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薜慧此时刚从她的娘家尚书府出来,她的脸色很不好,她的母亲居然不见她,她的父亲也是,她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到,想到中秋那晚她母亲和父亲派人来递的话,她都照着做了,为什么不见她?
她本想着今天好好和他们说说,让他们再次支持她。
像以前一样!
他们需要她的身份,她也需要他们。
她不过是事情太多很少回娘家,娘家有事没顾得上,可是她也没忘呀。
谁知道他们就不支持她了,这古代真麻烦,现代的时候才不像这里,先前她嫁进镇国侯府的时候他们还不是讨好着她,如今见太后皇上不满,就不见她了,她又不是薜玉,她已经慢慢得回一切了,以前薜玉还在的时候,她这个母亲和父亲也没有怎么护着薜玉,她费了好些时间才得了他们的支持嫁进镇国侯府,哪里知道现在他们又不支持她了。
她以为,她以为没事的。
以为他们会一直支持她。
就像她说的他们需要她,她也需要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想什么!
现在不见她,早晚有一天他们要后悔!
等到那个时候,等到那一天,她也不需要他们的支持了。
今天她等了半天,一直被人扔在前厅,没有人理,一个人喝茶,薜慧越想越恨,越想越恨,她不会忘记今天,他们不见她是吧?不支持她是吧?她会一直记得今天,薜慧又想到不久前她那几个姐妹来见她时的嘴脸。
特别是来给她传话时的嘴脸。
有什么可得意的,她只是一时大意才落得今天这样,等事情弄好,她会一一还回去,叫她们再得意。
如今她没有时间。
薜慧又想到以前。
以前她那个尚书爹还有嫡母最看重的就是她了,最支持的也是她,她那几个姐妹,和薜玉差不多,除了她的嫡妹,可她也从没有羡慕嫉妒,她是庶出又如何?她比任何嫡出过得好,得嫡母还有父亲喜爱看重。
嫁得更是好。
不仅把薜玉这个嫡女挤掉,还得了她的一切,薜慧又想起以前的风光,可对比着眼下的,她不满和更怨。
因为以前她嫡母父亲最看重的是她,她那几个一样庶出的姐妹一向羡慕又嫉妒她,她从不放在心上,想怎么就怎么,一点也不在意,现在她以前不看在眼里的几个女人居然看不起她了!
薜慧愤愤不平。
郁郁不乐,恨得咬牙。
薜慧回头又看了一眼,见门已经关上,抓紧晚约的手,快步走向马上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后,薜慧闭目养神。
晚香和晚约对视一眼知道不对,默不作声的跪在一边。
薜慧又想了一会,猛的睁开眼。
她不想再想了,反正等她忙完手上的事,站起来,她会都还回去,她想着这些天她和夏侯远的情形,他们几乎又回到之前了,她只要再努力一下就可以了,再想到老太婆病倒了的样子,她就想笑。
嗯,不想她娘家的事了,老太婆终于被她弄倒下,老不死要死了。
夏侯远也又站到她这边。
夏如眉那里——
薜慧想着那天夏侯远从四皇子府回来时对她说的话。
那天早上他从书房来找她,她就知道一步步都按着她要的进行着。
那天白天她和夏如眉私下聊了不少,回到府上已经不早,天黑了,老太婆一直关注着她是知道的,夏侯远直接跟着她回了主院,她继续装着,温柔的亲手服侍夏侯远洗漱换衣,然后再自己,也不多话,等到都忙完,让人守在外面歇下后,慢慢的把白天对着晚香晚约说过故意让夏侯远偷听到的自责难过的话修改了的话再对着夏侯远说了一遍。
她看着夏侯远对她的目光渐渐柔和,恢复到以往。
等她把话说完,他的目光更温柔了。
然后她又一个径的自责,愧疚,替娴雅伤心。
同时是不时表示一下自己的怨还有伤,还有痛苦,为了夏侯远愿意忍受一切,承受一切的想法,最后告诉夏侯远要是他还要怪她,她也无怨无悔。
告诉夏侯远,她派了人去找娴雅,她不信娴雅去了。
如果真的去了,她会好好安葬了娴雅,还派了人去找娴雅的家人。
让夏侯远再度相信她的美好大度贤惠还有所作所为,相信她没有对娴雅动手,打消夏侯远所有的怀疑,也打断老太婆所有人计划,她算得很准,那晚后夏侯远又歇回主院了,对娴雅的事并不插手。
