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换我强你,夜夜春风 090

断翅的蝴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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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明玉寝宫。

    千素素手挽着柔纱,高昂着头,优雅地走进楚明玉的寝宫。

    “丽美人!”正在逗弄小若秋的春香连忙起身行礼。

    千素素望了望仍然在里面休息的楚明玉,示意春香起来,不要吵醒她!

    春香会意,压低声音道:“丽美人,您在这里坐一会,娘娘刚睡下,奴婢去给您倒杯热茶!”

    “去吧!小公主有本宫在这里看着就好了!”千素素望着沉睡中的婴儿,唇角牵起淡淡笑意,挥挥手,示意春香去,自己则坐到小若秋旁边,伸出玉手轻轻逗弄着,脸上属于母性的笑容隐现。

    正沉睡的小若秋也不知道做了个什么梦,居然裂开无牙的小嘴,甜甜的一笑!

    千素素想发现了什么一样,紧盯着孩子那一个笑容,为什么这个笑容她觉得这么熟悉?这绝对不是皇上的笑容。

    “燕儿,你看小公主长得像谁?”千素素示意一旁的燕儿凑上前来观看。

    燕儿仔细的端详了半天,皱起眉头:“美人,奴婢实在看不出来像谁,小公主太小了,像谁还没个准呢!”

    千素素一向相信自己的感觉,刚才小若秋在笑的那一刻,她真的发现她像另外一个人,到底像谁呢?

    眼神触及到小若秋脖子上挂着风傲天御赐的玲珑玉佩,心底忽然涌出许多的忌妒,这楚明玉只不过是一个有头没脑子的女人而已,老天凭什么对她那么好,给她这么一个孩子,如果不是因为楚明玉有皇上的孩子,她又岂会甘心跟她合谋?

    妖艳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意,抚在小若秋脸上的玉手,慢慢地滑向那粉嫩的颈边,眉心一紧,手慢慢地收拢……

    “丽美人,您要做什么……”春香刚好端茶进来,将茶放到桌子上,却正好看到千素素变得可怕的脸,也赫然看到了放在小公主脖子上的手,吓得她失声惊叫起来!

    春香那声尖叫让千素素猛然惊醒,猛然收回手,霍地站起来,冲到春香的面前,抬手‘啪!’地一声,给春香掴了一个清脆的耳光,骂道:“大胆奴婢!你鬼叫什么?不怕把小公主吵醒吗?本宫只是看见小公主脖子上有脏东西,所以给她擦擦而已!”

    春香抚着火辣辣的脸颊,怯怯的低下了头。

    而她们的声音却把床上熟睡的楚明玉吵醒来:“春香,怎么会那么吵?”她晚上睡不好,只有白才能睡一会。

    “美人,奴婢……”春香正想说着什么,却被千素素那凌厉的眼神一瞪,愣是把后面的话都给吞了回去。

    “原来是丽美人!”楚明玉虽然对千素素没有什么好感,可是,两人之前毕竟一起做了那么多事情,也算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算是面和心不和。

    千素素已恢复到往日早已训练好的笑容:“玉美人,本宫是来看小公主和你的,见你在熟睡,所以叫她们别吵醒你,正想看看小公主就走,结果看到小公主脖子上有些脏东西,可能是奶迹,于是就用手擦了擦,你的婢女居然以为我要伤害她,就怪起本宫来了!”

    楚明玉以眼神望向春香,见她低头不语,随即笑着对千素素道:“有劳丽美人了,可是能春香这丫头太在乎小公主了,要知道,皇上吩咐过,要小心照顾小公主,她也有命在身,你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

    千素素看到楚明玉一脸的骄傲幸福的模样,她心底恨得牙痒痒的,脸上表情千变万化,不过最后还是一贯的笑容:“玉美人说的哪里话,本宫又岂会跟一个奴婢较真,那岂不是自贬身份!好了!本宫也来了好一阵子了,也该回去了,要是待会皇上去了寝宫找不到本宫,那就麻烦了。哎,这几天皇上像是彻底把那个楚明月忘掉了,天天都来找本宫聊天,本宫又好像回到了刚和皇上认识,无所不谈的时候!”

