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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他呼了一口气,肩上有他掌心的温度——暖暖的,那梦里的凉意渐渐消退,她听着他说:“凝霜,那时候我突然遇到你,突然间觉得心被牵住了,那是一种我从未体会到过的感觉,很奇怪,日思夜想,你明白吗?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可那时候你每次跟我吵架,惹我生气的时候,虽然我似乎很恼,但又盼着你快点再来惹我,你微微的一个举动都可以牵动我的情绪。凝霜,听我说,别打断我。”
她只是被他揽着,然后靠在他的肩头,看着他美丽的侧脸和漂亮的唇,一张一翕,她点头。
他道:“碧心,我一直对她挺好,她很可怜,从小就跟着青远跟卖到王府来,她很听话,即便我不高兴,经常凶她,她也不生气。当年我不想娶正妃,拿她当了挡箭牌让她成了侧妃,一年多后有次醉酒,我又污了她的清白,为了这事情,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她。我不喜欢她,就不该碰她,碰过之后,我就该对她负责,所以我尽量想把她当成我的人,我不想碰她,便会对她比以前更好,哪怕只是应付,我也觉得不应该一直晾着她而毁了她,否则她会在王府里一点地位也没有,我觉得这是我弥补她的方式。直到你出现了,我才知道心口扑通扑通的跳是种什么滋味,我突然间觉得无法再应付碧心,分身乏术,这种感觉太复杂,我至今理不清,我只是不停的后悔当年错得很离谱,且是一步错,步步错,所庆幸的是,你接受了这样的我。”
“在刚知道她有了身孕,也自然知道那孩子不是我的。”看着她突然间投来的不可思议的眼神,他笑了笑:“我和她加上酒醉那次,总共在一起过三次,翌日陈直都会配药水让她沐浴,她不可能怀我的孩子,所以我当时很开心,毕竟当年错的人是我,碧心她背叛我,我反而轻松了,这样我的负罪感就少了很多。”
钟离表面上依旧毫无波澜,可内心里还是疑惑,开玩笑的吧,三次,他跟个恶狼似的,这么多年才三次,难道在外面还包养了小情人?
他说他不想碰碧心,便对她比以前更好,若真是这样,也许说得过去,毕竟对于这样的社会,女人得不得宠的确关系到她的地位,他本就觉得有愧于碧心,若就是酒醉那次碰过之后便不再碰她,下人也会议论,这样的事,莫说王府,皇宫那种地方奴才还不是天天议论。
只是他怎么懂,女人跟男人不一样,不是和谁都可以上床的。可这个社会的男人哪里会想这些,她是不是应该庆幸,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南天,我们的前世一定是有一段孽缘,否则即便你毫无隐瞒告诉我这些事的时候,我居然不生气。我是不爱你所以不在乎吗?
我是太爱你,所以才会这样无条件的去原谅你。你的态度,又让我觉得我这样原谅你,是值得的。
我不想说对不起谁,不负碧心便负我,总有人要受伤,若我受伤是可以让你更好,那么心甘情愿,否则,我做不到去同情那个想和我分享一个男人的女人,佛祖,原谅我太自私,就当我恶毒吧。
他的下颌轻轻的去磨她的额,“我当时以为那孩子是青远的,所以便把她留在府里,毕竟她有身孕,心情应该要好些,有些事情不易说破,万一她担心别人议论做出什么傻事来,我便欠她更多了,如果孩子生下来后,她愿意跟青远走,也可以,我会给他们一大笔钱,让他们衣食无忧。”
“她设计害你,我有想过除了她,可那时候你生死未卜,我来不及想很多细节,便匆匆离开去找你。其实碧心是我作的孽,她想除了你,完全是因为我当年娶了她,这本该是我的债,都报应在了你的身上。我想原谅她一次,就当为了你死里逃生,积一个所谓的好生之德。”
“后来我慢慢才知道她其实是当年被人有意卖进宁王府的,且买她的老嬷嬷在不久后便消失了。接着才知道孩子不是青远的,这让我很震惊,其实我对感情这种事情很迟钝,但是遇到你之后,我总能感觉到青远看碧心的眼神,分明有情愫,若孩子不是青远的,这后面的背景就诡异了,若她是有意被卖进王府的,那么她背后的人目的是什么?”
