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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一角的帘子,看了看。
对女人来说,只能守在后院的女人,只有少数的时候可以出来,但不是蒙面纱就是戴帽,或者坐轿坐马车,原来周絮也不觉得有什么,可修仙之后重生之后她知道了不同,终于她出来了,她好久没有出来过了,眼前不再是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来的时候想着到了威远侯府如何,一晃就到了地方。
现在不急,她倒可以看看了。
外面的世界属于男人,女人属于男人,她有一天会只属于自己。
掀起帘子的手紧了紧,周絮一窥外面的世界。
周絮的眼中下一秒满目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车水马龙地景象,街道纵横交错,各种店铺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等,和记忆中一样热闹,外面的世界肯定比现在看到的还要精彩无数分。
很久后,周絮正要放下帘子,忽然她发现在前方不远一间酒楼二楼临窗的位置有人在看她。
很奇怪的感觉。
她并没有用灵觉,就是一种普通人的直觉,周絮手上的动作停下,她目光往她感觉到灵力波动的地方看去。
很快她看清了让她感觉到目光的人。
那是一个男人。
一个一身白色锦缎,清俊优雅,温润如玉的顷长男人。
男人是她从未见过的俊美,皮肤白皙,墨发飘扬,身姿挺拔,气质如嫡仙,五官温和如玉,墨色的眸,高挺的鼻,温柔的嘴角,正值青年,他此时正斜倚着二楼的窗台,看着她,微微的笑,很专注。
周絮一怔,一时有些回不了神。
男人的眼对方的笑神情都叫她反应不过来,主要是太过美好,美好得像是一幅画,一场梦,叫她不敢动,怕稍一动就会醒过来,再看不到,心也砰砰砰跳得有些快,脸也慢慢发热,这?男人旁边没有任何人,至于身后有没有人就不得而知了。
周絮不知道对方为何看她,街上那么多人,来来往往的不少,谁知他就刚好看到她,她只是掀起了帘子的一角,他的眼神很好,眼晴很好。
或者是凑巧吧。
凑巧看到,不然怎么会那么合适。
她刚好抬头,掀开帘子,他刚好低头看过来。
也只有这样才说得过去,这也是一种缘吧,周絮忽然想到。
其实方才她有怀疑对方或许不是看她,她感觉错了,可是事实是,用灵觉一探,她终于确认,对方是在看她。
周絮放开心中的疑惑,也回之一笑。
目光凝在顷长男人的嘴角,按规矩,她该做的是红着脸,赶紧回到马车里,掩下帘子,然后离开,在陌生没有关系的男人面前露面是不该的,不管是未出嫁还是已出嫁,她该当做没有看到,可是她没有,也许是心情不太好,修仙后心态有了变化,对方好看得不像真实。
也许是重活了一次,是薜慧的空间,很多。
这一刻周絮莫明的没有马上放下帘子,反而对着男人微笑。
微笑过后。
男人怔了怔,似乎是没有想到,接着嘴角的笑意加深,云淡风清,没有看不起轻视或什么的,反而有些欣赏。
周絮看在眼中,她本就没有后悔,见状更是,她也加深了嘴角的笑。
当然该有的规矩和礼数也要有,微微加深了嘴角的笑后,她对着对方点点头,又看了对方一眼,四目相对后,她慢慢放开掀起帘子的手。
男人也对她点点头,眼中欣赏更多。
两人像是打招呼,四目仍是相对。
直到帘子落下。
隔断了彼此。
周絮想自己为何不后悔可能是男人云淡风清的态度还有眼中的欣赏吧,她认识的男人没有一个像他一样的,似乎心意相通,有的人只见一面就能心意相通,就能相互喜欢,滋生出好感,有的人相处了一辈子仍旧是讨厌的。
有的人需要了解很久才能明白和知道,有的人只需一眼就能明白。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讨厌就是讨厌,准确的说是眼缘,一面之缘吧。
很莫明奇妙的感觉,很莫明奇妙。
这样的感觉很多人都会有,男人和男人之间是这样,男人和女人之间也是,女人和女人之间也是,就像有人见一面一见钟情,有人一认识成为朋友,有人一眼就讨厌对方,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眼缘有时很重要,在没有机会多相处时,在相处后也无法改变的情况下,就像上天注定的,说不清。
周絮觉得自己对刚才如嫡仙般的男人就是莫名的有好感。
是的好感!
