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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承的脸色难看至了极点,还好他让朝臣都退下了。老三今天是吃错了药,一定是吃错了药,一会落心散,一会居然说自己的弟弟不姓欧阳。
“皇上!求皇上先给风儿治伤啊。”容妃拉着欧阳承的衣袖,哀求道。
“治伤?不是治罪吗?”南天淡淡的看着欧阳承。
欧阳承不理会南天,眸光炯炯凝向小太监,“直接把风儿送到太医院去!”
南天看着小太监扶着欧阳南风离开,淡笑,容妃咬牙道:“见了本宫也不行礼,目无尊长,岂配做蓝离储君?”
“本宫不配,你跟别人生的儿子就配吗?”
“欧阳南天!”欧阳承厉声喝斥
“你信口雌黄!”容妃音色轻颤吼道。
南天故意摇头叹气,眉色淡然的看着欧阳承道:“凝霜都还没身孕呢,碧心都有了孕,父皇还不明白吗?”
欧阳猛然一震,老三的话别人听不明白,他是听得明明白白,怪不得那日老三说有件事,兴许他也会有兴趣,只是还未得到证实,如今老三这样讲出来,是证实了吗?他不像表面这样不懂事的人,定是有了把握,若不然早在那日他质问为何还要留着碧心的时候就说出来了。
碧心的孩子本就不是天儿的,这说也不用说,除了纳兰凝霜,谁都承不了天儿的孕。
天儿方才的意思是说碧心的孩子是老六的,可凝霜还未有孕,老六便有了孩子,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老六不是他欧阳承的儿子。
欧阳承眸中厉色氤氲,狠狠的瞪向容妃:“贱妇!”
容妃一个激灵,瞬时伏跪哭嚎:“皇上,你怎可听他一面之词?臣妾这些年尽心尽力侍奉皇上,从无二心啊。皇上,你听他说什么便是什么,这样对臣妾不公平,不公平的啊。”
“朕会斩了你们母子二人!”若真不是他的孩子,必然杀之。
容妃脸色惨白,去拉欧阳承的衣摆,欧阳承往后一退,容妃扑了个空,泣声道:“皇上,他盛气凌人,你不问对错,便要处罚我们母子吗?”
欧阳承垂眉道:“朕的心中已有对错,无须再说。落心散,朕当年查过你,却没有一点痕迹,真是没想到,事隔十四年,你居然还要用同一种毒来害朕的儿媳,心肠如此蛇蝎,朕不会留你。”
“皇上,臣妾真没有,真没有害过水妃。”若是跟十四年前的事扯上了边,五马分尸也不为过吧?
南天闲若无事般退到一旁,父皇若是真爱母妃,一定如他一般想要手刃了那下毒之人,且不能一招致死,这个机会应该让给父皇。
大庭广众之下人的心理防线都会脆弱很多,特别是感觉晴空朗朗的时候,若是在正阳殿里说起此事,这母子二人定是不知道有多镇静,更何况,这样的恶人本就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处置了之,而且那人不是父皇儿子的事是在朝臣退下之后才讲出来,不算有损风化,父皇的颜面也算是保住了。
日头升高,湿冷的雾气已没有踪迹,皇宫里赤墙金瓦看起来倒比这初冬的太阳要暖和许多。
钟离几次掀开撵帘都没有看见南天的人影,青近也说早朝早已退了。这人跑哪里去了,每次都说要在车里等他,若他没来,不要到处走。
可这样呆在车里得有多闷啊?还是出去走走吧。兴许她一回来,南天也回来了。
才下了撵走出不到五步,手腕却被人捉住,转过身,是南天。
钟离难为情,南天脸色有些沉:“不是答应我不到处乱走的吗?你想去哪儿?”
“你这么久不回来,我到处走走还不成了?都快晌午了,你又不准我去向父皇请安,是想饿死我么?”钟离不满的呶了呶嘴。虽然青近从膳房弄了些吃的过来给她,但真的跟犯人没有什么区别,这日子得过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一听她说饿死了,南天眸色一凛,剜了青近一眼,“青近!本宫不是叮嘱过一到晨食便给太子妃送早膳,她饿了便去膳房拿点心吗?”
