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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点橙色落身时,乌衣全身一悸,正在聚集的力量一滞,经脉瞬间堵塞,一瞬间,乌衣的金眸中一片恐慌。
“乌山龟,在天风城外时,我家小主人说要将你砍了炖喝,我还想着要何时才能捉住你,没想到,你竟自己送上门来了,你可真大方。”风羽一见小主人亮了兵器,笑得更欢:“很快就可以喝上山龟汤,正好可以补上这些天飞行的消耗。”
乌衣一抖,眼中尽是骇然。
“小山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下辈子记得聪明一些,别放下魔兽的尊严给人当跑腿,以免白白丢了性命。”相思眼角一瞟,阴森的目光在厅内的几人身上一略,右手一举,画戟带着透骨的杀意,刺向乌衣的下颚。
杀气寒凉,乌衣一颤。
厅内,所有人的目光尽集中在那画戟的戟尖。
“等等!”乌衣颤抖着,声音中尽是恐慌。
该不会是想做守护兽吧?
厅内的人眼一凸,满脑子的问号,又瞬间找到了一种解释。
还有什么废话?
相思手一停。
“我,臣服!”吸了一口气,乌衣瑟瑟的看着那只画戟的主人:“我愿意做你的守护兽,追随你左右。”
数十万年的修为来之不易,他不想失去生命。
还有数十万年的寿命,他还不想就此死去。
或许,臣服是没面子,但是,至少能活着。
乌衣的眼中浮出对死亡的畏惧。
臣服了,多一个巅峰尊阶守护兽,还真是好命。
嫉妒,在无数人心中涌现。
小主人,会接受么?
应该会吧,那可是尊阶的山龟。
风羽静静的瞅着相思的面,等着答案。
贪生怕死。
现在才臣服,晚了。
更何况,还惊吓到了她的母亲,这一只山龟,绝不可饶恕。
“我的伙伴,忠心不二,背叛者,我不屑与之为伍;行动鬼崇者,我更不屑。偷袭我的魔兽,修为再高,我也不要。”相思眸中一冷,声若寒冰:“而惊吓到她的魔兽,别说只是尊阶,哪怕是神阶,我也照杀不误!”
扬手,锐利的紫色画戟,闪着幽幽冷光,以乘风破浪之势,带着凌凌破空之风劲,一击而上。
乌衣一悸,瞬间僵直了身体。
不要?
竟然拒绝了?
他/她,那人是谁?
一瞬间,满厅的人一惊,满眼的讶异。
风羽动动眼珠,反应有些迟钝。
千雪儿。
端木雨心中又一悸,瞬间又泪落如雨。
疾如闪电过,快如流星砸过天际,却只在转眼间,那呼啸着的抵达乌衣下颚处的软皮薄弱致命点。
“哧”金铂裂迸声中,画戟尖撕裂了穿山甲的皮肉,一戟过顶,自脑袋的中心处破出,直杀了对穿。
低眸,一拔戟,又一甩红缎,相思将乌衣自头顶扔向地面。
“噗”一刹那,一股鲜血似喷泉,自上下两处喷出,头顶处更带着一份白色的液体。
“风羽,收起来,有空再剥皮抽筋挑骨砍四肢。”将不带半点血迹的画戟往房子内一扔,松开红缎带,相思一转头,再不看乌衣一眼。
有山龟汤喝了。
心中一乐,风羽抓着那条青色尾巴,往房子一扔,直接丢给里面的人,不管了。
无声无息中,银色、黑色一亮,银瞳、黑曜又出现在原地。
母亲,对不起!
还不曾唤过您一声,却让您受惊。
一回首,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印于眸中,相思的心一痛,眼中一酸,一股湿湿的热泪,又滚出了眼眶,顺着白色的面具滑落。
“小主人,地底的另一只沙鳖,要不要也一起捉了?”一扫地面,风羽红眸停在了某一点上。
而这一瞬间,地底只一下,一点黑色飞快向来路狂退。
“杀!”相思头也不回,只阴森森的吐出两字。
“好!”风羽一肃容。
抬手,光芒一闪,一瞬间,一只一边黑一边银色的一支两尖巨形山叉出现在手中,尖上闪着一点雪光。
风羽身形一闪,一下子很退了数丈,越过了迎仪的队伍,出现在左方的空中,而一至左方,风羽举起叉,叉尖向下,以雷鸣的速度,向着地面刺去。
“哗啦”黑叉破开了地板,扎出了两只深深的洞。
却在落下不足一秒,风羽身形上升,“呼”的拔出山叉,又瞬间收起,转身飘回原地。
“哧”而在风羽回转身子的瞬间,地面冒出两道血色喷泉。
一瞬间,满厅内的呼吸又一次滞住。
端木雨的眸子一睁,浮出一抹忧色。
母亲,相见时难。
今日相见,本不该见血,可是,我不能任那意欲偷袭的人存在,我怕,我怕他日后报复你。
我已负了前世的母亲,今生,我希望能弥补我心中的缺憾,我之牵挂,也唯有端木一族而已。
不盼你能支持,唯盼你能理解,如此,足够。
一瞬间,相思一闭眼,掩去眼眸的酸酸涩涩的苦味。
“小主人,成功解决。”风羽落稳,尽职的禀报战果。
“好。”不曾回头,只微微点头。
“敢阻我者,杀!敢误我时间者,杀!敢偷袭者,杀无赦!”又在下一瞬间,蓦然睁眸,双眸利如双刃,扫过了大厅,相思陡然爆起一声清喝:“还有谁敢试,尽管来!”
一瞬间,一股杀气,冲天而起,如潮生海面,化风狂扑,顿时大厅中的空气,在片刻间染上了一丝的凉意。
冷。
被杀气笼着的人,心中大凛。
敢阻止她走向母亲的人,该死;敢误她见母亲的人,不可饶恕;敢偷袭她,令她母亲担心的人,万死难容其罪。
今日,尊阶挡路,杀,君阶阻路,斩!
没有人,可以阻挡她见母亲的心。
佛挡杀佛,神挡诛神。
抬足,左足跨过了门槛的那阶石阶,落入厅内,两眼直视着前方,相思迈步,走向了地毯的另一端。
一瞬间,再无人理会那厅前地面之下是何情景,一双双眼睛只随着那走路的人而转动。
静,静宓无声。
“卟卟”脚步落在地毯上,落地有声。
“沙沙”长长的黑发,拖过毯面,留下声声细响。
一步,一步,一丈,一丈,走过三分一的路,越过二分之一的红毯,跨过长长的厅座,距离,在一点点的缩短,转眼,相距不足五十丈。
宝贝儿,你终于来了!
母亲,等了你七年。
“千雪……”红唇一动,声音未曾出口,却全部哽嗌在了喉间,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端木雨泪流如河奔腾。
近了,近了!
十丈,九丈,八丈,七丈……
母亲,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