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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泽家中自然也是有不少宾客拜访的,一家人忙前忙后其乐融融的,男人们就负责陪客聊天,女人们就忙厨房,其乐融融好不快活,王瑞泽夹在中间不知道该把自己归入哪一行列。
“婆婆,你们做包子吗?我来帮你们和面。”说着王瑞泽挽起袖子就准备下手。
妈妈抢过盆子用手臂护着,扭头对王瑞泽说:“一边玩去!你手干不干净就来和面。”
王瑞泽在杨紫芬面前把手摊开,亮出洁白的手掌,低头看着她说:“怎么样?干净吧。”
杨紫芬拿起王瑞泽的手瞧了瞧,“还行。”说着把盆递给了王瑞泽,“那你和吧。”
王瑞泽接过盆,往里头开始加水,加入了适量的水之后就开始和面,王瑞泽又在案板上撒了一层面粉,把盆里成形的面团拿出来在案板上开始揉,手法就像打太极一样。
“妈,要做包子的话昨天就该把面发好。”王瑞泽边揉边说。
杨紫芬抬起手戳了戳王瑞泽的头,“万一醒了怎么办?一股子酸味谁吃?”
王瑞泽抿了抿嘴,点点头,突然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冬天一晚上不会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王瑞泽看着正在淘米的杨紫芬无奈的摇摇头,嘴里小声的冒出一句:“女人啊——”
婆婆择着菜,听到王瑞泽说的话立马转过头盯着他,“十几岁的娃娃就想着女人了!”
杨紫芬把淘米水倒了出去,端着电饭锅走过来放在电热座上,望着王瑞泽说:“就是!以后娶了媳妇就忘了娘。”
婆婆坐在矮板凳上望着娘俩,手上依然没有停下择菜的动作,眼神渐渐锁定王瑞泽,笑的有一丝狡猾。
王瑞泽把手上的面粉往杨紫芬脸上一抹,笑着说:“放心吧,你只会多一个女儿,其他的事就别想多了。”
杨紫芬抹了抹脸,一想到儿子以后要娶妻生子了心中有喜又有悲,或许天下父母皆是如此,想要孩子好却又舍不得孩子有一天会离开自己。杨紫芬眼里蓄起了泪水,眼睛湿润,赶忙眨巴了两下把泪水憋了回去。
虽然杨紫芬极为迅速的掩饰了过去,但王瑞泽却是都看在了眼里,正巧这时候王建军走进了厨房。
听到脚步声王瑞泽赶忙转过身,“爸,你来干什么?”
王建军看着王瑞泽手上的面粉,又看见杨紫芬脸上几抹指印,迈着大步子走到自己媳妇身边,一手捧着杨紫芬的脸颊,一手用大拇指把杨紫芬脸上的面粉给擦掉,瞪着王瑞泽说:“没大没小,敢欺负你妈了!”
婆婆起身拉着王建军,“建军啊,人家娘俩开玩笑。”
“妈,你别护着他,紫芬都要哭了。”王建军把杨紫芬搂在怀里。
“建军你别训瑞泽,我俩开玩笑呢。”杨紫芬伸手把王建军指着王瑞泽的手给拨了回来。
王建军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说:“那你怎么好像要哭了一样?”
杨紫芬推开王建军,脸上带着点红晕,“女人嘛,总比你们男人要感性些,别问了。”
王建军点点头,走到王瑞泽跟前,咬着牙说:“你小子给我注意点!”
面对老爸放的狠话,王瑞泽有些不知所措,面团被他捏在手里,愣了一阵才回过神,“不是,我咋了我?”
婆婆望着王瑞泽笑着摇了摇头,把择好的菜拿到水池里洗了洗,“案板用好了没,我要切菜了。”
王瑞泽把盆又端到别处去,使劲揉着面团,嘴里不停嘟囔着:“我就是个多余的……多余的,就像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
爸爸妈妈比罗霖玲早几天离家外出工作,走的时候妈妈叮嘱她照顾好自己,兴许是许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温暖了,她居然差点流下眼泪来。
收拾好东西,罗霖玲也该报名了,只是一想起王瑞泽她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低头叹了口气,背上书包拉上行李箱和爷爷作别。
罗霖玲坐上了去春华的车,靠在椅子上看着车窗里后移的景象,四季更替,循环往复,这世间万物也真是无聊。罗霖玲抬了抬手,用手支着腮帮子,闭上眼睛。
公共汽车摇摇晃晃的,让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今年杨紫芬离家的时间要比往常要晚几天,心想着正好去送送王瑞泽,但王建军觉得麻烦,不准杨紫芬去,其实多半是还在生气,杨紫芬恼了。
“你一个大男人这点事都要生气。”
王建军拍了拍杨紫芬的肩膀说:“那我们一起去送他。”
“送什么送啊!都走了!你今天晚上不准进门!”
“不是,媳妇儿……”王建军看着杨紫芬远去的背影,心情越加低落。
王瑞泽坐在车上回想着王建军看他的眼神,哦呦——,一股冷汗冒上脊梁骨,这世上还有比他爸更妻奴的人吗?突然又想起罗霖玲,王瑞泽嘴角勾起微笑,但转瞬刚点亮的眼睛又突然暗了下去,摇了摇头。
一走进教室马上就迎面贴上来一张脸。
“
王瑞泽好久不见啊!”
王瑞泽把书包往板凳上潇洒的一甩,然后坐下来,仔细打量姜舒欧,“真是一别更宽啊!”
姜舒欧摸了摸自己的脸说:“过年不长点肉是不是对它太不尊重了?我可是一个认认真真过年的人。”
“嘁!”听着姜舒欧冠冕堂皇的话王瑞
泽翻了个白眼。
姜舒欧笑着,死皮白咧的凑上脸,“俗话说小别胜新欢,你俩?嗯?”说着举起手,做出两个用打火机时一样的手势,两只手渐渐靠近。
王瑞泽把姜舒欧两只靠近的手打散,“别乱说,我都不知道她到底咋想的了。”
姜舒欧托着腮,“为什么你俩不说清楚?”
“我也不知道,好像很多事她都不愿意和我说。”
“她不愿意说你就去问啊。”
王瑞泽抬起头看着姜舒欧,眼里突然有了光,“好像是个办法。”
这时杨昭走进了教室,“你俩在聊什么啊!”走到姜舒欧旁边杨昭放下书包摸了摸他的脸。
姜舒欧的脸被杨昭揉的变了形,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松……松开!”
杨昭松开手坐在姜舒欧旁边,从包里拿出了一盒奶片往姜舒欧怀里一甩,“给!你喜欢的。”
王瑞泽仿佛是被世界遗忘了的孩子,直愣愣的看着前面的两个人,被腻的有点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