青近侍候太子妃本就小心了又小心,如今被太子这么一瞪一吼,吓得腿也软了,赶紧跪下:“回太子殿下,奴才是按着殿下吩咐做的。”
钟离心知自己惹了祸,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算了。拉了拉南天:“青近给我拿了,你别凶他,我是心里闷得慌,南天,我以后不想进宫了。”
南天松了口气,朝着青近提了提下巴,示意他起来,捋了捋钟离的发丝,柔声道:“嗯,过段时间一切安定了,你便想做什么做什么,可好?”
发丝轻抚多遍,手落在她的耳朵上,“凝霜,我记得你以前喜欢戴着一条银线的玛瑙珠子的耳坠子,好久没见你戴过了。你真是的,一不戴便什么也不戴了。”耳垂上只有一个细细的耳洞,指腹捏在耳垂上,轻轻的揉了揉,能摸得出耳洞处有一点点硬。
“呃”钟离本听着南天说以后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时还高兴得很,再一问这个,便低头沉了脸,道:“我耳洞只有银器不会过敏,一戴其他材质的耳环便会化脓,那是以前纳兰昊宇给我做的,但是我现在不想戴了。”
他听着她直呼纳兰昊宇的名字,不再像以前称呼为哥哥,她心里的阴影,他又怎会不知道,怪不得那日纳兰昊宇初来蓝离要带她走,便说她全身上下就那耳环还漂亮。原来如此。
“中午我们不回府里了吧,这都快晌午了,去如姨那里用膳,用了膳咱们再回去,可好?”
钟离点头称好。
如月宫正殿里,只有如妃,钟离和南天一起围桌用膳。欧阳承称忙而没来。
如妃时不时夸一下钟离,一桌的气氛虽不热闹,但也融洽。
饭吃到一半,如妃先给钟离盛了碗汤,而后又给南天装了一碗,南天笑着接过称谢。
如妃眼睫轻垂,目光落在汤碗上,话却是说给南天听的:“天儿,容妃的事,打算怎么处理?”
钟离低头喝汤,耳根子却清醒的很。
“父皇说,剉骨扬灰。”如姨定是听到消息了,这些小太监可真是管不好嘴,还是父皇近身的太监都不懂分寸的到底乱说,真该割了舌头。不过如姨也不是外人,知道了就知道了罢。
剉骨扬灰,似乎这样也解不了他的恨,可是到底还有什么死法更能解他的恨,他说过用三招,还有两招,他一定在那人死之前一并奉上。
钟离握着勺子的手不停的抖了起来,容妃——她是知道的,剉骨扬灰到底犯了什么极恶的错需要受这样的刑?却看见南天和如姨的脸色都很凝重,便打算继续静听。
如妃似乎也是一惊,急切的问道:“何时行刑?”
“父皇说七日,或者半个月后。”
如妃紧皱着眉,道:“为何要等这么久?为什么不即刻行刑?”
“如姨,也许父皇觉得让他们等死这个过程更能惩罚他们吧,所以,想要这样一天天告诉他们即将死去的事实。”南天见如妃脸色难得的阴沉,且有些喘着气,便安慰道:“如姨,天儿知道,你也一直想找到给母妃下毒的人,但有些事还是听父皇的吧。”容妃一直不肯承认下了毒,或许父皇还是不死心吧。
“既然已经找到这个人,当场就该杀她,一日都不该多等。”如妃靠在桌上的手,半握着颤得厉害,眸色开始恍惚,唇也颤了起来。
“如姨,如姨,别生气了,该受到惩罚的人,一定会受到惩罚的。一定会的。”南天放下碗,绕过桌子,坐到如妃身旁,握着她的手,轻轻安抚。
钟离一边喝着汤,一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南天的母妃中的是落心散,她知道的,秋雨说过,下毒的人一直没有找到,原来是容妃。
后宫的争斗果然可怕,居然十四年真凶才浮出水面,南天,你以后做了皇帝,千万别让我卷入那样的争斗,我暂且相信你不会那么做。
如妃的手从南天的掌中脱了出来,慈爱的将他的手重新握住,眉色也越来越平静:“容妃关在什么地方?”
