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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宴快马骑回了世外府,才一进门,便随着早已等候多时的黎重进了府。
夜空挂有皎月,府里挂着灯笼,光影交叠,却有些沉重。
“爷爷,是不是有什么事?”卡宴看着已经走到榕树下的黎重,快声问道。
“纳兰昊宇一点动作也没有,老夫觉得很奇怪,是想跟你说,要小心些。越是平静,越是要提防。”黎重沉沉的呼出一口气,这么久了,以纳兰昊宇的性子,怎么可能放下?他天天提心吊胆的,这日子真是难过。
卡宴蹙眉咬眉道:“其实不止我们担心,太子也很担心,他天天把公主拴在身边,怕的就是上次的事再发生,朝堂上已经那么多人对他不满,说公主红颜祸水,这样以后会误国。可太子依旧一意孤行,只不过没人告诉公主这些话,昨天东府里一个小丫鬟就是嚼这事的舌根子,正好被太子听到,根本没问为什么,就一剑挑了她的舌头,然后扔进了蚁窟。我是担心这样下去,他的杀孽会越来越重,以后怎么回归神位啊?”
黎重哼了一声:“霜儿现在没有苏醒,这些丫鬟乱说话肯定会造成她心理的阴影,她一定会觉得自己是祸水,我看天儿做得很对。再说了朱雀的本性里本来就是残暴嗜血的,只不过他少一魂,神识无法归位而已,若以后苏醒,回归神位也是一样。你不用太担心他的孽障。我担心的是他根本没办法苏醒。”
这也是卡宴担心的事:“太子没办法苏醒可能是因为机缘未到,但是公主为什么还不能苏醒?公主已经找到了鲤珠,甚至那汰液池里出现了她的前世,她依旧苏醒不了?他们的时间并不多了,再这样熬不了多久,命运又会和前世一样,他们这样下去,到底哪一世才有个头啊?”卡宴的眼里泛着泪光,却只是在眼框里打着转不落下,像是贝齿咬着的唇,不松开。
黎重面露无奈之色:“我们这次能在受到苍南的刺激后苏醒,完全是因为那次劫难后,朱雀和锦鲤各自抽出一魂凝住了我们的魂魄送来转世。我们的魂和魄都是完整的,可他们不是,你担心他们时日不多,我也担心。我有派人去找南王的王杖,却找不到。若是能毁了诅咒他们的王杖,也许他们不会这样苦了。只怪我现在还恢复不了神力,哎。”
卡宴抬眼盯着黎重,半天才道:“公主以前有朱雀的命牌,我们若是能找到命牌,也许太子就能苏醒。可是锦鲤的那块呢?”
黎重大掌一握成拳,咬牙道:“翠莲这个杀千刀的,一定是嫉恨锦鲤,藏起来了,锦鲤实在太单纯,否则怎么会相信那个表里不一的贱人。”说着又叹了声气:“这也怪不得她,我们不都被她骗了么?否则又怎么会死那么多小妖和精怪。”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似乎神识都被带进了一种痛苦的回忆中。
“爷爷,其实我想建议公主把红楼关掉,让苍南的人去找命牌,可是公主不肯,说是要多赚些钱,给我们做保障。您也知道,他们必须要自己苏醒,否则便会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我实在不敢告诉她那命牌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如今就门里的弟子悄悄在找,实在太慢,怕惊动江湖上的人,民间把这命牌传得神忽奇神的,什么统一天下,谁都想要得到。我是想,要不然我们去找万事通,让她来查这玉的下落?”卡宴探究的看着黎重。
“老夫也想过,万事通给钱办事,但最近两个月好象消失了一样,据我说知,至少两路人马要想要她的命。纳兰昊宇要杀万事通,另一拨人不知道来路。她藏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出来接活?”
