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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夫人。”“是。”
几个女人点头。
“也别觉得委屈,薜慧那个女人太狡猾了,换了另一个女说不定就中了招,可偏偏薜慧那个女总是狡猾的逃脱,上次是如此这次也是,上次赔了一个柳氏,这次又是。”让人想不甘心都难,但怎么可能甘心,到了如今也是,老夫人想着,她最介意的还是为了薜慧那个女人她的儿子跟入了魔一样连她的话也不听。
何况薜慧那个不安份的。
“不知道这回皇上太后知道了?”
老夫人又道。
说完叹了一口气。
“虽然不一定怪罪,但太后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又是那个娴雅听了老夫人的话道。
“哦?”老夫人看着对方,半晌:“也是,但愿如此,这样就好了。”
“原先太后赐人我还以为有机会,还以为薜慧那女人可能失宠,等着她笑不起来,哪里知道。”薜慧要是没有手段,她那个傻儿子也不会被牵着跑,说到这,老夫人脸色难看,越想越憋屈,特别是面对外面还要装。
就像薜慧想的,老夫人很呕。
早知道她当初就不装,直接叫世人看了薜慧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如今——
主要是皇上太后那里,别的还好说。
“等下我们一起过去。”老夫人又道。
“老夫人说得对,想的也对。”娴雅说。
另几个女人看看老夫人又看看娴雅。
“侯爷现在在哪?还守在那里?”
老夫人想了下,抬头对着门外的人道,门人的人听罢,其中一个婆子上前,进到厅里:“老夫人,侯爷一直在夫人房里没有出来过,从夫人出事,一直在主院陪着夫人。”
“知道了。”老夫人一听皱眉,虽在意料中,可还是不舒服。
有了媳妇忘了娘说的就是这。
她这个儿子哪里是忘了娘,简直是不把她当娘。
不孝子!
可他只能靠这个不孝子,只有这一个儿子。
早知道,早知道当初就……她现在后悔,可后悔也无用,事已至此了。
“老夫人。”
这时,外人进来一个婆子。
“什么事?”老夫人以为发生了什么,看向来人,几个女人也是。
“侯爷朝这里来,似乎是来找老夫人。”
来人道。
“过来了?没有继续守着?”
老夫人道。
多半是那个薜慧没事了,不然怎么可能过来,不知道那不孝子过来干什么?别?老夫人皱眉,就怕薜慧挑拔了什么,她看了看坐在下首的几个女人,都面色不好,她面色也不好,好不起来,除非没了薜慧。
“太医怎么说的?”老夫人问。
“夫人背都伤到了。”
来人回答。
“别的?”
“没有伤。”老夫人很想说,为何不直接摔断腿脚,去死!
“……”
静静的坐了一会,老夫人陡的起身,扫视一圈:“娴雅你去外面。”
她忽的盯着娴雅。
“老夫人?”娴雅皱眉。
“你去看看。”
老夫人想说什么,又没有说,最后只是道,几个女人都盯着娴雅,娴雅盯着老夫人,她们明白老夫人先前的意思,但最后的意思?
“好,妾去看看。”
娴雅最终起身,走了出去。
夏侯远心中有些烦闷,找了身边的小厮吩咐人去追查薜慧摔倒背后还有没有什么后,他走到了关着那个女人的屋外面。
站了一会他才进去。
只是走了几步,刚到门里没多远,他就停下了步子。
他没看女人的样子和脸:“你竟然敢推夫人,好大的胆大,不过一个通房,老实交待是谁让你动手的还是你一个人?”说到后来,夏侯远怒了,先前收签起来的怒气一下子爆发了。
“侯爷。”
屋子很空,什么也没有,也没有窗,暗暗的,哪怕是白天,女人头发很凌乱,衣衫也乱,很是脏污,一身全白,脸色苍白发青,模样很美,神情可怜还有恐慌害怕,之前一直环抱着埋着头不知道是在哭还是什么,此时听到夏侯远的声音猛的抬起头,很是惊喜。
只是在听明白夏侯远话中的话后,惊喜凝住了。
还有夏侯远脸上的怒火后。
“说,是谁让你动的手?”