    千素素这一番话无非是想在楚明玉面前在炫耀一翻,的确,这几天,皇上都去她的寝宫里,这个楚明玉是知道的。

    楚明玉原来就因缺失睡眠而苍白的脸,此时看上去更加的苍白,暗暗咬唇。

    千素素见效果已达到,轻轻拍了拍袖子,站起来,昂起下巴:“玉美人,你好好休息!本宫真是羡慕你,有小公主陪着,多幸福,本宫没人陪,只好陪皇上喽!”说完,掩嘴得意娇笑几声后,转身离去!

    “哼!”楚明玉恨恨地望着千素素那洋洋得意离去的背影,气得一拳打到一旁的玉枕上。

    “美人…”春香想上前扶她一把!

    “滚开!”楚明玉恼怒的荡开她的手,看到春香红肿的脸颊,心中更是气,指着春香骂道:“你说本宫要你们何用?没事专给本宫丢脸,你看看你,还让那个婊/子打一耳光,你不会还手吗?”

    她不是心疼春香被打,而是千素素打她的婢女,就好像是间接掴了她一耳光一样,要不是之前与千千素合作过,她真会翻脸,不过,现在不能,她有把柄在千素素的手里,她不能冲动,毁了她和女儿!

    哼!总有一天,她要让千素素后悔曾经在她面前这么嚣张!楚明玉暗咬着银牙,眸中射着浓浓的狠意,手下意识地握紧,现在,孩子还小,她只能忍!

    “美人,奴婢刚才看到丽美人她真的好吓人,她是真的想把小公主给……”

    ‘啪!’一声脆响,楚明玉同样给了春香一巴掌,怒道:“蠢货!你还好意思跟本宫说!本宫跟你说过多少遍,不管谁来看孩子,你都得给本宫寸步不离的看好了,你知不知道这后宫有多少像那婊/子一样的女人想要小公主的命?如果小公主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本宫会将你碎尸万断,皇上也会诛了你九族!”

    “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请美人息怒!”春香被楚明玉这么唬,差点吓得魂飞魄散,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扑通一声跪下直求饶!

    楚明玉脸上依旧是刚才的冷冽:“知道错了就要改!你要知道,你的命跟小公主拴在了一起,她安好,你则一切安好!”

    “是!奴婢知道了!”春香把所有的泪水都吞到肚子里,把楚明玉的话当成了圣旨一般。

    楚明玉冷哼一声,微微浮肿的眼眸底,升起冷冷的狠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千素素那个婊/子,现在仗着皇上的宠幸,就目空一切,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明着说帮本宫,暗地里却巴不得本宫早点死,为了孩子,本宫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的脸瞬间变得扭曲可怕!

    春香一直颤抖地跪在一旁,不用抬首,也感觉到了主子那浓浓的怨毒!

    话说千素素出了楚明玉的寝宫,一路上总是在思索着一个问题,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美人,您在想什么?不如说出来给奴婢听听,奴婢虽然没美人您这般聪明,可有的时候多一个人,多一个意见,或许问题就解决了!”一旁的燕儿扶着她,心里将她奉成神明一样,刚才看到主子居然敢动手打玉美人的奴婢,这份胆量也只有她主子才有。

    千素素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燕儿,忽地问道:“燕儿,这些天,本宫让盯着她们,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燕儿想了想,答道:“回美人的话,奴婢这几天都听到玉美人宫里的姐妹说玉美人自从知道楚夫人死后,非常的伤心!还有就是,玉美人这些天,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所以,才会在白天休息。”

    千素素眯起媚眼,追问道:“你是说她每天晚上都睡不好?为什么?”

    燕儿摇摇头:“奴婢也曾偷偷地打听了一下,可那些姐妹都说,除了春香,没人知道原因,后来,奴婢套过春香的话,她虽然嘴紧,但还是说了一句,说是玉美人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吓醒,然后就睡不着!”

