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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目视前方,该是看着那作画之人吧。
而那眼中的情就更不用说了。
美女美丽端庄轻柔,媚眼中丝灵动,透露着她意料之外的活跃,深深下陷的酒窝,更是常年带笑的证据。
很美,即使是没有背后之物的衬托,没有题字也不减她的美。
只是,有谁忍心去撕裂它呢?
那种由中间撕裂的痕迹,是用着怎样的心情来动了手。
干脆利落的裂痕说明那人在撕裂它时并没有犹豫。
是谁能如此狠心下手?
当然,这些都不是清君惊讶的最终原因。
“娘?”
亲启的朱唇道出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语。
虽然这画上的女子很年轻,可是她不会认错的。
那眉,那眼,分明就是那总是高高在上的人。
只是,记忆中的娘浑身透着冰冷,双眼更是凌厉。清君从未见她笑过,更别说眉目含情,也从未见严厉的娘穿着如此‘女儿家’的衣裳。娘都打扮总是中规中矩,红褐色的或者黑色相间的些深色衣裳,青丝挽起,给人的感觉高贵,凌厉,完美。
怎么也无法把记忆中的人和眼前的画像相并论。
还有下瑕变下陷的酒窝。
娘没有酒窝,还是……她总是板着脸所以她没见过?
思路纷乱。
清君看着眼前的画像,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难道这话中女子是娘的孪生姐妹?
娘从未提她娘家之事,所以她并不清楚。
换句话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走进点,搬过旁椅子,清君爬上去,蹙近那画像仔细观察。
纤细的手伸出,摸索,纸张不是最好的,至少最君家这样的大家来说,这种纸绝对不是最好的。
也正是因此才会留下岁月的痕迹么?
纤细十指缓缓摸索着,慢慢来到画轴之下的那片屋子,分不清那污渍是什么,却意外的发现,那片污迹之下竟然又些许墨迹。字不大,加上有那片污渍,所以不促近仔细看就不会发现。
字写的很随意,也很草,像是被逼无赖后提笔随意留下的。
仔细辨别着上面的字。
赠落月。君
四字,在无其他。
那个“君”,大概指的是那画这幅画画的人吧,只有简单的姓氏,并没有提名。而“落月”,应该是画上女子闺名。
“君”,君家人皆姓君,又会是那个“君”呢?
至于“落月”,是娘的闺名么?
或者是与娘长得相似之人的闺名?
她直叫那人娘,却并不知道娘的闺名叫什么。
望着那幅画,清君视线久久无法移开,盯着那张巧笑倩兮的脸沉思,疑惑。
“吱——呀!”
两顶华丽的软轿缓缓落地,停于君家那道朱红大门之前。侍卫上前,弯腰恭敬的撩起帘布,只手臂微弯,落于轿前。黑色锦靴探出,高大的身子躬身而出,漆黑的眸子抬起,伸出的手轻弹那身锦绣华服,同色系的外袍垂落。长身而立的身子说不出的贵气和股难以侵犯的王者之气。两旁行人好奇的纷纷侧目,却不敢正视那人。
“王爷,要去通报吗?”
旁管家上前,站于身侧,恭敬问道。
龙锦阗俊酷的脸上看不出神色,双手立于身后,使之看上去身子更加倾长高贵。须臾,轻应声,站于原地等待。
“妆目姑娘,请下轿。”
他的身后,又这么道声音传来。
另顶软轿稍稍向前倾斜,帘布撩开,纤细白皙的手伸出,皓腕微动,红色衣袖拂面,股幽香传来。
红色声音轻移出软轿的那刻,四周传来抽泣之声。
女子身红衣,绝尘而立,婀娜身形随着红衣晃动间而若隐若现,单单看那身形以是让人痴迷,再加上那股子幽香,两旁行人早已忘了今夕是何夕。
这样的人又是如何天香国色呢?
红色薄纱遮挡了所以,也遮挡了众人好奇的视线。
女子露在外了只剩下方细细的柳眉,双绝魅的眼。
长如蒲扇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遮挡去大半明眸,却也正是那微眸,更显的女子娇媚,让人移不开眼,轻轻瞥,似是邀请,让那些定力不好的男子瞬间软了腿。
只是,那半眯的眸,也掩去了女子眼中那淡淡的心思。
轻移莲步,朝那挺立的身形走去,没有特意的柳腰款摆,更没有特意的搔首弄姿,却依旧吸引着人无法移开视线。
该说是天生的吧,不需要特意去做些什么,只是小小个动作,就可以凸显她的美,就如同现在。
微风吹过,带动头青丝遮面,柔荑轻抬,拂过那遮挡住视线的发。
在自然不过的动作,却让人觉得那动作间透着股慵懒,股媚态。
“王爷。”
来到那人身旁,婀娜身姿微微浮动。
“恩。”
龙锦阗轻应,闭关没有更多的言语,漆黑的眼始终注视着前方,俊酷的脸上有着丝焦色。
他并不是习惯等待的事,特别是在这时,之中有所期盼的时候。
君儿,君儿。
请等我。
想着那人,薄唇不禁微微扬起。
旁,妆目始终抬眸,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久久,久久,直到看见那微扬的唇,那漆黑的眼中,看不见的期盼。
蒲扇般的睫毛闪动,几乎遮挡了整个眼,也成功的挡去那其中的暗淡。
“待会遮挡怎么做么?”
低沉的声音传来,漆黑的眼始终注视着个方向,未曾转变。
“是。”
抬起的眸垂下,妆目轻轻点头,脸上薄纱随之晃动,轻轻摩挲着细嫩肌肤。
得到肯定答案,龙锦阗很是满意,脸上笑意更深了。
“留下你果然有用。”
“谢王爷不嫌弃。”
张方巾遮挡,看不清那张脸,更看不见那脸上的神色,微垂的眸成功遮挡了那双眼中所有。
“那时你就是美,过了五年,定更加出落的标志吧。”
轻轻的句话,不知道其中包含着什么,更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皮嚷而已。”
打手抚过时,妆目微微愣,却是很快的闪过。
“却是和有用。”
“是。”
这点她从不否认。
微扬的风吹动两人衣玦飘荡,却是谁也没有在说上句话,知道君家朱红的大门打开,那墨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君庄主出来了。”
管家附在落王耳边轻声说。
“我已经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
“庄主,求你了,在给小的次机会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哀求的声音伴随着咚咚敲击声,由着君家大厅之内传来。
君非墨高坐于上位,冷眼看着那人额际点点血丝,才抬手,莫渊立刻递上杯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