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与雨的侵袭2

红中胡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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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南天,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你竟敢对我下手?”欧阳南风的声音连带身子也一并颤抖了起来,依他受伤的程度来看,这天苑的界绝非欧阳南天所结,他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懂这么多,也没有这么深厚的功力,难道这府里还有其他的高人,可是他在心苑的时候,碧心什么也没跟他讲过,心下暗忖——这个贱人!

    蓦地睁开凤眸,南天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笑不可遏,好半天才歇了下来,抽了声长气,道:“六弟居然问是谁给本宫的胆子?未免太好笑了些,放眼整个蓝离,整个朝堂,整个皇室,谁不知道我欧阳南天的胆子都是父皇给的?怎么?不服吗?”

    若不说起欧阳承还好,一说起来,欧阳南风那怨气哪是一时半会消得了的。

    他舅舅官居高位,母妃自有荣宠,而父皇居然不顾他们的面子将他贬出帝都,三年多才回来,舅舅说父皇一切都是为了欧阳南天,怕有人跟欧阳南天争夺储君之位,大哥二哥一个死一个疯,四哥是无心争位才一直安然,所有的皇子没有一个敢表露自己有夺嫡之心,该遣的该贬的都出了帝都,现在谁都知道,这蓝离的江山非欧阳南天莫属,父皇凭什么如此偏心。

    欧阳南天如此嚣张的语气,真让人恨不得将他撕碎,父皇偏心,也要一搏,破釜沉舟的话,有赢的把握吗?越来越阴鸷的眸子,是越来越重的杀气。

    咬牙沉声道:“服,怎么不服?”

    南天依旧躺在椅上,轻晃着脚尖,轻蔑的睨着欧阳南风:“你以为使出你十二分的异力,便能将本宫怎样吗?本宫保证,只会让你死得更快!莫说本宫的真正实力你没有见识过,单说爷爷布的这结界,就够让你死个十次八次,你以为在你封地的那个老道士真有什么本事?还不是唬弄人的东西,也就你当个宝。”

    赤·裸裸的讽刺让欧阳南风心下一怔,居然说他的师父唬弄人?未免太猖狂了?

    爷爷?欧阳南天什么时候有的爷爷?皇爷爷早便仙去,难道是纳兰凝霜的那个爷爷?跟欧阳南天一同赴苍南的那个人,定是他!!也是纳兰昊宇的师傅。原来天苑的结界出自天蝎老人黎重之手。

    若是这样,他自然是不战而败的,这结界专为他而设,就等他自投罗网。

    欧阳南天,老天爷可真是偏心,给你一个放纵你的父皇,还白让你拣一个自今无人能胜的高人作爷爷。

    碧心果然是没用的,又或者当初安排碧心这样一个人在欧阳南天身边本就是一个错误,欧阳南天什么也不会告诉别人,他想藏的东西,会藏得很深,这几个月他已经收到了太多的惊喜了。想着这些便很不舒服,蹙眉道:“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本宫是想跟你聊聊,你觉得在本宫和容妃之间,父皇更在乎谁?”眉目的轻挑如他的言语一般,自信到无与伦比。

    有人脑子“嗡”的一声炸开,这还用说吗?任何人在父皇心里都不及这个水妃生的儿子了。欧阳南风心里有了答案,却不愿说出来,欧阳南天是在威胁他,他走不了,更伤不了谁,若是他敢怎么样,莫说皇位无望,他的母妃和他的舅舅都会受到牵连。

    欧阳南风只是用阴鸷的眸子盯着南天,那恨如秃鹰想要将他啄食,不言一语。

    “六弟这些年在封地倒是兵强马壮,可是你那些血肉之躯,敌得过本宫的十万血骑吗?是不是过于自信了些?你三嫂说过于自信等于自负,自信是褒义,自负可是贬义,你三嫂说做人要低调些,吃不下的东西也硬撑着想吃下去,不怕弄得肠胃不适全吐出来吗?”

    储君?皇位?欧阳南风想都别想!

    欧阳南风本是阴沉的眸子登时黯然下来,血骑?鹰王的血骑!父皇穷极一生想要得到,都未能如愿,可是欧阳南天说有那无坚不摧的十万血骑,真是个笑话,他不相信,不能相信,这简直是太可笑了。

    暗淡了的眼瞳又升起一丝希翼,嘴角弯起嘲讽的弧度:“你真是会开玩笑,鹰王消失这些年,血骑早已不知所踪,你居然你得到了,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难道那血骑从地下冒出来了?”

    南天得意的点头:“哈哈!六弟总算聪明了一回,这血骑若不是从地下冒出来,怎么能称作血骑?”