而对方,她能感到对方对她也有好感。
不止是奇妙,简直是奇特了。
周絮想不通和明白,但心不再像之前一样郁结。
转念间周絮猜起刚才如嫡仙的男人的身份来。
他是谁?会是谁?怎么会出现在刚才的二楼上。
周絮记得那二楼似乎是酒楼,那么他是来用饭的?一个人还是?是京城的吗?是哪一家的,以前没见过,以后会再次见到吗?
看男人的气度不像是出自普通人家,不是贵公子应该就是世家子弟,多半是京城的,至于以前没见过,以后会不会见到,如果有缘一定会见到,周絮心中直觉他们还会再见,他和她一定会见面。
仍旧是那莫名的感觉告诉她的。
女人的直觉和灵觉。
她相信她的这直觉和灵觉,期待他们的再次见面。
周絮不再去猜男人是哪一家的,是谁,不再多想,他们会见面,等见面了自然知道,猜测不起任何作用,她也不准备问,暂时保持神秘。
不过如果男人是京城的,她以前该听说过才对,像男人那样的,不知道多少少女为之痴迷不已,美名肯定早就传开,就算不是京城也是,真奇怪,说起来,周絮总觉得男人说像贵公子不如说像修仙者。
只是对方身上周絮没有感觉到修仙者的气息。
不然她会真以为对方是修仙的,现在这样,周絮抿起唇。
“王妃你在笑什么?”
坐在马车里的绿依和红棠也在看外面,不过在另一边,所以没有看到周絮刚才的表情,两人都看得专注,红棠很高兴,绿依也是,此时似乎是看累了回过头来,见周絮一个人在笑才有些奇怪的开口。
“王妃看到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吗?”
红棠接着又问,绿依没开口,看着周絮。
“没事,外面真热闹。”周絮摇头。
“嗯。”
红棠马上点头,也没有多想:“奴婢好久没有出来过了,绿依姐,王妃,外面真是热闹,要是能常常出来就好了,你看,那个,那个,那个,好漂亮。”红棠说着又高兴的去掀帘子,指着外面也不知道什么要绿依和周絮看。
脸红通通的,虽然有些失礼。
“王妃,奴婢太高兴了,失礼了,王妃娘娘。”红棠自己也知道,见绿依拉她后马上向着周絮不好意思道。
绿依见红棠请罪才松开手:“王妃。”
“高兴就好,出来就不要讲那么多规矩,好好看,以后有时间一定再带你们出来,绿依你也不用太管着红棠,你也和红棠一起去看,去吧。”周絮摇头没有怪红棠,反而说起绿依:“小心一点,不要让人发觉就好,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以前是我没用,累得你们一直陪我呆着。”
“不关王妃的事。”绿依马上道。
“是,王妃娘娘,是奴婢们没用。”
红棠听罢也放下手道。
“好了,去吧,不过是说两句,你们真是,又来了,不说了,规矩要守,但看一看没什么,注意点就是。”周絮见自己一句话让两人一径请罪,摇头点头后道,不再理红棠和绿依,再次轻掀起帘子。
她眯眼往后看去。
身后红棠和绿依也在另一边看。
她不想太束着她们,天天关在屋里。
刚才那个男人站着的酒楼已经看不见了,周絮用灵觉看,才看得到,马车已离得远了。
那个男人没有再站在窗台边。
不知道去了哪里。
周絮收回灵觉,突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镇国侯夫人薜慧。
薜慧一身青色襦裙,温婉动人,墨发飞扬,很是春光满面,正从一间店里出来,正在上马车。
没等周絮看清,薜慧就进了马车,马车很快起动,往她这里过来,一会后,擦肩而过,往她来的方向去了。
由于马车帘子掩得严实,周絮什么也看不见。
周絮等马车远去,望向薜慧出来的店。
那是一间成衣店,薜慧出来看成衣?不知道现在去了哪?周絮很想叫马车掉头,跟去看看,想想还是没有,周絮用灵觉跟过去,只看到薜慧远远离去,一直超出她的灵觉,最后似乎是停在了那个顷长清俊如嫡仙的男人所在的那间酒楼,沉呤片刻,周絮决定先去成衣店看看。
周絮回头让绿依告诉外面的人去成衣店。
绿依红棠不解,但以为周絮是想看成衣没多想。
很快,成衣店到了。
周絮戴上遮帽由绿依红棠扶着进了店。
一到里面周絮便发现这间成衣店似乎和一般的不太一样,里面的成衣好像她在薜慧空间里看过,带着现代的很多东西。
这?
