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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叹声气,有时候他真的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孩一样养着,这样碰不得那样弄不得,她哪有这样孱弱?
前段时间还说得过去,她受了伤又小产,他紧张她,她都明白。所以无论他说什么吃不得,喝不得,什么摸不得,碰不得,她即便再不愿意,讨厌束缚,她依旧依着他。她怕看到他紧张她的时候,便蹙起了眉。
若他眉头了一陇,定是又在忧心她,他似乎没什么事情会上心,会积极主动的去过问,他只是操心她。她总说他这样会不成器,他却说,从小到大都听着旁人说他不成器,听多了跟吃饭喝水似的没有感觉。她只能闭嘴。
两个人在一起为的是想要得到快乐,收获幸福,他若把心思都放在她的身上,她会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我带上侍卫就行了,你就别去了,你那么多事情要处理。现在又不像以前。”他现在是储君,朝堂上的事都得过问,她不能占用他太多时间。不是都说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吗?
他想揉揉她的脑袋,却怕碰到她的头发,便在她的鼻尖上留下一吻,温柔笑道:“不碍事,我自然会安排好,你不用担心,依我看,就说钟离把红楼托付给你照料了吧?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你觉得呢?”好多事都不好交代,更何况他现在没有精力去交待那些事,他必须要确定她是不是没事。
钟离点头:“都依你就是了。”她也没有想过要把身份公开,这对皇室的声誉很不好,毕竟自己女扮男装的混了那么久,若是被别人议论,欧阳家的脸面挂不住,纳兰家的颜面也要扫地。
这点分寸,她懂。
既然已经接受了他,那些事,不提也罢了。
待钟离用好早膳,南天便让陈直给她诊脉。
天苑的天景里,钟离雪白的臂便搭在石桌上陈直携来的诊包上,在阳光下莹莹的泛着诱人的光泽,她的气色很好,总是笑脸盈盈,陈直也一直含笑。
钟离待陈直收枕包了才笑着说道:“都说我没事了,那天就已经说我好透了,殿下非要劳医师跑这一趟,真是打扰了。”
陈直颔首道:“娘娘哪里的话,这也是太子殿下紧张娘娘,多走一个过场也无碍,陈直本就是这东府里的医官,为主子们诊脉本就是份内之事,何谈打扰?”
钟离起身站起朝着陈直轻轻点头以示谢意。
陈直对站在钟离身后的南天道,颌首,背脊却挺直道:“禀殿下,娘娘不碍事,就是这天转凉,不要让娘娘染了风寒才是。待会我开些药方子,都是些温补的,让娘娘夜里服下。再让我新收的那女徒弟做个枕头给娘娘拿过换上,安神。”
钟离乐得合不陇嘴:“医师真是有心了,最近睡眠是有些不好。”特别是近几天,老是做梦,一个接一个,只有靠在南天的怀里,才会睡得安稳些。
待陈直出了天苑,南天便拉着钟离往外走去:“走吧,我陪你去红楼,我也很长时间没去了。真没想到这么好的地方居然是我娘子的杰作,今天得去故地重游一下。”
一红一白出了东府上了马车,青近驾着马车,直奔红楼。
钟离以女儿身的身份回到红楼,苍南的部从都开心得合不陇嘴,终于确信了公主跟姑爷感情如此之好都有点喜极而泣的味道。
虽然以前没人不恨那个未见过面的姑爷,可是自打知道姑爷和公主在苍南的经历后,都慢慢转了舵,这也算苦尽甘来吧。
钟离开会让女子统统换回女儿装,乐得那些个假小子傻呵呵的笑着。青春少艾,大好年华,真不能这样被黑乎乎的粉膏糟蹋了。
太子携太子妃到红楼的事,很快传开,那些要好的姐妹兄弟都聚到了红楼。热闹得紧。
一纸告示贴出,钟离把红楼的产业交付于好友纳兰凝霜经营。登时一石击起千层浪,钟离已经命归黄泉的传言更是板上钉了钉。
“阳春三月”的厢房里,钟离南天,李茂秋雨,飞雪殷千尘围桌而坐。
提及钟离的事,飞雪再次哭得不能自抑。南天示意钟离不用太操心,小孩子面对没有开花的感情,有点执著再所难免,但总会过去的。
殷千尘失落的看着一身素白女装的钟离,她眉宇间少了以前的精明与干练,坐在那个一身朱红的绝色男子身边是说不出来温柔似水。
那个秘密再不属于他一个人了,其实这样不也好吗?她终于可以在阳光下经营这份产业了。说明欧阳南天这小子也的确挺不赖,皇室的人居然可以这样纵容自己的妻子明目张胆的经营生意,阻力一定不小吧?她应该有个对她好的男人的。
