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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看见台上的纤纤素手指向自己的时候,迦罗只觉得十分好笑。她一个女子,竟然被另一名妙龄的女人相中,入了眼缘?
万众瞩目的花魁,竟然选中了自己成为入幕之宾么?
惊掉大牙的不止是迦罗自己,包括身边的南襄、身边的身边的XXX、再包括楼上那三位闲聊的,也都是惊讶的差点掉了下巴。
宝妹说,“小爹爹,我没看错吧?”
御哥也奇怪呢,“老二训练出来的这些姑娘,不是连这么点眼力都没有吧?这分明是个女子。”况且迦罗本人,也并没有刻意去掩盖自己女子的形貌,不过是换穿了一身男子的衣服,难不成就眼拙了么?
真是蛮有趣的,御哥想。
如果说整座绝色坊里最不动声色的人,就要数云柳喜了。他微微靠在观赏台的围栏处,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静静的瞧着楼下里发生的一切。
不动、不说,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若发生的事情真的跟他猜想的八九不离十,他却多少有些头疼。
二哥的鬼主意不像御哥,御哥是胡搅蛮缠的主,出牌没有章法。可二哥,却步步为营,直捣黄龙。
今夜,他若猜不出二哥的真正目的,只怕这座金粉红楼他怕是插翅难飞。
不管多少人唏嘘,最终能够得到芙蓉青睐的却依然是迦罗,没有改变。迦罗望着台上芙蓉那双如秋水一般盈盈翦瞳里,倒映出一抹央求的目光,一时心软,踏步上台。
迦罗是女子,原本就显得身形消瘦,她又非中原人士,身形也较本地女子高出一头,是以,当她翩翩而起踏步登台时,竟也没有人喊出道贺。只疑惑这样的男人哪里冒出来的。
芙蓉见她登台,趋身向前,盈盈福了一福,“多谢公子赏面。”
迦罗唇角微掀,嬉笑道:“佳人相邀,岂有不从之理。”
一句话说的在台下暗恨佳人为什么不邀请自己的南襄也是汗滴滴,他永远都佩服自己主子临危不乱,遇女欢畅,遇男欢喜的功力。
似乎,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美人,她都不觉得亲近亲近有何不妥。当然仅仅止于闲聊扯淡。
不过,话说回来,能让主子愿意闲聊的人也不多啊。
花魁赛的最后头筹,便是由花魁娘子亲自斟酒助兴,自弹自唱小曲的入幕之礼了。迦罗刚听见自己成为入幕嘉宾时,心中多少还有些惊讶,心想,难不成她这假男人竟然要与女子在那闺房之中翻滚如云么?一时龌龊的想法,在她真正做到湖中亭廊的凳子上时,才恍然明白过来。
原来,这绝色坊中的“入幕之宾”的“入幕”还真的就是入幕,迦罗望着身侧四周挂起的雪白色的纺纱,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难道是她想多了么?!
是的,王爷,您想多了。
迦罗还真想过,待会儿跟着姑娘进了闺房,两人坐在一堆,聊些什么呢?谈国家大事吧,好像不太妥当;你说要谈些风花雪月呢,两女人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若是……滚在一张床上……
天!她的父皇和母后一定会哭的江河泛滥,大喊造孽啊造孽。
而眼下,受到绝色坊内最高礼遇的迦罗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坐在了湖中之中的亭廊之内,亭子四角外站着四名粉雕玉琢的丫头,手中托着托盘,随身伺候。
而坐在她对面的芙蓉姑娘,则施施然的落座与一架古琴前,葱白纤细的手指轻轻覆在精细的琴弦上。
芙蓉微微颔首,道:“献丑了。”
迦罗一笑,“姑娘说笑了,在下洗耳恭听。”
勾动琴弦,荡漾出逝水流年,若有什么来形容此时此刻迦罗心中的那一弘婉转的涟漪,必是这芙蓉姑娘指下弹奏出的乐声。
悠悠远远、缓缓荡荡,总是在伸手将至的那一刹那,却如飞流直下的瀑布凭空吊起几多相思。
饶是并不多情的迦罗,也不禁在心中赞叹,好一个色艺双馨的佳人。果然这中原之地,人才济济。
花魁赛之所以轰动,并不仅仅因为有一人可以独享,更让人心驰神往的是这清清湖色边上,分别安置了简单大方却毫不失风雅的桌椅,没有拔中的人可以自愿坐在湖水边上,隔着那透明的纱帘听一曲歌声飞扬。
几乎没有人愿意放过这样的美景,尽管没有美人相陪,但这种不见其人只闻其声的感觉,也是难得一遇的享受,更何况是新任的花魁姑娘芙蓉,那更是没有人想要离开了。