周絮看了良久后,有了猜想。
这间店可能是薜慧的。
不得不说加了现代元素的成衣真的好看许多,不得不说薜慧很有眼光,欣赏品味也不错,成衣店看起来开了很久了,生意很不错,来来往往的人,前身不知道多半是整天呆在府里又不得宠的缘故,薜慧比她以为的还厉害。
片刻周絮看着向自己推荐成衣的成衣店的人,是一位清秀的妇人,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是成衣店的老板,周絮仔细的看了妇人好几眼,见妇人皱眉,周絮在其中选了两件,让包起来后。
她出了成衣店。
然后让绿依去打听,这间店是谁的,不能打草惊蛇。
她不知道能不能打听出来,多半是不能。
红棠和绿依也很喜欢里面的成衣,周絮也让她们一人选了一身,其实她也喜欢这些成衣,只是是薜慧设计的,薜慧是她最大的仇人。
她——深呼口气,吐出,周絮回到马车里等着。
绿依不久回来。
如周絮所料,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只知道背后支持的是恒王。
听到恒王,周絮皱眉,她以为不是薜慧也是宁王,这恒王,看来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不知道这样的店薜慧开了多少。
有没有人怀疑。
有多少人知道,等回去,她要找人好好问问,派人查一查。
薜慧找的什么借口?
几个王爷,几个皇子若都和薜慧有关,薜慧用这些东西不知道赚了多少,和多少要连在一起,宁王府有没有?宫里——周絮按着额头,头疼。
不过就算头疼也要报仇。
不过要不是今天看到薜慧,她还不知道薜慧可能开了店,薜慧她从前竟还是小看了她,薜慧挺有能耐啊,周絮咬牙,只不过薜慧开店倒是给周絮开扩了思路,她或许可能跟着,或许可以有些新的想法。
各府开店的不少,若经营得好肯定来钱,她比薜慧身份高,不用借助谁,就算借助也可以以此打好关系。
周絮忽然有了去各庄上看看的心思,当在还有各店里。
只是不是今天。
改天才行。
最好回府找各管事看看。
而在这个时候。
周絮和嫡仙般的男人对视的酒楼二楼窗台里面,两个男人正说着话。
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赫然是和周絮对视过的清俊如嫡仙的男人,另外一个是一个高大粗犷,脸上带着伤疤的青年男人。
“你刚才在看什么?”
两人坐在椅子上,一边喝酒一边吃着东西,高大粗犷的男人开口。
“没有。”
如嫡仙般的男人摇头。
“刚才看你一直看着外面,外面有什么看的?”
粗犷的男人又道。
说着还看了外面一眼,只是外面什么也没有。
“没有看什么。”嫡仙般的男人仍是摇头。
“我看有些不像。”粗犷的男人喝下手中的酒,大口大口的,很是豪爽:“快说说,看什么。”
他太了解面前如嫡仙的男人,多年的朋友,相交,要不是看到什么有趣的,怎么会分神注意,平时面前的男人都是什么也入不了眼,看也不看,云淡风清的,但刚才却莫明笑了,似乎心情很好,弄得他一见之下很是好奇。
“一个有趣的人。”
嫡仙般的男人看着粗犷的男人,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下,优雅的抿下一口后,笑着开了口,他也知道瞒不过对方,必竟相交多年,相互了解,他也没想瞒,想了想,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对方不是随便乱说的人。
“我就知道。”
粗犷的男人开口,再次端了一杯酒,大口的喝下边喝边说,眼晴直盯着嫡仙般的男人,一脸果然如此:“我们白少平时可是从不注意什么的。”
“呵呵。”
叫白少的嫡仙般的男人听罢只是笑。
“什么人?”粗犷的男人过了一会看着嫡仙男人白少的笑,眯起眼,喝着酒问。
到底是什么有趣的人吸引了白少?
“一个女人。”
白少仍是笑。
“女人?”
粗犷男人有些惊愕有些吃惊还有不相信:“女人?”
似乎是真的不相信白少会为一个女人觉得有趣。
“是的,一个女人,你没有听错。”白少嘴角勾起,笑得格外的意味深长:“一个很有趣的女人,我很喜欢。”说着,眼中脸上神情流露出欣赏和喜欢来,脑中更是回忆起刚才看到的女子,准确的说是夫人。
一成亲了的妇人,却那么有趣,没有该有的羞涩,但又大方得体优雅从容,最得要的是气质。
他第一次见到这么欣赏的妇人,只可惜是妇人,已经成了亲。
白少眼中闪过可惜,随后又笑。
端着酒杯的手伸出去碰了碰粗犷男人的:“来,喝。”
说完,优雅的整杯喝下去。
晶莹而醇香的洒随着他的动手,从杯中流出,滑到他的唇上,再流下,微微有几滴划过边角落在他的下颌上,他松开手,拿开酒杯,又倒了一杯后,端起来,另一只手轻抚过下颌,动作行云流水。
“呃。”
粗犷男人更惊了,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白少。
“很吃惊?”