南天瞟了一眼殷千尘,那令他讨厌的眼神充分证明了他之前的猜想,可是这世上只有一个纳兰凝霜,已经属于他了,其他人眼馋的权利总是要给的,否则他的凝霜又要说他小气,没有绅士风度了。
殷千尘一看飞雪为了那个丑男人哭得要死要活就烦得要命:“飞雪,若不然你干脆嫁给钟离的牌位得了,这样好歹有个名份,你也算嫁给他了,死前没追到,死后你总算是强迫成功了。”
秋雨差点呛了一桌,李茂赶紧替她拍背。
钟离看着二人亲密的模样,有些惭愧,南天说当初他们成亲的时候也算是一段佳话了,后来慢慢的才变成了几个月前的样子,一个醉,一个闹。秋雨成了典型的恶妇。
谁都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有那么多的事。
他们当初是怎样相识的?刑场上,秋雨说她在哭,李茂说即便要哭身边也要有个拭泪的人。秋雨一定是很感动吧?李茂还真的很会追女孩子,一句话便可以让寂寞的女人心肝融化。
殷千尘的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打在飞雪的头顶,从殷千尘嘴里说出来真是毒得要命,这不是明摆着说她不要脸么?飞雪气得恨不得掐死那个毒舌。“殷千尘,你这个大赌棍,本公主要嫁人还需要强迫吗?想娶本公主的男人多的是。”
钟离赶紧点头,振振有辞道:“就是,我们飞雪人漂亮,又善良,又活泼可爱,喜欢的男人排到从公主府要排到玉皇山脚下去。”
秋雨李茂也跟着点头。这些优点还真的都有,李茂又皱了皱眉,为什么没有刁蛮,任性,为所欲为?
殷千尘白眼一翻,冷嗤一声,道:“可千万别夸这么大的海口,若真招起亲来,一个人都不来应征,真是丢人丢大了。”
如飞雪说的,情场失意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么大的刺激。马上拍案而起,“三哥,用完膳你就陪我进宫,我要父皇替我招亲。我就不信,我欧阳飞雪还嫁不出去了。”
南天吓了一跳,这说是风就下雨了?
殷千尘突然一怔,咽了口唾沫,道:“赶快,看都是些什么人要去娶你,可千万得是些四肢健全的才行,否则真是太丢人了。”
飞雪埋着头,拼命的扒着饭,不再和其他人说话,用钟离的话说,她这是化悲愤为食量。殷千尘,你这个烂赌棍,本公主恨你!
钟离看着一脸幸福模样的秋雨,道:“秋雨,等你们大婚的时候,可要让飞雪去好好观摩一下,到时候她成亲的时候才不会什么都不懂。”
秋雨看了一眼李茂,二人交手一握,互视一笑,再朝着钟离笑着点了点头。
飞雪被呛得赶紧侧身趴下,喷了一地的米粒。半天才抬起头来,抹了抹嘴角,红着脸说道:“那有什么不懂的,多看看书,有得是老嬷嬷教,还怕不懂吗?”
众人被本就害羞却说得大大咧咧的飞雪逗得前俯后仰,未出阁的女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饭毕
南天点了一份芝麻糊让钟离吃,说是多吃芝麻,以后生的孩子头发特别好。
钟离便顺着他一口气吃了两碗。
走时南天又让伙计包好一份芝麻糕带走。
钟离白了南天一眼,这小子跟芝麻杠上了?
以前是红枣当零嘴,现在是芝麻当零嘴了,南天太专制了,真的太专制了,那时候他眸光一禀,分明不容她反抗,意思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回到东府天苑,钟离换上睡衣,准备午休小憩。
南天陪着她一起睡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秋雨,飞雪,时不时笑两声,钟离实在是困了,兴许是新换的枕头很香,那味道真好闻,闻着就想睡觉。
眼皮越来越重,慢慢的阖上。
听着钟离越来越均匀的呼吸声,南天下了床,朱袍又重新穿上,让卡宴好好照看着她,便出了天苑,到书房后让邹立传了陈直。
陈直一进门便看见南天负手来回的踱着步子,行礼后,南天让其坐下。
“凝霜怎么样?”陈直说要开些温补的药给她,还要换枕头,他便一直强颜欢笑的陪着她去红楼,生怕被她看出来他的不安。他本不想传陈直,因为她不会有事。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要传陈直,因为他要确定她没事。
陈直神色凝重,一字一顿道:“落、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