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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上面的公文看起来,哪些需要上报,皱紧眉头朱禧认真的看着,时间过去。
“王爷。”
外面来了人。
急冲冲的。
朱禧停下了手,抬头:“进来。”
“是,王爷。”
听声音是朱禧的近侍。
果然,人进来后,确实是朱禧身边的。
“什么事?”
朱禧看着对方。
“王爷,信来了。”对方道,手中拿着好几封信。
“哦?”朱禧仍是皱眉,目光慢慢落在他手上的信上,没有开口,也没有要对方交给他。
“王爷。”
直到近侍开口。
“都回了。”朱禧随意的问。
近侍不解还是点头:“是,王爷。”
“拿上来吧。”朱禧这才道。
近侍疑惑的拿着信上前,恭敬的伏身在一步远处把手上的信递出去,等着朱禧拿,朱禧没让他等太久,很快就伸出手,从他的手中把信拿了过去,近侍见状后退回下方,伏身等着。
朱禧拿了信,没有马上看,挨着每一封看了看,最后拿起最上面朱煜写的私信看起来。
朱煜写的信不长,朱禧没一会就看完了,他皱眉想了一会儿,提笔写想回信,他的回信也不长,都是公事方面的,有一些私事,写信,朱禧封好了信,交到近侍手中:“先拿着。”
等近侍接过去,他丢开笔,看起太后的信。
太后的长,看完,朱禧皱了下眉,后又展开,也写起回信,把身边的情况说完,朱禧封了信,照旧交到近侍手中。
第三封他看的是夏如眉的。
夏如眉的也很长,都是关心她的,还有身边的事,朱禧微勾起唇看完,写回信,他写得稍长了些。
写毕,交给近侍。
最后他才看起周絮的。
朱禧没有像之前看其它信一样急,他拿在手中拈了拈,看了看,脸色慢慢沉下去,因为相比于其它的信,周絮的太轻太轻,轻得让他不得不沉下脸,心中也不由不高兴,整个空气随之也凝固了。
近侍呆在一边,不由屏息。
却不敢说什么。
他倒是猜得到朱禧为何这样,周絮的信他早发现太轻。
朱禧拈着信过了片刻才撕开信封,掏出里面的信纸,等看到信纸一共只有一张,他还有点不相信,又往信封里看了看,信封里哪里会有,空空的,他的脸色彻底不好起来,只盯着那一张纸。
半晌,空气更沉,近侍更屏息,朱禧才展开看起来。
而那一张纸上,短短的几个纸映入朱禧眼中,朱禧彻底变了脸,瞳孔更是一缩,瞪大,不敢相信。
“周氏,周絮!”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周絮会就只回她几个字。
纵是他写过去的时候只有几个字。
“周氏竟敢。”朱禧怒了。
她怎么敢下手?
朱禧他修长的手收紧,恨不得抓起那信纸,直接揉成一团,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没有,只是抖着手看着,很久过后,还是直直看着那上面空荡荡的几个字:“周氏你竟敢只给我回几个信。”
“你竟敢!”
连着说了几次竟敢后,朱禧脸色才好看些,但眼中的情绪更见深沉。
又盯了那张纸看了看,朱禧丢开了那张信纸,急剧的喘了几口气,背负着双手站了半刻。
“磨墨。”
朱禧开口。
“本王要给本王的王妃写回信。”
很好很好,居然敢胆,这个王妃越来越大胆了,他给她只写几个字,她就写几个字的回信,她是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这怎么可以,这——他不允许,她是他的王妃,以为他不在府里,不在京城,她就可以大胆?
就算他不在,她也不准。
她以为她是谁?
她是他的王妃,他有权利处置她,如果他不满。
明明她变了一个人一样,变聪明了,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放到以前,以前她不会。
以前的她会大吵大闹,朱禧想到这皱眉。
如今的她变得太多,大度贤慧,他满意,可是相比于以前,他眉头更皱,以前他一点不觉得,甚至讨厌她的吵闹,可现在为何他的心有些空,之前浮现过的感觉又来了,他觉得错失了什么!
