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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哥只当是先前有人到处打听云柳喜的来历,本来没在意,可谁知下面有兄弟递上消息,说有人竟然动上官家的线人网去查四爷的来历,怕出什么事让他注意一下。他当即领人去‘捉老鳖’。
切,武功高强又怎么样?
武功高强的人,他御哥见得多了!
别说外人了,就是自家兄弟六个,有几个那身手在江湖上都是敢叫上名号的,他御哥想下手不一样也能得逞么!更何况一个迦兰小国的将军,他御哥还不放在眼里。
他御哥,是阎王爷见了都恨不得抱头鼠窜的人;恶整一个凡夫俗子,简直小菜一碟。
可怜的尤马,被自家兄弟‘善意’的骗去查探消息,还没完成艰巨的任务,就被不知打哪儿窜出来的一帮匪人迷软了身子,拖到巷子口里,好一顿胖揍。
要不是他五大三粗的抗打,再加上对方突然有事住手,他尤马还能不能见到主子最后一眼啊!
这他妈的什么鬼地方啊!
不分缘由上来就打,这他妈是人干的吗?
打人不打脸,踹人不踹裆。懂不懂啊?
这些缺德带冒烟的事全让这帮王八蛋做绝了,鼻青脸肿的尤马一只手捂着疼痛的下体,一只手扶墙夹紧两腿勉强站起身上,后背靠在墙上大口喘气。
碰到伤口处,忍不住倒抽两口凉气,“操,别让老子逮到谁下的手,要你们好看……嘶,真他妈疼。”南襄啊南襄,怪不得你不出来打听消息,行,你小子有种!这种烂事让我来干!
也不知道是对御哥这帮人还是对兄弟南襄有气,反正忍了一肚子火气的尤马租了辆马车将自己送回到了客栈里。
马车一路颠簸更加剧了浑身的疼痛,伤口的震荡和摩擦令尤马一路哀嚎回家。
当然,这些后续的事情,御哥是不知道的。
他快马回府,最要紧的是云柳喜的病。
四哥饮食清淡养生,且性情温和,心情开朗,一向身子骨健健康康,鲜少生病。怎么大早上出了趟门回来就倒下了呢。
在他的印象里,云柳喜通常昏迷或生病的原因,都跟女人脱不了干系。
难道说……又有女人碰了四哥?!
一想到这个可能,御哥头皮就发麻,响起某人将云柳喜交给他的时候,三令五申恶狠狠的让他盯紧了,不要让任何女人骚扰他,碰碰他、摸摸他,否则要他好看!
呼——他御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个人啊!
所以,他赶紧问管家,四哥究竟怎么了,生的什么病。
方伯见到自家少爷,算是落下一颗心,“云公子出了门上午就回来了,回来之后一直在房中歇息,下人去请云公子吃午饭的时候,发现公子浑身发热高烧不退,老奴已经找了大夫前来,可来来回回几个大夫都说不清缘由,少爷,你看怎么办才好?少爷,您那还有没有楼三爷的救命金丹啊?”
有金丹,云公子就没事了吧。方伯心里也是焦急,这宝家的几位爷,不说是少爷的过命兄弟吧,那也个个都是宝儿啊,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啊。
御哥摇头,“三哥的金丹早就没了,那混蛋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一年半载不见个人影。四哥什么状况,身上起红疹么?”
“这倒没有。刚才大夫瞧病的时候,老奴在旁边看来这,云公子身上没有任何异样。”
“走,进去看看。”
管家方伯跟着御哥进了屋子,御哥一进屋就看见昏睡在床上的云柳喜,上前拉开被褥,又拉开一半衣襟,看了看胸膛之上可有疹子,痘痘一类。
果然如方伯所说,什么都没有。
拿下额头之上的冷毛巾,再摸了下额头,吓了一跳,“这么烫啊!药呢?”
“少爷啊,就是不知道什么病症才没办法对症下药啊。”
“那也不能这么放着啊,再这么烧下去烧糊涂了,宝妹那丫头不活扒了我才怪,赶紧打凉水,拿酒精来全身上下好好擦擦。”
因为云柳喜不能碰女色,所以园子里清一色的男子服侍,可通常来说,因为云柳喜当年自己一个人住惯了,不太习惯别人伺候衣食住行,所以这院子里手脚利索的小厮还真没几个,瞧着那几个人笨手笨脚的拿着毛巾给云柳喜擦身子,御哥就急的来回在屋里转圈。
“哎呀,你们怎么笨手笨脚的啊,赶紧赶紧。”
“少爷……”
“啰嗦什么,赶紧动手,来人,把这水换掉再打一盆。”
里里外外忙乎了好大一通,云柳喜的身子总算温度降下来一些。尽管红彤彤的脸颊仍然说明他还在高烧未退中,但至少摸上去没有先前那么吓人了。
管家方伯被派出去到宫里请御医,笨手笨脚的下人让御哥撵出了屋子,他自己坐在门槛上,头靠着门扉唉声叹气。
“这子午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身为四哥的贴身侍卫,怎么说没影就没影了?还武林高手呢,我呸吖!唉……”御哥长叹一口气,十分不解,“以前四哥被女人碰一下,充其量也就是昏倒个好几日,在不就是感冒咳嗽全身无力,好像没听说过发高烧烧成大红虾啊!真是怪了!”
