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爱的绵密17

红中胡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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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此时似乎能感觉那女子的心在流泪,不停的流,然后又隐忍着说想要坚强,要坚强。她的心似乎跟着那个女子一起在疼,疼得发酸。

    可是她不要下水,她会冷死的,她不要死,她要和南天在一起。

    南天,南天。钟离四处望着,想抬腿走,却被那女子一把拽住,如水的眸子被蒙上了一层薄纱,哀声说道:“你为什么不肯帮我,你都不帮我?谁还能帮我?”

    钟离吓得一身冷汗,那女子的手握着她的手腕,她能感觉到那女子的手冰凉,一点温度都没有,难道真的是鬼吗?

    鬼?会不会吃人?靠喝人血来练什么魔功?不要,不要,她还没有活够。她还没能给南天生一个孩子,她不要被她吃掉。

    钟离猛的甩开女子的手。搓着手腕,生怕被她握过的地方会断掉。

    女子不停的问她为什么,钟离恐慌的往后退着,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池边,池边布着随意却很有美感的乱石,边缘是灰白的坚石砌成,踩在那石头上,寒气一股股的从她的脚心传至四肢。钟离感觉自己要被冻僵了。

    “带我去找翠莲,她说了会帮我保管好命牌的,可是我等了她一千年了,她都没有出现,你带我去找她,我一定要找到她。”女子一边说着,一边逼着钟离向后退去。

    “你别再逼我了,我不要下去,我怕冷的,我会腿抽筋,我会感冒的。”钟离总觉得这个女子是个鬼,从小就怕鬼的好不好啊?看了鬼片不敢上厕所的好不好?哪还敢反抗啊?对对对,她钟离就是一个欺软怕硬,贪生怕死的软蛋。

    她又不是什么英雄,她凭什么要勇敢?她凭什么要不怕?她就是怕,就是怕。

    南天我真的很怕,你知道吗?

    在梦里总是梦到鬼,真是想让她早点死么?

    刚想豁出去了,跑吧,不管是不是在梦里,逃命要紧,这梦也太真了。

    才想拔腿,只感觉到重心向后一仰,那寒气离她的背心越来越近,“啊,你推我!”她居然下黑手,居然推她。好卑鄙啊,趁人之危,俗话明人不做暗事,就算世上阴险之上这么多,也没有这女鬼阴险。

    冰凉的水如针芒穿刺入骨,泡在那如冰化成的水里,钟离全身发木,根本动弹不得,那女子不是说叫她带她一起去找那个什么翠莲吗?为什么没有跟她一起下来?

    女鬼果然不守信,她今天死定了,这水里根本就游不动,她越来越沉,越来越冷,真的会死在这里吗?

    南天,快叫醒我,我不要再做梦了。不要再做梦了,好难受。

    那厢,侍卫禀报一身朝服的万瑾彥,道:“将军,汰液池的水漫了出来,到处都是,很是诡异。”

    瑾彥本就铁青的俊脸又升上一丝不安,道:“带禁军过去看看。”

    侍卫刚要转身,瑾彥长臂一抬,大掌在半空一顿,道:“等等,若是看到太子殿下,也让他过汰液殿。”

    瑾彥呼出一口气,抬步便朝汰液殿奔去,已经找了这么久了,只有汰液殿还未找过,因为那里是个圣洁的地方,一般情况都不可能会开放。只有那里了,她会在那里吗?

    一到汰液殿门口,瑾彥一怔,有人比他早到了一步。太子站在汰液殿的门框下,似乎也是刚刚赶到,神色是无法压制的焦躁和愤怒。他敢肯定,若今天找不到凝霜,如月宫的人,不可能会有活口。

    瑾彥快步走了过去,站在南天身后,才让他们傻了眼,这汰液殿的石阶门槛以下,全是池水,汰液殿的水已经快要漫出大殿,,这石阶从底到大门门底处,有四尺高,这水居然涨了这么多。

    “凝霜。”南天哑着声喊了一句。他快速的下了阶,那池水冰凉,待到了阶下,池水已经漫至他的腰季,水真凉,凝霜本就中毒,她如何承受得住?不管不顾的朝前走去,瑾彥也跨了进去。

    如妃赶到,看到南天往水里淌去,急得直跺脚:“天儿,你小心点,那池子快到了,你别踏空了。”

    南天不理,继续朝前走去。

    如妃拉着南云的手,颤抖的说道:“云儿,你劝劝他啊,这水这么凉,而且很深,那池子就在前殿,一脚踏空了可怎么办?”