到底错失什么?朱禧又开始想。
可是他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到。
只想到不能让周絮这样下去,觉得以前的周絮也不是一点也不好。
“是,王爷。”
一直站在朱禧身边的小厮听了朱禧的话忙道,上前几步,开始磨墨。
朱禧沉脸坐下,没有立马动笔,他想着该怎么回周絮。
如果再有下一次,他绝不会放过周絮。
这次就算了。
先问府里的情况,周絮管家的情况,还有各人的情况,再说下身边的事。
朱禧边想,见墨磨得差不多,拿起笔回起信来。
一件一件朱禧详细的写了,比写给夏如眉太后朱煜的都详细,用了不少的时间,写完搁了笔,朱禧回头看起来,等看完,他的气也消了,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写得太多,太过了。
周絮而已,又不是别的,他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有必要在乎吗?
他从没把周絮放在心上,这个王妃他也只是才认可,王妃又如何?
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
朱禧不解,皱起眉头,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找起借口。
难道是这些时候事情太多?伸出手丢开手上的回信,朱禧揉了下额头两边,周絮不会对他有太大影响,可偏刚才影响了,他在乎周絮了?不可能,说在乎说影响,还不如说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周絮是他的王妃,无论他怎么看待她,她都该以他为天。
明明变聪明却不好好做好王妃该做的,连带之前发生的,府里这些日子虽平静,也没什么事发生,可还是没做好。
沉思了一下,朱禧又拿起回信来。
一页页看过,他有些想撕了重新来过。
修长有力的手指动了动,朱禧摇头,最终还是没有,反而把信封到了信封里,写了名字,交给了近侍。
这期间,近侍头已低得不能再低,屏息得都快忘了自己还活着。
好在一切过去了。
“拿去。”
朱禧开口。
“是,王爷。”近侍忙抬头接过去。
“小心别弄掉了。”朱禧又道。
“是。”
“你。”
朱禧出口的下去,又收了起来。
磨墨的小厮此时此刻退回原先的位置,低头不言不语。
“就这样,你下去,把信送出去,送回京。”
朱禧嘴角动了动,还是道。
“下去,没事叫人不要打扰我。”
朱禧接着又道,拿起之前看的公文来看。
近侍不敢多待,飞快的行完礼出了门。
朱禧没管一旁的小厮,他看着关上的门,虽拿着公文,却并没有看,小厮当然不敢提醒,他低头看也不敢看。
“你说王妃为什么只回几个字?”
朱禧显然还不满于周絮的回信。
小斯哪敢说什么。
朱禧其实也没有指望他说,过了会,自已接口:“下次要是再敢,哼。”
冷哼完,真的不再想,办起公务来。
不久后,起身,出了门。
“王爷。”
“出去,早点把事办完,早点回京。”
带着小厮还有下面的人出了住的地方。
周絮让过庄子送信的人进来,又问了问后,周絮让红棠收拾东西,准备回京。
“本来今天想好好问问你们的情况,但现在我有事,只能下次。”周絮对正见着的佃农道。
“你们先下去吧,有什么可以找庄上的管事,或者找红棠,我会把红棠留下来办我交待的事。”周絮又道:“有什么意见也可以告诉红棠,红棠全权代表我,你们好好想想吧,还有许管事,你们也是一样,这几天在庄上,你们的安排我很满意,各方面都不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好了,一个个去吧。”周絮最后道。
