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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镇国侯为什么突然被皇上罚了,所有人都很好奇,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有什么让皇上这么不待见镇国侯,大家都议论纷纷的猜测,从知道这个消息开始,这些猜测就没有停过,不过大家都不是皇上朱煜也是镇国侯所以也只是猜猜。
具体的原因却是不知道的。
也许是镇国侯做了什么让皇上不待见的事吧,比如没有办好皇上交待的差事。
比如镇国侯不会做事等等!
猜来猜去,因为找不源头,也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加上夏侯远平时也没有什么错,从前还是比较得皇上看重的,一时也想不出到底会发生什么让皇上不喜,让皇上罚得这么重,除非镇国侯没办好的差事很重要,镇国侯出了极大的错。
要是极大的错,这以后镇国侯府还能不能起来?
大家开始观望,当然少不了想原因,只是只能干巴巴的想着原因,更是希望能多点消息传出来,好让他们猜测。
但会吗?
朱煜不会开口,夏侯远也不会开口,朱禧还有其它人也不说,当然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夏侯远此时正烦着,为薜慧还有自己被罚的事,正烦闷着如何得皇上再度看重。
所有人等了半天,还是老样子,不由有些失望。
镇国侯府之前还算是得意,有不少人派了下面的人悄悄打听,还是一无所获,有个别的想到了宁王府宁王的生辰宴。
例如夏如眉。
其它人必竟不知道那天发生的,也没有怎么往那天去想,虽说镇国侯夏侯远就是从那里回来被皇上罚的消息才传开,其它人疑惑,可也不觉应该有什么。
与镇国侯府亲近的,有人问夏侯远的,夏侯远也不回答。
就连镇国侯老夫人问,夏侯远也没有说,更是让其它知道的人不准说。
虽然对于和娴雅有情导致被皇上看到罚了,他并不怎么后悔,他以为这样便不会有人知道原因。
谁知。
就在大家以为不会知道原因后,终于有了传言。
“镇国侯夫人也被罚了。”
薜慧被罚的事也传开来。
“镇国侯的一个妾好像也被罚了。”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
正因为得不到消息而有些消停的人们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又开始纷扬的猜测其中的原因,怎么会镇国侯夫人还有小妾也被罚?难道不是镇国侯没有办好差,早就说嘛,镇国侯一向很会办事的。
也没有为办差的事被皇上罚过。
这回怎么就?
难道是其它的事?那又是什么事呢?能让皇上不罚了镇国侯夏侯远还不止怒,连带一惯贤慧大度的镇国侯夫人也一起被罚了,跟着的还有一个妾,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镇国侯虽有妾室,一向与镇国侯夫人却是恩爱有加。
妾室形同虚设!
这回?
大家你猜我猜大家猜的。
很快,又一个消息出来了。
镇国侯府里,镇国侯夫和与镇国侯的妾不和,闹腾得厉害。
这——不会是真的吧。
镇国侯爱重镇国侯夫人得紧,为了镇国侯夫人都不与小妾一起,哪怕小妾长得再是花容月貌,再是可爱,镇国侯也看不上眼,镇国侯夫人倒是贤慧的,并不阻止小妾进门,可镇国侯还是都不喜欢,这下怎么突然就变了?妻妾不和不说,还闹腾了起来?不会是镇国侯终于想清楚和小妾一起了?
可要是那样,镇国侯夫人可是人人称颂的贤慧大度的,不该如此呀。
有人不解了,有人嗤笑了。
谁说镇国侯夫人大度的,最近可是传闻镇国侯夫人害死了嫡姐不说,占了嫡姐的一切,还善嫉又自私,把整个镇国侯都把在手中,把镇国侯也把在手中,别说女人了,不然你看以前?镇国侯也是男人怎么会不好新鲜?
不过是被镇国侯夫人骗了,大家都被骗了罢了。
如今大家难道还看不出来?
