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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玩弄她于股掌之间的人不是他么?明月恼怒地荡开他的手:“风傲天!你这是什么意思?”却惊讶地看到太后骤然而变的玉面。
风傲天并没有直接回答明月的话,而是向太后逼进一步:“母后,不对,朕应该叫您一声姨娘,是您自己说出来,还是要朕说出来?”
“天儿,你!”风傲天那种逼人的气势,让一贯强势的太后也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她抚着胸口,闭上双目,一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陡然间,她像苍老了十岁!
“太后……”明月想过去扶她一把,没想到一旁的风傲天却一把将她拉住!
“姨娘,看来您是说不出口,那就由朕来说吧,如果有什么遗漏的话,那姨娘再补上!”风傲天慢悠悠地坐到一旁的凤椅上,双眸如冰一般盯着太后,那迷人的薄唇噙着一丝嗜血残忍的笑意!
明月一时还未从他的转变中回过神来,眼怔怔地望着他,这样的风傲天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就好像她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他!
风傲天端过一旁的茶,缓缓地啜了一口这才道:“姨娘,以您的聪明,您应该早就算到朕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其实很早之前您就已经知道谁是灭龙族的凶手,对不对?”
风傲天的话让太后本就消瘦的身子轻轻晃了晃,似难以再支撑下去!
而风傲天的眼神中却没有一丝怜悯,继续说下去:“可您为了您的私欲,却硬生生地将这一切隐瞒了下来,你早就料定野心勃勃地烈亲王迟早会造反,而留下朕,就是给你儿子作最好的挡箭牌,不对,应该叫替死鬼更为贴切!姨娘,朕说的可对?”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一切?”太后有枯瘦颤抖的手指着他,无疑也是在承认。
“朕自然有办法知道这一切,您早就知道当年灭龙族的人就是烈亲王,而并没有说出真相,是因为你跟烈亲王之间有一个约定,那就是在你知道自己儿子身中剧毒之后,你为了救你的儿子,于是,跟烈亲王约定,等朕长大成人,去龙族取回龙珠助他练成龙神功,但前提是要先救你的儿子!”
太后颤抖着坐回椅子上,凤眼中泪光闪闪,却仍是一言不发!
风傲天继续道:“直到后来,你知道你儿子身上的毒就是烈亲王下的时,就料到,他日烈亲王一定会造反,于是,你就将错就错,继续把朕养大成人,然后张罗着替朕去找神女,当国师说神女在楚家时,您就预先派人去打听,得知明月人丑且已是破败之身时,马上要皇兄下旨赐婚!其实,在明月用血救您和皇兄时,您就已经知道明月就是真正的神女,你为了怕朕好了之后难以控制,于是,故意借楚明玉和凌飞雪身上的玉佩大做文章,让所有的人都误以为她们才有可能是真正神女,而您一面却对明月宠爱有加,明月心地善良,自然对您感激不已,唯您效命!”
“太后,风傲天说的不是真的!”明月摇摇头,不敢置信地望着太后,这个曾经像慈母一样宠爱她的人,居然一直在利用她!
太后垂首不语,明月的心在刹那间冰冷到极点!
风傲天冷笑一声:“姨娘可能千算万算都算不到,朕居然会与明月相爱!当您知道这个事情时,千方百计的阻止,甚至不惜让明月嫁给皇兄为妃,但却将朕推向九五之尊,为了就是今日能替你儿子去死!更贴切地说,你想看到朕跟烈亲王同归于尽,然后您坐享渔翁之利,再继续叫另一个儿子登位,到时候,问题解决了,而江山依旧是风家的,姨娘,朕说的,可都对!”
太后的玉面已苍白得毫无血色,颤声问道:“这一切,哀家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哀家自问做到了毫无破绽!”
风傲天纤薄的唇角,牵起冷冷的笑意:“这或许是姨娘您太过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所有人都知道明月原来丑陋不堪,却在消失之后变得美若天仙,其实她额前的黑斑便是像征女子贞洁的守宫砂,那一晚,朕跟明月有过肌肤之亲之后,她脸上的斑就已不见,而朕身上的经脉已通,那时候朕就怀疑,明月的血可以解毒,而与她同房却能打通朕天生的经脉,如此神奇,你们却一口咬定她并不是真正的神女,而张罗着要朕娶另外两人,于是,朕命龙火龙焱以送剑来往皇城为名,暗中调查着一切!”
明月更是震惊地望着风傲天,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她的身份,却仍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样,这个男人的城府究竟有多深?