都交给了她负责,很是相信。
更是心疼心痛她的无怨无悔,对他的爱,感动于她忍受一切的痛苦,把有娴雅以来把娴雅被关后他们争吵所起的不满都消了。
因此说了只要再加以时日,绝对回到从前。
“慧慧,以前是我错了,是我看错了你,是我对不起你,我以为你介意,我也相信了别人的说辞,甚至还怀疑你,我说过永不负你的,为了娴雅我负了你,你怨我恨我也是应该的,我却鬼迷了心窍,竟是不高兴起来,后来为了娴雅还和你争吵,你的性情我还不知道吗,这么多年,可我居然为了娴雅不相信你,天天和你吵,吵得太后皇上怪罪也不知道自省,还把一切怪到你身上,以为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太后皇上也不会罚我,可是皇上罚我一切也是因为娴雅和我一起被皇上看到,最后落得不好的是你,她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镇国侯府才关了娴雅,后来提出处置娴雅也是为了镇国侯府着想,我和母亲竟都以为你要对娴雅动手,娴雅一出事,我心中以为是你,马上来找你,都不想想你根本不是那种狠辣的女人,怎么可能下得了手,娴雅和你关系那么好,当初薜玉那里是有原因的,果然你没有叫我失望,不是你动的手,我真是该死,不该错怪你的,母亲那里我去说——”
“白天的时候过来见你,听到你说话的话,我才恍然大悟我误会了你,对不起,当时我就想进来,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去了书房,想了一夜,我想清楚了,娴雅出事不是你的错,错在我,母亲和我都不该怪你,以后我不会再误会和错怪你,我会一直相信你,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吧,娴雅已经去了,我难过你也不好受,以后都不要再提。”
夏侯远接着又说。
最后夏侯远说的一句话薜慧最是得意。
他说:“我以后怀疑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你,我其实并不爱娴雅,只是喜欢,我最爱的永远都是你!”
薜慧怎么会不得意,得意后是冷笑,夏侯远的话她已经不再那么相信,不过这些话她爱听,而娴雅那个女人,要是还活着一定活活气死,夏侯远竟从没爱过她,不管是不是真的没爱,夏侯远嘴中可是说了不爱的。
上面的话老太婆听了更是会气死。
薜慧当时当着夏侯远又表示了一番对娴雅的又嫉又喜,和夏侯远夫唱妇随。
她不知道夏侯远后来怎么和老太婆说的。
这不老太婆气得病倒了。
因为努力和夏侯远修好,其它她都没时间管,除了想着四皇子大婚后回娘家怎么说还有和夏如眉商量一些事。
现在娘家这里哼!
薜慧想着和夏如眉在四皇子大婚上说的话。
夏如眉要她想办法帮她复宠。
夏如眉居然完全失宠于朱禧,这是薜慧没有想到的,以前的朱禧多宠夏如眉呀,世人也都知道宁王最宠宁侧妃夏如眉,这才多久?虽然宁王生辰的时候宁王朱禧已经宠宁王妃周絮,也算得上很宠了,宁王府里其它女人包括夏如眉都失了宠。
宁王妃周絮小产世子差点出事后还变相禁了足。
宁王府里其它女人也禁足的禁足没了的没,可又进了新人呀,还是太后赐的宁王朱禧竟也不宠,不看在眼里,薜慧念及中秋那次,宁王连太后也不理。
夏如眉说如今宁王朱禧还是专宠周絮,谁也不理,谁也管不了,太后那里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夏如眉不想等,虽然她有喜,所以才找她,由于薜慧自己的事情更多,所以她虽然知道一些,可也没太放在心上,她自己的事都忙不完,也没有时间感叹,只觉得周絮手段真高。
觉得宁王府和镇国侯府一样事情多,觉得周絮怎么那么得宠,当然心中酸过,替夏如眉担心过,可她自己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倒是想过找夏如眉出主意,只是一直不合适,没想到夏如眉比她还惨!