夏侯远根本不理她是惊喜还是害怕,再次冷漠的开口,怒喝道。
女人美不美他也不在意。
除了薜慧,也就薜玉还有柳氏稍入他的眼。
这个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侯爷!”女人愣了下,开口,声音更恐慌。
“说——”夏侯远眉头已皱得死紧,紧得不能再紧,他是真的不耐烦了,他之前或许不该过来,直接叫人来审就是,他还要去正院,那些女人居然还在他娘那里,又不知道要做什么对付薜慧,他们该守在主院外面才对,他娘该好好休息。
薜慧还等着他,他还要去陪他小妖精。
“侯爷,奴婢什么也没有,奴婢不知道侯爷是什么意思!”女人混身一抖,一颤。
“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哼,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推夫人?是你一个人还是谁指使的,最好是给我老实交待,别等我且刑,到时候吃苦受累的是你,而且下场你该知道,若是你现在告诉我,那么我可以给你一个快一点的死法。”
夏侯远冷笑。
威胁起女人。
“侯爷,奴婢没有推夫人,奴婢没有,也没有人指使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夫人突然就摔倒了。”女人心中恨得牙疼,她没有想到会这样,她以为她会成功,她以为她可以的,没有想到最后落到这般田地。
虽然府里其它女人已经告诉了她不可能,但她不甘心,侯爷那么英俊,对夫人薜慧那么好,她也想他对她那样好。
宠不是等来的是争来的。
她费尽心力,努力的争,可是,结果!
她知道自己完了,侯爷不信她,在府里她没有地位,她设计薜慧,薜慧得宁侧妃太后皇上看重,她虽是太后赐的人,可是相比起来根本不能比,还有侯爷站在薜慧那边,老夫人和那些女人哪里会救她。
她后悔不该这么草率,应该再计划周详一点。
她也不是真草率,不过是简单的计划,却是有利的,她以前在家里看过很多,局不需要太复杂,有效是最好的,当时她要是成功的话,一切都不是现在这样,都会完全变一个样子,薜慧要是没有先倒下的话。
可是薜慧先倒下了,薜慧太狡猾了,她以前竟不知道,她小看了所有人。
她小看了薜慧。
若还有机会,她不会再犯错了,可她还有机会吗?
女人看着夏侯远,心中急转着,她不能承认。
她或许可以拉别的女人下水!
“不是你,也没有人指使,夫人怎么会突然摔倒,你是什么意思?”夏侯远紧皱起眉头,这个女人的意思是薜慧自己摔的?她干嘛自己摔?夏侯远眉头更加紧了,他紧盯着女人,女人的话他是不相信的。
但这个时候,女人也没必要撒谎,万一是活不了,当然他更信薜慧,如果薜慧是自己摔,她为什么?
夏侯远眸中闪过一抹光。
很难得的。
“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没推,奴婢什么也没有,真的是夫人自己摔的。”女人硬咬着道。
“你还敢说没有,不可能,除非!”
夏侯远见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很是不悦,声音不免大了许多。
“侯爷。”女人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忙道:“也许夫人,也许夫人。”也许夫人什么却就是不说。
“也许夫人什么?”
夏侯远眯眼。
他感觉到面前的女人的意思了。
他眉又皱了,心情不太好,不是有人指使,不是眼前的女人,但也与她有关,他是不会放过她的,薜慧也不会,府中的人都不会,也许是另外的原因导致薜慧摔倒,是反扑随便拉人下水。
“也许夫人是滑倒或者被绊倒的。”
女人白着脸,惶恐的小声说完,低头,抱着自己害怕的缩成一团。
很可怜让人不忍下手。
“也许是滑倒或绊倒。”夏侯远的怒火不知不觉间消失了,他盯着女人缩成一团的身体慢慢道:“你是真的没有动手,也没有人指使,是夫人自己绊倒滑倒,那么为何绊倒滑倒?”
“奴婢不知!”
女人听缩成一团大声叫。
“不知道?”夏侯远还是盯着女人,眸光很深:“真的不知?”
“不管有没有你的份,事实如何,你都逃不了,我会查清楚,你等在这里等夫人的处置吧,至于另外动了手的人我不会放过,放心,会陪你的。”夏侯远接着深深看了女人一眼转身不再看她走了出去。
“侯爷,奴婢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做,也没有人指使奴婢,侯爷奴婢冤枉啊!侯爷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奴婢,太后要是知道了,要是知道了——”女人脸色又是一变,心头最后一丝希望落空,她大叫起来。
凄厉的大叫。
她本来抱了最后一丝希望的,打死不承认,然后拉别的人下水,要死也拉个垫背的,背不了更好,可现在一看,她没有希望了。
她一时崩溃,承受不住。
夏侯远理也不理,出了门,挥手让守在门口的人关门:“夫人还有很多人看到你推的夫人!”
