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爱的绵密20

红中胡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零点小说网 www.ldxsw.net,最快更新嫖来的王爷要休妃最新章节!

    他还是死死的盯着,直到那眼睑带着眼睫张开,无力的望着他:“南天,怎么了?”他又怎么了?昨天他跟她一场欢爱之后,他便抱着她哭,今天又怎么了,他又变成了一个泪人。

    他怎么可以动不动就抱着她哭啊,她轻轻的皱了眉,杏眸里划过一丝心疼,却故意嗤了他一声:“别总哭,俗话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刘德华说,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到底谁说的对啊?

    他傻呵呵的一笑,“凝霜,凝霜。”他笑得更傻了,紧紧的揽着她。

    凝霜,我也知道有泪不轻弹,以后别再让我落一滴泪好不好?只要你好好的,别这样总吓我。

    门外的人吓得一身冷汗,太子妃不是已经无力回天了吗?不是已经死了吗?现在居然在说话,是回光返照,还是鬼上身?

    “冷不冷,凝霜?”

    钟离伸手摸着满脸泪痕的男子的脸,轻声道:“南天,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去了汰液殿,那里好冷啊。南天,我梦到一个女鬼,她居然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她手好冷,我怕死了。南天,我看到锦鲤了,你以前跟我说的那条鱼,那个池子里真的有,那鱼和我上次在汰液殿见到的那条不一样,这次看到的是一条全身都是白鳞的,一点别的斑纹都没有。不过是在梦里看到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声音越来越小,嘟囔着。

    凝着她有些慌乱,后怕的眸子,她受了惊,她是当自己做了一个梦吗?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她在水下面还经历过什么?她害怕梦里发生的事,他一定不要让她知道那是真的,他不能吓到她。是梦很快就会忘记的。

    唇轻轻的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她的额头还是冰凉的,像她放在他脸上的手一样。

    大掌裹住他脸上的小手,又放在唇边呵着热气:“既然是梦,醒了就好了,汰液殿是很冷的,以后你做梦去温暖一点的地方,看你做场梦都手脚冰凉了,吓死我了。”他又展了一个温柔的笑。

    大家都听得清楚,太子说太子妃是发梦,谁都不能说什么,那么今天汰液殿便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南天缓缓抬起头,看着门外的人,有些欣喜的喊道:“陈直。”

    陈直应声进门。太子让他进来,一定是让他给太子妃请脉,他不怕鬼神,他更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欧阳承也进了屋。

    如妃和南云看到凝霜说话,虽然有些害怕,但也都惊喜得也不请自进。只要凝霜没事,那么如月宫的人都不会有事。

    陈直把在钟离腕上的手颤抖得比刚才还要厉害。

    南天见状,眸色一凛,杀气外泄,咬牙道:“陈直,你抖什么?你不准抖!别逼本宫杀你!”想说什么?他不管,她已经醒过来了,若是再跟他说什么无力回天,他要把这些为她请过脉的医官全杀掉,他们活着有什么用,一个大活人都不能看吗?

    陈直抬眉直视南天,他理解太子的心情,倒也不生气,面露惊喜之色:“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脉息很稳。内息是大祥,而且一些毒素都被这一股气流逼至一根血管。”

    钟离有些慌张的望着南天,什么毒素?“都说是药三分毒,难道最近几个月药喝多了的原因吗?”天天不是这样药就是那样药,开始说是心脉受损,后来是补气血,一天药也没有断过。真是罪过。

    南天捏着她的小手,放在鼻尖,深深的嗅着那指缝中溢出的味道,鼻尖上凉凉的,是她的温度,他朝着她笑了笑,点头。

    “殿下请看。”陈直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毕竟几次为太子妃诊治也没顾过,撸起钟离的衣袖。

    白腻如玉的臂上,有一根血管,颜色越来越深,慢慢变凝了黑色,像一条很长很长的黑色蚯蚓,从手腕处一直延伸到钟离的脖子根,叫人看得害怕。

    钟离也被自己手臂上这条黑色的血管吓得叫了起来:“啊啊啊!什么啊?南天,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南天眸色也满是慌乱,紧紧的抱着钟离,“乖,没事的,没事的。估摸着这几个月药喝多了。”

