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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云嘴角扯一个干笑:“得了吧,那种女人,我不喜欢。”
看着这些人又说到了那个思阳,钟离赶紧扯开话题,一起赌。
南天微微蹙眉站在一旁看着钟离玩牌,殷千尘果然是赌圣,十六把,他的牌并不好,但把把绝处逢生。赢了个满堂彩。
赌注并不大,但十几把弄下来,也赢了这些公主王爷将近万两白银。
南天想着不管输赢多少,殷千尘早些走才好。
可飞雪却懒散的拍了拍手道:“赢了钱总要请客的,这是规矩。”
殷千尘豪爽的答应:“行,小意思。”
南天没能赶走殷千尘,反倒一府人被飞雪窜着宰了殷千尘一顿。
南天不想去,却奈何也拉不下脸面说自己小气,还是去了,更何况钟离要去,他更不能不去。
万恶的殷千尘非要说红楼的菜式才够新,才够贵,才够显示他请客的标准。
红楼,“人间四月天”的厢房里
钟离和南天坐在一起。
南云看出了南天不愿意和殷千尘坐,于是他便坐在南天的身边,这样自己便成了屏障。
飞雪也不愿意殷千尘和三嫂靠得太近,于是自己便坐到在钟离身边,成了屏障。
殷千尘吃几口小酒就会问一下马莎,你们老板呢。马莎很是清淡的说,和美男出游了。
钟离在一旁恨得牙痒,殷千尘肯定是故意的。
这问得多了,连同一起过来的人全都开始打听红楼老板的下落了。经过殷千尘的循循善诱,事态最后演变成了钟离有可能已经暴病而亡或者出游途中遇险,有可能尸首都找不到了,所以才会这么长的时间也不出现在红楼。
马莎很无奈的朝着钟离耸耸肩,然后退了出去。
飞雪趴在桌上失声痛哭,南天拧眉。钟离轻轻的拍着背安抚。
南云有一下没下的瞪着殷千尘,谁不知道飞雪喜欢钟离?偏偏这人故意还要把钟离的死状描述得各种凄惨。什么被老鼠啃咬,被蛆虫钻占了身体,被秃鹰啄食,被野狗啃了骨头,这哪里是在描述一个朋友去世,简直是在叙述一个仇人是如何被五马分尸的惨状。
钟离看着飞雪哭得撕心裂肺,也跟着难过,害得这样一个女子如此动容,自己真不是个好东西。
钟离狠狠的瞪着一旁兴灾乐祸的殷千尘,这个罪魁祸首,想要一边挖苦她,又想要报跟飞雪的骂战之仇,居然这样诅咒她,真是太过份了。臭男人!
钟离正欲起身找机会大骂殷千尘。
哪晓得殷千尘反客为主,先发制人,越过还趴在桌上的飞雪,直指钟离,眨了眨眼,慷慨激昂的说道:“太子妃,你说说,你说说,像钟离这种短命鬼是不是不值得十一公主这样痴情?”说完微微的挑了挑眉,向飞雪瞥去。
钟离心头一大块血想要吐出来,却吐不出来,气得银牙咬碎也只能往肚子里吞。殷千尘这个王八蛋居然靠骂她去让飞雪斩断情丝,要不要下这么阴毒的药?钟离嘴角扯过一抹牵强的笑,故作语速平稳,道:“殷公子所言极是,我也这么认为,飞雪还好没跟他怎么,要不然就真是亏大了。”
钟离在心里把殷千尘祖宗都问候了个遍。
南天也开始帮腔:“飞雪,你嫂嫂说得有理,三哥一定帮你寻户好人家,一定要找个长命的。”
钟离再次被打击,她现在真成了短命鬼了。
南天刚安慰好飞雪让马莎带她去外面透透气,别在房里憋着了,顺便去清泉那里洗个脸。
看着飞雪出了门,南天便转头看着南云:“钟离显然是没出什么事的,若真有事,马莎怎么可能一点反映也没有?不过让飞雪以为钟离死了倒好,让她他趁早死了那份心,不过钟离的确很久没有回过红楼了,作为朋友,我们应该去查一下的。万一真出了什么事的话……”
南天的话没有说完,但是钟离也能感觉到南天是出自真心的关心。
殷千尘那双绚烂的桃花眼微微一挑,倒不想还是那个十一公主好骗点,男人的头脑的确跟女人不一样。那个女人太笨了。
“殷千尘,开玩笑适可而止,你明明知道飞雪对钟离一往情深,你这样打击她,于心何忍?”钟离看着殷千尘一副嚣张的模样就来气,那时候在苍南皇宫嚣张就嚣张,好歹是对她一个人,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还是这种样子,真是有点欠扁。
殷千尘无所谓的耸耸肩,摊了摊双手,道:“若不这样,给她存一点念相她都不会死心。”
南天和南云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南云道:“殷公子有理,难过不过一时而已,就算钟离以后回来了,我觉得也有必要跟他谈一下,避着飞雪,要不然易一下容什么的。”
钟离本来一口茶水包在嘴里,差点全喷到桌上,拼命忍着,还是流了很多茶水到衣纱衣上,不但如此,还呛得面红耳赤。
殷千尘又是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向钟离示威。
南天不置可否,沉吟片刻才道:“嗯,这几日就着手查一下吧。”转头讳莫如深的看着钟离:“凝霜,你不是和钟离一直交好的吗?似乎你一点也不——紧张?”南天微微拧眉,是不是错觉?交情如此之好的两个人,似乎一点也不关系钟离死活,而是在意殷千尘玩笑的轻重?