“侯爷,奴婢也是因为爱你,你放过奴婢吧,奴婢不要。”女人突的起身疯子一样冲了过来,要是再快一点,就会冲到夏侯远身上,好在差了一点。
她迟了点,冲来的时候,尽管用尽力气,夏侯远已出去,门也被关上。
砰一声响中,女人只来得及扑到关上的门上。
撞出更大的砰砰声。
“侯爷不要走,侯爷!”
“……”
女人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凄厉的叫了一声又像先前疯子般叫喊起来,边撞击着门。
可没有人关心,夏侯远已经走远。
守在门外的人看一眼夏侯远的背影,再看一眼关着的门,有可怜有怜悯,但不敢多说什么,也当做什么也没有听到。
“也是活该,对夫人下手。”
“嗯,先前那个柳姨娘也是。”
“老夫人也是还有几个姨娘,谁不知道我们侯爷最在意的是夫人,别的女人没希望了,外人都道老夫人和夫人关系好,还有各位姨娘也好。”
两个守门的各自说了两句,闭了嘴。
“太医过去了吗?”
“回侯爷,太医过去了。”
“嗯,好,你去告诉夫人,说季氏说是她滑倒的,让她看怎么处理,要不要再查,然后就这样。”
“是。”
“好。”
夏侯远朝着正院去,边走边对身后的随从问道,听完刚从薜慧主院过来的随从的话,他点头不再多问,太医过来他就安心了。
“……”
“侯爷。”
片刻后夏侯远到了正院,碰到了娴雅。
“什么?”
夏侯远似乎有些意外。
说完看着娴雅。
“侯爷。”娴雅再次开口,慢慢朝着夏侯远走近,近到只有两步后向他行礼:“妾给侯爷行礼。”
“你是?”
夏侯远看了娴雅好一会,并没有去在意娴雅的话:“你起来吧,是你!”
很快夏侯远似乎认出了娴雅。
“娴雅?”夏侯远开口。
“是,侯爷,妾正是娴雅。”娴雅扬起唇,露出一抹笑,她今天特意打扮过,淡绿色的襦群,乌发如云堆起,细细的妆容让她平日的淑雅中又多了一丝娇俏,眼晴灵动,身形也曲线婀娜,微微抬头间白皙如玉的颈闪过,映着黑发和玉般的脸,一时晃花人的眼。
平日的她很少细细打扮还有化妆,在镇国侯府几个妾和通房中属于平淡淑雅那种,就长相而言不招人也不惹眼,叫人不太记得住。
她的性情性格知道的都极喜欢和佩服,比如老夫人还有另几个妾。
“娴雅,原来真是你。”夏侯远开口,声音有点低。
“是妾。”
娴雅微低头,声音轻柔。
似能吹到人心里。
“你怎么在这里?”
夏侯远还是紧盯着娴雅。
娴雅脸微红,似是被看得羞涩:“妾准备去看望夫人,看夫人有什么需要的,夫人摔倒,妾一直很担心,吃不下也睡不着,一直想着,夜夜祈求夫人能快点好,那样要娴雅做什么娴雅都愿意。”
“你——”夏侯远脸色变了变,眸光变深。
“妾没有想到会碰到侯爷,妾担心侯爷。”
娴雅脸更红。
她微抬头,凝着夏侯远,对上他的目光,四目相接,一时有什么闪过。
“你今天和平时不太一样。”
夏侯远忽然道,然后:“没有想到碰到我,你担心我什么?”
“妾哪里和平时不同?”
娴雅心头一惊又一喜,她并不想这么快出来的,原计划是再等,先用别的女人来试探来开路,等到时机成熟,合适的机会再一举行动,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不管是柳氏还有现在出事的那个女人,都不行。
她看在眼里,除了这两个,其它女人也被她用来试过,再这样下去,等老夫人去了,她们这些女人更没有出头之日,更没有可能了。
老夫人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她得老夫人信任,常在跟前,哪里不知道?她比所有人都清楚,她必须尽快了,加快行动。
可那些女人一个都没用。
她的局用在她们身上,全是浪费。
侯爷根本看不到,也不上心,那些女人!