她望着她,他没有看她,玩着她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像在搓自己的手指,指腹里有薄薄的汗,原来他在坦白这些事情的时候,也很紧张。
他的目光落在她粉色的指甲盖上,“我跟她说她可以离开王府,我会给她一大笔钱,本想她走了之后,可以摸着这根线去找出她背后的人,可是她不肯走,我在想,是不是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于是将计就计留她在府里,那么她背后的人一定会出来,若是揪不出那个人,东府肯定会不得安宁,你住在那里也会有危险,毕竟就算碧心走了,难免还会有另外一个碧心出来。”
“我留她在府里,没有跟你说明我的用意,是怕你去想着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伤神,你本就受过惊,我实在怕你连睡个好觉都不行,但有些事,我不应该瞒你,你知道了,也不用吃着非醋。”他痞痞的笑了笑。
“我哪有?”钟离还是打断了她,开始听得心慌慌的,可他早就解释过那孩子不是他的,她也就没有吃醋了,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他那坏坏的笑,分明是故意想要嘲笑她。
“不行,你就是有。”
“呵——呵!”钟离有些哭笑不得,逼着人吃醋?这事估计是欧阳南天申请的专利吧?
“我方才下朝的时候跟四弟说好,让他先带着你去红楼,我要回一趟府里,邹立出来前说有事等我处理,等弄好了我再去找你。”
“不是说好一起去的吗?”才一出口,便后悔了:“你去忙吧,等你忙好了来找我。或者你不用管我,红楼的事情弄好了,我便回东府。”
“你在红楼等着我去接你。”他认真的说。
钟离虽是不明,却依旧点头,他平时都是跟着她,或者让她跟着他,防着周围的人跟防贼似的,说真的这让她很紧张,但也理解他,定是苍南的事给他造成了些阴影,时间会冲淡一切,等这事慢慢过去了,他便不会这样一惊一乍了。
今天他先是跟她坦白碧心的事,再一反常态的让她和南云去红楼,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她?碧心的用意他开始不也是瞒着她吗?现在也毫无保留的告诉她了。
她不需要问,他自然会和她说。信任才是最重要的。
南云下了朝便回了府,换了身宝石蓝的锦袍便去跟南天约好的地方接钟离,钟离上了南云的马车,朝红楼驶去。
只要南天不在场,南云就是爷,对钟离也态度会有些变化,比起自己哥哥在的时候,要随意很多。
南云坐在软凳上,抱着双臂,头靠在车壁上,上下的打量着钟离,那目光落在钟离的肚子上,“三嫂,你最近有没有想吐?”
“有没有很想睡?”
“有没有很想吃酸的或者辣的?”
“或者什么也不想吃?一点味口也没有?”
南云还想说,有没有。钟离便啐了他一口:“剪掉你的舌头,给我闭嘴。”这臭小子哪里学来的?他说的这些分明是问她有没有怀孕,还绕这么大的弯弯,拜托啊,就算不是人,也没这么快又怀上的吧?
“呵呵,三嫂生气了?可不能随便生气。”南云坏坏的笑着,他自己都能感觉到他的笑有多么的猥琐。
不跟他扯这个话题,越扯越尴尬。
“南云,你是不是想泡我的牡丹?”她以纳兰凝霜的名义接手了红楼,这样说,不过份吧?上次南云说他跟牡丹走得挺近,她也没怎么过去看过,实在是时间太少,记得以前牡丹是有些倾慕男装的钟离的。
还真是人死茶凉,移情别恋了?人家飞雪动不动想着钟离还要流两滴泪呢。突然发现自己虚荣得要命,居然还会去想着这种不符实际的风流韵事。
南云装模作样的挺了挺胸,吃惊的问了一句:“牡丹?”然后又马上放松靠在车壁上:“哦,已经是过去式了。”
钟离想要“呸”他一口,过去式?新鲜词汇学得挺快的。“你就不有去别的青楼找点姑娘玩玩?红楼会所里的姑娘你别老惦记着啊。”
“我也不想惦记啊,谁叫她们一天到晚的到我面前晃?”
什么?她没听错吧?到底谁长着腿要去的?“欧阳南云,你要不要脸啊?你不去红楼,人家还跑到你寿王府去晃吗?”
“是啊,她们的影子跑到我的寿王府来晃啊,晃得我烦死了。”某人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然后朝着钟离诡笑一计。
“你是说我会所里的姑娘变成鬼了?你是在咒她们短命吧?”钟离嗔了他一眼。
南云的脸微微一变,“啊呸呸呸,三嫂真是乱说话,她们才不会短命。”
“南云,你玩归玩,别玩过火了,要是玩到床上去了,我非得逼你娶了人家不可。否则会所里的姑娘出了什么事,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四弟呢。你想要女人的话,还怕会少吗?非要天天去招惹些不般配的,你别看着那些姑娘都是风尘女子似的,一个个心高气傲得很,这些年你在那里呆着难道还不明白吗?”