“爷爷,我觉得太子有心事,以前都是让我守着公主他去上朝,回来再叫公主起床。可是就在公主掉进汰液池那天开始,天天四更天就把公主弄起床去上早朝。若不是知道太子爱着公主,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想折磨公主。可是太子实在是太紧张公主了,完全是有点惊弓之鸟的味道,明明才已经答应了要住进宫里,又突然间反悔。只要是公主的东西,全是我一个人经手,这要是公主要求的,我也不奇怪,可这偏偏是太子要求的。膳房里端来的东西,太子居然要我用银针试毒。”卡宴觉得简直匪夷所思,太子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相信。是不是有点太过了些?
“试毒?”黎重讳莫如深的看着卡宴。
“嗯。”卡宴点头。
黎重抬手摁了摁额角,“那么肯定是有人给霜儿下过毒了,霜儿跟我说,天儿已经知道了她是钟离的事,天儿一定是怕从红楼抽了人去东府,会让她劳累,所以也不提要求,这样吧,我明天搬进东府去住。多个人帮你总好的,红楼那些重要的位置霜儿肯定不会安排外人的,实在抽不出来。”
若不是因为有人给霜儿下过毒,天儿一定不会这么紧张,四更天便带去上早朝,他明知道她身子才恢复好,他那么紧张她,怎么可能舍得这样折腾她,一定是有难言苦衷,又不愿意被霜儿知道。
若真是有人给霜儿下毒,他一定不能坐视不理,一定要把那个人揪出来。
卡宴面露喜色:“那太好了,我回去就跟太子和公主说,他们也一定很高兴。”太子提了好几次让爷爷搬过去,爷爷却怕不自在。现在这样真是皆大欢喜了。
——
二更天,心苑
虽是深秋露寒,碧心却因胎火较重而只盖了一条薄毯,扶着大肚,慢慢的翻着身,呼吸不太均匀,其实她睡不着。
夜夜不能入睡是什么感觉?一定要困到体力不支才可以勉强入睡,可是才入睡不久天便亮了,又要醒来。
才转好身,眼便睁开,深秋的月光依然清亮,从窗外钻了些进来,坐在床边的黑衣人懒懒的看着她。
差点惊呼出声,却被对方一句‘什么时候动手?’给问住了。
碧心呼出几口气,又慢慢放松:“你怎么进来的?东府现在是太子府,进得来,就不怕出不去吗?”
黑衣男子讪笑道:“像你如今一样吗?出也出不去?你出不去,本王只好来找你。”
碧心咬牙道:“你是在兴灾乐祸?你有什么可高兴的?你以为太子什么都不知道吗?最蠢的人就是你。”说完不忘剜了一眼黑衣男子。
男子拉下面巾,露出一张英俊的脸:“胆子越来越大了嘛,跟主子说话这般放肆?”
碧心冷冷哼了一声,撑着身子坐起:“那主子是不是要碧心起来给您请安啊?”
“怀了身孕就免了吧。”男子说着便脱去墨靴上了床。
碧心下意识往的床的内角里一躲,男子轻蔑一笑,道:“你以为你现在这副样子,本王会碰你吗?你以为你是纳兰凝霜?”
碧心身子一颤,如果她是纳兰凝霜,会怎么样?
“本王是想来找样东西,而你这心苑现在鬼都不会来一个,最安全便这里,等到四更天,欧阳南天去上了朝,本王再出去,先在你这里睡一觉。”男子已经在躺下。
碧心警惕的看一眼男子:“你想找什么?”
“本王的事情不该你知道的就别问。躺下来,本王有点凉。”
碧心僵着身子在男子身边躺下。心口突然一窒,是一只大掌握住了她的胸。
“你。”碧心的声音有些颤抖。
“怎么,好久没被本王摸了,就不习惯了?”
碧心咬着牙,没有吭声。
“多久没被人碰过了?”
碧心身子一僵,“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
男子轻轻一笑:“你可别说除了本王,你就没伺候过别人?”