让下面的佃农离开。
庄子里的佃农吃住比不上宁王府那边的庄子。
她希望她走后,这些人有什么可以找红棠,还有许管事几个,虽不能亲自做镇做一些事,红棠在这她也放心,她也可以对此了解。
本打算留在这的,无奈有事,只能留下红棠。
周絮决定把她想要做的计划都告诉了红棠,留她下来施行。
回了府,看到时把蓝晓或绿依再派一个来。
“是,王妃娘娘。”
佃农见周絮有事让她们下去,各自愣了下,对视一眼,下去了,对周絮的话,有些动了心大多都没多少反应。
许管事三个也是。
周絮看着,什么也不准备说,红棠留下来,他们不敢做什么。
“红棠一切就交给你了。”
等所有人走后,周絮看向红棠。
“王妃。”
红棠还不知道周絮要交什么事给她,她疑惑。
“走之后,我会给你说,你只要记住,好好给我完成。”周絮道。
“我会的,王妃。”
见状,红棠只得道。
“这样就好,我也放心了。”
“王妃,你——”
“别多想,到时你就会知道。”
周絮不让红棠多问,红棠不是绿依蓝晓,就因为这她现在更不能说,走时说最好。
“秋叶,你们派出去的人都安排好了?”周絮看向秋叶。
“是的,王妃娘娘。”秋叶道。
天真的眼看着周絮。
“奶娘送信还没回来?”周絮看向门外。
“奶娘回来了,王妃。”周絮刚这样想,周絮的奶娘就回来了。
周絮起身看着门口,没多久,奶娘出现了。
“奶娘。”
周絮忙开口。
“已经送出去了,其它方面?”奶娘皱眉担心的说。
“先不要多想,我会安排好的,红棠留在这里,有事,我们先回去,奶娘你去看洛洛吧,洛洛还在睡。”周絮摇了下头又道。
“好。”
奶娘看了周絮一会,见周絮眼神坚定,转身去了房里抱朱允洛。
“你。”
周絮最终转向屋子里陌生的小丫鬟,这是庄子里的,长得很娇小,可爱,瓜子脸,白皮肤,微胖,很笨的感觉,性格和长相差不多,周絮来庄子后,许管事派来的,这几天和红棠她们一起服侍她。
周絮对她还是比较满意的,不够机灵,可是做事认真。
红棠和秋叶奶娘都喜欢她。
如今要走了,这个小丫鬟……
带走的话,她是庄子上的,不带走的话又——
这丫鬟是许管事捡回来的。
“这些日子你服侍得很不错,我不会亏待你,你还是留在庄子上吧。”周絮思索了下道。
还是不带走了,她决定。
“不。”
谁知,周絮的话刚落,小丫鬟就叫了起来,一脸惊慌,朝着周絮过来,扑到地上:“王妃娘娘,奴婢不要留在庄子上,王妃娘娘带奴婢走吧,奴婢想留在王妃娘娘身边,想一辈子伺侯王妃娘娘,请王妃娘娘留下奴婢!”
周絮有点意外,红棠秋叶也都惊讶。
“王妃娘娘,奴婢无父无母,不知道父母是谁从小被人抛弃,幸得许管家收留,一直在庄子里,这次奴婢有幸能服侍王妃娘娘,是三生有幸,本该由王妃娘娘决定去留,奴婢也该留在庄子上,只是奴婢舍不得离开王妃娘娘,王妃娘娘。”
见周絮不说话,小丫鬟忙又道,跪在周絮面前。
惊慌失措。
“你说你想跟我走?”
听她又说,周絮才慢慢稍回神,意识到对方的意思,她开口。
“王妃娘娘。”“王妃。”红棠和秋叶也回神。
周絮没有听红棠和秋叶说,只盯着丫鬟:“你舍不得我,想一直服侍我?”
“是,王妃娘娘,请王妃娘娘留下奴婢,让奴婢一辈子服侍王妃娘娘。”小丫鬟说。
“用生命?”
周絮忽然想到。
小丫鬟没有犹豫:“对。”坚定认真。
周絮一时被震憾了。
红棠秋叶也有点。
“求王妃娘娘收下奴婢,奴婢今后一下好好服侍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小丫鬟的声音又响起。
“你真的想留下?舍得离开这里?”
周絮见对方真的要跟她走。
“是。”
小丫鬟更坚定了。
“你到底?”周絮觉得其中肯定有原因,不然?