想来想去,她决定自己亲自先试一下,看看反应,她真的是等不了了。
今天她专门打扮过,以前无论在谁面前她都不特意打扮,面对侯爷也只是淡淡的,这也是她的打算之一,先留一点印象,不要太深,等到合适的机会来了,再专门打扮,给人惊艳,因为她本身并不出众,要是出众她也不会用这种方法。
之前试探也是一样,由于不出众她才如此。
一个之前淡淡的人,突然特意打扮了,女人只要好好打扮,肯定不会太差,这样一来就会给人深的印象还有惊艳。
再之后,就是自由发挥了。
看一个人的心机还有智商。
如今就是。
“妾是担心侯爷身体,还有夫人身体。”她接着又道。
“和平时很不同,平时的你给你感觉很淡。”夏侯远看着娴雅,平时的娴雅给他最大的印象就是淡还有他娘很喜欢,为人淡定从容,颇有智慧,而且性格大度,只是还是太淡了,他的那些妾和通房,每一个都比她长得好,他却连那些妾和通房都不上心,何况娴雅,只是娴雅的淡定和从容被他娘喜欢让他又记住了她,但只是记住,他就算要去妾的房里也从没去过她的,他曾还因为她受他娘喜爱,薜慧偏不受喜爱而不喜过娴雅,现在应该也有点,可是此时此刻看着这和平时不一样的娴雅,说真的他有些惊艳到,再听到娴雅柔柔的看着自己,一脸爱慕,说着担心自己担心薜慧的话,他心不由动了动。
仔细看娴雅长得还是不错的,属于那种越看越顺眼,越好看的那种。
身姿婀娜,皮肤白皙,夏侯远眸光不由自主的变得更加的深了。
“你很好,关心我和夫人。”
夏侯远又道。
“季妹妹也是竟推夫人,夫人一向贤慧又大度,最重要的是对人很好,不管是也不该推夫人,季妹妹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夫人侯爷恩爱有加是好事,老夫人时不时就会提点我们不要打扰了侯爷和夫人。”
娴雅微微笑,然后不解又愤怒的说。
“季氏是太大胆了,居然敢推夫人,我绝不会放过她,你们——”说到这夏侯远没有开口,神色变了变:“最好记住,之前的一些事我也不计较,但是要谁再敢对夫人下手,哼,母亲呢?和你们说什么?”
“回侯爷的话,老夫人在前厅。”娴雅侧身看一眼身后:“妾从没想过对夫人怎么样,夫人是夫人,妾只是妾,妾只想跟着夫人。”她没多说老夫人和其它女人的。
“说什么?”夏侯远不置可否,继续问。
“说夫人受伤的事,老夫人正在查,老夫人很担心夫人。”娴雅说。
“哦?”
夏侯远的样子也看不出是信还是不信。
“是的。”娴雅点头。
“季氏是大胆。”
“侯爷。”娴雅咬唇。
“娴雅。”
夏侯远沉默的站了一会,皱起眉,再度直视着娴雅,脑中想到不久前和薜慧的情动,娴雅此时有些娇媚的脸印在眼中,让他不禁有点……他走到娴雅的面前,低头看着,看了良久,手不由一动。
“侯爷。”
“娴雅,你比平时美多了。”
“侯爷——”
“……”
夏侯远片刻后离得娴雅更近。
“怎么样?”
“回老夫人,侯爷和娴雅在说话。”
“那?”
“侯爷和娴雅隔得很近。”
“还有呢?”
“太远了,听不清侯爷和娴雅说什么,不过——”不过什么没等开口,正院前厅坐着询问的镇国侯老夫人挥手止住了,她脸上微微有了点笑,扫了下首的几个女人一眼,半晌,在几个女人神色不定的情况下开口:“还是娴雅有用,早就让娴雅去了,她偏不去,说什么机会不到时机不对的,明明她——之前愣是让你们还有柳氏季氏破坏了,一个个没有中用的,连薜慧都拉不住,远儿的眼也入不了,让我真是失望极了,我早就知道娴雅能行,这次娴雅一出面就有了进展,娴雅也是等不及了,我先前还多想了,以为娴雅是不想,原来不是,这下也是急了,希望可以。”
老夫人的精神看得出很愉悦。
“等着吧。”
她隔了一会又说。
和她的好心情比起来,几个妾,夏侯远的妾和通房脸色就不好了,片刻想要开口。
“不要说话,等。”
被老夫人冷眼打断,愤愤不平不甘在心也没用。
她们也是见识过娴雅的能力,虽羡慕嫉妒但想想要是真的可以,侯爷不再专宠夫人,她们说不得也有机会,不用像现在这样守活寡!