白少就着酒杯,又喝下一杯,依然笑。
“是,当然。”
粗犷男人紧紧盯着白少好一会,确定对方是说真的后,长长出一口气,他怎么可能不吃惊,他肯定吃惊,他真没有想到有趣的人会是一个女人,要是别的还要,女人,从白少的口中说出的女人,还是有趣的,他真难以置信。
为何难以置信,倒不是别的,因为白少从来不喜欢女人。
也不喜欢和女人一起,从他们认识到现在多年来,从没有听白少提过哪个女人,也没有见他和女人一起过,更何况说有趣。
他一度以为白少讨厌女人,喜好男色,后来知道白少并不讨厌,但也不喜欢。
若白少说有趣的是一个男人,他都没那么吃惊。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吸引了白少的目光,让他觉得有趣,接下来粗犷的男人开始想。
而且白少不仅觉得有趣,还说不错,最后竟说喜欢。
太可怕了。
白少也会喜欢人,还是女人,他从来没想过的女人,以为白少一辈子不会喜欢的女人,天变了吗?这?
还有应该是才见面,白少就喜欢?越想他越觉得不靠谱,他真后悔没有及时发现白少的目光没有看到吸引白少的女人。
那女人现在去了哪?白少竟任女人走了?
“呵呵。”
白少又笑。
“你,女人?有趣,喜欢?”粗犷的男人摇摇头又点头,瞪着白少。
“难怪你吃惊,我自己也吃惊。”
见粗犷男人如此,白少挑了下眉,低头抿酒,他从来都不怎么喜欢女人,一向独来独往,朋友也很少,以为自己会孤身一辈子,却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产生了兴趣,还喜欢,说来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很好笑。
可事实还真是如此,奇了怪了,不过他倒不认为不好,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再次想着不久前那优雅美丽的女人,再次为对方已嫁人可惜。
恨不相逢未嫁时说的就是这吧,以前他不了解,现在他了解了,多年没有回京,一回来就碰到让自己欣赏的女子,他真没想到,他再次觉得可惜。
好在只是欣赏和喜爱,不知道对方是哪家的?
方才该追上去问或许。
“我当然吃惊,你怎么会觉得女人有趣?你可是从来都不喜欢女人的,无论多少女子在你面前你都懒得看一眼,平时也没有什么叫你上心的,你以前认识?”
粗犷男人片刻后终于回神,他开口,忽然想到什么道。
“是啊,很奇怪?我也奇怪。”
白少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那你——”粗犷男人道:“知道对方是谁吗?人走了?”
说着似乎是想起身,再去看看。
“早走了。”白少没拉他,只是道:“不知道是哪家的。”
“你既然觉得有趣。”粗犷男人起身又坐下看着白少:“要是伯父伯母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只要不是不正经的女子,想必以你的眼光,能看上的一定是极好的。”
“我也觉得奇怪。”白少道。
“这还是你第一次对女人上心,觉得好。”粗犷男人说。
“是啊。”白少喝了一口酒笑。
“我还以为这辈子你都一个人,看不上任何女人,以前那些女人哪一个不好,虽然无趣了些。”
“你也说了无趣。”
“啊——对方是谁?”粗犷的男一愣又道。
“已经成亲了。”白少睥他一眼,喝着酒:“人家已经成亲了。”
“什么?”
粗犷男人正想着,闻言再愣:“你说什么?白大少?”
“张副将,如你所听,人家已经成了亲,似乎是宁王府的。”白少看着粗犷男人说:“别想太多,不过是有些趣味,有些欣赏。”他随意的道。
“成了亲?”粗犷男人张副将又怔了。
“嗯。”
白少看着粗犷男人张副将一脸怔忡的样。
“你耍我。”
良久,粗犷男人张副将回神,猛的起身,高大的身影站得笔直,脸色不好的看着白少:“你是说你看上了一个成了亲的女人?”
“只是觉得有趣些。”
见状,白少并不觉得什么,还是慢条斯理的。
“只是有些趣味,不对。”
粗犷男人张副将脸色变得不好,突然想到什么盯着白少:“你说宁王府?”