“明月,你……”太后到此时才知道原来风傲天与明月早就有过肌肤之亲,没想到明月却没有对她言明。
不等明月答话,风傲天却接下了太后的话:“姨娘,您不要怪明月,要怪就只能怪人算终不如天算!谢谢您将朕推到了这个位置上!”
太后的脸已不能用惨白二字来形容,消瘦的身子颤抖如风中残叶一般,看得令人生怜,苍白地双唇抖了抖:“没错!你说的都没错!哀家确实利用了你和明月!”
她的话音一落,明月不敢置信,却难过地摇摇头,直到太后亲口承认之前,她心中依然存着一丝美好的幻想,这个善良坚强的女人没有利用她,可是这一刻,太后的话让她如同突遭雷击一样,傻愣在当场,眸中分不清是恨是痛!
太后继续道:“不过,你只说对了大半部分,却还漏了一个重要的,也是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的,也是哀家十几年来一直悔恨不已的痛!”抹了抹泪,她接着说:“当年哀家和落依知道龙族要寻我们回去受罚时,就曾去青州找过烈亲王,也是哀家亲身将龙族的地形画给他,哀家知道逃脱不了圣君的处罚,但哀家放不下两个孩子还有皇上,只希望烈亲王能赶去救我们。只是没有想到,落依将孩子拿下来后,你娘冒死放了我们,而烈亲王赶到时,见落依满身鲜血,已不能言语,痛失落依的烈亲王这才发了狂……”
一旁的明月也终于是听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悲剧都来源于龙族那个不得与外人结亲的破规矩!
“是哀家自私,哀家是整个龙族的罪人!哀家永远忘不了你娘走时的情景,哀家不准人种菊花,是因为,哀家一看到菊花,就会梦到龙族血淋淋的臣民来向哀家索命!”太后苍白的脸上满是悲戚,看得出来,失去龙族,失去最亲爱的妹妹,这些年,她过得并不快乐!
“您终于意识到自己自私了,你说你愧疚,而这么多年,却一直在利用朕,早就打算让朕做你儿子的挡箭牌,不过,您已经不能如愿了,现在整个天下在朕的手上,已不属于风家,明天一战,朕势在必胜,风家的江山就要成了龙家的江山!”风傲天嘴角勾起一抹如罂栗般妖孽的笑意,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眸,闪着嗜血的寒芒!
这样的风傲天不光是明月,就是连一旁一直跟着他的凌飞扬也觉得非常陌生,整个房间笼罩着一种令人压抑地寒流!
“一切都是哀家的错,哀家只希望你能看到哀家养你这十多年的份上,拿回龙珠,救救你的皇兄,他一直都当你是亲兄弟!”太后一向威仪的脸上满是恳求。
明月忽然觉得她很可怜,一个为了家为了儿子费尽心思的女人,那么高贵的她,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母亲而已,明月很奇怪,按理说,太后利用了她,她应该恨太后,可是,她现在一点也恨不起她,反而觉得她很可悲!
风傲天薄唇扬起更为残忍的笑意:“种下的恶果,总要有人来承受,姨娘自己种下的苦果,那么就由您的儿子来受吧!”他一直都知道太后与明月中的那个计划!
原来当初明月嫁给风傲云目的就是为了尽早逼那个幕后黑手现身,然后风傲云假死,风傲天即位,让万守成与风辰烈将目标转移到风傲天和明月的身上,根本无暇顾及风傲云是否是真死还是假死!
万守成与风辰烈早有合作,况他们都手握重兵,重兵压主,他们就像是风傲云喉中的刺一样,总是欲拔之而后快!
风傲云也早就料到风辰烈与万守成会伺机造反,也正想趁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除掉他们,于是一起计划,只是当时,太后要求假死一事要隐瞒风傲天等人。
没想到,风傲天却早已知道他们还另有计划,于是,他就来个将计就计!让风傲云彻底的退位!
太后的脸一下子变成了死灰色,那双暗淡的美眸底闪着绝望,身体颤抖如风中残叶:“天儿!千错万错,都是哀家的错!龙珠是云儿唯一的希望,哀家求你救救哀家的儿子!”太后撑起颤抖地手,朝风傲天跪下!
“太后…”毕竟她是长辈,明月心生不忍,伸手扶住了她。
太后却一把抓住了明月的小手:“明月,天儿最听你的话,你帮哀家求求他,救救哀家的云儿!云儿最爱的人是你,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他真正的死去吗?”
“我…”明月心乱如麻,眼神下意识地朝着风傲天望去。
风傲天此刻脸上如笼罩着千年的寒冰,仿佛只要轻轻一靠近他就会被冰封,他冷冷地接下了明月的话:“姨娘,皇兄的生与死,你不是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吗?朕得用龙珠救龙族所有被困的子民,难道这天下还有第二颗龙珠吗?”