    “做恶梦?”千素素不经意地理了理额前的秀发,脑中迅速的思索着,喃喃自语:“为什么她娘一死,她就会做恶梦,难道那天发生的事情跟她有关?”那天,她的确是劝楚明玉亲自出宫,可是,后来楚明玉跟她说,并没有出宫,而她悄悄查过出宫记录,证明那天楚明玉的宫中确有人出宫去过,但没有注明是谁。看来,那个女人并没有说实话,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美人?你说哪天发生的事情啊?奴婢怎么听不懂呢?”燕儿当然不明白。

    千素素妖艳的唇角一扬:“燕儿,这件事情你别管,总之,你给本宫盯好玉美人宫里的一举一动,或许,本宫已经找到了致她于死地的武器了!”

    “是!美人!”燕儿看到主子那自信的笑意,心底自然也跟着开心。

    没走多远,千素素忽然看到风傲天正朝这边走来,她马上换上了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迎了上去:“臣妾参见皇上!”

    风傲天剑眉一紧:“素素,你怎么会在这里?”

    千素素温柔的一笑:“皇上,臣妾是来看玉美人和小公主的。臣妾听人说在坐月子的女人整天都会很郁闷,臣妾知道皇上您国事繁忙,也没有什么时间来看小公主,所以,臣妾一有空就过来陪玉美人聊聊,逗逗可爱的小公主!”

    一旁的燕儿也插上了一句:“皇上,您还不知道呢,美人为了小公主,都亲自替小公主做过冬的衣服,连手都扎了好多针呢!”

    “燕儿……”千素素假意瞪了燕儿一眼,下意识地将手往身后一藏:“皇上,您别听那小丫胡说!”

    燕儿扁扁嘴:“皇上,奴婢没有胡说……”

    风傲天拉过千素素的玉手一看,果然看到左手食指和拇指上面布满了好些个细细的针孔,心中大为振憾!

    “皇上……”千素素故意想抽回自己的手。

    风傲天握了握她的手,声音放得更柔:“素素,真是难为你了!以后这些粗活就交给奴婢们去做就好,你不必事事都亲力亲为!”

    “臣妾只是想看着小公主穿着臣妾亲自替她缝制的衣服,心里也会很高兴,在缝制那些衣服的时候,臣妾总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是在替自己的孩子做衣服一样!”

    风傲天听了,更是欣慰:“素素,如果这后宫要是每个女人都能像你这般豁达,朕就会少去很多的烦恼!”心想,如果明月有素素一半的通情达理,也许,他们的今天就不会是这样,一想到明月,他的脸上再也没有笑意!

    千素素又岂会感觉不到风傲天突如其来的落寞,可是,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怎样去分散一个男人的注意力!

    她垂下眉眼,似有若无的轻叹一声:“皇上,臣妾也是女人,也同样想为心爱的男人生子传后,可惜,臣妾没有那个福份,所以,臣妾很羡慕玉美人,看到粉嘟嘟的小公主,臣妾是打心里的喜欢,所以,一有空就来看看,帮她做做小衣裳,这样可以弥补臣妾心中的缺撼!”说完一滴泪看似不经意的悄然滑落!

    嚎啕大哭的女人令男人生厌,而默默流泪的女人却能让男人心疼,千素素在风尘里打滚那么多年,又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她的模样做得恰到好处!

    果然,风傲天看到她那娇柔的模样,不由得心生怜惜,轻轻将她拥在怀中:“素素,那不是你的错!即便你不能为朕生儿育女,你在朕心中始终都会有一个位置!”他不爱她,却欠她一条命,她的痴情令他感动,她现在的豁达让他欣慰,只是,他能给她的就只有这些了!