要是镇国侯夫人真个是大度又贤慧的,还能和一个妾闹腾起来,不过一个妾罢了,她可是镇国侯夫人,有必要与一个妾见识?连当家主母的身份都给丢了,给所有当家主母丢脸,让人看不起。
“对对对。”“很有道理。”关望着的人一听都点了头。
都觉得有道理,也一一说起自己的见解。
群众都朝一边倒了,开始把以前的都推翻,镇国侯夫人薜慧一下子成了所有人眼中善嫉又自私的女人,都觉得以前算是被骗了,一个个同情起镇国侯起来,猜测会不会就是因为镇国侯夫人镇国侯才被皇上罚。
“娶妻当娶贤呀!”
不知道谁来了一句,所有人感叹开了,这些人早先也是听到一些传言镇国侯夫人不善的,这下也觉得有道理。
“像镇国侯夫人这样的妻,还是不要的好,这不镇国侯得了什么好?皇上罚了不说,还闹得大爱都知道,以后怎么谁也说不得准!”又一个人附合:“以后娶妻时可得看清楚了,别娶了一个假贤慧的,把真贤的扔了,就像原来的镇国侯夫人。”有人同情原镇国侯夫人来。
“不知道镇国侯有没有后悔娶现在这个镇国侯夫人,原来的镇国侯夫人相比之下比这个好多了。”
“谁知道呢,也许悔了吧。”
“可惜后悔也没用了,原来的镇国侯夫人早去了,现在这个还算长得美,不然啊——”
语毕,所有人都觉有理,点头附和着。
或许镇国侯被罚真的与镇国侯夫人还有那小妾有关。
不知道那小妾是何许人也,竟能叫镇国侯夫人这样闹腾,还让一向以镇国侯夫人为要的镇国侯夏侯远也变了一个人。
大家马上开始到处询问调查这个小妾是谁。
是不是长得极美。
派人探听如今镇国侯里面镇国侯,镇国侯夫人小妾之间怎么闹腾的。
还有留意皇上的反应!
有人觉得这个小妾一定国色天香,一定是一个很美的尤物,不然怎么可能让爱妻深厚的镇国侯夏侯远都离了妻与她一起,还惹怒了镇国侯夫人,连带皇上也下旨处罚,了解详情的得知事情竟到了这般,了然一笑的同时只是摇头。
这些消息必竟只在外面传,宫里就算听了也只是摇头,倒也有人打听,只是也没打听出多的。
朱禧朱煜都不以为意,安妃见状也学着,白飞张武也没有什么想法,周絮笑。
宁王府也有不少事,宫里更关心宁王府。
夏如眉和薜慧关系是好,可夏如眉自顾不瑕也没空管薜慧,其它人也一样。
不了解的也加入这猜测之中,男人们很好奇也很羡慕镇国侯夏侯远的艳福,女人们有些羡慕又嫉妒薜慧。
男人们觉得这个小妾一定是天下第一美人。
女人们笑:“不过是又一个狐狸精,也是镇国侯夫人倒霉,不过也是她自找的。”
倒是没有人同情的。
而后,夏侯远与娴雅的关系还有娴雅的身份,外加薜慧的关系,还有一切,包括他们为何被朱煜罚的事也零零星星的传扬开来。
“原来镇国侯真有了新欢,那新欢长得并不是天姿国色,可惜,不过听说也长得不错,不然镇国侯可不会喜欢,听说是与镇国侯夫人完美不同的,难怪吸引了镇国侯了,镇国侯天天啃一样的,啃久了再喜欢也厌了,也难怪!”
“是啊,大家都是男人谁不了解谁?”
“哈哈,长得再好看,久了也不好了看了,听说原来镇国侯夫人挺喜欢这个新欢的,镇国侯老夫人也是,镇国侯当然也喜欢,只是在得知镇国侯和这个新欢一起后镇国侯夫人不高兴了,镇国侯老夫人倒是高兴的,镇国侯府里的女人也高兴,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不知道怎么的反正皇上罚了镇国侯,或许发生了什么,反正镇国侯夫人也被罚了,那个小妾倒是没听说,不过肯定得不到好下场,可惜了。”
“好你是镇国侯和那新欢偷情被镇国侯夫人当场捉到才闹开,真是悍妇,恶妇,这样的妇人不要也罢,可怜了镇国侯!”