当然这样最好。
别又一个夫人就是,不过应该不会,夫人是夫人,娴雅只是妾,和她们一样。
老夫人虽喜欢,虽厉害,几个女人心中矛盾,见老夫人不想听她们说话,老实的也好不老实的也好,都闭上嘴,跟着等!
倒是没有让她们等太久。
“老夫人,侯爷好像对娴雅有兴趣。”先前进来又出去过的婆子又跑了进来,小声的对镇国侯老夫人道。
婆子的声音不大,前厅的人却都听到了,神色再度一变。
“真的?”
老夫人有些不信,人也站了起来。
其它几个女人也站了起来。
“真的。”
婆子点头。
“好好!”老夫人格外高兴,几个女人眼神复杂。
虽然不久之后夏侯远和娴雅一起进了前厅,并没有如老夫人想的去了小院,可慢慢来,要是一下子变得太快,进展太快,倒不真实了。
夏侯远并没有和老夫人还有几个女人说什么,简单的说了下薜慧如今的情况,说了下对季氏的处置由薜慧,把薜慧的话转给老夫人,回了主院陪薜慧去了,娴雅和几个女人跟着一起去了,老夫人没去。
好不容易高兴的心情郁闷了,不过片刻又高兴起来。
夏侯远回到主院,没有让女人们进薜慧的房间,留在外面让她们随时侍侯,就去看薜慧了。
薜慧由太医看过,没什么事太医走了,夏侯远问过晚香和晚约见没事,陪薜慧休息。
几个女人在门外,等着,开口关心的问过薜慧的情况,一脸担心,旁边都是主院的人也是薜慧的人,薜慧的人从来对她们都是看不上的,娴雅笑,纤细的手划过唇角也跟着问,几个女人不解,看一眼旁边的婆子们也不开口。
这几个女人也不是蠢不可及!
宁王府。
周絮决定趁有时间又闲去庄子里看看。
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的同时,找找看哪里有火,还有种子,她空间里的东西还是太少了。
府中该安插的她早安插了,明面上她什么也没动,经过一个月的管理,在朱禧留下的人的协助下,在夏如眉放手,几个妾又沉寂的情况下,她对府中的事务都了然于心,朱禧的人她也不多插手,只做该做的,让周絮放心不少。
他们还真是朱禧不在听她的,没有任何隐瞒她的,周絮把各方的人都看在眼中,她不动是因为安插的人够了,再动没必要,才开始,在朱禧的人在,朱禧刚给她管家,而且她动了,那些人会重新收买,不如就这样。
因为得心应手,处理起来就快,又一时没有别的事,周絮闲了下来。
闲下来可以修炼,可不能一直,再说她已经在不久前达到了第二层,朝着第三层去了,娘家靖安侯府不能常回常去,别的又没地方,府中呆够了,她想去庄上看看,庄上的管事也见过,还有自己的陪嫁庄子,回来时顺便在街上看看,她派去打听生意的人还没有打听好,等打听好了,朱禧回来她已决定把想做生意的事告诉他。
以获得支持。
问下意见,现在朱禧没回来,他要回来她要出去他肯定也一起,就算不去也没那么方便。
夏如眉还是常常呆在宫里,偶尔回来一次,回来总是很高兴,给周絮带不少东西。
两个新人还是安安份份的。
这两天夏如眉又是在宫里住,正是出去的好时间,钟氏洛氏一如既往念经,月氏没动静,悄无声息,不知道是在准备还是真沉寂了下去,一个月了,陈氏乖乖的躺床上,两通房更不用说,朱允洛又大了一个月,朱允德朱婉除了请安都在钟氏洛氏身边。
“去看看月妹妹和陈妹妹几个还有婉儿和德儿洛洛。”周絮对身边的红棠绿依道。
说完带着她们往几个女人的院子挨个的去看了看。
钟氏洛氏正在抄经,和她们随意聊了下,洛氏和钟氏看不出怨恨,钟氏还是那么沉稳,洛氏还是那么娇柔,周絮看过朱允德和朱婉后,两个孩子还是很可爱的,会叫人了,看得心酸想到前一世,难怪朱禧喜爱,退了出来,去到月氏那里,月氏还是呆呆的,人倒是慢慢养好了,没有那么苍白和瘦弱,也没有那么难看了,就是没怎么打扮,吩咐人好好侍侯后她去了陈氏那里。