    “皇上……”千素素更是娇柔的偎进他宽阔的怀抱里。

    “好了,素素,不难过了,朕都懂。”风傲天说完,搂着她的双肩,朝她的寝宫方向走去:“走吧,朕去你那里坐坐,给朕捏捏,朕今天批了一上午的奏折,这手都酸了!”他每次去千素素那里,千素素都给他按按,每次,他都能舒服的睡上一个好觉。

    “嗯!”千素素眼带泪珠娇羞地点点头,任风傲天拥在怀里。

    虽然每次风傲天去她那里都只是找她按一下身子,但每次到最后,她都能如愿,当初那个黑衣人给她的东西依旧还在,久了,风傲天居然以为是自己在梦中的生理需求,居然一点都不怀疑。

    刚走没多远,便看到风傲尘匆匆走来,手上还拿着个什么东西。

    “二哥!”风傲尘一看到风傲天,手中的东西下意识地往身后一藏。

    “诺王爷!”千素素连忙从风傲天怀中站直,微微冲风傲尘点头。她虽然是皇上的女人,但她只有美人的封号,按理,见到诺王爷是就当行礼,只是,他们之前就早已熟识,所以,彼此之间少了很多的礼节!

    风傲尘也回给她一个友好的笑容,还像以前一样加了一句:“玉美人进宫后是越来越漂亮了,难怪天天二哥都往你寝宫里跑!”

    “诺王爷……”千素素娇嗔着,小脸羞得通红,却看到风傲尘那个笑容时,心中一怔。

    “傲尘,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你这么急匆匆是要往哪去啊?”风傲天蹙起眉头问道。

    风傲尘将身后的东西拽得更紧了,表情尴尬地说:“没,没什么!二哥,你有事就先忙吧!臣弟告退!”说完,身子像泥鳅一样的溜开了!

    不过,风傲天的眼神何其利害,在风傲尘迅速离开之时,已看清他身后藏的居然是一个布做的小娃娃,他的眼神在瞬间变了变!

    “皇上,臣妾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千素素忽然以手支额,一脸纠结。

    “素素,要不要紧?朕马上传太医来!”风傲天却不知她是在用计,关心地扶着她。

    千素素摇摇头:“皇上,不用了!臣妾只是觉得一时头有些晕罢了,回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那好吧!那朕就不去打扰你休息了!”风傲天对一旁的燕儿吩咐道:“扶丽美人回去休息!”

    “是!皇上!”燕儿赶忙扶着千素素。

    “皇上,臣妾回去休息一会,皇上晚一点再来,臣妾再为皇上…”千素素娇羞地低下了头,装得软软地靠在了燕儿的身上。

    “好吧!你先回去休息,等朕忙完了,有时间就过去!”风傲天其实不是那么想去千素素那里,每次醒来都感觉浑身都好累,他甚至一点都不想跟千素素上床,可是,每次都是那样醒来,脑子里总感觉受的什么的驱使一样,让他下意识的往她寝宫去,他努力克制着那种冲动。

    千素素微微颔首:“是!臣妾告退!”

    “去吧!”

    风傲天望着千素素那纤弱的身子呆了很久,他记得自己以前并没有像现在这样迷千素素,他知道就算跟千素素发生关系,那也不是爱,可是,为什么,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呢?难道说,就像明月说的那样,男人真的是下半身动物?

    他哪里知道,那个药他闻得越久,就像是毒上瘾一样,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正疑惑间,只见凌飞扬与龙炎匆匆而来。

    “参见皇上!”

    风傲天负背着手,正色道:“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皇上!”

    凌飞扬与龙炎两人起身后,互望了一眼,最后由凌飞扬开口说:“皇上,您要我们查的,我们查到了一些线索!”

    风傲天面上一喜,却转身往御书房走去:“走!到御书房再说!”

    “是!”凌飞扬与龙炎匆匆地跟了上去。

    ******

    夜深人静,清冷的月光洒满了整个南燕国皇城,配上那疾驰而过的冷风,显得凄凉无比,令人心生寒意!

    一条黑暗的巷子里,却有一人提着酒坛,一步三歪的走着,或许是那里太黑了,又或许是他真的醉得太厉害了,一个重心不稳,他高大的身躯倒在了一旁,手中的酒坛跟着滚至一旁,只听到坛里的酒沥沥往下滴的声音!