“对极,不过一个妾,有必要闹得这么开吗,凭白让人看笑话,娶妻当娶贤,古人诚不欺我!镇国侯老夫人据说也非常不满镇国侯夫人,镇国侯如今也是,府里的那些女人更不用说,一个个高兴又恨,要不是镇国侯夫人,她们能像以前一样吗?”
“妻贤夫祸少,镇国侯夫人接下来肯定倒霉,哪有一夫一妻的道理,她硬要扭着,只有自己吃亏,妒妇就是妒妇,早晚后悔,她现在该做的是马上向镇国侯表明心迹,让镇国侯和那小妾好好的,不再闹腾,妻妾和谐,皇上也会消气的,也不会再让人笑话,镇国侯说不得也会看在这份上不计较,不然肯定被冷落,说不得会落得一个被休的下场。”
这是男人们的对话。
女人们嘛。
“镇国侯不是喜爱镇国侯夫人,这下看他怎么做,一边是美妾一边是妻,还是妒的。”
“镇国侯和镇国侯夫人一直以来确是恩爱有加的,说不准镇国侯会为了镇国侯夫人不要那小妾,希望——”
“男人你们不知道?没有不喜美妾的。”
“镇国侯不同!”
“凭什么不同,大家哪一家是没有妾的?”一个女人冷笑。
“呃——”
“大家等着看吧,男人啊。”冷笑的女人又开口,说完,心头也冷笑,她早就看薜慧不惯了,和她们有什么两样,居然得了相公完全的宠,凭什么?特别是薜慧得罪过她,明明知道不喜欢妾,偏和她府里那个狐狸精关系好,让她被相公冷落,镇国侯夫人就了不起?
原来的镇国侯夫人都没她嚣张,不过一个继室,在原配面前不过一个妾,永远要执妾室礼,哼!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竟是薜慧的姐妹,也是周絮上一世的姐妹。
薜慧表面上和娘家关系没什么,可是实际上,薜慧嫁为镇国侯继室后,就得意了,并不怎么在意娘家,所以结果不言而豫!
虽然她不见得和薜玉的关系多好,但是更看不起薜慧,只有傻子薜玉才看不出薜慧是装的,有今天也是薜玉活该,不过薜慧也别想讨到好处。
以前得意了那么久,现在,哼!
母亲那里也越发见不得薜慧了,薜慧嫁进镇国侯府就没有为娘家谋过什么,一脸云淡风清的样子,好像没有娘家一样,薜慧没有娘家支持,又没了宠爱,以后不知道会如何!
薜慧居然没有感觉到,不知道她脑子怎么长的。
以前抢走夏侯远的聪明劲不知哪去了。
女人又想到,昨天回娘家,母亲发怒,外面传言发怒,要她找个时间去镇国侯府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就不能消停消停,让外人怎么看?让薜慧最好回去一趟,她可不准备给薜慧说,管薜慧去死。
薜慧越是过得不好,她越高兴。
自作自受,活该!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样,她可不想又回去。
薜慧还是不傻的,她希望镇国侯夏侯远最好是再多纳点小妾,让薜慧也瞧瞧吃下苦,她们才是姐妹,薜慧明明该站在她这边的,没有眼见的薜慧!
“走,去镇国侯府看看。”
女人和几个女人聊完,等几个女人走后,她开口。
不过片刻她又坐下,等过一天再去。
“明天再去吧,不急。”
她对身边的婆子道:“先等等,等到最精彩的时候再去,好好的看,叫她没脸!”以前她没有办法,现在薜慧自己把办法送到她手上,她哪里会不去的?再说家里可还惦记着呢。
“是,夫人。”
婆子见状忙退开。
“嗯。”
女人点头,随后又笑,不知道现在镇国侯府里怎么着?镇国侯该是看穿了薜慧的真面目,还有镇国侯老夫人,以后看还有没有人说薜慧好的,喜欢她的,太后那里是个麻烦,不知道?这么久宫里也没有动静,宁王府宁侧妃也没有,不久前听说宁王府也出了事,应该是没空管,那么很好,这样她就不怕了。
“夫人。”
这时,刚才那个婆子出去后又回来,似乎是有什么事。
“什么事?”