“死牢。”
如妃点头,又道:“天儿,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啊?若不然在宫里用晚膳,到时候把云儿也叫进宫来。”
“不了,用过午膳便带凝霜回去,她还要去红楼,最近总出新菜,她忙得很,一天到晚尽瞎忙。”说着便抬眉笑着凝向钟离,那眸光中尽是宠爱。
钟离收到那炙热的目光,脸上潮红微泛,望了一眼如妃,难为情的低眉浅笑。
如妃的嘴角也挂起了温婉的笑,“天儿,若我说霜儿这孩子真好,你看她多懂事,从不见她多言,我记得就还第一次入宫用膳那次她话说得稍多一点点。这后来啊,只要咱们一说话,她便什么也不讲,你看你的妹妹,个个都没这么文气。”
钟离道:“如姨,其实我是怕说错了话,很多事情我并不知情。”其实她的话真的很多,跟文气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她真不是什么安安静静的主儿,只不过会演而已。的确是怕自己讲错了话,待会回去后只有她和南天两个人的时候,她又会变成一个话痨,都不知道以后更年期会不会提早到来,南天会不会嫌弃她呢。
南天哈哈一笑:“如姨,你别被她的表现所欺骗了,其实她的话真的好多,你天天跟她在一起耳朵会起茧子的。”
钟离脸色一变,眸色极寒的看着南天,好家伙,才心想着呢,这么快就开始嫌弃她了,现在有旁人在,面子也不给她留。看他笑得那样子,分明是把他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此仇不报非君子,到时候可别怪红太狼拿起平底锅侍候你。
南天看着钟离生气的样子,顿了一顿,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会耳朵起茧子,我听她说话,就像听人唱歌一样,越听越开心。”说着噗哧一笑,越发有些得意忘形起来。
钟离心里暗咒一句——贱人,没见过这么贱的贱人。先给一巴掌,再给个枣吃,贱人贱人贱人!!!!
——
如妃夹起菜便放在钟离的碗里:“霜儿,看着你们两个这么恩爱,如姨真是说不出的高兴,姐姐走之前托付我好好照顾天儿,现在他跟你在一起这么开心,我也算不负所托。”
“倒是云儿整天没个正形,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奶奶,管也管不了他,天儿,你可得多说说他。”
南天耸肩道:“四弟还小呢,又不急的。以后孙子多得你抱不过来了,你又嫌烦。”最怕在宫里吃饭就是这样,动不动就催着生生生,好象人除了生孩子没有别的事可做似的。
如妃嗔了南天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恼道:“他比你才小半岁,怎么会小?我就希望孙子多点,才不会烦呢,你们俩个臭小子得抓紧了,人家儿子到了二十几岁人哪个不是两三个都抱出来了。你们倒是给我闹点动静出来。”
“如姨,我们会努力的。”钟离鬼使神差的冒了一句,一说出来便想在自己的脸上甩一耳光子,刚才装B那么久都没有说一句话,现在不该说的时候又说了,长这舌头干什么用的?长这脑了真是越来越没用了,努力,怎么努力?
再抬头看见南天嘴角似笑非笑的的弧度,更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那厮等会一定会要讽刺她的——娘子,咱们努力一下吧。他满脑子都是造-人的想法,哪天都没歇过。
如妃不言只笑。
钟离尴尬的“咳”了两声。
南天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咳什么,提醒如姨我们会努力吗?你不这样如姨也记住了,何必多此一举。”说完严肃的端起碗继续喝汤,嘴角却难抑的抽动了起来。
“欧-阳-南-天!”钟离一字一顿的恼吼一声。
如妃摇头浅笑:“是是是,你们啊,好好努力,如姨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等会我去太医院开个方子,调理一下子身子。”
对于热衷于对关心此事的如妃,南天只能无奈。这几年如姨就没有停过唠叨,不是四弟便是他,以前碧心在的时候,如姨问,现在换了一个,还是问,生怕他生不出来孩子似的。四弟便更惨了,他有两个侍妾,四弟怎么可能让他的侍妾给他生孩子,这个道理他都懂,如姨却不懂,照样催,后来四弟都不敢到如月宫里来。
南天笑道:“如姨不用了,若需要调理,陈直自然也懂,更何况我们这么年轻,根本不需要调理。自然会有的。”
如妃叹了声气,道:“你们这些孩子,就是不懂做父母的心,你四弟不让侍妾生孩子,自己也不娶个正妃,哪怕娶个侧妃也好啊,偏偏你父皇还不给他指婚,我奇怪了,这几年怎么没个像凝霜这样的公主来合亲呢?要是有,云儿的孩子估计也快了。”
钟离尴尬得很,她这个合亲公主当初嫁过来,可不怎么风光啊,何必再提。
南天也是尴尬的“嗯哼”了一声,诡笑道:“如姨,四弟不好这种口味,你应该万幸没有像凝霜这样的公主嫁给四弟,否则,他怕是连寿王府都不想回了。”
钟离有些七窍生烟的味道,四下张望,哪里有锤子,斧头,铅球,实心球也行,不砸死这厮真是不解恨,她怎么不好了?
