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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秦风面前的是一个女人,鹅蛋脸,五官略带几分可爱,十七八岁的年纪,身着一袭鹅黄色衣衫,内衬月白色小衣,黄白相称之下尽显干净清爽,虽是一身民家装扮,却难掩其清丽容貌。身段自也是极好的,修长高挑,凹凸有致,尤其是被罗裙包裹的后臀,隐隐呈现出一抹惹人遐想的弧度。
这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惹人遐想,却又让人难生邪念。原因是她那对眸子,清澈如泉,不!清泉已不足以形容,确切的说,应该是纯净水,不含一丝杂质。那不该是人的眼神,人都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乐,即便是得道高僧也不例外,她的眼神就像是出生不久后的小狗,有的只是对这个世界满满的好奇与憧憬。
“小五,你看看,这份礼物你还满意么?”
“义父,您这。。。这是几个意思啊?”秦风有些纳闷,好端端送个女人给他?若换成平时,这等素质的美女秦风自然是乐的笑纳,可他这会心思都在夏荫儿身上,异常急迫地向将她救回来,实在没那闲情逸致。
“白莲显隐两宗各自为政,显掌武力,隐掌财势,各自按照各自的路走,极少跨界。但财是流动的,是你的,自然也就可以是别人的,所以我隐宗也需要一支力量守护自身利益。需知,律法之外的地下世界,要远比朝廷官场险恶,官场至少还讲个规矩,即便落败一方要死,至少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但咱们不同,有时候就算是死了,也只是一个糊涂鬼。故而每代宗主都会从全国各地收养的孤女中挑选资质上乘的五百人,不计代价地全力培养,之后交与杀宗,学习各项技艺,真正能用上的,只有那最为优秀的三十六人,也就是隐宗独有的三十六片莲瓣侍女。”
韩林微微一笑,抚须又道:“包括你在内,为父共收了五名义子,你那四位兄长,为父各赐下一片。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亏待了你,这一片,是赐给你的,你尽可收下。”
秦风闻言,又瞧了瞧一旁那个粉嘟嘟的可爱少女,眨了眨眼,喃喃道:“收下?她能。。。能干嘛?”
“用处很多。”韩林的笑容中浮现了几分傲然与自豪。“莲瓣侍女,她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主人,基于这个定位,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她!她可以是保镖,护你安全。可以是杀手,清除一切你不想见到的人。可以是管家,将你府中打理得井井有条。可以是助手,帮你发展家业。可以是丫鬟,招呼你所有的衣食起居。当然,也可以是侍妾,即便她从未接触过男人,但伺候男人的技艺甚至比那些迎来送往的青楼女子更为娴熟。”
说到这,韩林微微一顿,犹豫了片刻才继续说道:“不过,为父得给你说明白。莲瓣侍女,一生只认一主,只要你接受了她,从今往后,你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情,独独不可抛弃她,一旦发现主人有意抛下自己,她会立即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尽。她们比世上最忠诚的狗还要忠诚千倍,万倍。她们对主人的依恋,就像是出生不久的婴儿对娘亲那般,是深深刻印在骨子里的。七儿现在就是一张白纸,认主之后你可以随意书写,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对她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最终会培养出一个心性与你完全一样的人来,任何事你都可以放心地交给她去做,因为她的善恶观,是非观,日常习惯,行事作风,喜好厌恶等等,最终都会与你完全一样,她做出的选择,就是你必然会去做的选择。她。。。就是你!”
“这么神奇?”秦风本能地又看了那少女一眼,却见她也正在向自己望来,目光之中似乎多了几分热切与盼望。怎么说呢,感觉就像是去了宠物收容所,那些等待人来领养的狗狗的目光一样。
“如何?这份礼物你要是不要?可得考虑清楚。”
“要。”这次秦风回答地极是干脆,丝毫不带犹豫的,如果真有老头子说得这么邪门,他还真想见识一番,好奇心人人都有。
“好。”韩林点点头,对那少女说道:“莲七,本尊正式将你赐予义子秦风,从现在开始,他就是你的主人了。”
这句话仿佛就是一把钥匙,解开了束缚在莲七身上那道无形的枷锁,她欢呼一声,满心换地喜跑到秦风身旁,生怕他跑了似的,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臂膀,俏脸荡起笑容,甜甜地叫唤了一声。“主人。”
“你叫莲七?”秦风看着她,想了想,道:“那我以后也叫你七儿吧,你真愿意跟我走?”
