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与痛的磨砺8

红中胡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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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蓝离帝都

    晨曦破晓,大街上响起震耳的马蹄声,群众无不争先出户观看,这一看,所有人都惊呆了,帝都生活了几十年的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气势宏大的帝军没有一个步行兵,没有一面旌旗,全是骑兵,密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头,不知道有多少人从那头过来,马匹的精良健壮明眼人一看便知全是良驹,且是训练有素的良驹。马背上的将士着统一深褐色铠甲,目光统一神情庄严,即便不看那一张张冰块一般的脸,单从背后远远望去,都会被一股强大的杀气给震摄住

    可骑兵前面的汗血宝马上的男子似乎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只着一身朱色常服,绝色倾城的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凝重还是淡然,身上有一股子与身俱来的华贵气质慢慢流泄,凤眸中噙着的戾气夹杂着迸射出的精光,让人不由得为之一震,那是一股强大的王者之气,这一强大的气场稳稳的压住了身后浓浓的杀气。倨傲和睥睨一切的姿态,仿佛天下都要向他俯首称臣。

    他所到之处,百姓皆跪拜在地,山呼万岁。

    无人不唏嘘,无人不赞叹,从没有人见过打仗的队伍没有旌旗,没有战鼓,没有呐喊,却这样震摄得人心砰砰直跳,呼吸都快要被凝住了,即便不好战的百姓突然心中也会莫名的滋生出种种不安分的细胞,有些热血沸腾。

    兴许是大多数人心中都有一种想要俯瞰生灵的欲望,也不知是谁起了头,满街的青年,妇女,孩童,老人都从喃喃的声音到震耳的喊着:“必胜!”

    谁也不曾想过,还在前几日,今上不顾百姓疾苦硬要滋生战事的议论从未绝于街头巷尾,而此刻,似乎所有人才感觉到,今上才是蓝离的支撑,蓝离便要统一天下,这一仗是必打的且胜券在握。

    南天领着血骑出了城,南云策马追了过来,马驻而嘶,南云拉了缰绳:“皇兄,战甲总要披上的。”

    “无碍,受点伤才会像打仗。”

    南云很是担忧的唤了一声:“皇兄!!”

    南天似乎没有听到:“没事的,只是有劳四弟替朕处理朝堂上的事。”

    “这是臣弟应该做的。”

    南天目光看着西方:“朕岂会不知四弟无心朝政,一切都是为了朕才这样委屈自己。”

    “皇兄别这样说,皇兄曾经不也无心朝政,如今不也扛起了整个蓝离的社稷吗?臣弟应当尽绵薄之力。”

    南天一声喟叹,不再言语,轻轻夹了马肚,风撩起朱色衣袂,火焰便慢慢燃了起来,南云慢慢策马退到了一旁,以免拦了血骑的路。

    南天用力一夹马肚,手中马鞭“PIA”的一声响起,汗血宝马便如闪电一般奔了出去。十万血骑策马追赶,帝都的人感觉地皮都在颤动,仿佛地裂了一般,却也兴奋难掩。

    血骑一路东进,所到之处,百姓都为这样的阵势吓得躲进了屋里,慕东边境的边防守卫兵也因为短暂搏杀后的一败涂地而就地投降,进了慕东境内竟是一路畅通无阻,慕东的士兵丢盔弃甲。

    关于战争的捷报到处传播,血骑所到之处,战无不胜,毫无悬念的战争,蓝离军队九天时间进入慕东,之后十天便到了帝都,一天之内便拿下慕东帝都,都说蓝离新君是天命所归,慕东国君交出玉玺,向蓝离新君称臣,愿从此归顺蓝离。

    慕东皇宫通往朝堂的紫云殿之路是数千阶梯,南天换上德仁奉上的朱色龙袍,拈着慕东国玉玺信步朝巍峨的宫殿走去,而慕东的帝君依旧还跪在阶下。

    慕东皇宫里血骑把守,无人下马,显得冷傲不可一世,不管是太监还是禁军都站得远远的,个个不寒而栗,即便有保皇党也在冲出来的时候被一箭了之性命。

    皇宫里一片静谧,只能听见千层阶上浅浅的脚步声。

    皇宫二十名禁军抬出大殿内的纯金龙椅,放在千层阶顶的平台上,南天转身撩袍而坐,俯视千层阶下的百官,没死或者没自杀的官员跪地山呼万岁。

    德仁站在南天身侧,不由得感叹,怪不得先皇无论如何也要立不想当皇帝的宁王当储君,用心可谓良苦,也绝对是有远见的。此刻他一个奴才都感觉到了震憾。

    “朕以为,亡国国君不可留。”南天把玩着手里的玉玺,淡淡说道,由于整个紫云殿都肃静无比,所以那声音虽淡却还反着回音,听得人汗毛直竖。

    慕东国君身子已经颤抖,朝中元老依旧跪着替其说请,“皇上,如今慕东已经俯首称臣,还望皇上仁厚,大赦天下才是啊。”

    “请皇上开恩啊!”