可偏偏有那么四个人是真的离席不见了踪影的。
朱子饶见芙蓉亲点了一名年轻的男子,心有不悦,愤然离席。离去前,他深深的看了芙蓉一眼,那眼神中是芙蓉从没见过的愤怒。
芙蓉只看着,淡淡笑着,却不愿意妥协。哪怕只是这样倔强的与他这样对视,她也要他知道,在她的心里,从今往后,再没有她的子饶哥哥了,那个从小会为她喜为她怒的子饶哥哥早就死在那场大火之中了。
朱子饶的离开,间接的导致了御哥和宝妹的离开。
御哥是发现了新的游戏,乐颠颠的尾随而去,宝妹是无聊闲的发慌,眼见自己小爹爹有了找乐子的路,她怎肯落于人后,跟云柳喜挥挥手拜拜之后也跟着御哥的后头一同尾随朱子饶的脚步去了。
最后就只剩下他自己了。云柳喜无奈的笑了笑,看着桌上一口未动的佳肴,他倒觉得美食在前,不吃对不起自己。
于是,提起筷子夹了一口凤梨酥含入口中。
过了不大会,包厢的房门被轻轻的推开,站在门口的女子,勾唇而笑,“四爷的警惕性好像下降了。”
“宝妹在的场合,老四的戒备心几乎等于无。”花乾环胸而立,看着倒趴在桌子上昏迷不醒的云柳喜,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像、貌似、可能真的如御哥所言,奸透顶了。
“爷,还照计划进行么。不怕……四爷醒了找您算账?”梅姑笑语嫣然,嘴上说着担忧,那兴味盎然的眼眸中却不见半分着急。
花乾摸了摸下巴,“梅姑,你说,爷我把这么一尊美人加金山送给迦罗那丫头,爷是不是有点亏?要不要多敲诈点银子出来?”
“若四爷真成迦兰的驸马爷,作为姻亲的您还不是赚的盆满钵满?”
“可惜迦罗不是公主,哪来的驸马爷啊?”
“可人家是王爷,坐拥铁军,封疆千里啊!”
“……好像王爷比公主更带劲啊。”
梅姑突然转头,问道:“四爷,是娶还是嫁啊?”
花乾摇头,“你问爷,爷问谁?”意思是我怎么知道。
就这样,直到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云柳喜都始终在纳闷,他究竟是怎么着了二哥花乾的道儿呢。
这头暂且不说,且说迦罗听完芙蓉弹过一曲,却突然感到身侧扫过几道冷风。随即从亭子顶尖处落下数道红色彩带,将亭子围的密不透风。迦罗暗道不好,只是表面上不动声色的仍然坐在那里。
光天化日,倒要看这些妖精演的什么把戏。
芙蓉从琴后走出,来到迦罗面前,福了福身子,道:“公子,主家有请公子后堂一叙。”
“怎么,这里不能说?非要偷偷摸摸的后面说?”迦罗冷笑。
芙蓉除了那浅淡的看不出多少愉悦的笑容之外,并没有接过迦罗的话茬,反而转身沿着亭子一侧走廊而行。
迦罗真是哭笑不得,这是赶鸭子上架,不上也得上呗?
幸好,她从来就不是怕事儿的主,既然主人有请,她这做客人的倒也不能失礼。于是随着芙蓉而去。
至于那亭子里,琴前的姑娘,听曲的客人,早已经移花接木换成了别人,只有湖岸边的客人们,犹自沉溺在美好的享受之中,听不出端倪。
走过弯弯曲曲的回廊,在一间古朴雅致的房间内,迦罗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点石成金的财神爷花乾。
“百闻不如一见,花爷有礼了,实在没想到名号响当当的花当家的,居然这般年轻有为。”迦罗丝毫不隐瞒第一眼的好感。
一个年轻的男人,却能执手天下揽进家财万贯,绝非池中之物。再见花乾面容英俊,眼睛明亮,神清气爽,端着一张笑呵呵的脸,不难让人生出亲近之心。但迦罗也只不过是礼貌上夸赞一番而已。这种人,吃人不吐骨头,越是笑的慈悲,却是下手狠快。她不过是闲来无事跑到汴梁来送趟东西而已,犯不上跟花爷搭上边。
“迦兰国唯一领爵位的女王爷,迦罗王,在下也是头一回相见。王爷的英姿又何止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客套话不是,他讲的更溜。
迦罗拱手,“见笑。”探着她的底细来的?来者不善啊。
花乾故意忽略迦罗嘴角边那抹释放出的桀骜,笑呵呵迎道:“王爷,请坐。”
已经被识破身份的迦罗,也不客气,爽快的落座,同时也以极快的速度扫了周围一眼。
“花爷这样大费周章请本王前来,不是喝酒闲聊这么简单吧。”
“王爷英明,花某请王爷前来,不为推心只同王爷谈个买卖,不知道王爷可有兴趣?”
“那要看买卖是什么,本王喜不喜欢。”可不是你财神爷说一个,她就要顺水游进网。
“那自然,王爷不喜欢的买卖,花某也绝不会做。”
“不如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