女人问。
“我们那位姨娘听说了镇国侯夫人的事,说是要去看看。”婆子说。
“哦?本夫人还以为她不准备去看看老五呢。”女人挑下眉嘲讽道。
“五姑娘——”
婆子开口。
“直接告诉相公。”女人打断道,嘴角弯起意味深长的笑,现在可不是以前,相公肯定也听到了外面的传言,说不得——那个妾会被骂呢。
她一想就觉快意!以前相公次次为了这么一个妾冷落她,误会她,都是薜慧那个女人的错,没有眼光的女人!
其它几位姐妹不知道?她们也不怎么喜欢薜慧,表面上虽然交好,以前其中几位和薜慧还是好过的,只是薜慧就是白眼狼呀。
嫡出的兄弟嘛还小!
“夫人?”
婆子很吃惊。
“不用吃惊,你是不知道,罢了,本夫人亲自给相公说,你叫人也别拦着,相公应该该回来了,准备晚膳吧,你去看下。”女人想了想又说。
“是。”
婆子下去了。
“……”
这些传言虽传得开,不过暂时还只是在京城,不过慢慢的,知道的人会越来越多。
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镇国侯府另几房,出了京的一时还不知道消息,不然肯定是要问一问的,与薜慧关系好的一些人,听到镇国侯府的消息,都对薜慧有点失望,也观望起来,要是薜慧真这么不靠谱,那么以后还是一般交往就好。
夏家也派了人去宁王府,要夏如眉以后多看看再说,几个王妃皇子妃也一样。
威远侯府靖国侯府这些冷眼旁观,都觉得薜慧这个镇国侯夫人有点不靠谱!
“那个镇国侯夫人怎么闹得?”
太后终也知道了,皱着眉道:“派人去看看,闹腾得脑袋疼,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这都怎么了?再想到宁王府里的事,别让人连累到如眉那里!”外面倒没人敢因薜慧说夏如眉什么的!
“是。”
春桂忙道,下去找人去了。
太后见状皱眉良久。
“一个个都不省心!”
“来人!”
太后过了一会,开口。
“太后娘娘。”
门外很快进来了人。
是秋菊。
“皇上这几天,天天歇在安妃那里?”
太后皱眉问。
“是的太后。”
秋菊恭敬的跪下回答。
“这——”
太后要说什么,脸上愤怒,半晌,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没有:“宁王天天歇在主院,皇上这些天天天在安妃那里,这个安妃还真是不能小看,原本以为没什么,谁知道,这些人一个个都出乎意料,先是宁王妃,再来薜慧,再来是这个安妃。”
“皇后她们呢?没做点什么?”
太后问。
“回太后娘娘的话,没有。”
秋菊回答。
“去问问今晚皇上点的谁。”太后皱紧眉头好一会儿后,她起身开口。
秋菊行完礼后走了出去。
不久后回来。
“太后娘娘。”
秋菊开口。
太后没有让秋菊开口:“直接说吧。”
“是安妃娘娘。”
秋菊屏息恭敬的低头。
“又是安妃。”
太后是真的怒了,她猛的起身,似乎想要做什么,这时,外面一阵脚步声。
太后一怒:“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有些大,很吓人。
外面的人吓到了,脚步声停了下来。
“是谁,发生了什么事,进来说。”半天,太后直直的盯着,冷静下来,她扬唇。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还有贵妃娘娘过来,说是向太后娘娘请安。”来人是春桂。
“皇后,贵妃?”太后一听脸变了下,还是急了?