“七儿愿意,主人去哪,人家就去哪。”那点头的热切劲,便如小鸡啄米一般。
“好,不过走之前,你还得帮我办一件事。”秦风目光微微一闪,语速飞快地说道:“把他给我拿下!”
没有任何间隙与停顿,莲七的动作与秦风喊出的最后一个“下”字几乎浑然一体,话音刚落,她就动了。秦风只觉眼前一花,似乎闪过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就瞧见莲七那嫩白小手便已如铁箍般紧紧扼住了韩林的脖子,似乎只要五指微微一抓,便能将他脖子整个扼碎。
“小七,你做什么!放开主人!”韩林身后的妇人面色微微一变,她惊怒地轻喝一声,正要有所行动,就见莲七手中的力道又重了一分,韩林的面色已是有些涨红,投鼠忌器,她不敢再动,只是扭过头,俏面寒霜,怒视秦风,目光几欲喷出火来。
韩林却抬手轻轻一摆,涨红的面上闪过一抹苦笑,费力地说道:“现在,你相信了?”
“相信了,相信了。七儿,赶紧放开义父。”秦风腆着脸,陪着笑道:“孩儿与您开个玩笑,您老可莫要生气。”
重新呼吸到了空气,韩林的面色渐渐缓和下来,他摇摇头,无奈道:“小五啊,你老这么堤防着别人,不嫌活得太累么?”
“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小心些总是无错的。何况孩儿生性懒散,实在不习惯身旁有双属于别人的眼睛盯着,我会吃不下,睡不好,那样活着才是真累。”秦风淡淡说完,接着向韩林规规矩矩作了一揖,恭声道:“孩儿谢义父赏赐,如今尚有要事在身,需要马上去办,这就先行告辞了。待回来之后,再来向义父赔罪。”
目送着秦风带着莲七走出了出去,屋内沉静许久,妇人才犹豫着说道:“主人,我有些不安。”
“嗯。”韩林略显疲惫地合上眼,躺在椅背上,喃喃道:“老夫知道,今日的确是有些冲动了。收下小五,也不知是对是错。罢了,罢了,既然做出了决定,后悔无益,只盼他那份心思,能用在壮大我教之上,莫要让老夫失望才好。”
秦风走了,离开韩林住所之后,他立刻回了趟家,将先前从钱家坑来的银票一股脑揣入怀中,喊上富贵牵来马车,带着莲七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太湖。
一路上,富贵那贼眼一个劲的滋溜溜直转,他对少爷身旁那个新收的美婢很是在意。毫无疑问,这个女人长了一副讨喜的模样,可越是如此,富贵越是担心,他本是少爷身边最亲近的人,如今怎么看。。。地位都有些岌岌可危。听说这次出门是救少夫人去的,他暗暗打起了盘算,若是成功将少夫人带回来,他得设法鼓动少爷让她去伺候少夫人,这么一来,他富贵的地位才更为保险。
这么想着,富贵心中的急切劲倒是不比秦风少了几分,手上挥鞭如雨,极是卖力地驱赶着车前骏马。
再次登上西山岛,情况与上次差不多,身旁同样有一个女人相伴,但秦风的心境已是大不相同。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幕景色,心中不由浮现起夏荫儿那娇俏容颜。她失踪了仅仅两日,但秦风却感觉似乎已过了半年之久。失去了才知珍惜,经过此事,他才明白夏荫儿在他心中究竟重要到了何等地步,他不想,也不能失去她。
“荫儿,等我。”秦风深深吸了口气,迈开双腿,毅然向镇中行去。
西山镇说小不小,但要寻找魏家却不是难事。秦风一路行,抓到一个镇上百姓便递出几分钱询问一番。他一个年轻公子,身旁也仅带着一个橙衫俏婢,想来也惹不出什么麻烦,加上钱财开道,镇中百姓大多愿意为他指路,这么一来,不过小半个时辰,他已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魏府,一块悬着青木匾额,门宽足有三丈,比起秦府也不遑多让的宅子赫然出现在两人面前,门侧两头石狮尤其巨大,威风凛凛地蹲坐在那,气派十足。相较而言,余下百姓的住所大多只是简单搭建的茅屋,相较之下便能看出,魏家在西山地位如何。
“七儿,上去叫门。”
“好。”莲七便似一只无忧无虑的百灵鸟,从不知愁苦为何,听到秦风的话,她满心欢快,蹦蹦哒哒地跳上阶梯,抬手在铁包木的大门上重重扣了几下。“有人吗?”
