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

相思如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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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一眼沉醉不知的人一眼,轻轻一叹,随风闪身回空间,只一刹时,小小的身影出现红墙建筑前的亭内。

    亭内,刚从宴上消失的人俱在。

    见人回来,银瞳将抓在手心中的雪里红塞给雪里青。

    “无天……”,被噤声的雪里红,声音重回,口中又是呢喃声不断。

    雪里青抱紧幺弟,垂眉掩去暗色。

    “酒很好喝。”墨墨咂咂嘴,眼神清亮。

    “确实是好酒,一饮即醉,”蓝天勾唇一笑:“得找小宝贝商量一下,最好能从凤凰家搬回一些存放在院子里。”

    “蓝兄,想喝好酒,还是稍过几天再说。”来如意清笑一声,拉起老友的手,往外走;“小子们,走喽,慢慢回味去。”

    明月缺、星无夜旋身跟上。

    花流年瞧瞧众人,拉起雪里青与虞红泪几人亦往偏院闪;林蕾牵起雷傲鸣、与阿加力结伴离开。

    随风观察了一下端坐在椅内那九色铠甲人的脸色,不声不响的将一干兽兽们一一丢回主楼内。

    紫极瞄瞄,什么也没说,拧眉凝目。

    而外面,在客人走后,仰望高台的人只略怔后,便各自饮酒欢娱。

    “圣主?”目送那小小的身影消失,白冰低眸,轻轻的唤一声。

    仰扑着的人,连眉峰都没有动过,只是,就算已经醉睡,那一只小手中紧握着的杯子还是没放松。

    “蓝凰,将圣主手中杯盏取走,再将圣主长发挽至座上,”白冰蹩起眉心,对七凤凰示意:“金凰橙凰准备为圣主净面。”