“你有什么原因。”红棠问了出来,秋叶没问也是那意思。
“奴婢只是舍不得王妃。”小丫鬟摇头。
“就只是如此,那也不用跟我走,留在庄上替我办事,有时间我会来。”周絮说。
不露声色。
“不是,王妃娘娘,让我走吧,让我。”小丫鬟似乎知道周絮不会真让她跟着走,有些绝望道。
周絮更肯定有事。
“你把原因告诉我。”周絮说。
“王妃娘娘,现在不行,可以以后吗。”小丫鬟黯淡下去的神情亮了亮。
“好,我答应你。”周絮很想知道,以她的身份,早晚会知道,就同意了。
“谢谢王妃娘娘。”
小丫鬟可说是喜极而泣,不停的向周絮行礼。
“不用,你本身不错,本王妃不过看你是庄子上的,才不让你跟着,既你想跟,就跟吧。”周絮不以为意。
“不,对奴婢来说不同,奴婢感谢王妃,以后有什么事王妃尽管告诉奴婢。”丫鬟发誓一样说道。
“你记着自己答应我的就行。”周絮只道。
“奴婢绝不会忘记。”
“很多人说不忘记,可是很快就忘了。”
周絮叹。
“王妃娘娘。”小丫鬟脸色变了下。
“王妃。”“王妃娘娘真要带小丫头走?”红棠和秋叶看了看这个又看那个。
“你们不是听到。”周絮抿了下唇。
“听到就不要问。”周絮说。
“是。”“好的。”
一会,奶娘抱了朱允洛回来,随后,周絮向许和事要了小丫鬟,许管事面色不好,看着周絮欲言又止,后来还是没说,周絮没问,把许管事的表情收进心里,先回了京,京里事情等着她。
回到宁王府周絮反人安置了,没有呆多久,就和绿依蓝晓去了威远侯府,她的娘家。
威远侯府。
周絮到了威远侯府,已经第二天的下午了,她累,但事有紧急,没办法,到了威远侯府,周灵还没有找到。
到处派的人都没有消息。
比周絮知道的并不多什么。
周絮见礼过后,坐到她娘李氏身边。
威远侯府的人大多到了正院的前厅,商量周灵不见的事。
守着周灵的婆子和丫鬟还有府里的人都集中起来审问过了,同样是没有半点消息,且不是审了一次两次。
所有人脸色都不好,都心情不好,沉着脸坐着。
“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半天,老夫人林氏开口,声音不好。
没有人能回答,都沉默着。
“之前还好好的,突然不见了,府里没有人看到,府外也没人,她自己怎么跑得掉,肯定是有人帮了忙。”老夫人林氏又道:“用刑吧。”
“好。”
对于向府里的下人用刑,为了找到周灵,没有办法,之前还抱着希望,现在没有希望了。
所有人点头后,没有人开口。
都一起看向外面。
府里的下人都被集中起来,一个个用刑。
时间过得很快。
天渐渐要黑了。
一个下午过去,所有人仍是沉着脸坐着,没有人动,没有人说话。
等着行刑完毕,可是随着行刑时间越长,半点消息没有,所有人都失望。
周絮的嫡姐也回来了,和周絮周絮的母亲李氏坐在一起,也沉着脸。
“絮儿你说?”
忽的,周絮听到自己嫡姐小声问自己。
周絮叹一声,摇头。
她听到自己嫡姐也叹了口气,大家都没有办法。
周灵失踪得太彻底,真的是没有线索。
“我觉得可能是被人带走,一个人要跑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线索,可要是被带走,会是谁?谁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带走周灵。”周絮说。
这是她的想法。
“嗯,和我想的一样。”周晓竟也是这样想的。
“你看?”
周絮看向自己嫡姐周晓。
“娘你说呢?”周絮又看向自己娘。
“嗯。”李氏也点头。
“看来大家都差不多看法。”周晓望向其它人。
周晓刚说完,上面的林氏老夫人就开了口,其它人也七嘴八舌的说起来,看法和周絮周晓她们真的一样。
“那么会是谁?”
