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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襄赶紧虚伪附和,道:“是、是、是,主子亲自护送朝贺之礼入中原,实在是中原皇帝的荣幸。”
迦罗回瞪了他一眼,“天子脚下也敢口出狂言,小南子,你若被砍了头,本王一点都不意外。”
“自古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小人不惭拜在王爷麾下,不看僧面看佛面,想这中原皇帝宽厚仁慈,定不会跟南襄计较一二句浑话。”
“只怕各家供各佛,本王这个泥菩萨能不能保你这掉沟里的,就难说喽。”
“主子洪福齐天。”
“你快滚吧!”迦罗骂他一句。
洪福齐天,在大宋京都,他这般口无遮拦,肯定是闲日子太悠哉了,非得给她惹点麻烦才算完。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千里迢迢赶来比较辛苦,不过倒也不是不值得。”
迦罗意有所值的话,不禁让身边两大将军心中敲起警钟。
尤马一向是心里想什么脸上表现什么,快捏死蚊子的皱纹,显示他对迦罗刚才说出的话,十分不赞同。
南襄是聪明人,尽管心里翻了一百八十个个儿,但一张笑脸却还是能勾搭迦罗往下说。
“主子,想到了乐趣?”
尤马瞪他一眼,主子的乐趣一向是男人!这还用问?
南襄无视尤马投过来的鄙视,端着一脸灿烂的笑,说:“让属下猜猜,莫不是方才从绝色坊中奔出的白衣公子?”
迦罗望着他满意的笑了笑,道:“真不愧我心腹。”
南襄心中大呕,心说,我宁可不要成为你的心腹,伺候你一个,得累死我几条命啊!
她的确一眼看中了一名男子,绝美的俊容,一身白衣,飘然飞走,绝世绝尘。
来一趟大宋,居然也能让她相中一个男人,看来这趟东京之旅也许不如原先想的那般无聊。
只是,那男子是什么人呢?家住何方,年方几何,可曾婚配……她的脑袋里窜出一串。
一场街边的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趴在二楼窗边的绝色坊大掌柜子也早已消失,那抹绝世的身影也早已淡出了街巷中人们的视线,来来往往的人们奔走着自己的生活,远道而来的迦罗望着这满城的人间烟火,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
“宋朝子民有一种独特的气息,带着浓郁的香气。”她轻声道。
南襄收起不正经的笑,认真的说道:“大宋这些年来,实力越发雄厚,兵多粮足,若是我迦兰国与之开战,难免劳民伤财,也未必占得半分便宜,逢此时,当是结盟而非结怨。”
迦罗镫了一下马绳,笑道:“迦兰与大宋之间隔着吴越之地,除非他先吞了吴越,否则举兵迦兰,谅它也不敢!”
迦罗口中指的‘他’自然是当今万岁,傲气如她,对于自己国家的土地,一分一寸都不会任由别人践踏,这是她的责任,也是她的自尊。
“来之前,听说有人看见宋朝使臣秘密入吴越与吴越王密探,难保不生事端。”
迦罗笑,“那就叫人盯紧点,真要开战,本王还乐得奉陪呢!”
抬头四下看了看,迦罗率先跨马前行,南襄和尤马随后跟着,后面是长长的车队,护送着迦兰王恭贺的贺礼。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前往客栈,安顿妥当之后,迦罗带着南襄和几名亲随前往闵王府拜会,尤马留在客栈看守贡品,以防特殊时期宵小一辈流窜作案。
夜色迷蒙,繁星闪烁。
威严庄重的闵王府外,隔了一条街不远处有一处宅子,占地宽阔,构造大气,单是两扇朱漆大门便以窥得其富贵无两,更不论推门而入,穿堂入室,入目所及是何等富贵。
大门之上是道红底黑字的匾额,上书:“御府”
在汴梁城内,老御家是座金山,御老爷霸着首富的位置那么多年,御府的少爷从来就没为钱发过愁,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从来都只有别人求他的时候,他什么时候求过别人。
可今晚,御府的下人们,早早就躲到一边,生怕自家少爷一时上火,不晓得干出什么浑事。
皎洁银盘当空悬挂,洒下淡淡银粉,缀满园中男子的衣袍。
此时,他微微蹙起眉头,头疼不已的对着身边另一名容貌俊逸的男子好声婉拒:“御哥,你怎么也跟着二哥胡闹!”