南天一看钟离气得脸都涨红了,却憋着不说话的模样真是可爱得很,看着如妃又道:“凝霜这盘菜比较合我的口味,够辣,太清淡的我不喜欢。”
钟离再次黑线,这是在说她这类型很重口味吗?“欧阳南天,我明明很清淡的好不好?我哪有浓妆艳抹过?我的衣服都喜欢素色。”
“那是你为了掩饰另一个自己,表面上看着很是温和清秀,实则凶悍得很。”
“你居然说我凶悍!”钟离忍无可忍倏地站起,杏眸已经快要爆出来了,这是在外面,在外面不能这样败坏她的,她是生意人,生意人要面子的,怎么可以这样不给她面子啊?
真恨,南天为什么要知道纳兰凝霜就是钟离呢,那个红楼的钟离不总是说不觉得面子有什么好吗?随便满帝都的去败坏,反正没什么好名声,苍天啊,这就是报应吗?
南天耸肩,很是无辜的说道:“你看你那样子,还说你不凶,不过我喜欢你凶悍,我是你说的那种喜欢重口味的人。”
钟离让自己平静,平静,然后坐下,什么叫无力回天?不是人死不可复生,而是声名狼藉后你想再去重铸声望那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在南天心里,钟离便是纳兰凝霜,这二者根本脱不了干系。
可是当初在红楼做钟离的时候,她是不得不脸皮厚些,做生意的人,脸皮薄可怎么混啊?她是被逼得没脸没皮的,可现在她是太子妃了,总是要脸的啊。
“如姨,其实我,其实我大多数时候还是很温顺的。”其实还有必要解释吗?
“是是是,如姨怎么会不知道,天儿这孩子从小到大没这样说过话,所以霜儿可千万别生气,说明天儿是真喜欢你。”
南天得意的看着钟离,风情的挑了挑眉,妖孽的脸上如开出一朵绚烂的桃花,很是妖艳:“你看,如姨多懂我。”
钟离知道,若想在外面要脸,就不能跟南天抬扛,否则下不了台的人肯定是她,因为现在的她越来越要面子,而那个妖孽越来越不要脸了,他已经彻底涅磐重生了。
在一顿饭结束间,钟离一直偶尔只答一两句,静静的听着他们谈话,无论有没有扯到她身上来,她都不再多言,也不再插话,再不会因为一句‘我们会努力的’而给自己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午膳用罢,南天和钟离一起离开如月宫准备回府。
当撵车出了宫门,钟离在撵内的床塌上小憩,要回到东府还有好长一段路,睡一觉醒来便差不多了。
南天替好拢了拢被,睡得可真香,她的鼻子可真好看,小挺小挺的,还有些微翘,脸睡得红扑扑的,真想啃上一口。
这一头百看不厌的栗色发丝,是最美的。
墨发缓缓垂下,脸埋进她颈窝里,闻着她的发香,体香。
钟离睡得有些累,想要翻身,却感觉有一双手不停的在她的身上到处乱摸,微微一蹙眉,便去推开。
“说话不算话。”一计不满的男音响起。
“嗯?”钟离迷糊中应道。
“你在如姨那里怎么说的?”声音又大了些。
钟离惺松的睁开眼,看着某人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他刚刚说什么?“我在如姨那里说了什么?”拜托,她这是在睡觉,不想聊天。
南天瘪了瘪嘴,白了钟离一眼,还哼了一声:“你说过我们会努力的啊。”她居然打开他的手,真过份。
“拜托,大哥,这是在路上。”即便是她犯贱说了那一句话,努力也要回去晚上再说吧?
“这不是在床上吗?”南天看了看他们二人睡着的床塌,比不上府里的床大,但睡他们两个人也轻松了,没什么问题。说着那一双极不安份的手便往钟离衣内探去。
“噗”钟离差点想包一口水在嘴里,然后喷到南天的脸上,这厮莫不是还想玩车震吧?要不要这么时髦,车震这么前卫的东西一点也不适合古人的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