慢慢的她的面色缓下来:“让她们进来吧。”
“去吧,一起去。”
太后看看秋菊和春桂说。
“是,太后娘娘。”
镇国侯府里。
薜慧并不知道外面传得有多厉害,夏侯远也不清楚,夏侯远和薜慧这些天一直闹着,哪有心管外面,还有为了被罚的事,当然还有一个娴雅,其它人倒是知道的,可惜都不敢说,镇国侯老夫人虽然苦恼外面的传言,不过她更高兴她那个傻儿子不再像以前一样对薜慧唯命是从。
外面传就传吧,也是事实,多半也是说薜慧的,这样一想她也好作主休了薜慧,别的,都怪薜慧,要不是她她儿子也不会被皇上罚,还有娴雅,镇国侯老夫人迁怒着,想着,她很高兴两人闹腾开的,这样才是她要的。
至于娴雅的处置她虽说喜欢娴雅,但是娴雅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也不需要她了,有了这第一次,只要薜慧继续闹,总会有第二个的。
既然皇上开了口,当然是皇上说怎样就怎样。
皇上是金口玉言,不能违背的,违背就是抗旨,整个镇国侯府都会有事。
现在皇上只不过是没有时间,也没心思处理这小事,一旦忙完了,还是最好在皇上忙完前处置了。
对于娴雅会不会不满,她根本不做考虑,娴雅又不是薜慧,没有背景也没什么娘家势力,全靠的她,也不过一个妾,妾是没有反抗的余地的,看在她为了完成她交待的事的份上,她会给她一个好归宿的。
她儿子要是反对,有皇上的旨意在,再说她会给他再找一个好的,到时他也不会太难过。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薜慧。
等薜慧和她儿子再闹闹,闹得她儿子受不了的时候,就是她出手时。
所以先不管她儿子和薜慧那边。
不过下面的人要约束好。
还有那些个女人。
最好是快点,别让外面的传言传得太开。
镇国侯老夫人皱眉想着。
下一秒,她的脸色猛的一变,接着咳了起来,咳得很用力,旁边侍侯的婆子忙掏出手帕还有盆子。
“咳咳咳咳——”
随着不停的用力艰难的咳嗽,镇国侯老夫人口中咳出一团团血污来,那血是黑色的,一看就很脏,咳到白色的手帕上,还有盆子中,等到咳完,花了好一会功夫,到了那时白色手帕上还有盆子中已经满是血臭味。
镇国侯老夫人的脸色也苍白发青得可怕。
缺了这么多血,又好不了,会是这样子可以理解。
也越显得她瘦,不长的时间镇国侯老夫人瘦了很多,似只有一把骨头,随时会跟着风散了去。
她身边的人心酸难过,气氛一时凝固。
不过倒是手脚麻利的很快把血污这些收拾好。
等一切都收拾好,已经过了好半晌。
又点了香,也收拾干净了,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香,镇国侯老夫人躺在躺椅上,下面站着她身边最忠心的婆子,跟了她几十年的婆子,也是府中唯一还真心听她话的几个人之一:“侯爷今晚又是歇的书房?”
“对,老夫人。”
两个婆子道。
“夫人呢?”
镇国侯老夫人又道。
“在房里。”
“没吵了?没闹腾了?”
“刚闹完,侯爷刚去了书房。”
这些天,薜慧和夏侯远天天都是如此,从白天吵到晚上,两人闹腾着,让其它人也没有办法安静,可又没人敢劝,都只在一边看着,到了晚上一开始夏侯远气得直接往娴雅那里去,薜慧哪里会肯?
