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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浆仿佛想起来什么一样,“我记得我家老阿公之前留了一本书,里面记载过这种妖怪,好像叫什么…?”
洛雯雯眼睛一亮,仿佛从漆黑里抓到了光线,那线索不能断,洛雯雯问:“它叫什么。”
豆浆抓了抓头无奈笑到“:我忘记了,那年我才八岁,从老阿公那梨花柜子里看到的,那时只是没当回事,况且那时识字不全,加上年限过去那么久了,就忘了,那本书后来也当成了老阿公的遗物跟着老啊公一起下葬了。”
洛雯雯愣问“:那你那位老阿公葬在了哪里。”
豆浆看着洛雯雯,仿佛已经知道她起了个什么大概的心思。
“雯雯!够了,难不成你还得去撬他家祖坟啊,这是忌讳啊。点到为止。”洛油花知分寸的劝到,毕竟,封建习俗是困不住她的,洛雯雯什么事干不出来,刨人祖坟都算轻的。
洛雯雯义正言辞地看着洛油花,:线索就这么一条,现在我知道不能儿戏,这事关乎人间,我想豆浆他老阿公知道了,护佑苍生难道不是善功一件吗,如果不能查出来那东西的来头,这将来再准备,就迟了。我想豆浆他阿公会体谅的。”
洛油花极少见洛雯雯如此严肃,问:“雯雯,你和大伙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洛雯雯叹了口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众人的脸色已经从刚刚愉快的气氛中迅速转变成不安和紧张。
洛油花惊道“:你是说大元国有妖物现身?还有奇怪的生物出现为祸人间?不过听你这么说,看张家人的准备,他们应该一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洛雯雯点头。
洛雯雯安慰众人道:“不过大家不要担心,如今,那妖物能治,只怕圈养它的人更麻烦,恐怕圈养这些东西的人,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也不是本国人士,我们如今,主要要找到幕后指使者,我们研妖这么久,如今它们真的来了。倒是手伸八方的张家人比我们先动了手,虽然我们这些散兵年与他们纠纷甚少,但它们的人,都是雇佣来的散乱小白,不容小觑的是张家背后的势力,张家人平日善事多行,但大家不要以为他们多简单,豆浆之前调查过他们,张家势力牵连到了当今的朝政,除妖手段也都是雇佣了上代奴役们的后裔,死的都不是自己的人就往妖物里送,明面上仍是大善之家张家人,只是是狼子野心还是真的圣人之家,且不要因为他们外在的作为弥彰了自己的耳目,平日我让大家行事谨慎多提防他们是有缘由的。”
“雯雯姐说的不错,越是波平浪静越危险,这些年,我就没有听说过张家人的不好过,反而怪异,我们这群人,虽然散乱无主,但是都是人心齐齐力量常年在凝聚一直不泄。”说话的这个人叫初源,当年就是洛雯雯在悬崖峭壁上救了他一命,虽然初源这个人年纪轻轻,这些年也始终不对外人说自己的遭遇,但看上去是个十分不容易的人,洛雯雯也时常留意他。
“那就今晚行动。”洛雯雯看了一眼众人和豆浆。
豆浆双手作揖念念有词,仿佛在向阿公忏悔祷告。
夜晚,诸士祖坟。一片坟墓和碑齐刷刷地安立在土地上。
乌鸦挂在枝头上没完没了地发出啼叫。一群人窸窸窣窣地拿起铁锹和撅土的工具,就这么摸上来了。
豆浆烧着纸道:“阿公,您莫怪曾孙”。
十几个人挖坟的效率惊人,一下子的速度就露出了棺盖,豆浆不肯看面对大树作揖祷告,洛雯雯作了个揖,轻轻打开棺盖,此时一具白骨安然地躺在里面,枕边上的泛黄的老书应该就是豆浆说的那一本。
洛雯雯把扎起的高辫子一甩身后,拿起了那本书吹了上面一层灰,眸子跟着书里的文字在转动,手指打湿了口水开始小心翼翼仔细翻阅,书名原来叫怪集,里面记载着上古时期遗弃的关于某些妖怪的文明。里面的文字和画像匹配,像一本关于形形色色的妖怪的名单,甚至出现的年限地点都有精确的记录,突然翻到某页,洛雯雯眼瞳放大,那一页记载的就是它。看来,这书里的确实并非空穴来风,都是些实录的资料。
书中记载:在很久很久以前,八方战乱时,距今大愿国一千年前往东的边境上,有一个村子叫望月村,但在大愿史记中记载,有一天出了一件奇事,望月村里的村民竟然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传闻,上古时期,女娲补天时,掉了一块石头在凡间的东平海域里,石头化成一片大陆屹立在海中央,有无数的鸟常年衔泥叼籽路过栖息时,泥和籽落在那大陆上,久而久之长出的嫩芽变成了苍天巨树又变成偌大的森林。再后来,被一群远道而来的渔民发现了这片土地的存在,这群人回村告诉村长后,那时,八方战火连天,死人无数,村民为躲避王朝之间的战乱,齐心决定搬进那陌生的国度里避难,便被他们赐名(静)京国,那群人便是后来的京国人,他们自立为王在京国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繁衍后代,自己造屋,有了自己的国度和制度,这一去,就是一千年,经岁月交替。
京国开始靠水货和草药经济越来越繁荣昌盛,竟不亚于王朝,但纸包不住火,开始被一些同样远航的少数人知道了它的存在,开始走露消息。