最终,问题都回到了这一点:“谁动的手?为什么?是针对整个威远侯府还是?怎么样才得把周灵带回来,怎么样才能确定不会对威远侯府不利!”
可惜所有人再次没有答案。
几天过去,周灵的事依然没有进展,这些问题依然没有答案。
周絮天天都往娘家跑,她的嫡姐也是,其它房嫁出去的在京的都忙着这件事。
威远侯府一天天气压越来越沉,都不敢多说话,为了威远侯府,周灵失踪的事还压着,可快压不住了,而且要想有进展必须传开,可不行,让人呼口气的是,几天过去还是没有对威远侯府不好的事和传言出现。
也许周灵不见不会对威远侯府产生什么,最终大家只能这样想。
因为没有丝毫办法。
再之后,不可能天天为了这件什么也不做,除了必要的寻找外,没有再像之前一样。
又是几天,周灵失踪的事还没有传出去。
和周灵订亲的对象那里,也还保密着。
周絮一度想到嫡仙般的男人。
又是远离京城的外地。
还是那间房间里。
朱禧又收到了信。
比他预计快,只有周絮的。
正是关于陈氏小产的,朱禧收到信的时候很诧异,看完信眉头皱起,虽然知道陈氏早晚会小产,可还是不舒服:“还是小产了,还是留不住。”低喃了几句,他伸出手紧了紧。
“罢了,留不住就留不住吧。”
朱禧开口。
“周絮去了娘家,又去了庄子里。”朱禧想着信中的内容。
“如眉还是在宫里,太后皇上忙着宜妃和如眉的事,镇国侯府出了些事,几个皇子要大婚——”朱禧低喃。
“这边该忙的都忙完,要回去了。”朱禧出来办的差都完了,他正要回京。
“交给周絮的人不知道?周絮去了庄子上。”朱禧也想回去了。
他拿起信,又扫了扫,没有回信,只叫人传了口信,他即将回京。
传完口信,朱禧出门上路。
东西早就收拾好了。
快马上路,轻装简从,几日后,朱禧走了一半的路途。
这日,朱禧最后一个行宫住宿,等第二天再赶路。
用了晚膳食,下面的人准备好了热水,朱禧泡了澡后,正要睡,门被敲响。
“谁?”
朱禧皱眉,不知道这个时候谁还来。
“王爷。”
门外的人是行宫的负责人。
朱禧的眉头更皱。
“……”
“王爷,在吗?”
那个声音过了一会见朱禧没有动静再次响起。
“进来。”
朱禧起身坐到床边,还是让人进来了。
他不知道对方要搞什么花样。
他现在只想早点休息,赶路回京。
“吱——”一声,下一秒,门被从外面推开。
行宫的负责人走了进来。
不过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蒙着面纱,身姿婀娜,看不清,但能看出是一个女人。
朱禧扫了一眼,目光定在行宫的负责人身上。
“什么事。”
他开口。
“王爷。”行宫负责人像是不知道怎么说,唤了朱禧后低头。
“说。”朱禧不耐烦,目光再次看向那女人。
“王爷,你赶路肯定累了,本不该打扰你休息,只是这个,这个女子,说是认识你,一定要见你,说要来服侍你,你看——”行宫的负责人道。
“认识我?想要来服侍我?”
朱禧冷笑起声:“她说什么你都相信,还带来见我?”
