瘦弱的手,即使已经洗了很多遍,即使已经看不见丝血红,那双手上的血腥之味却是怎么洗也洗不掉,就如同深深陷入骨髓皮肉般,根深蒂固。

    既然已经洗不掉了,那该如何呢,该如何……如何……

    空洞的眼猛的阵,双眼变的清明,就如同做好了某种决定般,二娘站起,件件捡起刚刚扔掉的东西,折好,很仔细很细心,然后放在桌面之上。

    走入内间,翻找出那件平日里最爱的衣裳,找出那些平日都舍不得带上的头饰,翻出所有的胭脂水粉……

    每个动作都是那么小心翼翼,轻轻的描绘,装扮,就如同少女第次装扮般。

    当最后朵珠花插上之时,二娘自铜镜前起身,提起裙摆轻轻摇晃,立刻荡起层层涟漪,头上珠钗跟着晃动,发出银铃般的响声,二娘痴痴的笑着,笑如那三月的桃花,嫣红片。

    拿出早已备好的笔墨纸砚,轻酥笔尖,二娘毫不迟疑的移动这手中笔,笔划写下所有,那字小巧而端庄秀丽,如二娘的人。

    把写好的东西放在那堆衣裳之上,同样的整整齐齐,不带丝褶皱。

    三尺白绫横廊落地之时,在烛光的映衬之下白的刺眼,如屋外微微露白的天际。

    “哐——当!”

    “容夫人自杀了……容夫人自杀了……”

    天才微亮,声更大声尖叫传遍整个君府,本就夜无眠的人更加无法入睡了。

    “自杀?”

    才短短个晚上的时间,君家就死了两个人。

    种种猜测开始传了开来。

    君非墨握紧了手中纸张,墨色的眼看上那叠沾血的衣物。

    “二娘说是她?”

    清君问这君非墨,视线却不敢移向那白布遮挡下的人,握紧的手心内满是汗水。

    “嗯。”

    闻言,清君心猛的沉。

    如此肯定的回答,是出自他君非墨的口中,那就是定了。

    就在数个时辰之前,那还之时猜测,现在……

    “她自己根本不清楚。”

    她有梦游症,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睡梦中杀人,那根本不是她能控制的……

    君非墨看清君,良久以后才开口:“事实已定。”

    是啊事实已定,即使有再多的理由也……

    只是没有想到二娘竟然会……自杀。

    正在这时,个家丁匆匆跑了进来:“纤草小姐在外面吵着要进来。”

    闻言,清君不着痕迹的皱起了眉。

    她来干什么呢?

    是看望已经死去的旧识,又或者是来看个杀死她姐姐的凶手?

    不管如何,私心里,清君不想二娘死后被人说的难听,即使她真的杀了人。

    “不让。”

    “让她进来。”

    两道声音同时开口,家丁抬头脸为难的看相自家两个主子,直到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啊,是,小的这就去。”

    看着家丁匆匆离去,清君不解的看向君非墨,而君非墨则直注视着那地上的人,修长的手摩擦着手中纸张,仔细看,拇指直没有离开过三个字——梦游症。

    当那抹嫩黄身影走进之时,屋子内安静片,清君看着那纤草用着红肿的双眼朝屋内看着,当两人视线相碰之时,那双眼中的恨意还是很明显,明显的几乎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