开门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精壮汉子,灰白色粗布衣衫,头发随意地用跟细绳绑了个发髻,一双袖子高高掳起,露出一段壮硕的腱子肉,下身则是一条黑色长裤,裤管叠于膝盖之上,下穿草鞋。瞧打扮,该是个下人。他面露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粗声粗气地问道:“你们找谁?”
秦风驱步上前,抬了抬手。“这位兄台,请了。在下秦风,求见贵府家主,还请通传一声。”
“秦风?”那汉子又看了看他,想了片刻摇摇头道:“没听说过。两位请回吧,咱们家老太公吩咐过,最近不见外客。”说完,他也不待秦风再说什么,自顾自向后退了一步,便要将门重新合上。
“七儿。”秦风努嘴示意,莲七历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二话不说,那修长的右腿高高抬起,也不见怎么使力,轻飘飘地穿过两扇门板间的空隙,一脚落在那对方小腹上,竟将他踹地倒飞出一丈多远。那汉子猛地喷出一口血雾,两眼一翻就晕死了过去。
秦风一见,冷汗便不由冒了出来。他相信了韩林的话,自然也就明白,莲七是带着武艺的。方才见那汉子要关门,秦风本能地便示意靠近大门的莲七能阻止他,不想这妮子竟如此耿直,毫不犹豫地一脚就踹了过去,偏偏威力还这般了得。
“主人,请进。”这栋宅子是人家的?莲七的脑袋里压根没有这种观念,只要主人想要,天下间的东西都是自家主人的。她便像迎接秦风回他自己家一样,理所当然地将他让了进去。
魏府大门之后,是一块颇为宽阔的平坦空地,大约十来个打扮与那汉子相同的青年站立在那,似乎正在角力,门口发生的一幕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这会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约而同地向秦风两人望来。发愣只是片刻的功夫,待回过神后,他们同时露出了不善的面色,缓缓向门前围来。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秦风是明白的,既然选择了打入府中,自然也没奢望过能通过一两句话就和平收场,面对慢慢围上来的人群,秦风看了莲七一眼,问道:“能搞定么?”
“主人,您就看我的吧。”
雷锋的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的?对待敌人,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残酷无情。很显然,莲七虽然没有见过传说中的雷锋同志,但对他这句至理名言却是知得其中三味,尤其将“残酷”两字,发挥得淋漓尽致。秦风原先还觉得她对开门汉子下手过重,这会瞧见了虎入羊群的一幕,才渐渐回过味来,方才的一脚,简直就是仁慈的典范。
韩林说的不错,莲七现在就是一张白纸,她没有是非,没有对错的观念,自然也就不懂什么叫手下留情,更不明白为何要手下留情。她只知道,这些人都是秦风的敌人,是阻挡在主人面前的绊脚石,所以她踢得很卖力,一拳,一脚,无一不伴随着清脆的骨裂与凄惨的嚎叫声。
连同开门的那个在内,一共十二个高大威猛的汉子,愣是没有一个是她一合之敌,眨眼功夫便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捂着受伤的部位不停地打滚,哀嚎。
“何人敢在我魏家闹事?”闹出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前宅,不多时,便有一个四旬上下,身着锦袍的员外爷带领着二十来个人快步走了出来。这些人倒不是清一色的年轻汉子,妇孺老幼皆有,身旁还有两个四五岁的娃娃手中拿着鸡腿,似乎是全家一起用膳到一半就跑了出来。见到眼前一幕,那员外不禁又惊又怒,看向秦风喝道:“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