而那戾兽,原来那戾兽非妖,而是叫夜勇,就是这京国人士少数人专门驯养的戾兽,性残暴,力气能与千斤顶并论,食人,食兽,自小听特制笛声长大,并以此笛音的旋律认主。是京国人为护佑自己国度安宁养的镇国兽,而这通往京国之路书里竟然附有一张地图。
洛雯雯眨巴眼睛疑惑地望着眼前的枯骨,心中不解,若这夜勇是那鲜少人知道的京国镇兽,为何会千里迢迢来祸乱大愿。这京国不是喜静,这举动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而这豆浆的阿公生前究竟是什么人,难道也是去过京国的其中一个,直觉告诉她,豆浆的这个阿公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是如今魂已下地,死人是不会说话的,看样子豆浆也是简单活大的,他应该也不知道他的外公是什么人。洛雯雯把书包好,尽了个礼数,低声朝坟道“:阿公莫怪。等我调查完这件事后我就把书原封不动地给你送回来。”
洛雯雯本想一人去往京国,不料洛油花,豆浆,和初源自顾自也收拾好了包袱打算和洛雯雯一起前往这地图中的京国,这三天洛雯雯都在客栈筹集准备去往京国所用的需品,小刀散(剧毒),狐合粉(一种独家秘方制成的药粉,有蛊惑人心的作用),荆棘缠(一把药草),这些都是洛雯雯出远门必备的东西,对于打斗,洛雯雯更擅长下毒,她觉得这比真刀真枪的打斗的效率要快要高,虽然有点阴险,出门在外难免遇到一些麻烦,兵不厌诈。只是,洛雯雯的眼线驻扎五湖四海,通晓八方,这书中记载的京国,她竟然闻所未闻过,恐怖不止是她,就连大元许多高士也同样不知晓世间有这么一个地方的存在。洛雯雯看着他们已经在兴致勃勃地准备着东西,打断他们道:“此次行程无关儿戏,前面的危险我们人生地不熟,很可能会危险重重,你们,做好万事打算再决定去不去。”
洛油花听洛雯雯这意思,一摔手上的木枕,一副生气的样:“洛雯雯,你现在说这些话几个意思,这些年闯南走北我们几个形影不离,什么危险没见过。”
洛雯雯回应道“:过去的危险和这次并非大同小异,过去无论我们怎么贪玩也都是在大元国境里,无论出了什么事,总会有人给我们善后,我们这次去的地方路途遥远不说,带着大家实在…”
豆浆也闷气到:“雯雯姐,你觉得我们像累赘吗。”豆浆说完徒手扳断了洛雯雯搁置一旁的打妖棍。
洛雯雯听见那声咔嚓心在滴血,毕竟那是她花了二百两银子从鬼市淘来的,欲阻拦却来不及,平心静气扶额道:“二百两…”
……
豆浆心叹:草率了。,
豆浆接下来的举动,竟然想徒手用空气把身首异地的两节粘好。发现自己的行为无济于事后道:“雯雯姐,你讹人。”
初源看着洛油花冰冷的脸,和不善言词的洛雯雯,他做了个中间人道“:明明都是为了对方着想,干嘛非要撕了彼此的皮呢。”
洛雯雯解释道“:“我是怕你们遭遇不测。你们年纪轻轻的。不能让你们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洛雯雯,别作啊,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论年龄,我比你大,论医术,我比你高,论打斗我确实不如你,只是别把自己搞得多么负责,这除妖凭什么你洛雯雯一个人邀功当大英雄。”洛油花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她比任何人都要在乎紧张洛雯雯的安全,她更怕洛雯雯出事。
在洛油花心里,这洛雯雯就像一个什么事都想自己扛着的小大人,洛油花也知此次行程危险得厉害,但妖现,对整个大元国的子民来说,无疑是大难前的征兆,人道主义上,她洛油花作为医仙背后的责任,岂能贪生怕死视而不见,况且大元国境里,她的医术是数一数二的,倘若这一路多伤,少了她怎么能行。
洛雯雯哑口,只能多备几副刚刚的东西。众人相视一笑。
次日,四人便花钱从渔夫那里买了艘船往地图上那京国的方向航行而去,初源帮擦拭武器。而豆浆的神情似在观赏山水,眸光却总不时落在前座的洛油花身上。而洛雯雯戴着个蓑笠居然说是怕晒黑,一本正经地拿着书看,天上有只乌鸦叫了几声飞过它们的头顶,那只乌鸦跟着洛雯雯有一段时间了,却从来没给洛雯雯造成危险和困扰,也不知道是不是洛雯雯的错觉,她总觉得那只乌鸦像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因为她和乌鸦对视时,那乌鸦的灵性不能和一般的乌鸦相提并论,它比普通乌鸦要大两倍,洛雯雯几次想把它打下来,却因为找工具之际总被它逃走了,那乌鸦贼精贼精的,好像能预估她的行为一样。
水质清澈,鱼儿成群成群的游戏。此时,又配上洛雯雯时而婉转时而凶险的笛曲,如一副山水画。鲜少人知她洛雯雯笛音吹得一绝,看晕了众人,他们连三谬赞称绝。
旁边的豆浆对船前那抹紫衣道:“花花,大元国境里的米香醋鱼就是这条河里的鱼,山清水秀,这里的鱼肉有一种特殊的清香,骨质感酥滑,做成剁椒鱼头是最好的原材料洛油花无奈撇撇嘴,从他们认识开始,这豆浆对吃的倒是从来没怠慢过,吃牛排都要用牙签抹芥末的人,究竟从小对吃的是有多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