他越说越气。
面色更冷,声音也是。
“王爷,不是。”行宫的负责人一听忙道。
跪在地上,行礼。
只盼着朱禧不要怪罪,后悔自己带了人来,早知道不管如何也不要听女人的,不要带人来。
只是现在后悔晚了,已经如此,要不就达成女人的愿望,赌了,万一女人真和王爷认识,但这个可能性低,要是认识,王爷也不会这样的态度,那么是不认识,那他就要——
行宫的负责人想着。
“是人是鬼是香是臭,什么也不确认你就给我带人,你是想——”朱禧生气的道,目光冷厉的转向女人:“你是谁,竟敢说认识本王。”声音更厉。
“王爷,请恕罪,都怪老奴太过大意,都是老奴的错,老奴向你请罪,现在就叫人下去,王爷。”行宫负责人马上道。
转身就要拉人走。
朱禧不动不说话,只冷冷看着。
行宫负责人见没有改变的余地,上前拉着女人就要走。
“王爷,王爷。”女人终是叫出了声。
行开行宫负责人的手,朝着朱禧扑去:“王爷,王爷,是我,是我,我认识你,我不要出去,我是周灵,你的王妃周絮的七妹。”女人边喊边扑的同时掀开了脸上的面纱,脸露了出来。
原来此人竟是周灵。
京里,整个威远侯府一直寻找不得法,没有一点线索的周灵。
周灵此时格外兴奋,付出那么多,等了那么多年,她总算靠近她心中的人了!
“你说什么?你说你是谁?你——你怎么在这里!”朱禧被女人的话说得皱紧了眉,看着扑过来的女人,别开身子,就算是周絮的妹妹,他也不会容情,何况是不是还有待审问。
“王爷,我是周灵,你王妃的七妹。”周灵像是感觉不到朱禧的冷厉,还在扑和喊。
行宫负责人傻了眼,然后一头的冷汗,觉得周灵疯了,更是后怕。
想着等下该如何应对朱禧的怒火。
“来人,给我拉住她。”朱禧皱眉见周灵一直扑,猛的朝外喝道。
很好,下一秒,外面冲进几个人,明白朱禧的意思后很快把周灵抓住,压在地上,捂住了她的嘴。
“你说你是谁,给我老实交待。”见人抓住了朱禧开口。
示意人松开手。
哪知手一松开,周灵马上又叫。
朱禧只得吩咐人再次捂上,自己皱眉盯着周灵,这是怎么回事?
宁王府。
周絮收到了朱禧的信,知道朱禧快回来,开始准备起来。
不久,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朱禧快回来了。
各自开始打算起来,整体的精神都好了许多,宫里也知道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绿依和蓝晓,周絮也找时间私下传了她们武功,先用法力引导了她们,让她们更快开始,红棠在庄子里开始施行她的计划。
别的还在打听当中,她驯服白玉的事还没有什么人知道,镇国侯府,后院一处地方,很偏僻,很少人走过。
此时此刻,两个人影站着。
“侯爷,你该回房了。”
“你不想我吗?”
两个人影,一大一小,一个高大,一个娇小,一个男一个女,女人的声音清雅,一个冷漠,有些像是娴雅和夏侯远。
“奴婢想,可是。”
“没有可是。”
冷漠的男声打断了清雅的女声。
“侯爷。”
清雅的女声像是夏侯远的女人娴雅的不久后又响起。
像夏侯远的声音也跟着响起:“什么?”
“侯爷,真的不早了,夫人一定等急了,夫人。”娴雅说。
“不会的。”
夏侯远良久没开口,似乎也有点迟疑,不过最终还是道。
“会的。”娴雅似乎摇了头。
“你怎知道?”夏侯远道。
“奴婢知道,奴婢也是女人,也是侯爷的女人,奴婢知道夫人一定在找侯爷,侯爷还是回去吧,不要让夫人多找多担心。”娴雅大度的说,语气倔强:“不要让夫人着急,侯爷,到时侯爷也会。”“那你呢?”
夏侯远又隔了一会道,不置可否。
“奴婢?”
娴雅苦笑:“奴婢没关系。”
“你为什么没关系?”夏侯远又问。
“奴婢只是侯爷的妾,夫人不同,侯爷你自己心里明白,你心里清楚,你最在意最在乎最爱的还是夫人不是吗?夫人是你的妻,是你的夫人,和我们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娴雅声音充满了苦涩,又强装着。
“你。”夏侯远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娴雅,你何必。”
娴雅果然是娴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