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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妹抬头看她,红莲伸出手指头,按下食指,“首先,她得成天伺候一个身体残疾之人吧,还没享受新婚的乐趣呢,就要终日与药为伍对吧?其次呢,说点实际的,赵家的姑娘,咱们来这里一年,你不知道,我还有点印象,可以说是蓉城里人尽皆知的大美人,性情才华哪一样也不少,你说就这样的女人,那冯文昌横行蓉城,会不知道?”
红莲这么说,宝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三娘,你这么说倒也对,看上是早晚的事,不过,若那赵小姐执意与欧阳文殊相好,难道不能共患难么?大爷,你说呢?”宝妹扭头去问一旁的老汉,“咦?人呢?”
“走了,我给了十两银子,你刚才瞅窗外发呆的时候就离开了。”红莲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小妮子发呆发了半天了自己都没感觉。
宝妹尴尬的笑了一下,“反正,我觉得赵家的小姐要是能站在他这一面,说不定他还肯为了她挺起胸同冯文昌对着干呢。”这五年来欧阳文殊不也是为了她而忍辱退让么。
“那是你觉得,知府冯家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听你五爹爹提过,蓉城的冯家朝堂宫内都有人撑腰,不然也不敢在蓉城这么为虎作伥。欧阳家怕是心中也有数,知道以卵击石的后果,所以保全为主,怎么还会硬碰硬。”
宝妹支着下巴,眼睛里还是想不通,“我还是觉得,若是当初那个女人不放弃,也许这五年不会是这样的,三娘,你记得前几日比擂回来吧,我和三爹爹还有小爹爹去江边的舟船上游玩喝酒那天,四爹爹代替我守擂和欧阳文殊对弈,四爹爹很少喝酒的,那天却酩酊大醉的让下人抬回来,连雪狼都好像让酒给灌了,走路一摇三晃的;”
“那倒是,醉的不轻,你三爹去看他,反被吐了一身,那衣服还是我洗的呢。”红莲脸色酡红。
宝妹眼睛一亮,“所以喽,四爹爹为人是很淡然的,能让他大喜大悲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说有过人之处也至少得能得他的眼缘,你看那天,他显然是很开心的,那欧阳文殊若是让四爹爹如此喜欢,怎么着也差不到哪儿去不是,我觉得他肯定不是那种被冯文昌欺压的大气都不敢出的人,绝对不是。”宝妹铿锵说道。
人,有很多种;脸,有很多面;三爹爹说过的话不会假。他绝对不是那种胆怯懦弱之辈。
红莲不理她的意淫,“得了,得了,少发春;柳喜那是爱屋及乌,因为爱棋才觉得他不错,嫁老公过日子那是不一样的,男人看男人和女人看男人能一样吗。你啊,赶快的收拾收拾,咱俩赶在日落前得回庄,不然,你小爹爹找不到你又得抓狂了,你不是要教他玩电脑?”虽然电脑为何物红莲也不甚了了,不过自从前几日几个人从雀华楼里回来,楼清儒也好,御哥也好,早上洗过脸吃过饭就往宝妹的园子里跑,两个人跟比赛似的,说是学什么电脑,鬼才知道哪是个什么玩意儿。
宝妹闻言,哈哈一乐,“知道啦。”两个人拎起彩布包好的上等胭脂手牵手下了小楼回庄,胭脂坊的管事原本要送货上门,两个人合计着也没多少,再说刚买的东西晚上就想用用,于是请管事的包好了,两个人自己拎着就走。
踏着晚霞往回庄的山坡上边走边笑,宝妹笑着说:“三娘,你当初怎么就认准了我三爹呢?”
红莲想起当初颇为自得,哼道:“谁让他解了我的衣襟,摸了我的胸。”
宝妹一颗汗珠咕噜噜滚落,轻咳道:“可我爹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时候你身中毒箭,若不及时医治怕是……”
“他说他是不得已?”红莲挑眉高声道。
宝妹点头。
“得了吧,他那是狼子野心,醉翁之意不在酒;要不是对之前就对我有意,那个时候,他大可让别人来做那些事情啊,可是他没有,把所有人都关在外面,就我和他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谁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就算……就算我是昏迷的,记不得了;可我的身子他是看了吧?看了,那就是我夫婿,死到天涯海角了,我也会给他收尸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看哪个女人敢跟我抢1红莲说的气概豪爽。
宝妹举起大拇指,牛!
想到自己的亲事,宝妹突然想,这么一顿折腾真的能找到满意的丈夫?要是找不到呢?
一张洗尽铅华的俊容闪过眼前,心口突了一下,他会是一个好人选吗?
