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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阿胜，能适应吗？”
“还好，感觉挺顺畅的，不过就是麻烦了些。【ㄨ】”
看着眼前这张年轻的面孔，虽然没有后世的帅气成熟，却也很耐看了。当然，再怎么耐看，杨欢都没想法。
“当导演就得掌控全局，这方面得适应，现在才只是小场面，以后那些大片可更繁琐。”
陈牧胜听得眼睛一亮：“没问题的，我一直都在努力学习和适应。”
“这就好。你安心拍戏，以后还有好些电影等你来执导。”
“好，老板。”
陈牧胜当真眉飞色舞，杨欢这般话，显然是很器重他的，这让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杨欢并未再多废话，让陈牧胜忙碌自己的事情。而他则在外围安心观察着，偶尔也跟剧组的人交谈两句。
剧组没大明星，其他人也都不熟悉，杨欢甚至只认得两个人，还是前世一些港片中比较频繁出现的角色。
其他的工作人员倒是想跟他接触，奈何现在可是在工作，要是无聊的过去找自家老板聊天，这不是找虐吗？
杨欢看了一会，就知道陈牧胜虽然导演能力还有点生涩，但看着有点似模似样的味道了。
工作起来，也是井井有条，这让他彻底放心了。
果然，导演是要不断实践的，如果没实践，说得再好都没用。
这批未来的香江导演支柱，如果快速成长起来，加上杨欢的手段，相信成就会更高。
前世，内地的电影人很推崇香江导演的。在他们看来，香江导演的地位可比内地的导演高多了。不仅仅是电影人，甚至连观众也是一样。
可实际上，香江导演除了能拍摄无厘头、动作戏以及草根喜怒哀乐之外，真正大场面的电影拍得是一塌糊涂。
《蜀山传》，徐可一直不爽八十年代那部扑街的电影，硬生生再来一次。可惜，特效在当时看着不错，奈何电影剧情烂得一塌糊涂，只能依靠视觉跟明星来招揽点票房，依然扑得吐血。也亏得这厮最喜欢玩的就是借鸡生蛋的手段，自己拍的电影从来不投资全部，都得在外面拉投资，然后自己搞分成，否则电影工作室早破产了。
其他的战争片同样如此，哪怕是陈嘉尚《画皮》，票房确实很不错，在当时更是影响力极大。但看得出来，场面根本没有，依然还是如其他般，就靠着演员来拉。反倒是第二部，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有种大片的味道。
这都是没法子的事情，香江导演习惯了节省，慢慢的就把大场面味道给扔掉了。这注定只能让港片成为小众，无法成为世界主流。
哪怕过个几年不丢掉市场，也迟早会被自己玩死。
当然，对于这些杨欢也懒得理。只要自己培养出几个导演在自家公司，自己慢慢玩就是了，其他的管他呢，反正港片死活真跟他没啥关系。
还不如早点死了，省的未来，明明港片没落到死，一个个还翘着鼻孔，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很流弊呢。
怀着乱七八糟的心思，离开了剧组，又在不远处陈嘉尚的剧组中观摩了一下，跟对方交流了一会之后，就离开了片场。
车子随着他的命令，很快就来到了一栋建筑楼中。
杨欢下了车，进了公寓楼，重新来到了《人鬼情未了》的剧组。
黑着脸走进剧组，旁人的问候，他都直接没理。依然还是原来的公寓，杨欢就一屁股坐在了一旁凳子上，靠近监视器，安静地看着。
剧组成员看到这场面，一个个噤若寒蝉，本能的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镜头中的林清霞也变了脸色，犹豫着是否过来。
罗启瑞的脸色有些惴惴，走过去问候。
杨欢稍稍点头：“不用管我，我就看看，你们改的怎么样。”
这话一出口，罗启瑞就知道杨欢有多恼怒。
NG之后的张宛婷，此刻也走了过来，看着杨欢难看的面容，深吸了一口气，道：“杨先生，虽然之前我们讨论的剧本很不错，可我觉得还能更加改进一下。可以让男女主角的感情更为细腻，反派也能有更好的张力，相信这对票房有很大的帮助。”
杨欢盯着对方那认真的模样，摇头道：“你该知道的，我在敲定剧本的一开始，就没打算在香江、东南亚有多少票房。”
“这？”
“我主打的是欧美，明白了吗？我要个屁的细腻啊，难道原来的剧本还不够吗？非要弄得跟《秋天的童话》那样？那不是我喜欢的。”说到这，扯了扯衣衫，直接把衬衫的一个纽扣给扯掉了，杨欢对此毫无所觉，“原来的剧本，在我们探讨之后，就已经达成了共识。我承认，比原始剧本更好，层层递进，氛围也更强烈。但一部电影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别乱七八糟的往里面凑你自己的风格。”
面对杨欢这样恶劣的态度，张宛婷也有些恼了，脸色也极其不好：“我这也是为了电影，更何况，你怎么就知道修改后的风格不适合呢？”
“身为一名导演，就该专业吧。我们不是其他的剧组，剧本非常完善，不管是画面、人物等到，分镜头脚本也早就准备好了，按照这个就该顺序拍摄下去。而不是拍到一半，突然感觉不好就得改，这很不专业明白吗？”
香江的导演就是这样，拍到一半不好了，就立刻改剧本。甚至不仅仅是导演，大牌的明星也是一样。甚至剧本中的角色如果影响到明星的形象，还会坚决改剧本，甚至罢演等乱七八糟的破事，全然忘掉了签订合约时的爽快。
不仅仅是香江电影人，内地同样如此，未来的时候多不胜数。
都说要赶超其他国家，可实际上，自身的态度才是关键的问题。
杨欢就非常不爽，如果在谈剧本时修改，他又不会不愿意，当初就已经做出了让步了。
偏偏现在闹成这样，他是真的非常不爽。
而且看今天的模样，风格也有些改变，总觉得别扭，显然张宛婷暗地里做了些调整的。
“如果连导演的思想都不能展露，像个提线木偶，我情愿不拍。”
杨欢听得眉头一挑，脸色也冷漠无比，隐隐还透着一股阴郁的气息：“抱歉，签下了合约就该执行。还有，你别忘了，我不是没让你不用自己的思想，当初在敲定剧本的时候，我就非常看重你们自己的思想和才华，甚至为此而修改剧本。可是明明谈好了，半途却要再次修改，这就是你所谓的思想和专业吗？”
什么狗屁思想，敲定剧本时，你情我愿的，都非常满意。偏偏拍到一半要改，这岂不是让整个剧本的风格会发生突兀的转变，这可是大忌。最重要的一点，他觉得之前修改的已经很不错了，要再修改下去，欧美票房不用想了。
“这……”
罗启瑞拉住了张宛婷，冲杨欢笑道：“杨先生放心，电影我们会按照剧本拍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