钟离自顾自的夹菜吃饭,不看南天想要洞察一切的眼睛,道:“你们都看出来是假的了,难道我还能看不出来吗?我在你的眼里就是那么笨?”
明明钟离是为了躲避盘审说出来的话,听在南天耳朵里却是深深的不满。
南天挪凳朝钟离挪了挪,又替她夹了点菜,柔声道:“凝霜,你哪有笨,看你想多了,别气了。”
钟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正巧飞雪洗好脸过来,一看亲密无间的三哥三嫂,心里更酸了,她真是命不好,喜欢上一个男人,没有开花,便谢了。登时悲从中来,眼泪又掉了下来,慢慢回到原位坐下。
几人都不知如何安慰,干脆闷了声。
殷千尘皱眉道:“你这种女人怎么搞得好象深闺怨妇似的,别出来丢人了。”嘴上说着,却已经从怀里掏出了白色的丝帕,递到飞雪跟前。
飞雪毫不客气的接过丝帕,在脸上一通乱揉。声音呜咽,不满的朝着殷千尘吼道:“我怎么丢人了?你都说我是个女人了,女人连哭一下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我就是想哭怎么了?我又不是男人,又不用有泪不轻弹,我想哭就哭,你管得着吗?你是不是忌妒我可以想哭就哭?所以你看不顺眼,所以你想打击我,所以你就对我人身攻击!你真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还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胸怀天下,我看你肚子里也就能装碗米饭,连个女人的眼睛里流出的几滴水都容不下,你还能容得下什么?你这个赌棍,烂赌棍!!!!”后面几个,飞雪面带梨花歇嘶底里的朝殷千尘吼着,她拼命的发泄着心中的悲怆。
桌上的人登时哑言,用钟离的话说,别和女人讲道理,别和女人争道理,你不可能会赢。
以前不懂太能参透这句话,如今算是大致懂了,女人糊搅蛮缠的功力很深,不是一般的强。而咄咄逼人的气势和语气中夹枪带棒的攻击绝对是得了钟离的真传。
钟离突然想起南天那日说的,你有没有听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么物以类聚呢?原来还真是这样。
殷千尘被骂得一愣一愣的,想还嘴,但飞雪的话,句句卡死了他,不说别的,男子汉大丈夫你连女人眼睛里流出的几滴水都容不下,你还能容得下什么?这一句就像自尊心和大男子主义的绳索拧在一起,紧紧的卡住他的喉咙,不敢反驳一句,哪一句说出去,都会显得自己很没有风度。
“再送你几条丝帕啊,帮你把眼睛里流出来的水吸吸干。”殷千尘一改之前纨绔姿态,语气温柔的风度了一把。
飞雪深深的吸了口气,擦干脸上的泪,再把白色的丝帕捂在俏鼻上,猛然一“轰”,可想而知,那里面定全是鼻涕了,重新塞回到殷千尘的怀里。“谁要你的丝帕,拿走!”
只看见南云放下碗,转过身干呕了起来。
南天的脸色也不太好,但是经常受钟离的刺激倒是好多了。
殷千尘脸色瞬息万变,刚欲发火,只见飞雪灵眸一瞪:“怎么,心胸这么小么?想跟一个情场失意的女子打一架么?”
殷千尘紧握着拳,真是败给这个狗屁公主了,卡住他好面子,狂妄自大的死穴,就如此嚣张。
她居然好意思把情场失意几个字说出来,一个女人,喜欢假男人的女人果然都不是什么正常的人类。
可如今怎么办,众目睽睽之下,不但揍不了人洩不愤,怀里那块帕子里全是鼻涕,真恶心,可是他却不敢去拈出来,多脏啊,多恶心啊,人家没碰到的人都已经恶心得吐了。
他呢?怀里装块包着湿嗒嗒,粘糊糊的鼻涕的手帕,他还要强装镇定面不改色的怒。
他何止是怒,其实他也已经快吐了。
欧阳飞雪,这个梁子咱们算是结下了,今天爷好心当了驴肝肺,被你倒打了一耙,下回可别栽在爷手上,爷下次要不把更恶心的东西放进你的怀里,爷就不是殷千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