    转而沉脸看着陈直。

    陈直放下钟离的手腕,站起后退了一步,颌首道:“下官得去准备一些器具替太子妃娘娘导毒。这些污血放干净了,娘娘的身体就彻底好了。”

    南天头里嗡嗡直响,陈直的话说得很明白了,是凝霜的毒解了,她的体内都是祥瑞之气,那么那个鲤珠就真的是宝贝。

    嘴角的笑又傻呼呼的扬了起来。

    可是她当是个可怕的梦,还有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鬼?这宫里还有这样的人吗?她当成是梦,可他知道那不是梦。

    南天看了一眼陈直:“那你快去准备。”

    低头安慰着钟离:“别担心,每个人体内都会有一些毒素,排掉就好了,你要相信陈直的医术。”

    钟离窝在南天的怀里,笑了笑。看着一屋子人站在那里不说话,连皇帝也是,他们这是干什么?

    她还未开口,南天便看着如妃,像个孩子一样浅笑道:“如姨,今天的事情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

    如妃温和一笑,看了一眼欧阳承,又看着南天:“傻孩子,如姨理解你,你从小什么脾气如姨还不了解吗?怎么会生你的气。”

    钟离拉了拉被角,还是觉得有点冷,望着南天:“你是不是又惹如姨生气了?”

    如妃几步上前,柔声道:“没有没有,这孩子就是操心你,他跟南云小时候都这样,动不动喜欢顶几句嘴,不过这样才显得不生份呢。”

    钟离觉得肚子在咕咕的叫着,可刚想开口讨点吃的,陈直已经拿了诊箱进来。

    木霜一拉,像梯子似的向两边层层打开,各种长长短短,粗粗细细的银管冒着寒气,天哪,这是要干什么?做手术吗?有没有麻药?直接这样割开吗?这管子又不像打预防针的针管,最细的也有起码是针管的那几倍啊。

    不带这样的,会很痛的好不好?

    可是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她好意思叫痛吗?不好意思的吧?她怎么也是个太子妃,不能给南天丢脸吧?而且她也是苍南的公主,如果她在那里“啊啊呀呀”的叫痛,祖国人民的脸也会被她丢光的不是吗?

    为什么当初她拿起发簪扎向自己的时候,一点也没有害怕那样做会痛?人为什么是这么奇怪?是因为外部条件太过祥和吗?越安逸越怕痛。越在困境中,越会不管不怕?

    人都是这么犯贱的?怪不得有刘胡兰,董存瑞这样的英雄,时代造英雄这句话绝对是真理。

    今天,做狗熊,可不可以?

    “乖,你看着我,别看陈直。”抚过她的脸,额头放在她的额头上。她是在害怕吧?那些东西是个姑娘看着都会害怕的。其实她很勇敢的,当初在苍南的城墙上怎么会那么勇敢?

    怕痛,怕血。这样的她才真实,他不要她在她的面前那么坚强,她可以靠在他的怀里说,我怕,他可以张开怀抱保护她,然后他给她安慰。

    他们应该这样的。永远都这样。

    他看着陈直的手里的银管靠近她手腕上那黑色的血管。

    吻如温柔的细雨,滋润着她的檀口,一辗一转,轻柔绵长,凝霜,你说喜欢我吻你,我吻你的时候,就不怕了吧?

    她紧紧的蹙着眉,小手裹在他的大掌里,好暖,他的吻如电流一般穿刺着她的四肢百骸,手腕处扎进的银管产生的疼痛慢慢忘却,似乎听见有流水的声音,一定是她的污血吧?

    唇齿,鼻息间都是他的味道,裹着她的味道,混在一起,那是他们的味道。

    欧阳承拉着如妃出了房间,叫南云走,南云偏不,非要在房里看着三哥三嫂亲热,如妃暗忖南云不识实务。

    后来南云说,他也想像三哥这样爱一次,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钟离笑他说,多少人羡慕你片叶不沾身,你还非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可是都说那是火坑,为什么三哥和三嫂还要往里跳?