    蓝凰转身越过黑凤,轻轻的执过那只握盏的手,慢慢的将杯子移离出,看都没看过举至空中。

    白凤侧身接过,放回桌面。

    蓝凰收回手,小心的将落地乌发捞起。

    白冰望了望小黑凤,又望望圣主的长腿。

    小黑凤瞬间领会意思,弯下身,小心的托扶起曲弯着的细长玉腿,轻轻的微抬高一些。

    白冰疾疾的稍稍浮坐高一分,身子后移,慢慢的靠至主座的后背上,再缓缓的下降,又无声无息的坐回尾羽镶成的缎面上。

    蓝凰将一头乌发放开,本着心底记挂着的一点私心,特地将其洒开,占据住一大片的位置。

    随即,自己轻轻的坐下。

    小黑凤则跟着后移,将微抬的玉腿放落在羽缎上。

    那一边,金凰橙凰亦在蓝凰取盏时,两人移至桌边,从自己随身带着的物品里取出盆,水。

    橙凰端着盆走近,金凰湿好帕子,呈递给蓝凰。

    蓝凰接过,轻轻的给拭印。

    湿湿的带冰意的水沾面,相思微微的缩缩脖子,将脸往一边偏着躲。

    “圣主竟不爱干净呢。”白冰看得直笑。

    蓝凰可不管,来来回回的在一张粉面上轻抹,第一遍后又换第二遍。

    当第二遍的帕子临面时,相思一缩脖子,躲避一下后,颤颤额头,嘟嚷着侧转身子,直往暖意的地方钻。

    一侧转后,想是姿势不爽,又挪挪身子,换个舒服的躺姿,两手搂住白冰的腰,整个面孔都埋入白冰的胸脯里。

    同时,一双腿一曲,横搁到座上,整人人以弓形的样式卧着,身体的上半部分悬在白冰怀里。

    那姿势,正在猛吃人家的豆腐,那喷出的呼息带着淡淡的酒香,一点不漏的全沾上了白冰的肌肤。

    圣主,好在不是男子。

    温温的气息沾身,白冰一个暗颤,心底狂飚冷汗。

    虽是对自己圣主的举止很无奈,也只能一手托住怀中人的背,一手搂腰,小心的抱着,任其揩油,唯有一张俏面上尽是一脸的哭笑不得的表情。

    蓝凰一愣,刹时红唇一咧,很无良的笑开了去。

    黑凤白凤等人眼角一抽,脸上的肌肉僵成木乃伊

    正等着敬酒的一行美少年,刹时满面绯红,瞳眸中溢出迷醉。

    凌烈凌空几人手握竹杯,突的失神失声。

    “圣主小醉,都先行回座罢,等圣主转醒时才敬。”将一切收于眼底的端木凌黑,暗中偷笑着,示意主座一侧的少年归座。

    这情形,不必再灌,已无法持续。

    一行少年含笑点头,一转身,又鱼贯着退回。

    “金凰橙凰,收拾一下,给圣主活络经脉。”蓝凰将帕子递回,悄悄的使了一个很有深意的眼色。

    金凰橙凰心中了然,将盆置于桌,跪坐于主座上,轻轻的给人捶腿;黑凤捧着无比珍贵的莲花台,在近蓝凰的地方侧坐,将手微抬,平举起睡着一童二蛋宝宝的宝物床。

    时转时移,自开席至银瞳等众人离席,堪足一个时辰,即是刚至戍时始,还得候两个时辰才至子夜。

    虽然主座上的人已醉睡,高台与台下的众人仍是热情高涨,空中的凤凰起舞回旋,清鸣和应,声声不息。

    数百盏百花佳酿下喉,端木凌黑却无半分醉意,时不时眼察四方,眼里的深意越发浓郁。

    转眼,又足足过半个时辰。

    “换一列凤凰起舞。”扫巡过满场后,端木凌黑含笑起身,看了看连舞一个多时辰的七十七凤凰,慢慢走向主座。

    背倚靠背的白冰,瞅到满面笑容的那人,暗自直抽,悄然收紧手臂。

    而在凌黑话落后,高台之下一声清悦的清啸声轻起,一列凤凰离地腾飞,轻拍羽翅,沿着台阶的左侧一方翩翩飞向高台。

    正轻舞飞翔着的一列,以优雅的姿势一只接一只转身,自台阶右侧一方向着地面翩然降飞。

    一列上一行下,凤姿凰踪,翩若流云。

    离座的端木凌黑,迈着沉稳的步伐,踏着空气,不急不徐的走至主座桌侧,缓缓走至主座前,跪坐羽缎上,倾身观察白冰搂着的圣主。

    视线扫过无数遍,也终于确认是真的还在醒中,笑咪咪的抬起头,一双深幽的凤目又巡向高台之下的四面八方。

    被那满含深意的一眼一扫,台下的人突的一紧心脏,一颗心提得高高的,一端已经抵达嗓眼。

    “你们想来也有些累,换族人来服侍圣主如何?”收回视线,端木凌黑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白冰。

    这十几人,个个都不好说服,他只期望这刚从远方返族的一位能与他站一条站线,一起想方设法让族人有机会靠近圣主,争取得受青眯的机遇。

    最重要的是,此刻,眼前的情况于众族中少年可是大大有利,在众目睽睽之下,若伟大的圣主跟某位少年有点啥啥的亲密举动,他便可抓住时机,当着满族人的面来个即兴演说,令其无可逃避。

    为了给族中少年创造时机,他首先要做的便是将这十五人支开,想支开这些人又很不容易。

    守护凤凰虽尊敬族主与各族长,却是仅只敬,而非是无条件的服从,死亡守护仅只听从灵主一人,其他可视情况而定,也可无视之。

    另一个,则是例外之中的例外,亦是只需听从灵主一人之命,同时,还可视情况而谴责族中人。

    对于服侍在圣主身侧的十五人,端木凌黑是心中有数,更明白,自己的计划能否成功,与十余人大有联系。

    “族主,”白冰摇头:“不是白冰不识轻重,只是圣主幼时身陷囫囵,以至多年一直没解除心结,防心太重,本能的排斥一切不太熟悉的气息,白冰不希望圣主沉睡时受到惊挠而不安。”

    嘶……

    竖耳聆听的凌空凌烈几人,心一颤,暗自狂抽冷气。

    咻……

    那满期待的众人,全身一震,心弦乍紧。

    咦?

    “这话怎么说?”心脏悄然一缩,端木凌黑绷紧了全身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