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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二楚汐及笄,这天是个好日子,晴空万里,却又吹着微凉的风,减少了暑热,多了一丝凉爽。
齐王府是受邀在列的。
原本秋水菀以为楚君灿常年卧病在床,定是不会参加的,哪知临出门前飘絮院传来过话来,说是大少爷会随行。当时,秋水菀正在替楚君烨整理腰带,闻言两只小手不由自主便停了下来,抬眼与楚君烨对视,她有些错愕。
“怎么大哥今日会想起要进宫?”
“不知。”
楚君烨也不明白楚君灿的用意,所以摇头。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很不合情理,“不过,去了便知道!”
“嗯。”
秋水菀自然也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寻常,但若是楚君灿要去,谁也没有拦住他的道理,她只是担心,或许即将发生的事情,会令杭筱暖很难过,到底,现在是在这样敏感的时候。
在府门口相遇,秋水菀与杭筱暖上了同一辆马车,而沈侧妃则陪着太妃,白氏本在受邀内,却因太妃的命令而留在了府中,心里老大不高兴。反倒是钱氏,本身便没有资格进入皇宫,如今见着白氏也不得去,心里的愁云也就烟消云散,最后,似乎看白氏的眼神还带着幸灾乐祸。
马车内,秋水菀命蓝烟煮了茶,便拉过杭筱暖的手,说起了话。
“大嫂,你可知大哥今日为何会想着要进宫么?”
由于楚君灿的身子不好不能骑马,于是楚君烨也舍弃了马匹,同他一道乘坐了马车,所以秋水菀这般问着杭筱暖的时候,她的眼光其实是在透过半掀的车帘向另一辆马车看去。
“不知。”
杭筱暖回答得有些伤感,不知何时,她发现,原本以为了解透彻的人,原来早已经渐渐疏远陌生。如今自家夫君心中在想着什么,她猜不透、摸不着,仿佛他们之间隔了千重山,很难在穿越过去。
见得她低垂了眉,秋水菀自然知道不能继续问下去,便连忙转了话题,而渐渐,马车内却变得沉默,这样的沉默令她很不舒服,直至到了皇宫,她才稍稍放松了心情。
看见楚汐,莫名的便让人感觉到心情愉快,因为楚汐本人就是一个惯会惹人开心的开心果,是以秋水菀,十分喜欢与楚汐呆在一起。
“怎么,今日过后便是大人了,也是待嫁之人了,心里感觉怎么样?”
见了面,自然是要先行礼,可因着是在蘅芜苑没有外人,所以秋水菀及杭筱暖的礼数便不是那么周到。
“二嫂!什么待嫁之人,谁稀罕嫁人了!”
楚汐可不高兴听见代嫁两个字,这两日来,她愁都快愁死了。一方面想着自己即将嫁给慕容离给他添堵,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他那张总是挂着张扬笑容的脸上究竟会出现什么表情,一方面又害怕嫁入武夷王府,有些担心自己就此失去自由。
“怎么,本来就是待嫁之人,你还怕承认?”
清脆的嗓音在湘妃竹帘响起同时传入,众人回头,却见韩诗雅打扮得异常清新雅致地走了进来。
“见过公主、世子妃!”
“起吧。”
白了她一眼,楚汐身子猛地一转,直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撅着小嘴,似乎有着生气的迹象。
韩诗雅见了,与秋水菀及杭筱暖相互看了几眼,最后一起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