“对,马车似乎是宁王府的,前面是威远侯府。”白少点头,一脸淡定:“几年没有回京,很多事都不知道了,会是宁王府的谁呢?宁王好像出去办差了,没在府里,宁王府就宁王妃,宁侧妃,其余都是侍妾,那几个侍妾不可能,那么难道是宁侧妃?或宁王妃?”
他沉思起来。
“威远侯府怎么?”粗犷男人张副将皱眉:“宁王确实出府去了。”
“你也是几年没在回京。”
白少听了抬头看着粗犷男人。
“你想说什么?”粗犷男人张副将眉头更紧,他不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我记得你将要和威远侯府二房的庶女订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庶女好像是宁王妃的庶妹。”白少道。
“你怎么知道?”
粗犷男人张副将看着白少。
“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是不是?”
“对。”
“什么时候下聘?”
“还没有定。”
“怎么还没定?”
“还在考虑。”
“威远侯府二房一向规矩严,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亲了。”白少见罢道。
“你也一样。”粗犷男人张副将说,不知道想到什么皱眉。
“你这次回来不就是为了成亲,你该不会是听信了什么传言?”白少睥对方一眼道:“有些东西只听就好,不可尽信。”
“所以我需要考虑一下。”
“嗯,什么时候上门拜访?”白少问,威远侯府的传言大多是关于宁王妃的,有些很不好听,同时也连累威远侯府被人说道,世人的话多有误传,他倒没有信也没有不信,之前他从不在意,如今嘛,听说宁王妃差点去了后醒来完全变了一个人,原来的宁王妃他是听说过一些的。
现在的听说变得端庄了,皇上太后见过的人宁王都满意了,他想着不久前看到的女人,是她?
“过两天。”粗犷男人张副将疑惑的说。
“我陪你一起去。”白少道。
“你——”
“不欢迎?”
“你不回去?”
“要,先陪你吧。”
“刚才的女人不会是宁王妃吧?”粗犷男人张副将忽的道。
“你说呢?”白少并不回答。
粗犷男人张副将脸色变了变:“听说宁王妃无能软弱,你?”
他怀疑的看着白少。
白少说了这么多,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意思,那有趣的女人不会真是宁王妃吧?这不可能,以他知道的那个宁王妃根本不讨人喜欢,白少身边的女人哪一个都比之强,怎么会?而且那是宁王妃!
宁王朱禧可不是一般人。
“那是以前,你难道没听说整个人变了吗?”白少不以为意。
“变了又如何?还不是。”
粗犷男人张副将皱眉。
“你不会就是因为宁王妃才?”白少抿了抿唇,放下手上的酒杯。
“不是。”粗犷男人张副将答得太快,有欲盖弥章之赚,手中的酒杯,酒更是微晃了出来。
“不管是不是。”白少看着。
“那是宁王妃。”粗犷男人张副将还是忍不住又开口。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但愿。”
“当然。”
“……”
“白飞。”
过了一会,粗犷男人张副将又开口。
“张武。”白少也就是白飞看着他也开口,原来粗犷男人张副将便是张武。
“这段时间各地受了灾,京城虽有些乱,但还好,外面——后宫宜妃病危,说不得……各处都盯着。”张武说。
“宁王朱禧这一去也不知道?”
白飞也道。
“宁王不会有事,皇上不会让宁王有事,不过太后,各位皇子都年长,几位王爷也不是省油的灯,京城不知何时又会风云变换!”
“……”
两人接下来说起正事。
等到告一段落,时间也过去了好一会了。
两人对视一眼,又喝了一会酒,吃了一会饭,离开了包间。
离开前,嫡仙般的男人白飞走到窗台前往下看了看,张武也跟着。
不过什么也没有看到。
白飞看了一眼张武,两人一起打开包间的门走了出去,扫视一下四周。
两人正要下去。
白飞眸中闪过一抹光,很意外的样子,盯着某一处。
“又一个!”
听到白飞的喃喃自语,张武一顿,不知道怎么回事,忙看向白飞,见他不走,看着一处,也跟着看去。
从楼下往楼上的楼梯处。
“夫人,到了,这里。”一个女音响起。
伴随着声音上来了两个女子,前面是一个丫鬟,腰肢纤细,盈盈巧步,身裹着鹅黄色长裙。
后面的是一个贵妇人,头上戴着帽子,遮着面,身姿迷人。
白飞看着就是后面的贵妇。
张武很是不解,看了看那贵妇又看向白飞,白飞今天这是?