“三嫂,我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好了,我不会胡来的,你真俗,哪有女子像你这样说话的,跟钟离似的,什么玩到床上去也讲得出来,你也不怕羞吗?我要告诉三哥,让他好好管管你。”
“羞?你要知道羞就好。”这样说说也要羞,21世纪那些女的全都不要活了,天天把自己舌头咬着玩算了。
“三嫂,你今天是去红楼做什么?”三哥非要他把三嫂带去红楼。真是,很重要的事吗?
“也没什么大的事情,今天试菜,想去尝尝,觉得过关,就要上新品了。”这是昨天跟南天说好的,他说下了朝陪她一起去吃的。
“三嫂,你跟钟离真像。也说不出哪里像,若是换一张脸,你们的性格,做事的方式,都简直是如出一辙。”做事很认真,连他泡红楼的姑娘的态度也是一模一样,这未免也太过份了。
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刚听说钟离死了的消息,其实真是很难过,钟离口中说的那些什么江湖习气,兄弟情义还是很深的。谁知道老是看到性格差不多的三嫂,这种悲痛倒少了很多,连飞雪也是一样,亏得钟离以前不知道他们的身份的时候,也待他们都不错,他们如今这样云淡风轻,是不是太薄情寡义了?
太不够朋友了?太不讲义气了?真怀念那时候,一到红楼钟离便挥一拳过来打在肩上,‘哥们,吃点啥。’
钟离赶紧干咳了两声:“也不想想,我跟他都认识几年了?比你们还早呢。互相欣赏,所以我们总是吸收对方的优点,当然像了。”
“三嫂,你敢肯定都是优点吗?”南云意味深长的看着钟离,嘴角越来越弯,弯至眼角,“比如脸皮……?”
“真是没规矩。”钟离故意不再看南云,那丫的分明是说她脸皮厚,看这家伙平时都有点忌讳南天的,他哥哥不在,他就没大没小。真是欺软怕硬的主。
到了红楼,钟离便领着南云一起去品菜。
南云望了一眼会所后便一路跟着钟离,三哥说过,寸步不离,出了事,要杀了他。即便自己贪玩,也不敢把三哥的话当耳旁风。所以他出来的时候,不但把三哥身边的青近带来了,还把自己府里的护卫一起带来了。
看着红楼这些人,他更觉得人生悲凉,钟离才死了没多久,那些新招来的女人就算了,那些老员工居然跟那些新人一样,一看到三嫂就笑得开怀,难道一点也不想他们的旧主子吗?都没看到谁肿过眼睛,那么难得的主子死了,他们不应该哭得死去活来吗?亏得钟离以前待他们这些人那么亲,生怕外面的人欺负他红楼的人。
心道一句——人心不古啊。
“南云,想去会所看谁啊?”钟离并没有转身,只是顿了步。
“三嫂,你别跟个后脑勺长眼睛的怪物似的好不好啊?我哪有想去看谁?”他不过才望了一眼,三嫂又走在前面,又没看他,难道会钟离所说的那种读心术?邪门,读心术也好歹转过脸来看看他的心嘛。
钟离突然转过脸,“噌”的窜到南云跟前,踮着脚尖,近近的盯着他:“四弟,我不用看,也知道你想钻进会所里去,若不然刚才我可以从侧门直接到酒楼的,干嘛领着你从正面进来,经过会所呢?”臭小子,居然想骗她。
“三嫂,即便如此,你也不用太担心啊,我真不会把人家姑娘怎么样,这点教养我还是有的,我也不喜欢给自己惹麻烦,虽然说有权有势的在外面有些什么风韵之事也不怕,但是你也知道父皇的,他很在意这些名声,我这些年是在外面玩,但是我从来都是很注意分寸的。”用钟离的话说,好聚好散。钟离的思想真是太超前了,非常非常的崇拜他。
钟离不屑的哼了一声:“说得你好象挺正直的,你是不是现在就在勾引我会所里的姑娘,想骗人家,然后偷了腥,抹抹嘴就不认帐?”