就算月氏失宠,她也没有落井下石,没必要,她也不玩这些,更不想落下谁口舌,何况多养一个人对宁王府来说算不得什么。
反而对她好处极多。
月氏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叹息一声,周絮没有和月氏说话,陈氏那里,周絮仍是每天叫太医来把脉,陈氏养得也很好,胖了,就是人很弱,没精神,多半是天天躺床上憋坏了,换成她也会,还有怕肚子保不住。
心中肯定担心,和陈氏说了几句,见陈氏没精神说话,周絮去了两个新人那里。
两个新人,正呆在一起逛花园,周絮关切的问了问她们,她们对她很恭敬,虽然眼中掩不住不屑和自以为是,没有和她们多说,她没去看两个通房。
回到主院。
“绿依留下,蓝晓也留下,红棠跟着我,我们去庄子上。”
周絮道。
“王妃要去庄子上?”这事周絮还没有说过,红棠绿依蓝晓还有抱着朱允洛的奶娘都很惊讶。
春风和秋叶也是。
“嗯,去庄上看看,还没有去庄子上看过。”周絮并不多说,她已决定了:“春风秋叶你们也留下,有事派人去庄子上告诉我,有你们在我放心,我去庄子上住几天就会回来,你们不要多说,我已经决定,你们也不用担心,没事,奶娘你也留下,照看好洛洛,要不是洛洛还太小,真想带着一起去,下次吧,等洛洛再大点。”
说完,周絮抱过奶娘怀中的朱允洛亲了亲:“几个管事有事会报给你们,府中的事就交给你们了,各院看紧点。”
“王妃。”
春风秋叶绿依蓝晓见周絮心意已定不再说,只有奶娘开了口。
红棠倒是高兴,可以出去,去庄子上放风,她当然高兴,不过还是有点担心。
“没事,就这样,下次换你们,一个个来。”
周絮直接拍板决定了。
又抱着朱允洛亲了亲,吩咐了一些事,她带着红棠准备离府。
不过周絮没有来得及,陈氏那里小产了。
听到消息,周絮脸色变了变,所有人都变了变,都看着周絮,周絮长长叹口气,她也说不出心中是何滋味,陈氏一直躺着休养,一直没有真正好起来,越来越弱,越来越瘦,保不住孩子小产是早晚的事,她早就做了准备,朱禧也好所有人都是心中有数的。
不过等了又等,一直没有,大家虽然见得高兴但也不见得不高兴,周絮知道生下来也活不长,陈氏也不定撑得住,如今小产,周絮心中复杂。
之前她去看陈氏的时候就觉得陈氏不太好了,想过过几天去庄上。
才一会,陈氏就真的小产了。
“现在怎么样?”周絮看了来禀报的婆子一眼,抿着唇。
“陈姨娘昏了过去了。”婆子道。
“下去吧,我马上过去,叫太医,消息传出去吧。”周絮想了想对婆子说,又和婆子说了一会儿话,她带着绿依红棠赶了过去,此时她脸上已经平静,淡定,平淡。
陈氏的院子里,不久前见过的她脸色发青发暗,闭着眼躺在床上,气息微弱,整个人看着很不好,屋子里的人都跪在地上,院子在陈氏小产后封锁了,没有人能进来,出去。
周絮看了一眼。
“在王妃走后,姨娘就呼起痛来,然后就小产了。”屋里的人开口,证实陈氏是在她走后倒下,小产昏迷不醒的。
屋子里每一个人此时此刻都惶然,害怕,忐忑,不安,紧张,跪在地上,低着头,恭敬的对着周絮磕头,周絮看了一会后,让绿依带人下去审问,没有多久,答案和刚才的一样,周絮皱眉,看了一边的婆子一眼,再看一眼其它的下人,一个个都低着头,满脸惶恐,收回目光。
“太医。”
周絮看向一边早就来了的太医。
“回王妃娘娘的话,陈姨娘没有别的不好,小产是身体太弱。”太医摇头。
周絮呼出口气,她一来一走陈氏就小产,就算不关她的事,也怕有人乱嚼舌根,不管事情如何,是真凑巧还是有人从中作梗:“不是别的?”她紧盯着太医。
“不是。”
太医道。
当然太医仍是周太医。
“都检查过了,本王妃可不想出任何差错,陈妹妹小产到底是为什么小产。”周絮又道。
屋子里所有人都盯着周太医。