不会这个贵妇就是白飞说的有趣的女人?宁王妃?
白飞没有管张武,他仍然看着贵妇。
“夫人,我们进去吧。”
这时,丫鬟和贵妇走到了白飞和张武的不远处,丫鬟扶着贵妇正要进他们旁边不远的一间包间。
“晚香,去看看晚约,我一个人进去就可以了。”贵妇却看着丫鬟道,丢开了对方扶着的手,两人赫然是薜慧和晚香,要是周絮在此看到——可惜周絮现在看不到。
“夫人,晚约一会就来,还是由奴婢扶你进去吧。”
晚香并不同意。
“你啊你,算了,我们进去吧,晚约一会就会来,今天查帐也累了,你和晚约应该也累了。”贵妇也就是薜慧道。
“是。”
晚香马上说。
说完扶着薜慧就要进包间。
“你们?”
等晚香扶着薜慧要进包间的时候,薜慧像是感觉到了白飞和张武的目光,总算了看了过来。
薜慧并不慌乱,很是大方。
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女人。
她今天是来查帐的,好多天没有来查过帐了,她早在几年前就在京城开店,和几个王府皇子府合作,都是她从现代带来的点子,查累了便准备来这里休息一下,她只要出来都会来此,没想到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看她,便抬头看去。
等看清后,薜慧呆了。
晚香也呆了。
当然是看白飞看呆的。
嫡仙般的男人,真正嫡仙一样的男人,和小说电视上写的一样,她怎么会不呆。
她呆傻了。
一个夏侯远,一个朱煜,一个眼前的男人,古代帅哥真多,薜慧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果断是女主,脑中发散的思维乱乱的想了很多,只是仔细去找却又找不到。
相较与她,晚香呆得单纯得多,就是没有看过那么好看的男子,脸红心跳眼现痴迷而已。
“你们是谁?”
为什么看着我,薜慧脑中彻底乱了。
张武见状无奈,看了白飞一眼,每次都是这样,这女人不会真是宁王妃?很有可能!
“走吧。”
白飞却只道。
脸上云淡风清,没有张武以为的神情,也不回答薜慧,收回目光后再也不看薜慧和晚香,带头离开。
“不是?”张武诧异的又看了看薜慧和晚香什么也没说跟在后面。
“不是。”只听白飞回答。
“那你说又一个?”张武不解。
“又一个吗?”白飞脸上扬起一抹怪异的神情,他的又一个可不是又一个有趣的女人的意思,是这个世界真小。
两人边走边说,速度极快,身影很快飘远,出了酒楼,不见了踪影。
等晚约上来,等晚香和薜慧回过神来,已经看不到人了。
“夫人?”
晚香四处看看看向自家夫人,一想到那嫡仙男人脸就忍不住发红,心发慌。
“人走了?”薜慧心中也仍想着那嫡仙般的男人。
“怎么了夫人?”
晚约是不解。
“不知道是谁?”薜慧不回答,只道,一步步往楼下走去,楼下没人,窗台外面也没人,真的走了,竟是一句话也没有和她说就走了,也没有回答她,没有理她,那为什么一开始会看着她呢?
薜慧不解不懂。
“应该是走了,不知道那位公子是谁。”
晚香跟着薜慧找着。
“没有听说过,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如果是京城应该听说过,难道不是,看他的样子一定不是一般人。”薜慧摇头。
“奴婢也没听过。”晚香也摇头。
“他旁边还跟了一个人!”
薜慧又道。
“奴婢没见过。”晚香说。
“我也没有。”薜慧这几年常出门的。
“夫人,晚香你们到底怎么了?”
晚约担心的看着她们,什么公子,什么人?
“没事。”薜慧没有告诉晚约:“我们走吧,先回府。”她不想把遇到嫡仙般的男人的事告诉任何人,就像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她遇到过皇上朱煜一样,晚香那里她要想办法让晚香不说出去。
“嗯。”晚香见薜慧不说,她也不说。
“不用饭了吗?”晚约疑惑。
先前不是说过用饭,现在还没用,刚才到底发生什么?