    南天目光微凝地,轻笑道:“看来六弟根本就不知道血骑为何物吧?”

    欧阳南风眼瞳越放越大:“何物?”

    “本宫给你讲故事,本宫的外公——鹰王,本是千年前战神朱雀的副将,曾领着他的士兵守卫远古的南国,可是朱雀死了,南国分裂,外公誓要将南国重新统一,士兵也盟血起誓,愿意追随,那时候血流成河,士兵浴血击掌明誓。天帝感动,才允这支军队得永生,所以这支血骑平日里都在地下,本宫要用的时候,才将他们调上来,新鲜吗?哈哈!外公是消失很久了,可是他却把他的令牌给了本宫,你说说,你怎么跟本宫斗?拿什么跟本宫斗?”

    “你胡说,鹰王若是活上千年,怎么可能有水妃,荒诞至极,可笑至极。”欧阳南风越来越觉得自己神经错乱了,一个活了千年的人还能生儿育女了?一个活了千年的人会是怎样的一具皮囊。

    “这就是外公为何会消失的原因了,他本起了誓却破了戒,动了凡愿,外婆是他的劫,有了母妃后,他便没有资格再统帅那十万血骑了。”

    “你不也娶妻?你凭什么有资格?”他不信,欧阳南天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要告诉他这样,骗他的,一定是骗他的。

    “因为机缘,本宫握得住那令牌,旁人莫说握,连看一眼,眼睛都要失明,六弟,你想不想看一眼?就在本宫的怀里,若不然拿出来给六弟瞧瞧?”说着懒懒的看着依旧站着的欧阳南风,修长的掌慢慢的往怀里探去,凤眸含笑,眸光如炬。

    欧阳南风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如雷,颤声喊了一句:“我不看!”

    他哪里还敢看,他的心理防线已经早就被一直淡然的南天击得溃不成军了,可又不甘心,血骑,一听这两个字,哪个生在帝王家的人不想得到?放眼穹然五国,不想得到的人,怕是跟欧阳南云一样的吧?谁都是知道当年的水妃乃鹰王之女,为了血骑的令牌,多少人想要夺了水妃,或威胁或利诱,只是都没有得逞。

    可谁会知道鹰王活了千年?这就像一个笑话,一个他听起来半信半疑的笑话。

    上次听人说欧阳南天去苍南带了自己的势力去,是十万的军队,便是这支血骑?怪不得父皇因为欧阳南天没有拿下苍南那么生气,血骑都调出来了,拿下穹然五国都不是问题,欧阳南天却偏偏不这么做,换了哪个当老子的都得气死。

    看来父皇是早便知道了欧阳南天有血骑了?怪不得如此偏心。

    若真是那样的物件,失明的代价太大了。可若是他得不到,还拿什么跟欧阳南天争?

    南天将探手入怀的动作停了下来,缓声道:“如今你三嫂中了落心散的毒,本宫也觉得这日子过得实在是心慌,或许杀人,真的可以缓解这份惆怅。”南天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欧阳南风一阵阵的心虚,像是快要沉入海里,抓不到一缕海藻,他的这个三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变态了,杀人来缓解惆怅!

    纳兰凝霜?

    对,纳兰凝霜!

    “三哥可想解三嫂体内的毒?”这解药他总想得到吧?本想以后再说,但如今要以命换命,总是要搏一搏的。

    南天一副喜出望外的神色:“当然想!”那日凝霜解毒后,他便严令除了太子妃醒过来的事,其他听到的一言一语都不得泄露,这本也是作为宫人应有的操守。若敢议论解毒或者血骑的事,下场将跟那摔死的太医一样。

    当日莫说如月宫的人吓得一直抖着,就连太医也是一样,谁都记得太子说过的要整个皇宫的人陪葬,当时胆小的宫女都吓得捂着嘴哭了,没有人愿意成为其中一个泄密的人,陈直、德仁他们更不会说,这是皇帝打过招呼的。

    南天微一沉吟,面露苦色道:“估摸着凝霜时日也不多了,所以我便天天带着她去上朝,怕她发现自己掉发。”

    “三哥果然心细,若用落心散的解药换我离开东府,这个交易不吃亏吧?”

    南天听闻,缓缓起身舒展筋骨,原来这事情果真如此有趣,他的六弟——欧阳南风,原本他没有那样想过,就算跟容妃有关,他相信父皇当年连老七的母后都查过,怎么可能没有查过容妃,父皇并没有松怠过这毒源。

    他本只是猜测,没想到一步步还是摸到他们身上去了。

    南天释怀的笑道:“原来六弟有这解药?早知道我便早些跟六弟讲也不用愁了这些日子。看来我真是越活越糊涂了,那真是要好好谢谢六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