那天,她和夏如眉各自说完了各自的情况,一起骂了夏侯远和朱禧还有那些女人后,两人开始想办法。
她们虽没有想到彻底可行的,可还是各自出了不少主意。
她这边已见成效,就等夏如眉那边了。
夏如眉也是惨。
有一个人比自己更惨,还是一个以前比自己得意的,薜慧心头畅快多了。
特别她还恨这个人。
她多少次要夏如眉帮忙,夏如眉想要她的时候,一句话就成,可她找夏如眉呢,就算夏如眉是有事,也让她不由恨。
宁王府最近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传得最多的还是宁王妃受宠。
这几次四皇子五皇子大婚还有中秋都是朱禧和夏如眉一起,最多高氏王氏,夏如眉竟都没有把握住机会,最开始中秋那会她也是见朱禧带着夏如眉高氏王氏一起,她还以为不像传言那样,夏如眉必竟有喜,也不能服侍朱禧,朱禧多在主院很正常。
谁知道有了新人还是一样。
周絮不过是小产不过是差点儿子出事。
宁王妃周絮果然是受宠呀。
不知道夏如眉到底怎么想的,有没有照着那天商量的做,什么时候会来找她。
到时她会好好嘲笑夏如眉。
“夫人,到了。”
薜慧一个人不知道想什么满脸的笑,叫晚香晚约害怕,两人低着头,跪着,这时外面终于道。
两人都是一松,抬头看向薜慧。
“下车吧。”
薜慧睥她们一眼,没在意,晚香和晚约的一切都在她掌握中,她开口。
“是。”
两人赶紧起身上前扶住薜慧,然后一个先下马车,扶着薜慧下马车。
“……”
薜慧由着她们,小心的下了马车后,挥开手,只让晚香一人扶着,晚约开路。
“母亲今天不知道怎么样,早上走的时候好了些,希望早点好。”
薜慧忽然对晚香还有晚约开口。
“夫人。”
两人神情一顿,看向薜慧。
“明明母亲之前的身体很好,突然就不好了,真是担心死,侯爷也是很担心,虽说年纪大了,可是以前可是很硬朗的。”薜慧又说:“这说倒下就倒下,太医那边只说是年纪大了,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按我交待的好好服侍母亲,母亲现在可不能缺了人,今天本不想出去,要不是娘家来人,这一走就是半天,母亲那里要是有什么,怎么对得起侯爷,扶我去母亲那里,先不回院子了,等确定了母亲那里再说,侯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侯爷中午便出去了,这些日子府里发生了太多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不对。”
薜慧也不看她们,边说边往里急走。
两人一见眸光一闪,什么也不说,扶着向前。
就在这时。
一阵马蹄声响。
大门口,高大的身影骑在马上,很快马停了下来,高大的身影也从马上下来,目光直视着薜慧,是夏侯远。
薜慧也听到了声音:“是谁?”
她边问边由着晚香晚约扶着转身看向大门口。
等看到夏侯远,她眼中是了然,脸上是惊讶:“侯爷,远,回来了?”
“慧慧。”
夏侯远脸上没有惊讶,只有温柔,他把马交给身边的小厮,几个大步朝着薜慧走来,直走到她的面前,看了她一会:“你有心了。”
“远,你?”
薜慧一脸疑惑和吃惊,似乎不懂夏侯远的意思。
“你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夏侯远说。
目光专注的凝着薜慧。
“远。”
薜慧愣住。
“你啊你。”
夏侯远看了看薜慧,温柔的牵住她的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难为你了,母亲那里却一直误解你,亏得你不在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尊敬着,是我对不住你,是我没用,让母亲误会你,今天听了你的话我更是不知道怎么处,以前虽然知道你的心,可是都不如此时了解。”
“远。”
薜慧脸红了:“我只是尽我的责,我是你的妻,母亲那里是应该的。”
“不管应不应该你做的我都看到,我很高兴,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外面的人不了解你,到处乱传你,要是他们知道了,一定不会再乱传,一定能明白你是多好的女人,我会想办法平息的,不会让你受委屈,让世人看看你有多好,不知道是谁传出的那些话,要是让我知道,哼!”
夏侯远握紧薜慧的手:“母亲那里你也放心,我会让母亲知道你有多好,让母亲不再误会你。”
“远,谢谢,虽然我不在意,可是还是伤心,我也不知道是谁,我都是做我该做的,你是我爱的人,母亲那里总有一天会明白,外面的人我不管,我只要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好了,只要你爱我。”
薜慧感动的回握住夏侯远。
“我当然爱你。”
夏侯远理所当然的说。
“远。”
薜慧更感动了。
两人差点抱在一起。
要不是晚香晚约在,也好在两人还有一点理智。
执着手相握相看了一会,两人手仍牵着,夏侯远看着晚香和晚约:“慧慧还是你贤惠,谁也比不上你,今晚你好好歇一晚,不用给母亲守夜,服侍喂药有下人,你也不用,何况还有我呢,外面的其它的事也别管,好好休息,都交给我。”
“嗯。”
薜慧听话的点头:“出去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夏侯远听了薜慧的询问脸色变了下,摇头:“慢慢来,先还是等母亲好了再说,皇上太后那里要慢慢来。”
“嗯,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薜慧坚定的看着夏侯远:“我今天回娘家。”
“怎么样?”