风傲天的话让太后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指着他颤声道:“哀家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冷血无情,是哀家看错了你!”
“姨娘!朕再冷血也不及你的一半,你连自己的亲姐妹亲外侄都可以舍弃,朕最起码会在皇兄归天之后,还给他一个隆重的葬礼!还会在有生之年,让您安享晚年!”风傲天那冷如寒冰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感情,仿佛他天生就是如此。
太后霍地站起来,美眸全是绝望:“哀家当年自私,所以,哀家现在也遭到了天谴,而你忘恩负义,你也会遭到报应的!”
“哈哈哈!”风傲天发出一阵阴寒刺骨的笑声,那笑声在空荡的殿内来回旋转,显得凄厉无比,笑罢,那双如罂栗般狠的眼眸盯在太后身上:“朕只过是拿回曾经属于龙族的一切而已,朕从来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我命由我不由天!”
太后见风傲天已经寒了心,知道再求也没有用,两行清泪从她眼角轻轻滑落,站在她身旁的明月,一直感觉到太后颤抖不已的身子,心中暗暗纠结。
风傲天轻甩着身上华丽到刺眼的龙袍站了起来,走到殿中,忽又回过来的,意味深长地望了太后一眼,随即朝外面道:“刘公公!”
刘公公那哆嗦的身子急匆匆地扭了进来:“奴才在!”
“吩咐下去,太后因前皇上病逝,思念成疾,以后就留在延年宫里静养,任何人没有朕的批准,不得来打扰!否则!格杀勿论!”风傲天邪魅的脸有如暗夜的魔鬼一般可怕,无情的眼神凌厉无比,所到之处,人人皆变色,那冰冷的话语仿佛来自人间炼狱,听到之人,无不为之一寒!
刘公公怔了一下,但即马上恭身行礼:“奴才遵旨!”
“你,你….”太后没想到他会这样对自己,气得颤抖的手指着他,瘫坐在椅子上,捶胸不已!
“风傲天,你……”这不是摆明了将太后软禁起来吗?明月张口想说着什么,可是,触及到风傲天那双如冰一般凌厉的眼神,她愣是将后面的话吞回了肚子里,第一次,她对上他的眼神,有了一种怕的感觉!
堂堂的神女杀手,居然也有怕的感觉,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只是这千真万确!
风傲天紧盯着明月,慢慢地走到她面前,大手轻轻地抚上她绝美的小脸,如端详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他们的样子十分的暧/昧。
看到明月眼中猛然涌出的厌恶,他眼神一眯,大手毫不客气地捏住她纤细的下巴,唇角扬起更为邪魅无情地笑意:“楚明月,你知道吗?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你是被你的心软害了!”说完,对一旁的凌飞扬吩咐道:“凌将军,将楚明月送回碧月宫,从现在开始到明天出城之前,不准她离开碧月宫半步,若有半点差池,唯你是问!”
凌飞扬心头一凛,连忙恭敬地垂首:“属下遵旨!”
“风傲天~,你……”明月万万没有想到,风傲天居然连她也一并软禁,这个混蛋!明月怒瞪着他,恨不得一口咬了他!
风傲天并不理会明月的恼怒,而是大步朝外面走去,刚到门边,忽又回过头来,吩咐道:“传旨下去,废去楚明月月妃的身份,以后不准任何再称她为月妃娘娘,否则,就当受断舌之刑!”(断舌之刑就是将受刑之人活生生剪去舌头!)
“遵旨!”在场的人,除了明月与太后以外,听了风傲天的话,都各自心头一凛,恭敬地跪了下去!
风傲天如刀锋般的眼神从他们身上一扫而过,满意地看到他们的胆怯的神情,一甩龙袖,大步离去!
明月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冲上去将风傲天扯个稀烂,方才解恨!
“太后,得罪了!”刘公公朝太后微微万福,手一招,太后平时身边的宫女个个哆嗦着走了进来!
刘公公手拈着兰花指,指着她们,尖着嗓子吩咐道:“皇上有令,太后身体不适,从今天开始,你们要小心侍候着太后的饮食起居,不许离开延年宫半步,违者格杀勿论!都听明白了吗?”
“是!公公!”众宫女躬身领命。
“嗯!”刘公公点点头,对一旁的凌飞扬道:“凌将军,该你了!”
凌飞扬走到明月面前,眼神似乎很复杂:“明月…”想说什么,可是对上明月的眼神,他却下意识的垂眸,毫不输于女子的长睫毛将那一眸子的复杂掩了去!