周太医一句话可以代表很多,周太医不是其它人。
周絮眼中掩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情绪。
“都检查过了,王妃娘娘,陈姨娘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早晚有这一天,不过或早或晚,陈姨娘的身体太差,保养也保养不好。”周太医道。
“为什么是今天。”
周絮抿唇。
“刚刚好。”周太医道。
周絮微微勾起了唇,微微笑,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情绪散开,周太医很好,当然也是因为陈氏的确是自己小产,不过还是可以做文章的,周太医没有,他不是她的人也不是其它女人的,只听朱禧的。
“你们都听到了?”周絮笑敛起,看向跪在地上的人。
“听到了,王妃。”
跪在地上的下人一听马上道,她们其实对于陈姨娘在王妃看过走后小产面上不说,心中还是有点想法的,如今一听,没有了。
“麻烦你了,周太医,这些日子陈妹妹这里多亏了你。”周絮扫过又看向周太医:“等王爷回来,希望周太医能如实报给王爷。”说完,周絮又看了底下的下人一眼。
还有春风秋叶一眼。
春风和秋叶看不到表情。
“放心王妃。”
周太医很明白周絮的意思。
“还有其它人,也请周太医说一声。”周絮又道。
“好的,王妃娘娘。”
“……”
让周太医给陈氏又开了药,叫人去熬了给陈氏服下,两个新人还有两个通房来了,钟氏洛氏来不了,倒是没来,月氏也是,夏如眉不在府里。
“你们来了?好好看看陈妹妹吧,陈妹妹这样——”
周絮只看了她们一眼。
然后就又和周太医说起话来,消息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出去,周太医的话也是,她不用担心。
两个通房和两个新人高氏王氏向周絮请了安后站在一边,很是担心的看过陈氏后,问了问情况,看着周絮和周太医,在听到周太医的话后,神色变了下,周絮看在眼中什么也没有说。
从陈氏那里出来,已经天黑了。
周絮不可能再去庄上,只能推迟时间。
府中都知道陈氏小产的事了,宫里想必也知道,外面的人也是,周太医的话也传了出去。
周太医是朱禧的人,没有人会怀疑,何况她清者自清。
钟氏和洛氏都派了人到她这里问陈氏的情况,她如实说了,她们又派人去看了陈氏,月氏那里一直没有,宫里太后和皇上什么也没有说,夏如眉第二天回来了,看了陈氏,很是关切了一番,又找周太医问明了情况,不知道周太医怎么说,夏如眉来见周絮,倒没有说什么,只说陈氏可怜。
周絮跟着她说,之后夏如眉又进了宫。
外面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传言,靖安侯府她的嫡姐周晓也派了人来问,娘家也是,周絮派了奶娘去说。
在府中又呆了几天,周絮还是去了庄子上。
去之前她写了信给朱禧,把陈氏小产的消息写了上去,朱禧看了会如何不关她的事,太医的话也写了,想必周太医也会去信。
宜妃上次病危,以为会去,没想到又撑了这一个月,还是好好的。
外地灾民渐渐朝着京城来,京城也真的不太太平了。
一路算是顺利,从早上出发,到了下午,周絮到了京城最近的庄子。
她娘还有嫡姐要不是有事要处理也想过来的。
照着安排她还是留下了绿依蓝晓春风在府里,还有朱禧给她的人。
到庄子上只带了红棠秋叶,还有婆子和其它人。
“王妃,前面不远就是我们宁王府离京城最近的庄子了。”
眼见天色稍晚,周絮终于听到外面的人的声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