南云似乎有些生气了,退了一步,重重的喊了一句:“三嫂!”脸都绿了,真生气了。
而后语气又平和了些,只是眉头微蹙:“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么,我若动了人家姑娘,肯定是会负责到底的,虽然我也没什么大志向,但这种人格你总该相信我的吧,若我是那种人,你觉得钟离会跟我走得那么近么?钟离怎么不跟左相的儿子好呢?还不是看不惯他下流,连钟离都说我虽风流但是不下流的,怎么到三嫂的嘴里,我就这么不堪了呢??”
钟离被问得一怔一怔的,她似乎太紧张了些,其实不是想把南云说得那么不堪,只是欧阳家这些男人个个都是祸水,莫说南云这长相比左相那下流公子好看不知道多少倍,单凭他这风流的个性,动不动都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少女情怀都很容易被他吸引,而且他又不像别的公子,动不动就把泡来的女人弄上床,更是名声好得很。
钟离是知道,南云就是这爱好,喜欢美人,各种款式的美人他都喜欢,他太博爱,以至于根本没兴趣和他喜欢的这些女人上床,他的这种喜欢跟她喜欢美食没什么两样。
但他的举动,在别的女子眼里却不一样,姑娘肯定会以为他对人家是爱到了家,所以才会那么尊重人家,女人有时候自恋得可怕,总会去想一些明明不是那么回事的事,当成那么回事。在这种意淫的过程中去不断的自我安慰,特别是会所里的这些姑娘,又清高又寂寞,真怕红楼这些丫头会死在南云手里。
门不当户不动是很可怕的事,特别有个明顺帝这样的老爹的家世,若不是南天够拽,她想经营红楼是门都没有的事。更何况她还是个公主。
而这红楼的姑娘又凭什么能得到地位?女子的青春年华本就短暂,稍纵即逝,有时候失身不可怕,失心才可怕。若是在南云身上消耗了感情,非要清高的不再嫁人,就真是孽债了。
“好了,跟你道歉,三嫂不对,我们去品菜吧?”见南云还有点气鼓鼓的意思,钟离也觉得那样说他过份了些,人家怎么也是个王爷,而且是男人,娶了妾的男人,曾经她是钟离的时候,还可以乱开他的玩笑,大家都可以一笑置之。
可现在她是他的嫂子,是一家人了,怎么可以这样抵毁他,小心肝受伤了吧?她还把自己当钟离,可南云不这样想,他一定以为连自家人都觉得他那么不堪,别人呢?
南天都从来不说南云不好,她怎么能这样,这个角色换起来还真是需要适应的。以后真不能把自己当钟离一样的满天乱叫‘哥们’了。
钟离陪笑道:“四弟,走吧,今天的菜我可是研究了很久的,保准你喜欢。”又拖又拽的南云才别扭的跟着钟离走。
深秋的红楼,虽没了繁花似锦,只有少数的菊花点缀着花园,甚至枯枝落叶尽显,却因独有清雅的格调而不显萧寂,曲折的石板小道上,每迈出一步,心都能感觉到宁静,像是一座奢靡的府邸座落在一处与世隔绝的桃源之所,这是哪一个客栈,饭荘,酒楼都没有感觉。
“三嫂,钟离说红楼是低调的奢华,你懂吗?”
“你懂?”钟离笑了笑。
“可我怎么觉得红楼一点也不低调,全帝都没有比它更高调的同行了。”
“那么你的意思是不赞同了?”现在的红楼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啊。
“钟离那是唬人的,嘴巴上说低调的奢华,那是骗这些贵族的,真要低调就不可能还没开业就拼命造势了,他宣称低调,不过是想让那些来的贵族自以为自己多有素质,其实又暗暗逼着他们互相吹捧着,红楼就成了一个高调的所谓的上流社会的人交流的场所,哪有人低调,一个比一个高调。”
钟离不搭腔,抽了抽嘴角,南云继续道:“钟离这个小骗子,天天给那些人灌输什么做人要低调才能说明这人的胸襟和气度,他其实就是不给让那些人砸他场子的机会,毕竟被他忽悠得差不多了,一个人闹事了,其他人便会用鄙夷的心态去看待闹事的人,然后那人便被千夫所指,说那人没素质,不配来这种高素质的人才能来的地方。慢慢的,大家也习惯了。”
钟离在心里啐了南云一口,居然骂她小骗子,拜托,现在是三嫂好不好?有地位的好不好啊?
可这小子不会这么聪明吧?连这些他也想到了?难道她一副奸商相,就那么明显?