    “皇上开恩啊!”

    开恩之声不绝于耳,南天不奈的仰了仰头:“尔等如此替他求请,是想日后再追随于他复国?”

    “皇上,臣等不敢,皇上取得慕东,是天命所归,臣等万万不敢有不臣之心,只是皇上宏图大业,根本无需把前朝之君放在眼里啊。”

    “皇上开恩啊。”

    南天把玉玺递给德仁,笑道:“若朕说不允呢?”

    “皇上!!”

    “暴君!!”有人谩骂。

    南天看见再次有忠烈之士自尽,要么拔剑自刎,要么撞向阶下巨大石狮而死。但他只是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吭一声,直到再也没有人求情。

    南天站起,展了双臂,慢吞吞的朝阶下走去,不咸不淡的说道:“朕以为,为了永绝后患,赐死前朝国君一事,朕要亲力亲为,以此诏诰天下,若有想要谋逆者,下场皆是一样。”

    慕东前朝国君倏地站起,满脸愤恨:“朕已经奉玺归顺愿意称臣,你却要如此赶尽杀绝,你简直是一个暴君,老天定要收你。”

    南天慢慢走着,嘴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朕?你还敢称朕,阶下之囚,居然敢在朕的面前自称‘朕’,你还敢说你是诚心归顺?”

    阶下方才还盛气凌人的人,马上又“扑通”一声跪下,“皇上,臣不敢,不敢!一时失言,吾皇恕罪。”

    南天站在前朝国君身前大笑几声,眼中的戾光隐隐而现:“恕罪?为何要恕罪?你方才不还骂朕暴君吗?朕若不暴君一回,岂对不起你给的称号?况且,朕本来就是暴君,尔等可以大肆渲染一番,朕倒是不计较。当初你勾结容妃之子陷害朕的妹夫,差点害得朕的七妹自尽,这笔帐,朕应该跟你算算。”

    “皇上,当年之事,臣也是受了容妃之子的蛊惑,不……”

    对方话还没有说完,南天掌抬半空招来骑士身上一柄利剑,剑尖直刺前朝国君的口腔,手腕一抖,对方口中登时鲜血直冒。

    南天摇头叹气,微微蹙眉道:“好不聒噪,朕一点也不想听你说话。”

    只看见前朝国君瞪大双眼,“呜呜”的惨烈的叫着,表情极其痛苦,手指直直的指着南天,眼里的恨意越来越多。

    南天就着那柄血剑,手腕一挑,剑舞银光,对方的手臂攸然落下,指尖垂在身侧,一点力度都不再有,鲜血滴下。南天淡声道:“你的手不应该放在不该放的位置,这样很不礼貌。”

    跪在地上的百官伏在了地上,再不敢抬头,不敢吭声了,因为前朝国君的舌头和手筋都在他们面前被挑了,谁还敢说半个字不是自寻死路吗?

    “呜呜呜”

    南天厌恶的再次将剑尖递向了慕东前朝国君的眼睛,“朕讨厌看到你这双眼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朕,一点也不懂得尊重人,不要了罢。”

    最后,前朝国君的脚筋也被挑去,将活人挂在帝都的城楼上,只到血滴尽而死。城墙上贴出诰示,前朝国君因不尊重新君而获挑断四筋,取舌剜牙之刑,但并未诛连九族,若有人尚有谋逆之心,便诛之九族。

    慕东虽不强盛,但百姓小日子也还过得去,封建思想的原故,依旧很多人对自己的国君受到这样的侮辱感到愤恨,想要将其尸体取下安葬,特别是还有一部分顽强的保皇党。

    统共十三人参与救尸行动,只是尸体未取下,三日后,帝都城墙外三千多人跪地接受处死。这些人便是这十三人的九族。

    城墙上血骑的士兵面色冰冷,毫无半点表情,手中拉弓搭箭,只听见“咻咻”的声音响个不停,城楼下被处死的人,每人只受一箭,且每一箭都直刺眉心,无半分偏差。

    在远处观看行刑的百姓无不双腿真哆嗦,即便他们见过高手,也没见过这么多高手同时发箭,且如此混乱不堪的场面这些人都箭无虚发。一声声抽着凉气的声音也不断响起。

    最后血流成河的场面令人不忍再观看,众人私下都骂蓝离帝君残暴不仁,其手段令人发指,但却是敢怒不敢言。

    直到城楼下没有一丝呜咽之声,南天凭石栏而站,居高临下,厉声道:“朕说过的话便会做到,这些人不顾自己家人的性命要去弄那么一具尸体,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若是其他人还要效仿,朕奉陪,恭候各位大驾。”

    后来街头巷尾茶楼饭馆议论的人竟也都没有了。只觉得还是要保住自己性命自己家人性命才是,暴君惹不得。

    南天退下城楼,安排人好好将乱作一团的慕东善后,并让人在慕东广征姿色倾城的美人送去蓝离后宫。

    慕东在朝的官员纷纷献上美人,以讨新君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