夏侯远开口。
薜慧摇头,夏侯远是知道薜慧今天回娘家的,薜慧回娘家也有一个目的是为夏侯远。
两人都有些沉默。
一直到回了院子。
夏侯远有点失望,皇上太后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看重他,他母亲又病倒了,娴雅也去了,好在还有慧慧在身边,像以前一样,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已母亲会突然病倒,他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在关。
为此这两天他心里一直不舒坦。
从他和慧慧合好后,母亲就很不满,不满他还有慧慧,在他面前问了很多关于他和慧慧的,等他把他想的还有误会的都告诉母亲后,母亲没有原谅慧慧,竟是更不喜欢慧慧了,一个劲的在他面前说薜慧的不好。
还让他不要被薜慧蒙骗,说薜慧一切都是骗他的,娴雅是薜慧害死的,还说了很多,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慧慧身上。
若换到先前他还没有和慧慧合好,他可能会相信母亲说的,可是他和慧慧合好了,他也私下听了慧慧的话,慧慧根本没有害娴雅,一切也都不是慧慧的错,母亲完全的误会了,就像之前的他一样。
甚至比他还误会得多。
不然不会那么不喜慧慧,不停的在他面前说慧慧的坏话,还提到了太后皇上还有外面的传言。
慧慧可以骗他,但是他偷听到的不可能是假的,所以母亲完全是误会,也不知道母亲怎么这样,他怎么解释也不听,后来他差点和母亲吵起来。
母亲又提起娴雅,弄得他都有些讨厌娴雅,要不是她母亲也不会这么的不喜慧慧。
当然以前母亲也不喜慧慧,差点不让他娶慧慧,还找了不少女人又把庄上的侍妾接回来,可是没有现在这么讨厌,要他休了慧慧不说,还让他另娶,慧慧不是薜玉,他不可能休了慧慧,也不会现另娶。
连带后院那些女人他也厌恶,说不准就是她们在母亲面前说了什么。
母亲身边的几个婆子也是,竟和母亲一样劝他,说慧慧不好,母亲可以说那些婆子不过是下人也敢说,他那会并不知道母亲病得那么厉害,决定把那几个婆子赶走,那后院的女人都叫出来质问,把其中拔尖的罚到庄上。
母亲一气之下病倒了。
等母亲倒了他才意识到,很是害怕,一直守着,今天如果不是为了以后也不会离开。
而今天不经易听到的慧慧和晚香还有晚约说的更让他确信了慧慧是好的,不是母亲想的那样,外人都是错的,他也差一点错了,该怎么和母亲说?母亲现在这样,夏侯远长长叹息,他该怎么办?
他也不想府里的人乱传,尤其是外面的人。
他守了母亲多久,慧慧就跟着守了多久,母亲怎么就看不到?今天他出去慧慧才一起出去。
脸色都累得不好了。
太后皇上还有外人都该来看看。
对!