她的确是逼着来红楼的人互相吹捧,他们越是互相吹捧得地位高,越能显得红楼的档次高,东西才能卖得贵,而且听不到一个人说这里的东西贵,只会说,这是品质。
品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说到底不过是种营销手段,若是在现代,南云一定是修社会学和经济学的料,否则真是太浪费了,南天都没跟她分析过这些,难道南云心不在政,而在商?
分析得这么透彻,还好跟其他人走得不近,要不然人家也这么明白她,就真的要从慈善家变成奸商了,在帝都没法混了。这样的社会地位落差如此之大,真有点让人接受不了。
还记得刚认识他们的时候个个都是之乎者也的,现在竟然都鬼精鬼精的不好骗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和南云他们相识将近三年,又走得近,在思想上有些了解也是正常的,三年,大学都快念了一个出来了,再奋斗个几年硕士学位都要出来,能不精么?
可见她这个老师有多么的给力啊。
“三嫂,你说说,钟离这个小骗子厉害不厉害?我真不相信他死了,他把红楼交给你,你也没见伤心过,你是不是知道他没死?”
钟离一怔,可不能乱讲,现在飞雪好不容易好一点,再说钟离没死,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捏了捏脖子,做出一副不耐的样子道:“走了,什么歪理,你不是说他跟我很像吗?你就当他穿越到我身上了,走吧走吧。”
“哈哈!!”南云笑不可遏,到最后上气不接下气起来。
钟离真是头痛,穿越于南云来说又不是什么新鲜词汇了,用得着这样笑吗?样子像是快岔气了。
“三嫂,按你这样说,钟离可是一半欢喜一半忧了。”南云还在喘着气。
“哦?!”
“你想啊,他一个男的穿越到你的身上,多别扭啊?性别上的这种落差会让他忧郁很久的,我怕他会因为这个原因弄成抑郁症,然后自杀。”
钟离暗地里“呸”了南云一嘴。臭东西,还抑郁症呢,你博士了吧?
南云眼睛眯了起来,微微倾身靠近钟离,贼贼的睨着她:“不过他可能会很兴奋,他本就好男风,这样一来,每天都可以跟我三哥睡觉,指不定乐成什么样呢。我三哥可是穹然五国的第一美男子啊,天天都可以抱着入睡,每天我三哥都会吻他,抱着他去上朝,走哪里都宠着爱着,你说他会不会兴奋得死掉?”
钟离眼前出现了一大排乌鸦飞过去,又飞过来。要么郁闷死,要么兴奋死。横竖都是死?关键是那臭小子在说和他三哥睡觉那些事的时候,那狡黠的眼神,真是坏透了。
“南云,不想去品菜你就继续在这里,看吧,看吧,牡丹来看你了。”钟离白了南云一眼,还说过去式呢,牡丹远远的站在那里了。想过来,又看见她在这里,似乎不方便似的。
算了算了,自己管得太宽了,不想妇女同胞受到迫害,但是有些人自己愿意往火坑里跳,她也没有办法阻止,该说的都说了,人过于善良便是圣母,她不是圣母的料,真是哪天红楼的姑娘被南云给玩死了,那也是南云欠的命,跟她没关系了。
突然一下被自己这么冷血的想法给震住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为了这个肮脏的想法,今天斋戒吧,哦,不行,今天要试铁板牛仔骨,明天开始斋戒吧。
钟离小嘴紧紧一抿,粉拳在胸前一握,嗯,就这么说定了。
“牡丹?”南云倒是叫了一句,那个柔情仿似那个各种水,钟离快要呕出来了。
“四爷。”牡丹盈盈碎步朝着这边走来,朝着钟离颌首行礼:“凝霜姐。”
钟离要求红楼所有的人不准称她太子妃,也不准行叩拜礼,红楼本来进进出出的人就多,如果她一来搞得跟皇帝微服私访一样了,还做什么生意啊。谁还敢来吃饭?