碧心侧过脸,狠狠的瞪着男子。
“哟?本王说错了吗?欧阳南天虽然没碰过你几次,但你跟你青梅竹马的青远可是经常替你排解寂寞的。”
碧心阖着眼,努力想让自己平静,却怎么也平静不了。掌滑入碧心也的衣内,只是揉捏着胸前的那两团。“这里倒是大了不少。说一说,三个男人,哪一个是你最喜欢伺候的?还有没有第四个?”
碧心转过头,眼框狠狠的咬着泪珠,“自然是王爷您。”
“虽然你现在有孕在身,不过这胸摸着真是舒服,比以前没身孕的时候手感好多了。”
碧心感受到身后越来越硬的东西在膨胀,“王爷,碧心现在有孕,行房事会很危险。”
“危险?落了胎以后你才可以经常伺候本王。留着做什么?欧阳南天现在一眼都不想见到你,你以为生个孩子下来就能留住他吗?你真不是个听话的奴婢,让你在这府里当细作,结果除了偷人,有用的东西少得可怜。”
“你!!”“这孩子是你的,你也这样说?”
“本王的?”“呵!你能不能再能编一点?”翻身跪到碧心双腿间,薄被都陇至她的肚腹处,那肚子看着真不舒服,褪去她下身的亵裤。
“王爷,都说了这样会很危险,这孩子是你的,太子跟我行房之后都派人送药让我药浴过,我不可能怀他的孩子,跟青远之后我每次都有喝药,和王爷在一起那次,我忘了。”忘了喝药。
“呵!明知道是本王的你还要留着,想骗欧阳南天吧?本王不想要孩子,你把他打掉,或者本王帮你打掉,不过你要生下来也没关系,本王不会要这个孩子,你自己看着办。”
“现在已经这么大了,打掉不是要碧心的命么?”没有一个人会爱惜她。
“随你,欧阳南天愿意把你养着,本王也不想插手。”男子下身的裤也褪至了膝弯处。
“王爷以后不能照顾他吗?毕竟是你的孩子。”有那么一丝希望这个男人是愿意接受这个孩子的。
“呵,如果你帮本王杀了欧阳南天,再帮本王找到圣玉,让本王成了这天下之主,封你个妃也没什么关系。”
没有前戏的进入,碧心感到下身一阵刺痛。“王爷,轻一点,我想要这个孩子。”寂寞渡日,每天和这个孩子说的话最多。不管是谁的,都舍不得了。
“轻一点?现在顶个大肚子倒是装起清高来了,以前是谁每次到大宇寺都求本王用力啊?”男子又轻笑了起来:“看吧,才动了两下,就湿成这样了,还装?”
男子想要欺身而下,却被碧心死死的用双手顶住,不让他靠近她的肚子,挑衅道:“王爷难道不压在碧心身上就做不了吗?”