她不过晚到一会。
“不用了,帐也查得差不多了,还是回府用,走吧。”薜慧没有耐心多说,也没有心情用饭,她往楼下走去,边走边还是忍不住又寻找起来,晚香晚约见此跟在她身边,也一起到处看着找起来,晚约完全是跟着学。
等走出酒楼还没有找到人,薜慧不甘心又没办法上了马车,上了马车后她时不时掀开帘子四处看。
盼望着能看到,只是到回到镇国侯府,她也没找到。
她极失落和失望。
晚香也是,晚约则更不解。
只是问了也得不到答案,只能把疑问藏起来。
对晚香和薜慧,心头有了一些想法。
她一向比晚香更得宠的,这次——
而周絮在出了成衣店,想了想让人掉转头,重新回到那间酒楼外面。
她要看看薜慧是不是进了里面。
还想看看那嫡仙般的男人。
绿依和红棠更疑惑,周絮没有回答她们,等马车回到外面,周絮又有些迟疑。
也不下车,也不让红棠和绿依下去,她用灵觉往里看了看,没有看到薜慧也没有看到嫡仙般的男人。
她有些失望,又吐出口气。
她发现她竟又紧张了。
坐了片刻,周絮又用灵觉去看了看,等确定嫡仙般的男人和薜慧都不在后,她收回灵觉,不再看,他们应该走了,要不薜慧就是没有到这里。
“王妃要在这里用饭?”
绿依和红棠疑惑的看了看问。
“不用,回府吧。”
周絮看向她们,久久,叹息。
说完,让红棠和绿依吩咐掉转马车回府,目光又通过掀起的帘子看了看外面的酒楼,酒楼生意极好,人来人往的,到处是人,都是陌生的人,周絮目光再次往二楼看了看,那里出来了一个人,但不是认识的。
不久,马车掉头,周絮一路回了府。
薜慧没有到酒楼,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先回府好些,那个嫡仙般的男人——
周絮确实是去晚了,薜慧刚走。
“王妃回来了?”
“回来了。”
宁王府后院,高氏和王氏一得到消息,马上收拾好带着人往主院去,她们一早知道周絮这个王妃回了娘家,现在回府,她们当然要去请安,如今王爷不在,王妃最大,太后皇上太远,别的靠不了。
侧妃也有喜。
钟氏洛氏由于禁足,猜测周絮回娘家是何事,派了下面的人去主院。
月氏如今什么也不管,陈氏也是,有心无力,两个通房得到周絮回府的消息也去了主院。
周絮没有见她们。
“我累了,想休息,让她们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说。”叫人拦了下来。
她是真累了,今天发生太多事,也是不想见,反正现在府里她最大,只要不过份。
她们来见她不过就是那些事,她懒得管。
“让她们好好休息,养身体的养成身体。”周絮又道:“侧妃还没有回来?”
她只关心夏如眉。
一早她回威远侯府,夏如眉便进了宫。
陪太后去了。
如今还没回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
别出什么事,夏如眉,府里都最好不要有事。
“多注意,王爷不在,还是要注意。”周絮看着绿依道:“侧妃回来,过来告诉我。”
“是。”
“去吧。”
“……”
绿依很快出去了。
周絮让人抱了朱允洛来看了看,给朱婉朱允德送了些玩耍的,进了空间,修炼。
她就要达到第二层了,这次比上次快!
很快!
周絮回威远侯府的事,宫里皇上太后也是知道的。
朱煜什么也没表示,太后也没说。
夏如眉同样也没有。
王妃回娘家,并不是什么大事,宁王不在,外面的人等知道时候,只是觉得宁王妃更得宠了,也没有其它。
这天过去。
周絮要去看自己的嫡姐了。周絮嫡亲的姐姐嫁在靖安侯府,周絮和头天一样先回了威远侯府她的娘家,再和她的母亲李氏两个嫂嫂吴氏刘氏一起到靖安侯府。
她的大哥周青常年在边疆,近两年没有战事,一直呆在府里,二哥在礼部办差,这天刚好有假,都没有事,也和她们一起,周絮除了周灵外还有一个庶弟,也就是三弟,当然三是按的二房的排行,还在进学。
没有成亲。
和周灵是同一个姨娘,却和周灵不同是由周絮的母亲李氏教养长大,和李氏周絮的大哥二哥关系都不错,周恺也很喜欢,与周灵关系也还好。
也是因此,周灵才能嚣张,光靠她姨娘,再受宠也不可能,何况现在不受宠,周恺周絮李氏可都不喜欢周灵。