这样很好,即便太子妃经营红楼,依旧没有影响这里的生意,反而民间流传太子妃亲民,心善。
正中下怀。
钟离知道,兴许牡丹就等着南云叫她呢,女人真坏,移情别恋太快了。有点伤心了,还好她不是真的男人,否则自信心会很受打击,怎么也要为了那风姿卓越的钟离守个三五年的痴心不悔吧?这才能显出女子对爱情信仰是多么的崇高啊。
看着南云脸上挂起来温和的笑,钟离马上收起意淫的思绪,暗骂他花花公子贱骨头,一看到美女那副贼相就收起来了,刚才牡丹应该早点来,看看这个披着羊皮的狼真正的嘴脸并不是那么风度偏偏的。
“四爷,怎么到了红楼也不去会所啊?”牡丹看了一眼钟离,笑了笑,这是对新老板的礼貌。
钟离回笑。
南云单手负在身后,道:“牡丹,你随我一道去酒楼吧,今天陪三嫂过来试菜,多个人品尝,总会多一种意见,且你本就聪慧细致,定能有非常中肯的意见和建议。”
牡丹露出一个害羞的笑。微微有些垂首。
钟离恨啊,有一种人,便是这样,人前人后两张皮,南云啊南云,你讲话能不能不要这么不正常,还好以前没有经常去打扰他泡红楼里的姑娘,否则真会被恶心死。
鸡皮小疙瘩,抖一抖,得用笤帚了。
牡丹转头望了一眼会所方向,再回过头来,贝齿轻刮了朱唇。“这,不太好吧?”
“四弟说得对,多个人,多个意见,一起吧。”钟离真诚的邀请牡丹,下定决心,绝不再管这些人自由恋爱的事。
牡丹看着钟离已经离开,再看了一眼南云,刚想说什么,南云朝着她轻轻偏头:“走吧,盛情可是难却啊。”
牡丹随着南云去赶钟离的步子。
当铁板上的牛仔骨“滋滋”的冒着气,油粒飞溅,落在马莎拉起挡在钟离跟前的餐巾上。
“真香啊,三嫂,跟着你真有福气,什么新鲜玩意都有得吃。”南云侧身附在钟离耳际低语。
钟离手肘一顶,落在南云腹上,看了一眼正皱着眉看着桌上的菜的牡丹,压低声音道:“少拍马屁。认真尝。”
房里的人都开始品菜,钟离让马莎动筷,马莎却不肯,看着其他人都呼得津津有味,非常享受的点头,她也咽了嗯口水,但依旧拒绝品尝。
钟离问:“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才不是。”
“那怎么了?”
马莎眼睛看着那新鲜的菜式,叹了声气,“减肥,最近太胖了。”
钟离左看右看也不觉得马莎胖,更何况这孩子比她还小两岁,长身体呢,减什么肥?上次她是背后说了周昌的坏话,说周昌长得像块红烧肉,看着都腻,应该让他去减肥,否则看着恶心。
可周昌那型号谁比得了?拼得过的,得找日本相扑了。
这孩子居然嫌自己胖?要减肥?恼得很:“吃吃吃,减什么肥啊。”
马莎倒是一直都没大没小的,钟离身边那些个丫鬟在一般和谐的情况下哪个都不讲大小。“你当然叫吃啦,你都有着落了,我还空着呢,万一长得太胖了,嫁不出去怎么办?”
“谁说你嫁不出去?”小姑娘十七八了啊,难道喜欢上谁了?女孩子一般是有了意中人之后,才会在意自己的形象。真的还是假的啊?
“燕儿啊,她说我再吃下去,胖得找不出来腰在哪里了,以后就没人要了。”虽然可以以女儿身示人,但是好多人的以前男装的名字都是不能用的,毕竟公主说过,只有太子知道这事,其他人都不能说,否则就算百姓不议论,飞雪公主肯定要拿刀来杀公主。
钟离一失踪,身边跟着的人也跟着失踪了,官方解释是,部分亲从回故里报信去了,也许不回来了。所以卡宴,马莎,拉蒂这些名字都在红楼消失了。
看着马莎翘起的小嘴,钟离赶紧安慰她:“你听她的鬼话?她那是羡慕你丰满,恨不得你瘦得跟她似的身无二两肉,再说了,不吃饱哪有力气减肥?咱们今天吃得饱饱的,明天再说减肥的事,来尝尝,别磨蹭了。”
牡丹咬在嘴里的肉,在听到钟离说出的话后,“噗”的一声,不雅的喷了出来,掉在了桌上。
牡丹的脸倏地窜红,火红似霞。
马莎一见牡丹出糗,马上拍着手兴奋得叫了起来:“哈哈,我吃我吃,我太开心了。哈哈!”说着便放下手中的紧紧捏着的餐巾,执起筷子便准备大快朵颐。
南云看着马莎那兴灾乐祸的样子,甩了甩头,打了个寒颤,女人太可怕了。
这就是钟离说的把你不开心的事拿出来说说,让我开心开心?
钟离带出来的人是这样,连三嫂带出来的人也是这样。
钟离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了三嫂的身上,然后天天睡他的三哥,三哥,你知道吗?
南云倒了杯水,递给尴尬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