直接跟着,夏侯远为了怕再吵只好去书房,他不想和薜慧呆在一起,至少暂时不想,薜慧见了,先是极气后来不知道为何想通,但也派了不少人守着,要是夏侯远出来去了别处,马上报给她。
夏侯远也确是想过去别处,都被人发现,薜慧到了,又是闹腾,最后累了,闹腾累了也就歇书房了。
见没有便宜可捡,也不敢在这时捡,倒没有出什么意外的事。
这之后,两人便天天这样了。
娴雅则在回府的当时,镇国侯老夫人出了宁王府就知道有事,马上问了,夏侯远不敢瞒,也瞒不住,便说了,镇国侯老夫人当场黑了脸,把三人训了,三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听了皇上的旨意,薜慧要求把娴雅关起来,夏侯远有点舍不得,二人又吵起来。
见状,镇国侯老夫人带走了娴雅,等夏侯远和薜慧想起来问,镇国侯老夫人便说关在了下人房,两人待要再闹,镇国侯老夫人直接不见。
“嗯。”老夫人想了想:“娴雅那孩子呢?”
“按你的意思关在下人房里。”两个婆子说。
“嗯。”
镇国侯老夫人顿了下:“也是可怜的,天可怜见,只是皇上发了话,也没有办法了,娴雅是个好孩子,一向听话,又会做人,也聪明,这回却有点不聪明了,要不是也是会连累我那儿子受罚,想对付薜慧根本不用那样,算了,事已至此,说了没用,皇上那里发了话,我就是想保住她也保不住,就这样吧。”
“老夫人慈爱。”
两婆子忙说。
“哎,我也想爱娴雅,可惜,算了,到时再说,宁儿那孩子这几天怕是吓到了,你们多看顾着,再怎么也是我的孙子,别让人带坏了,下面的人时时敲打,那些女人也看好了,别出什么事,等差不多就行动,不能叫皇上彻底失望,叫外人真看了笑话!”
她还是有些不高兴娴雅让夏侯远受罚的。
“我时日越发少了,精神也越发不济了,有什么没注意的,你们多看着。”
最后,镇国侯老夫人道。
“是,老夫人。”
“听说宁王府也出了事?这日子是怎么了?哎,皇上太后暂时也管不到这里,给娴雅一个痛快吧,不负她听话一场!”当然不是现在马上动手,娴雅还有一点用处,有她在,薜慧和她那儿子才会一直吵。
矛盾才会越来越大。
有皇上的处罚,娴雅有事,薜慧有事,她也不怕她儿子真的做什么,当娘的哪有不明白自己儿子的。
有宁儿在她也放心。
就是在外面那几房是麻烦。
她还没来得及处理,但愿不会有什么,到了底下,见到薜玉,她会好好对薜玉,要是薜玉没事——
人老了总是会时不时想到曾经,镇国侯老夫人闭了闭眼。
镇国侯府的书房。
夏侯远面无表情,一身冰冷:“真是,真是妒妇!”
“原来我竟没看出来。”
片刻他又道。
此时的夏侯远刚和薜慧吵完回到书房,像往日一样,坐在桌前,他睡不着,一想到薜慧他就愤怒,害他被皇上罚不说,跟妒妇一样天天跟他吵,烦得他什么也做不了,连娴雅那边也顾不上了,不知道娴雅现在怎么?