夏侯远忽然想到什么。
侧头看了薜慧一眼。
两人一起往镇国侯老夫人的院子去。
“我那傻儿子呀,还真的着了薜慧的道。”
镇国侯府正院镇国侯老夫人的房间里,一室的药味,空气很不好,视线也不太好,镇国侯老夫人靠在床头上,老脸全是皱成的菊花,又白又青,很是难看,身体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倒是看不出来,光看脸,精神非常不好,病入膏肓,连那最后一口气也只差小半口了。
她长长的喘着气,很是艰难的样子,一顿一顿的,半天才把一句话说完,她身边跪着两个婆子。
“老夫人,侯爷早晚会明白了,你不要多想,养好病才是紧要的。”“是啊,老夫人,侯爷那么聪明,早晚会看清,会知道谁才是对的谁才是错的,知道谁才是对他好,到了那时夫人就是想怎么侯爷也不会允许,会像老夫人你想的一样。”
两个婆子一边端站药一边说道。
劝着,担心着。
两个婆子是平常跟着镇国侯老夫人身边的,事情都知道的。
“到那个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也许我早就去了,镇国侯府也被薜慧完全把持在手中,我那儿子就是想怎么样也是成,之前我就担心,还想着早一步,哪里知道,薜慧更早,薜慧太了解我那傻儿子了,随便使了一个计就让我那傻儿了相信了,不仅如此还又和她合好了,把娴雅抛到一边,天天歇在主院,连我这个老太婆都看不到眼里,更别说其它。”
镇国侯老夫人喘了一口气又慢慢道:“我还说等差不多了,后院那些女人也有用了。”
“夫人。”“老夫人。”
两个婆子一见忙道。
“你们不要说了,我迟了一步啊。”
镇国侯老夫人说:“早知道我再早一点,可是那时已经够快了,谁知道我这个老婆子居然也比不上薜慧,薜慧那个女人一天比一天厉害,一直以来就是一个心机重的,不然也不会害死了薜玉,还生下宁儿,最后还弄得我那傻儿子不管不顾硬是要娶进门,不然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我老太婆真是后悔,当初就不该看在宁儿的份上还有听我那傻儿子的,他都被薜慧那女人迷了心窍了,还能看出什么,那会我虽然也知道薜慧不是个简单的,不然也不会把薜玉弄死了,薜玉还不知道怎么死的,我以为我能拿住她,谁知道竟反被薜慧拿住,早知道我就死也不答应,给我儿另娶一个,早知道,早知道——”
镇国侯老夫人越说越悔。
越说越恨。
“还说敢机再弄点事出来,让我儿和薜慧那女人彻底生隙闹翻,最好是休了再娶,谁知道结果不尽如人意,居然是现在这样,无论我怎么说我儿也不听,一心相信薜慧,还要对你们下手,后院那些女人也容不了了,薜慧真真是好手段,我老太婆不得不服。”
镇国侯老夫人又看着两个婆子,怨恨不甘的道:“这下我老太婆要去了,我那儿子还啥也不知道,以后可怎么办呀,薜慧薜慧,你们——”
镇国侯老夫人脸上一厉:“过来。”
“老夫人。”
两个婆子一见,忙上前,知道镇国侯老夫人有吩咐。
“你们。”
镇国侯老夫人再度长长喘息,咳了半天,咳出黑色的污血,整个人那小半口气又泄掉了不少,看得人发酸害怕还有喘不过气,但两个婆子没有后退,她们伤心难过的靠近,等镇国侯老夫人靠在她们耳边轻声说话。
良久。
“……”
“听明白了吗?”
镇国侯老夫人陷入昏迷前哑声道。
目光阴厉的盯着两个婆子:“你们是我最信任的,那个女人留不得了,必须,一定要,下手,一定要,不管付出什么,无论如何,都要除去,不然我死不甘心,不然——你们——知道的!”
“老夫人放心,我们会的。”
两个婆子没有犹豫,干脆的伏身行礼。
镇国侯老夫人仍不放心,直瞪瞪如鬼般盯着。
很久很久,直到昏迷过去。
“老夫人。”“老夫人你醒醒!”
“……”
两个婆子再次抬头,一见之下,脸色大变,大叫起来,整个正院再次混乱,夏侯远薜慧这时刚到正院,还不知道刚刚的一切。
镇国侯老夫人病倒的消息没有让人诧异,必竟镇国侯府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镇国侯老夫人年纪大了病一病并没有什么。
宫里也没有传出什么旨意,宫里的几个主人倒是对镇国侯老夫人病情知道一些,也没有特意吩咐什么。
镇国侯府发生的事太让人恼了,只是对于镇国侯老夫人病倒后,镇国侯夏侯远还有夫人薜慧一直守着服侍,两人合好的消息让不少人睁着眼看着。
周絮知道也没有多少感觉,镇国侯老夫人都是过去,怨的恨的也是前世,不过还是有些怜悯。
得知娴雅之死,觉得薜慧厉害又觉得可惜,她反正不会放过薜慧,夏侯远那里真不愧是渣,她会再好好布置一翻,别的人并不知道娴雅多少更没有多少感觉。
娴雅的死就这样被人丢到一边,兔死狐悲加上镇国侯老夫人病重的不过是镇国侯后院的女人们。
夏如眉也得了消息,听过就算,她正想着到四皇子府上五皇子府上和朱禧的事,她照着薜慧说的做了,可结果却不一样。
她这几天忍了忍,竟只有那一个办法了,表哥明天就离府了。
另一边,周絮被传召入宫,太后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