    南云哪里敢劝,干脆松了如妃的手:“母妃你呆着,我去看着三哥。”说着也跟着下了阶。

    如妃只能更着急,本是叫儿子去劝,哪晓得儿子也下去了。

    南天走出大概离殿门三丈远处,修长的掌在水里一捞,是一把发丝,捏在手心里,重重的喘着气,他一进殿就看到了飘在水上的发丝,这才毫不犹豫的下来捞的,他多想,那不是她的发,可是这明明是栗色的,这里还会有谁会是栗色的发丝?

    “凝霜!”紧紧的紧着手里一把发丝。看着整殿的寒水,嘶力的喊道:“凝霜!”

    凝霜,你不能这样的,这么冷的水,即便是贪玩也不能到这里来的。

    “凝霜!”

    凝霜,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你的夫,你出来也不告诉我一声,难道你不知道夫为妻纲吗?

    “凝霜!”那声音沙哑哽哑,宛若凤凰泣血时的悲鸣。

    凝霜,你太不听话了,等我找到你,要把你用绳子绑起来,我叫你贪玩,叫你贪玩!

    当眼泪无声息划过他妖孽的脸庞,池水和泪水融在一起,再也感觉不到自己的泪,青色的蟒袍朝服扎进了寒水里,不见了踪迹。

    禁军一怔,这汰液池掉下去的人从来没有上来过的。水是极寒不说,而且深不见底,都说这下面有一条会吃人的鱼,下去就被鱼吃掉了。没人敢过去。可太子已经潜进水里,他们怎么还敢忤在这里?便壮着胆子一点点的开始下着石阶。

    南天在水里什么张望着,长发飘在池面上,混着池面上折射的阳光,像一张上好的锦缎。

    瑾彥听着南天一声声唤着“凝霜”。他的心也跟着揪到了一起,似乎那个人的心痛,他都能一一感应,心痛漫至四肢百骸,无以复加。

    可是他却不能流泪,凝霜是太子妃,是太子的女人,他怎么配难受?怎么配这么心痛?怎么配像太子一样,痛到不能自抑便流泪?

    那个人是太子,他是蓝离的将军,救太子妃是他的责任。

    瑾彥抬手让禁军从池子里退出去,人越多,搅得池水越乱。

    身子慢慢全数浸进水里,水下,他看见那个人,久久的没有换气,在那些假山后面寻找。太子越来越靠近池子,太子是要下去吗?

    瑾彥快速游了过去。

    南天也往池子方向游去,她怎么会到这里来,一定是有人把她弄来的,她不会这么傻跳到池子里去的,一定是有人想要害她,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要害她,她不过是个女人,这些人想要害他为什么不冲着他来,次次都要对她人下手?

    南天到了池边奈何怎么也下不去,像是有一堵无形的墙,阻了他的路,可什么也看不见。

    钟离僵得动不了手脚,已经木掉,也不知道自己坠落了多久。只是再接着往下沉,越觉得温暖起来,水也不再那么冰凉,整个人好像也舒畅起来了,为什么她没有觉得呼吸困难?她不是在水里吗?她睁着眼睛向四周看去,池面上的光柱穿透进了水里,映得这水下世界如此缤纷。

    好美啊,这是池子,还有漂亮的五颜六色的珊瑚吗?水草就像婀娜女子的腰姿一般扭动着。

    那是什么?泛着莹白的光?漂亮的鱼鳞?那么大的鲤鱼?比南天还要长?这得有多少年?以前在动物园看到日本锦鲤,说是有一两百年,三百年的,跟这个比是小乌见大乌了。

    钟离双腿一蹬,朝着那鱼儿游去,竟是一点也不害怕了,水里真暖,比外面舒服多了,那上面那么冷,她有点不愿意上去了。

    鱼一见她游来,也绕着她游着,转了好几圈。

    她栗色的发丝在水里像云一般飘着。那个女子要她去找什么命牌?她去哪里找?这里哪里有什么翠莲?这里怎么可能有人?难道也是个女鬼?

    如果她现在游上去,那个女鬼会不会再把她摁下来?不要啦,上面那一层水好冷啊,还是在下面呆着吧,一点也不需要换气,是不是女鬼在她身上施了法?

    锦离游在她的身边,想要跟她亲近似的,钟离浮在水中,抱着那锦鲤轻轻的在她的腮壳上吻了一口,锦鲤便欢快的在她面前游着,动着和幅度都很大,钟离开心的看着锦鲤的表演.

    南天和瑾彥无法进到池子里去,“哗——哗”的破水而出。

    南天一手抹开脸上的水,一手握成拳,不停的颤抖。侧身看了一眼同自己一样全身湿透的瑾彥:“将军是不是也无法靠近。”故作冷静的声线,难掩颤抖的弧度。

    “正是,像是有一堵墙挡了去路,可什么也看不见。”

    “阵法?邪术?巫术?”南天不知道还能说出多少怪异的东西出来,要知道什么邪术巫术都是宫庭大忌。

    才说着,只见池心翻起了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