明月没有出声,静静地站在太后身旁,依旧妖艳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原本紧握的玉手也慢慢地松开,望着太后那突然之间苍老了十岁的脸,她心中居然起不来半点恨意,想说什么,可是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合适,她再大度,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原谅一个一直利用她的人!
如果是以前的楚孤凤,一定会在眨眼之间不计后果杀了太后,可是,现在的她,面对这样的太后,她竟无法下手,或许,她的心再也冷不起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转身,冲凌飞扬淡淡地说:“凌飞扬,走吧!”她要离开这个皇宫,谁也阻止不了她,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留下来!
这一下子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的脑子里根本还没来得及消化,她需要好好冷静地想一想!
明月回到碧月宫,冬雪急匆匆地迎了上来:“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外面怎么会有那么多侍卫?”
“都是来守着我们的,从今天开始,我们不能出这个牢笼一步!”
“为,为什么呀?”冬雪真是不解了,就算换了皇上,现在这个皇上还最爱小姐了,怎么会这样呢?
明月紧抿着嘴,没有回答冬雪的问话,径直坐到镜子前,她想看看自己生气的样子,想看看自己的脸上写着多少个恨风傲天的字眼,可最终还是失望了,洁净的脸上虽然写满了愤怒,却找不到一个写着恨风傲天的。
难道说他如此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她,她居然还恨不起他?为什么?为什么?明月苦恼地将手指插/进头发了里!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一旁的冬雪很少看到小姐这个样子,急得她手足无措。
明月忽地抬起头问道:“冬雪,我是不是很笨很蠢?”
冬雪吓了一大跳,猛地摇摇头:“小姐,您说的什么话?您是冬雪见过最聪明最善良的小姐!”
明月落寞的笑笑:“冬雪,连你也都在骗我,对不对?”
冬雪急得都快要哭了:“小姐,冬雪说的都是实话,冬雪从来都不敢欺骗小姐!”
明月冲她婉尔一笑:“好了好了,我又没怪你,看把你的急的,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姐…”这样的小姐,冬雪是陌生的,也很担心,小姐从来都没有这么难过过,今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好了,冬雪,出去吧!”明月朝冬雪挥了挥手。
“是!”冬雪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地走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门。
明月这才敛去脸上所有伪装的表情,伸手一扯,将头上的珠钗扯了下来,理了理那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轻轻抚着这张有些陌生又熟悉的脸,心中顿时感慨万千。
镜子的自己依旧妩媚如昨,可是,那颗心却早已非昨日,她变了,变得连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唉……”明月对着镜子再次轻轻长叹一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向她袭来,伸手裉去身上的长裙,钻进偌大的床上!
轻轻拥着被褥,被子里的温暖慢慢地让她犹如身在一个温暖地怀抱中,最后,在一个又一个混乱的梦中沉沉睡去!
当明月朦朦胧胧醒来时,却猛然感觉到身边坐着一个人,杀手的本能就是一跃而起,作好应敌状态!
“你连睡个觉都这么不安稳吗?”
风傲天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明月这才又坐回床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居然这么晚了,她突然睡了那么久,暗暗拧着眉头,冷冷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朕来看朕的女人,有错吗?”风傲天那双可恶的大手已霸道地搂上她纤细的小腰。
明月冷哼一声:“你的女人?笑话!你现在只不过当我是你手中的一个棋子而已,不过,对你来说,我过了明天之后,就会是一只废棋,不知道你想好怎么样对付我这颗就快没用的废棋呢?”
风傲天唇解牵起一抹魅笑:“很简单,乖乖做朕的女人!”凑近她,故意将温热的气息吹到她的脸上。
鼻尖蓦传来他炙热的气息,明月的心跳漏掉了半拍,玉面更加寒冷:“风傲天!我不会再做你的棋子!”他利用她太多次,以至于,她再也不相信他的每一句话!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跟朕说一个不字,以前没有,现在也不会有,将来更不会有,朕要得到的,不择手段也会得到!”风傲天的话似乎还残留着白天的寒冷。
明月以唇相讥:“是吗?就像你得到这个皇位一样,那么多人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却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将所有人都玩弄在了股掌之间,一个皇位居然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一个人可以伪装成另外一个人,忍气吞声那么多年!”
“是她先利用了朕,朕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黑夜里,风傲天的眼神依旧如利刃一般锋利,身上骤然笼上一层寒冰!
“就算太后利用了你,你也不应该如此对她?再怎么样,她对你也有养育之恩,在你病发之时,她为你担忧为你愁,难道,你要连这个养育之恩也一起抹掉吗?”明月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他,难道他真的变得这么冷血了吗?
一个皇位居然让一个人变得这么可怕!还是说,他原来就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