男子果然直起了身:“碧心,你知道吧,你最好的特质便是在床上,真可惜居然怀了孩子。你就是喜欢装,如果你在欧阳南天的床上也像跟本王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卖力和放浪,你觉得纳兰凝霜能把你挤得这么干净吗?男人嘛,都喜欢浪一点的女人。”下身开始快速的抽动起来,发泄着。
碧心狠狠的捏着薄被,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既然如此,王爷怎么从来不说喜欢碧心。”
“呵!你又不是只对本王一个人浪,被这么多男人都上过了,喜欢也不过是喜欢你取悦本王的时候那种感觉。”
身体被撞击的弧度越来越大,没有半点温柔可言,碧心咬着牙,扶着肚子,冷笑道:“王爷说话真是直接。骗一下碧心都不肯。”
“若你是纳兰凝霜,不用骗,本王一定会吹着你的耳朵说,喜欢你。”那言语的讥讽之味满溢着。
一盆冷水浇下,只听见自己牙齿打架的声音,纳兰凝霜,你无论如何都是一根刺。
“本王在想,纳兰凝霜在欧阳南天身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若现在跟本王做这种事情的是她,会是一种什么感觉?你说,她会不会脸红?她嘴里的味道一定很好,身体的味道也一定很好,否则欧阳南天怎么会那么迷恋她?纳兰昊宇也要抢她,那滋味想想都知道有多销魂。”
“凝霜。”想着身下的人已经换了一个人,那律动更快了,直到快感爆成了烟花。
躺在床上的人,面如死灰,有两行泪从眼内挤了出来,湮没在墨发里。这么久的发泄,却在最后一刻,身体内的感觉才有了不同的气息,是在他叫出‘凝霜’这个名字的时候。虽然猛烈,却是一种温柔的爆裂。
那一夜,她在天苑外,听着里面传出的暧昧声音,那男人字字句句都温柔噬骨。她却从来没有得到过。
“嘎吱!~”门被推开。
碧心一怔,月光白亮亮的照进了房内,转头间却看见青远端着一只白玉碗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床上两个人摆着的暧昧的姿势。
“青远。”碧心颤声唤了一声。
床上的男子眉头一扬,无所谓看了一眼青远,鄙夷的弯起了唇角,然后穿好裤子,在碧心身侧躺下,“四更天叫本王起来。那个,青远你这么早过来做什么?你倒是不怕惹是生非了。对了,去叫人来捉奸吧,看看那个欧阳南天在乎不在乎,呵!”
只听见一阵勺子碰着碗沿的叮叮叮的声音。
青远将碗放在桌上,转身就走。
碧心撑着身子坐起,满脸的泪:“青远……”
青远关上了门。
碧心穿好衣裤下床,走到桌前,借着淡淡的月光,拾起勺子,喂了一口。
“大半夜吃的是什么东西?”男子不耐的问了一句。
碧心放下勺子,捂着嘴,泣声道:“银耳莲子汤。”
——你现在胎火这么重,多吃点降火的东西。
——现在我不方便过来,你别锁门,我弄到降火的糖水就给你端过来。
——不管孩子是谁的,你都生下来,毕竟是你的孩子。
——我们很有缘是不是,我们居然是同一天被卖进宁王府的。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十三岁他就跟她说过了,可是有什么用?她不喜欢他。
这府里,还有谁记得她胎火重,每天有人来收拾打扫一下,送饭来,其余时候连个鬼也见不到。
青远和她是有过床第之欢,那时候她怕寂寞,她知道青远喜欢她,便总是勾引他为她排解寂寞。可在得知她怀孕后,都生怕碰着她,说怕动了胎气。
今天他看着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在做这种事,她还是这么大的肚子,他一定难受了吧?
她总是嫌他是个下人,他能满足她的时候只有在床上,可是只有他一个人对她不离不弃,这算什么?
她知道青远不会去告密的,不会害她的,只会帮她遮掩。正因为如此,欧阳南风才会那么不要脸的说出那些话。
想着月光下那一双紧紧的看着她的眸子,眼框竟然涨了难过了?不要难过,她要得到她最初想要的东西。不要难过,没什么好难过的。没有青远,她也可以活下去。
若是没有纳兰凝霜,她便依旧是个妃,名正言顺的妃,虽然是侧。没有纳兰凝霜,她还可以得到很多东西。虽然依旧得不到太子的爱,得不到爱有什么关系?
爱算个什么东西?嘴里塞满了莲子,一口一口的咬着。前几次吃着觉得那么甜,现在嘴里包着好象不是莲子,却是莲子心,苦得令人作呕。
四更天雾重,虫鸣之声还在高低起鸣。
天苑正房里依旧又是一阵又打又闹的呢喃之声,钟离被南天弄起了床。
抱着钟离放到撵车上,钟离习惯之后倒是途中一下也不睁眼,继续睡。
放好钟离,南天下了撵车,朝着站在大门口的邹立走了过去。
往府里望了一眼,气定神闲的说道:“他是二更天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