园中男子正是白日从绝色坊中奔出的云柳喜,他口中的二哥,自然也是绝色坊中的大掌柜子,素有财神爷称号的花乾。
与他对坐在石桌一旁的年轻男子御哥,正是这御府里的散财童子,御老爷的小儿子御哥,整个汴梁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混世魔王。
御哥一脸被马屁崩了的表情,苦着脸,道:“四哥,你就不能帮我个忙?怎么说咱们也兄弟一场了,是不?你不能眼见兄弟掉火坑不拉一把啊!我知道四哥一向宅心仁厚、有情有义、侠肝义胆……”凡是好词,御哥是搜肠刮肚的往外掏。
云柳喜淡淡一笑,“你从来都只有推别人下火坑的时候,什么时候自己掉下去了?”
御哥横了一眼,怒道:“还不是该死的老头子!他跑扬州说去找老朋友下棋,二话没说拍屁股走人,走就走吧,倒是给我留点银子啊!我这还养着全家上下几百口人呢!”
“御府上下几百口人,也不用你养啊。”云柳喜笑。
御哥顿了一下,急道:“那我养我自己成吧?四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是,他御哥是有名的散财童子,他就没有花不出去的钱,从来没有花不完的时候,就看他想花多快!
云柳喜想了想,道:“你需要多少,我给你。”
御哥仰天翻了个白眼,喃喃道:“我要是花你那银子,老二那混蛋铁定断了我一年的花销,你信不信?那奸商忒狠了!”
想了想,又补一句,“你说,我爹当年怎么就敢让他来管我家的帐呢?”
云柳喜忍不住哈哈一笑,“难不成让你管啊?你们御家这几百口人还不得喝西北风?”
“不管了,四哥,你就帮我这一次忙!我知道你打心眼里一万个不乐意,让你这么做也实在是难为你,可无论如何你得帮我这一次!”
“可是……御哥……”
“没有可是!”御哥打断云柳喜的话,“四哥,其实咱兄弟一场,我御哥真不想对你下手,你说我整人那损招,那都是对付外人的,我什么时候欺负过自己兄弟?你说是不是!但此一时彼一时,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我上有老二那混蛋威逼利诱,下有宝妹那丫头跟我抬杠,我输得起面子输不起里子啊。”
“你到底输给二哥多少银子?”云柳喜万分无奈。
御哥双臂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大圆圈,“要问我输给那混蛋多少银子,就抬头数数这天上的繁星吧……”
他也很无奈的好不?那混蛋奸商,下一次坚决不到他的赌坊里去耍了,他这半个主子从来都是大摇大摆的去玩,大摇大摆的出来,谁晓得下午,他居然设了个套让他往里钻,一时没想太多,着了自家人的道,输了多如繁星的银子,这让他怎么给?!
细长的手指微卷曲,轻轻敲着石桌面,黑夜里,咚咚的响声格外清晰,御哥盯着云柳喜的神情一动不动,他在等云柳喜考虑的结果。
云柳喜不知道说什么好,中午二哥找他商讨未果,居然一下午的功夫就能将御哥这小子圈在里面。
绝色坊已经在京城风光无二了,难道就非得他登台一次?
抬头看了一眼身前的兄弟,对于御哥下手的分寸,他是心里有数的,那是要多狠有多狠,整人的招数,是要多混蛋有多混蛋。
这小子不动歪脑筋则以,若是动上,只怕阎王爷看见他,也恨不得溜之大吉。
倒不是怕他小子,在云柳喜看来,不想跟自家兄弟伤和气才是重要的事情,至于御哥找他的麻烦,他倒不怕。
御哥他有瓷器活,他手里就有金刚钻,不怕这混世魔王一样的小子不老老实实的。
只是……
云柳喜扶着额头,头疼不已,乌黑的瞳孔在夜晚的月色下,显得更加迷人深邃。
二哥,他究竟要干嘛?
想了很久,云柳喜抬头。
“御哥,哥哥帮不了你。”
御哥双眼溜圆,惊叫道:“四哥,你见死不救?”
“谁死我都信,你死我就不信。”
“咱们还是兄弟不?”
“你不坑我,咱们就是兄弟。”云柳喜淡淡一笑,那笑容说不出的迷人。
饶是与他相识这么久的御哥,也一不小心的闪花了眼。
“你的面具呢?”御哥突然风马牛不相及的来了这么一句。
云柳喜愣了一下,随口答:“这是在家里。”意思是,我在自己家里戴什么面具?况且他的这个院子也无需几个下人打扫,几乎是清一色的男子。
虽然,男子也经常被他素颜的美貌迷的神魂颠倒,但至少不像女子那般痴迷的忘乎所以。
“出外的时候戴着点,最近京城里多外人,怕你惹上麻烦。”御哥难得好心关切一句。
云柳喜低低笑出声,那笑声极是悦耳,令人闻之心中舒服。
“你笑什么?”御哥尴尬的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