周絮原来没有周絮的记忆的时候只知道周絮有一个嫡亲的哥哥在边疆,一个嫡姐嫁在靖安侯府长房世子,还有一个庶妹周灵,和庶弟,不知道还有一个庶出的二哥,她也是在得了记忆后才知道的。
她这二哥是另一位去了的姨娘生的,那位姨娘是周絮母亲李氏的陪嫁,很得李氏看重,去了后二哥便养在李氏名下。
跟嫡亲差不多,所以和周絮感情好,对周絮也好。
几个人里只有周灵是由姨娘教养,也最不懂事,最自卑,感情也最差。
周灵一直对此很不满,一开始也是为此和周絮作对,却又怕周絮的大哥二哥还有她那个同母的弟弟,这个庶弟周絮头天回威远侯府也是见了过的,不过本来关系只是一般,加上周灵和她关系不好,必竟是同母兄妹,又是很久不见,并没有说什么,就打过招呼。
她这个庶弟由于头天请了假没有进学,今天不能再请,没有跟着一起,周灵当然也没份,被关在屋子里。
此时的周灵还没有不见。
周恺前朝有事当然也不可能去,威远侯府老夫人林氏身份在那里,别的人都有各自的事。
马车里,周絮和她的母亲李氏坐在一起,她两个嫂嫂坐另一辆马车,两个哥哥当然是在外面骑马护送。
说一些闲话,聊了一会。
马车停了,到了靖安侯府。
靖安侯府。
靖安侯府和威远侯府差不多大,同是侯府,外面差不多,偌大的石狮坐镇在大边两边,周絮由绿依红棠扶着下车,和她的母亲李氏还有两个哥哥嫂嫂一起在站在外面的婆子的迎接下从正门进入。
早在昨天,李氏就派人来支会了,所以靖安侯的人早就等在外面。
进到里面是和威远侯府同样的雕梁画柱,精美绝伦,巧夺天工啊!美不胜收。
比起宁王府当然也是不能比的。
刚进大门不久,周絮他们就迎来了靖安侯府夫人。
靖安侯夫人正是周絮嫡姐的婆婆,由着几个婆子和丫鬟扶着带着几个年少的妇人簇拥着从里面往外面来:“亲家总算是来了,快请进来,快请进,这位是宁王妃吧,快进,昨儿个听说宁王妃要来,妾身真是大喜,你姐姐知道了,一直欢喜着等着,一大早就起来问来了没有。”
“靖安侯夫人。”
周絮见对方和自己母亲李氏打过招呼就盯着自己,她上前一步,微微笑:“好久没和姐姐见面,姐姐好吗?”
“妾身给宁王妃请安,你姐姐很好,妞妞也好。”靖安侯夫人马上道,她旁边两个年少的妇人还有两个姑娘打扮的十几岁的少女也向周絮还有周絮的母亲李氏几个行礼。
“夫人请起,还有几位。”周絮忙道:“不要多礼,大家都是一家人。”
“是,是一家人。”靖安侯夫人笑道。
“嗯。”
周絮见靖安侯夫人盯着自己看,对她一笑,还有那两个年少的妇人和姑娘,她们应该是她大姐姐的妯娌还有小姑子,她以前没来过,所以也不认识:“这是府上的姑娘还有几位奶奶吧?”
“对,对。”靖安侯夫人道,转头看:“大公子二公子都来了,这位是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吧。”
看了周絮片刻向周絮又施了一礼,看向周絮的两个嫂嫂,吴氏和刘氏还有她两个哥哥,周青周昱。
“是。”李氏道。
“难得大公子二公子一起来,大家快请进,大家进去说。”靖国侯夫人笑着相互施了礼,领头道。
“好。”
“……”
接下来,叫起跪在地上行礼的婆子和丫鬟,几人一起往正院去。
边走边说,靖安侯夫人很是热情。
周絮感觉得到府中不管是丫鬟还是婆子还有她那嫡姐的两个小姑和妯娌时不时在看她,她偶尔回之一笑,并不理会和多想,她不想都知道她们在看什么,无非还是她的改变。
不久,一行人到了正院。
路上又遇到另靖安侯府另几房的,打过打招,相互介绍认识随意聊着一起到了正院。
正院。
还有更多的人等着,靖国侯府老夫人也在。
见了面,大家一起见了礼,相互说笑着按着身份坐下,周絮身份仍是最高的,还有就是靖国侯老夫人,这次她没有推迟,这是在外面,该有的规矩和礼是要守的,她是宁王妃,不然只会叫人瞧不起,让知道的人小看,丢了身份,反是她的错,让大家免了礼后,周絮淡然而从容的坐在了上首,和靖国侯夫人并排坐,靖安侯府的人见状,眼中都不由流露了些异样,周絮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