骏马奔腾图
欧阳府后花园外有一片不大不小的竹林,翠绿掩映之下有一处木房,均是由一掌多宽的木板条条钉起,四四方方的格子窗被一根细长的木条支起,清新的空气顺窗口涌进来,吹起了桌案上用镇纸压着的宣纸一角。
左手抚起右袖,欧阳文殊放下轻盈的毛笔,看着宣纸上跃然的一幅骏马奔腾图,矫健的身姿,卓然于草原之上,凛冽而昂扬的气势,自由奔跑在茫茫青草薄烟里,迎着火红的太阳升起的方向,一直奔跑……
一串低浅的轻笑溢出唇边,欧阳文殊恍若此刻才大梦初醒一般从作画的梦幻中回神,看着笔下的骏马,自嘲的一笑。
他,竟然画了这样的一幅图……
书案上下人送来的茶水早已凉透,奔腾的骏马呵……当年幼龄随父亲跑过一次北方,第一次亲眼看见草原上恣意奔腾的骏马时,心中如雷涌动,震惊不已;彷佛,那种自由、那种无所顾及的豪放才是令他向往的生活。
镇纸旁有一封考究精致的请帖,是那日雀华楼比擂,宝家山庄的当家四爷亲手放到他的手中,一张倾国魅世的容颜,一双晶亮清澈的眼睛,哪怕那目光因为酒意而显得微微摇晃,却丝毫不减浓烈的欣喜。
那一天,两人连下三盘,直下到黄昏;多久没有这样尽兴过,彷佛一瞬间回到多年以前,那个好看的胜过女子的男人睁着一双闪亮的眼睛对他说,一定要来我们山庄做客,一定!
做客,只是个客而已;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对方说那句话的时候,他心里仍然揪痛了一下。
尽管有自知之明并不奢望,但却希望……
呵呵,或许,真的是他想要奢望了。
那双黑暗中灵动的双眼和小心滑稽的动作,那个闪过他身边,身上隐隐飘来一股甜糕香的女子,不管流言蜚语,只为满足自己的好奇,那种洒脱的真性情,无来由的让他生出一丝羡慕。
所以……他最近才会常常想起。
请帖安静的放在那里,他本是为了对弈的乐趣而去,而如今,还要继续在众人的嘲笑声中踏进宝家山庄的大门么?
他望着请帖微微出神,许久,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他微笑着拿下书架上的一本古籍,将请帖夹了进去,重新摆回了书架,他为了棋而去,欣然而回,这样就够了。
翻墙找男人
日子似乎就这样一晃而过,不知不觉过去了十天。有关那场全城沸沸扬扬的比武招亲的擂台火热依旧,没办法,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么多的金钱堆起来的嫁妆,是人就想要。
欧阳府中的生活,除了半月前的那次小小的插曲掀起过一点点的波澜,也慢慢的在欧阳文殊那双温和的目光中归于平静。
阮秋儿也破天荒的没有再到竹苑里来打扰欧阳文殊,老爷和夫人自那日儿子归来之后,本来期望的目光并没有看见预期当中的欢愉,失落之后忙不迭的希望安慰儿子,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于是两人相对吐出一声叹息。
事后阮秋儿出门打听道,那日比擂,九人选择猜谜五人胜出,而表哥却选择最难的棋弈;当她和寇青从雀华楼里接触表哥的时候,表哥苍白的脸色因为染了酒意早已酡红一片,迷蒙的双眼却看着她和寇青笑,笑了很久,直笑到眼角濡湿……看上去……似乎很高兴又似乎不那么高兴。
看着之前已经过关而出的几个人手里拿着宝家山庄的通关请帖得意推开人群离开,阮秋儿瞪着随后而出的宝妹偕同两位英俊男子的背影,心中暗骂自己,她真是看错了人;本以为她能抛开表哥的外在而去体察内心的博大和儒雅,却没想都是以貌取人的庸人。
自那之后,阮秋儿离着很远的地方看着在竹苑里阖眼休息的表哥,总是觉得这样的人,为什么老天爷就不能给他一个心灵相契的人呢,哪怕只是听他说说话也好。
一张不希望别人为他担心的笑脸,粉饰了多少心底事;她,却没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若不是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配不上,又怎肯让他出去受人嘲讽,徒惹心伤。
她,再不会去奢望那个女人是个特别的人,也绝不会再让表哥出去受伤害;她会努力让自己变的更强;强大到可以保护表哥、保护这一家人。
暗暗的在心里发誓,阮秋儿决然的转身离开……
而不远处的墙头上趴着一颗脑袋,两颗滴溜乌黑的眼珠笑意盈盈的望着阮秋儿的背影远去,待她走远,宝妹扒着墙头翻身爬上墙,自言自语道:“筑这么高的墙怎么能看到外面的风景呢,累死我了,下次找四爹爹学轻功,雪狼,上来1
再次送上的烫金请帖
上方突然一黑,欧阳文殊困惑的睁开眼,却没想入目竟是满口獠牙,尖利的牙尖摩擦着他的下巴,一只毛色纯白的狼匍匐在他的上方,身下的竹椅摇摇晃晃的仿佛下一刻就能断裂。
“雪狼,你下来!别吓到他。”一声娇俏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雪狼闻声嗖的窜了下去,后推力险些将欧阳文殊推翻在地,还好宝妹伸手拽了一下,仅仅掉落了身上盖着的薄毯。
“姑娘……”欧阳文殊当下怔住,那夜闯入他房中的年轻女子,留下一张纸条说自己是宝妹的人,那个他想对弈一局的人……
宝妹拍了拍手上和衣服上的灰,指了指身后的高墙,笑呵呵的说:“我从那上面翻进来的,打扰你吗?”
欧阳文殊双手撑在两侧将身子提了起来坐起一些,望着她摇头,“并不打扰,只是,小姐前来不知道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