    “酒!酒…”只听见那人咕哝着,朝着那酒坛爬去,就在他的手就要触到酒坛时,一只葱白的玉手却将那酒坛拿了起来。

    “酒!酒!把酒还给我!”赫然是楚天凤的声音,他抬起醉眼,望着眼前那一片飘飘的红衣,却并没有认出她。

    仍旧一身红衣的花无心缓缓蹲在他身边,她依旧蒙着红纱,但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却盛满了许多的复杂:“楚天凤,为了一个女人这样自暴自弃,值得吗?”

    楚天凤的身体僵了一下,这熟悉的声音让他的意识清醒了不少:“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把酒还给我!”说完,又朝花无心手中的酒坛抢去!

    花无心眼神一寒,手中酒坛往旁边一摔,‘啪!’一声,酒坛发出一声破碎了脆响!

    “酒!酒!我的酒!”楚天凤朝着那破了一地的碎片爬去!

    “楚天凤,你想一辈子都这样过吗?”花无心心中一气,跨上前一步,一脚踢开了楚天凤手边的碎边。

    楚天凤的手僵在那里,整个人趴在地上:“没有明月,我的人生再无任何意义可言,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不知为何,楚天凤的话让花无心胸口一痛,她一直知道楚天凤喜欢明月,却没想到楚天凤会迷恋明月到这种地步。

    “如果明月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一定会很心痛!”花无心差点脱口而说出明月还活着的消息,可是,她想起明月的话,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楚天凤此时已慢慢靠到一旁的墙边上,声音有如沙漠里传来的旷古幽怨:“她永远也听不到了!如果她真的听得到,她不会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

    “你真的这么爱她吗?”尽管那一次的误会,可是,之前凌飞雪的记忆还是残留在她的脑中,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爱了她十多年,她却永远不明白,我不求此生可以拥有她,我只想能远远地守着她,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连这一点慈悲都没有?明月!你可知道,你走了!我的心也死了!”楚天凤仰天痛呼!

    他爱了明月十多年,也痛了十多年,如今物是人非,他的心比任何都要痛!

    他的话令花无心心情微微起伏,有那么片刻的不忍,努力吸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明月福大命大,她一定会没事,你应该振作起来,相信她还活在这个世上,也许某一天,她就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花无心的话让楚天凤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他霍地站起来,一把抓住花无心的手臂:“真的吗?你是说明月真的还活着?”

    花无心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臂:“我相信她还活着!你既然深爱着她,就更应该相信!”说完,略一吸气,身形一晃,红色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巷子深处!

    而花无心的话就像是给楚天凤注了强心剂一样,他像忽然看到了曙光一样,憔悴不堪的脸上展开一抹笑容:“没错!我怎么这么糊涂!没有找到明月前,就代表她一定还活着!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回到这里!”

    人总是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希望而振作起来!这时的楚天凤也一样,风一吹,酒也醒了一大半,再加上花无心的话,让他重新找到了希望!

    ******

    明月带着菊影与乌拉那文君连日赶路,已悄悄来到离夏国皇城外,城门口每个进去的人都会被盘查,把守得十分的严格。

    乌拉那文君猜想一定是皇叔的人控制了皇城里的军队,找不到他,于是就想到查城门这一招,他担心母皇的安危,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飞进城里。

    明月一把拉住他,示意大家悄悄地退到一旁树林里。

    明月知道这么多人想要进城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于是,将所有的菊影召集到一块,亮出令牌:“我现在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只要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换成这里百姓穿的衣服!记住!你们只有半个时辰,时辰一过,如同抗命!我不需要一个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的废物!”

    明月话一说完,凌厉的眼神划过每个人的脸上,右手微微一晃,只听到哧哧哧几声脆响,大家顺着声音传来处望去,四根闪着绿光的银针,竟直直的插/进了一旁的树杆上,他们只听到银针插/进树里的声音,却并没有看到明月是如何将银针施放出来!

    众人心中一凛!那银针上泛着绿光,谁都知道,那上面淬满了剧毒,刚才,那几根银针若是插/进他们的脑袋,那么,他们都会立刻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