盘腿坐在门槛边上的御哥,远远看见趴在莲花池边的白虎,不禁奇怪,怎么这只老虎也蔫蔫的样子,难不成它跟云四哥是一个品种,都是不能近女色的?
“白虎——”御哥高声喊了一嗓子,想唤白虎过来。
可白虎耷拉着脑袋,宁肯就那么大喇喇的趴着挺尸,也不想迈步到御哥面前。
“嘿,你个白虎,你主子蔫了你也跟着装死啊!赶紧给我过来,有话问你!”
白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绝对的鄙视御哥。
你问我?——我白虎说的话你能听懂么?没文化的。
还是等主子病好的吧。
御哥站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到白虎身边,踢了踢它的爪子,“装死啊?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么?”
白虎一爪子挠向御哥的腿,幸好他躲的快。
“我问你,你跟四哥今天出门是不是碰见女人了?”御哥问。
白虎真是懒的理他,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子,仰躺在莲花池边晒肚皮。
御哥用手指点了白虎,憋了半天终于咬牙道:“你行,虎杖人势的东西,你等着。别看你在京城牛逼哄哄,等我和四哥把你带回蓉城宝家山庄的,妈的,老子让雪狼它们咬残你!”
雪狼?白虎只听没当回事,对于它来说,敢咬它的野兽还没出生呢!
十分没面子的御哥气哼哼的回了屋子,却看见云柳喜微微睁开眼睛好像清醒了一些,忙上前问道:“四哥,你怎么了?是着凉了还是……你被女人给非礼啦?”
“……去……”云柳喜吃力的吐出一个字,后面的话就没力气说了。
御哥嘿嘿一笑,“行啦,我不逗你了,省着你说‘去一边去’哈哈。你哪不舒服?”
“水。”
御哥端来一碗水,托起云柳喜就着他的唇边喂了些水。重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御哥搬来一把椅子在床边。
“你今天遇见女的了?”他还是觉得四哥生病肯定跟女人有关。
云柳喜虚弱的点点头。
御哥一副“被我猜中了吧”的表情,啧啧道:“我就猜肯定又是女人让你生病了,出门的时候我不是让你戴上面具了么,怎么,那么丑得面具都有女人爱上你了啊?”
云柳喜睨了他一眼,御哥乐呵呵的继续说。
“要我说,四哥,你是不是有心理障碍啊,难不成小时候被女人给非礼了?还是受尽折磨了?怎么女人碰你两下就昏倒了呢,严重的时候简直吓死人。幸亏我不是你,不然我家老爷子肯定得挠墙泪奔跳河嚎叫‘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云堡山庄也不指望你传宗接代了,是不。”
“……”云柳喜闭眼无语,他还能说什么,碰见这么个无理也能讲出七分道理的人,他无话可说。
“不过诶,我今儿听说你病了回来之前,我逮到个人,查你的来历,都快把祖宗八代查全乎了,弟弟我气不过,小小教训了一下。嘿嘿,你是不是要感谢我啊?好吧,既然你那么诚心的想对我道谢,我就勉为其难的听你夸我两句。”御哥笑嘻嘻的凑上前,一脸期待。
“咳咳咳——”
“喂,不是吧。四哥,给点面子啊!”
“得,全当我没说。你放心啦,我就打了两拳,警告了几句,真的没下手太狠,你相信我吧!”
“真的?”虚弱的云柳喜不太相信御哥的话。
御哥的脑袋点的那叫一个痛快,“真、真、真,比南海的珍珠还真呢!”他真的就是打了两拳,警告了两句哦!他可没骗人。他堂堂一个大少爷,打人还用得着他出手么?笑话!
客栈里,面如菜色的南襄,亲自给兄弟尤马上金疮药,痛的尤马吱哇乱叫。
“啊——哦——痛啊!——你小子能不能轻点!”
“再忍忍,马上就上完了。”南襄按住尤马乱动的身子。“你这到底是惹了谁,怎么受这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