    “嘶~”当银管从手腕处拔出的时候,钟离还是忍不住抽了一声凉气。真他妈的痛,

    “凝霜,没事了,以后都没事了。”他餍足的把脸靠在她的脸上,以后都没事了。

    凝霜,你真是言而有信的人,说了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绝不会食言,你真的这样在做。

    南云哼了一声,打破了两人你侬我侬的暧昧气氛:“三哥,你还说我混蛋呢,我说得没错吧?那鲤……”

    南天凤眸倏地半眯,瞪了南云一眼,冷声道:“你想说什么?你嫂嫂说梦里梦到一个女鬼,她都怕成这样了,你是不是还想吓死她?”

    一说到女鬼,便想着那冰凉的手,把她推进了汰液池,真觉得有点可怕。身子不禁的抖了一抖。

    感觉到她身子的颤抖,南天又狠狠的剜了南云一眼:“都说了你嫂嫂害怕。”

    南云“哦”了一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三嫂怕是被吓背过去的吧?三哥意思不准他说了?

    无辜的耸了耸肩,真是的,开始被三哥骂混蛋,现在三嫂没事了,也不谢谢他,过河拆桥。

    钟离拉拉了南天,示意他不要凶南云,在她的印象里,南云一直比南天放得开,她几乎没见过南天凶过南云,他们就像嫡亲的兄弟一般要好。

    最近南天有点越来越凶了,是他变了?还是他以前本来就是这副样子?

    陈直面露喜色,凝着南天道:“殿下,真是个奇迹,导了这么多污血出来,娘娘居然一点也没有虚弱的痕迹,真是奇迹啊。”这是他行医几十年从未见过的病例,不但落心散的毒一点也没有了,就连内息都是说不出的纯净和祥瑞。

    南天也是喜难自抑,不停的笑着,上次他中了毒,也是陈直导的毒,可是喝了药后,他又昏迷了好长时间,然而凝霜看起来气色真的很好,似乎比前几天的气色都要好。

    “南天,你今天好凶啊,从早上一到宫里就这样,你别这样啦,你是不是以后也会对我这么凶啊?”说着故作害怕的呶了呶了嘴,这家伙一直都是这样,说话冲得要死,真不知道哪天亲热劲一过会不会对她露了原型。

    “怎么会?我一辈子都对你好。”南天一想到这失而复得的畅快,就乐得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的蹭,歪打正着的毒也解了,心情能不好么?

    南云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不满的说道:“好了好了,我走了。”真是也不顾及一下还有人在这里呢,就算他不在,还有陈直呢。

    “早就好走了,真是碍眼。”南天补了一句。

    南云更郁闷了。

    陈直也识相的离开了房间。

    钟离哭笑不得。

    从如月宫里出去的人,难免议论太子妃死而复活的事,瑾彥闻言,站在汰液殿外的宫墙边,紧紧的面对宫墙,喜极而泣,一行热泪滑落下来。

    汰液殿里突然刺白的光外溢,又照得周围白霎透亮,似乎要将一切物体都透明化似的。

    早上的事太过蹊跷,瑾彥快步过去,担心还有怪事要发生。

    都说汰液殿又有灵珠出现了,钟离闹着要去看,南天不允,却拗不过她,只能带着她去,这一次,他紧紧的拉着她,只要他在她身边,她不会有事的。

    到了汰液殿,殿外已经围满了人,见到主子,都纷纷跪下行礼,钟离示意众人起身。

    二人携手进了汰液殿。

    才一入殿,汰液池里“轰”的一声巨响,吓得钟离的步子往后一缩,南天一把揽住她,“就说不要来,看你吓成这样,我们回去。”他知道她怕。可是她好奇,他不能拒绝她的要求。

    “不要,有你在,我不怕了。”她呶了呶嘴。

    他无奈的摇头。

    池面缓缓升起了一面剔透的水镜悬在半空,不停的泛着白光。

    钟离猛的咽了一口唾沫,现在这是里是要干什么?演神话剧吗?

    早已到了殿内的瑾彥倒也不怕,便想过去看个究竟,钟离拉着南天也跟着缓步上前,慢慢的走到了池边。

    那水镜周围白光消失,镜面慢慢的色彩斑斓起来,慢慢的竟有人影浮动。

    钟离呼吸一下紧过一下,有些接不上来,紧紧的攥着南天的衣袍,因为那镜里出现的人,居然是她前世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