越是和薜慧吵,越是见识到薜慧和他以前看到想的不同,他越恨越悔,早知道他绝不娶这样的女人。
绝不会和薜慧一起。
害了薜玉不说,还——
如今又害了自己,还有自己的母亲,还有娴雅。
娴雅那般好,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想到皇上当时说的,娴雅留不得。
夏侯远修长有力的手握紧成拳,他想出去,外面都是薜慧的人,烦烦烦,他很烦。
忽的,夏侯远握成拳头的手砸在桌子上,倒是没有怎么,但声音极大,砰一声。
他几乎想不起来薜慧温婉的过去,过去的薜慧难道是假的?这更是让他难受的一点,他们曾经有过那么美好的记忆,一想到他就觉得美好,曾经他以为他们会一直那样下去,哪里知道,忽然就变了。
不过是一个娴雅,所有就变了。
他是真爱过薜慧的。
真的动过心,爱上过。
现在甚至还是喜欢还是爱着的。
哪能说不爱就不爱。
也是因为此他矛盾。
对娴雅,他更多的只是喜爱。
不过——
夏侯远在这里想着,薜慧也在想着。
薜慧更愤怒。
“给我好好守在书房外面。”
冷冷的对晚香和晚约交待了,薜慧关上房间门,谁也不见,她在房里一个人坐着想了半晌,进了空间。
这几天一直心情不好,连空间也没进。
薜慧其实已慢慢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冲动了,也做错了很多。
她也清醒的意识到一些东西,不是她敢想的,她糊涂了。
就像对夏侯远,她以为她不爱了,但她还是爱的,只是时间久了忘了淡了,还有他们的儿子宁儿,对娴雅对其它女人才会放松警惕,她不该如此,还有就是她不该对朱煜心生妄想,她已为人妇又有了儿子,朱煜再好再有权势,也不是她该想的。
这必竟不是小说电视,她就算是女主得到的也够了。
而且朱煜都没有主动表示。
还有那嫡仙般的男人也不是她可以想的。
除非真到了那一天。
娴雅和夏侯远偷情被皇上抓住,她也不敢歇斯底里的闹,让所有人都看到,还是她最不想让看到的人,还有宁王朱禧,宁王妃,安妃,可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她是现代人,她不是古代人想不开。
回府后,她其实也不该和夏侯远闹,她该冷静的处理,如今闹成这般只是便宜了那老太婆还有于她不利的人。
对她是大大的不利。
说不得会把夏侯远对她的情份磨掉。
她不能这样。
要是真的那样,除非有意外发生,不然她必须把脱规的都导回去。
她需要冷静的想想,怎么做。
空间就是最好的冷静方法。
进到空间的一瞬,薜慧意识当中朦胧的感应到什么,可是她的脑中装了太多事,装的都是怎么做才不让人看笑话,才能得回一切,她想着一个个和她关系要好的人,夏如眉,太后,等等,她没有多去注意那感应的东西。
所以也没有发现她的空间的些微变化。
下人房中。
娴雅也在想。
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她不甘心如此,可是皇上下的旨,她再不甘心也没用,除非皇上收回旨意,可皇上金口玉言,她不过一个妾。
这几天她被关着,对外面的情况知道得少,她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就去,她有些心慌。
她的好日子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了。
侯爷没来,老夫人没来,连夫人也没来。
想到皇上的旨意,不会是他们都怪到她身上了吧?
那她之前做的不是白费?
她不想死!
可她该怎么办?
她要见侯爷,问一问他为什么?抛弃她了?回府前还不是那样的,她要见夫人,问一下为什么?
为何就容不下她一个妾。
她还要问一问老夫人,明明是老夫人让她做的为何如此?
娴雅站起身,走到门前。
门外安静极了,很可怕,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几天没有洗漱,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见人。
“来人,有人吗?”
“……”
太后派的人不久到了镇国侯府,还有尚书府的人,这时薜慧是彻底想开了,她见了两人,听完两边的意思,她去见了镇国侯老夫人,一字不漏的把太后的意思说了。
镇国侯老夫人脸色不好,她还想再等等呢。
而薜慧这边,对于娘家的态度,她准备回去一次。
因为她忽然发现她娘家好像对她很不满,这次她的嫡母竟没有来,只是派了那个她一向看不起的姐妹,以前只有她看不起对方,这次对方竟一脸高高在上的不屑,对方那个和她关系好的妾竟被禁了足,要知道因为她的原因那个姨娘可是很受宠的。
对方才是被冷落的,薜慧觉得好多事不知不觉间竟都脱离了她的手,她坐不住了,她也不想和夏侯远再吵,便宜了老太婆还有别的人。
只是很多事不是薜慧说不吵,说休就休的。
中秋到了。
今年由于宁王妃小产,后院少了不少的人,宁王府显得安静不少。
不过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的。
照着往年,晚上朱禧是要带着夏如眉进宫赴中秋夜宴的,今年当然也要去,往年是没有周絮的。
今年周絮小产不久还不能下床,只能像往年一样留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