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火的绚丽12

红中胡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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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微微一丝吃惊深呼吸后,又恢复了平静,恨不得掐死殷千尘,可如今她有孕在身,不能太动怒,但还是不想被人抵毁:“阿端怎么会是我的老相好?我们只是聊得来。”

    那时候跟阿端一起聊着美国的货币战争,其实阿端真的很聪明,没想到运用得这么快,不过光懂理论是没用的,慕容家族的势力的确是够大才有可能撼动一国经济。

    “阿端,阿端叫得可真亲热,你怎么不给我取个好听点的名字,到我这里你的素质和文化就这么低?”想到这里就生气,真是个讨厌的女人。居然叫他“小殷殷”,太恶心了,鸡皮疙瘩又冒起来了。

    殷千尘一想到那个称呼又是一个寒颤打得发抖。

    钟离想想叫人家一个大男人“小殷殷”确实有恶搞的成份在,人家不高兴也是正常的,于是放软了语气,从桌上的果盘里戳起一块水果,走到床边扔进一股痞气的殷千尘的嘴里,然后也在床边坐下,道:“好了,千尘,你别生气了,阿端对我现在真没有非份之想,我把他当成我的一个知已,你也知道我是做生意的,他也是做生意的,我们之间有很多共同话题而已。”

    殷千尘被一声“千尘”叫得呵呵的笑了两声,嘴里的水果倒是甜得很,而后又白了钟离一眼,冷嗤一声道:“你再编吧,全蓝离帝都谁不知道那小子曾经迷恋过你?你以前住在世外府的时候,他不是天天送你礼物吗?那痴情样没见过光听说就知道有恶心。他如此疯狂的要弄垮苍南的经济,不就是为了帮你那个现在已是太子的相公来救你吗?不过似乎穹然五国只有他们慕容家有这个实力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制约一个国家的经济,应天帝现在分身乏术最近弄得焦头烂额,都没有天天来找你了。你应该感谢他。”

    这个女人还真是魅力大,她被劫的消息才露了出去,这么多人都在想办法把她救走,不过他跟那些人不一样,他只是想跟她赌,他这样想着,心绪才又平静一些。

    钟离点头,阿端对她真的很好,平时虽然看不到他人,他却总是让裘是送些东西过来,他不过是怕她感受到压力,而又忍不住想要关心她,她又怎么会不懂。

    她不回应他的感情,不过是怕他越陷越深。

    瑾彥和南天来救她,她还可以理所应当。

    南天,那是她的夫,他来救她,也是天经地义的。

    瑾彥是蓝离的将军,就算那时候她把他当成梓城,总算也逼着南天下水将他救起,还为他做了人工呼吸救了他一命。

    千尘,他当初居心不良非礼过她,气得她吐血,就当赎罪吧。

    可是阿端,永远记得他看着她时的一脸纯净,那是他做生意时的精明完全不一样的神态,如此干净清朗的一个男人,她永远不想伤害他。

    若他此举是为了她,那么她真的欠他太多,她最不想欠的一个人,却是她欠得最多的一个人。

    她没有为他做过任何事,接受他的好,她总是受之有愧。

    民不聊生,她又如何愿意?可她又不是圣母,总还是想孩子以后能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更何况活在这个皇宫里,孩子能不能生出来都难说,是人总归都有自私的盅种在心里的。

    殷千尘又往后挪了挪,将双手枕在脑后,靠在床头,有些失落的说道:“其实本座也很有钱,多得几十辈子也花不完,没想到慕容这小子比我还有钱,真是受打击。”自从认识了这个女人,她身边的人总是让他很受打击。

    早知道永远不要认识他,真讨厌。

    钟离眯起杏眼,死死的盯着殷千尘:“你不会又说他是你的对手,想要跟阿端作对吧?”这人太变态了,真担心他哪根神经不对,又要折腾了。

    殷千尘道:“我现在哪有那心思,别让你死掉了,弄出宫去好好跟我赌一把才是正事。”

    “就知道赌,来,咱们聊聊天。”说着拍了拍殷千尘的大腿,便往圆桌走回去,坐下后倒趴在桌上吃水果。

    殷千尘也觉得这日子实在无聊,便跟了过去在钟离对面坐下。

    钟离道:“你抢我的玉作什么?”

    殷千尘拈起一粒葡萄向空中一抛,准确无误的落入嘴中,待吞进肚腹后,道:“找宝藏。”

    “我才不信,不是说那个玉可以一统天下吗?你是不是有这野心?”若是这样,以后会对苍南不利,对蓝离不利吗?

    “得了吧,本座爱的是赌,毒,钱。天下这玩意不适合本座。”殷千尘有时候有点讨厌自己现在这样子,他在手下面前可是很酷的,谁不知道他残忍得很,弄条人命跟玩似的。可这女人一点也不怕他,弄得他现在一点也不像逍遥宫的宫公了。真是太不是滋味了,若不是看她是个孕妇,一定要她给他跪下泡茶喝。哼!!

    “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你都几十辈子花不完了,难道想用银票和金子做一个坟墓躺里面,然后等着人去给你烧点冥钞?”

    殷千尘“嘶”的一声抽着长气,眸中精光化作利刃恨不得杀了钟离:“你这个女人讲话一点也不中听,找宝藏的这个过程有多刺激你懂么?真是庸俗。”这个女人就是个毒舌,他帅的样子,她偏要说他落了枕,他钱多,她居然说他要做个坟墓,不是找抽吗?

    “你就是想找东西玩嘛,为什么一定要找宝藏啊,找什么不是找,不就是在乎这种过程吗?你找点别的东西玩啊,把那个玉还给我不行吗?”她很喜欢南天说的那个故事,能重新得到那块玉就太好了。不过殷千尘若不还她,也就算了,反正以前的恩怨她已经放下了,就当他帮她,她送他的礼物好了。

    殷千尘觉得钟离说得有理,他不就是玩么?不就是喜欢找东西这种过程吗?比如这次她被劫了,他来找她,他觉得就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殷千尘犹豫一阵,道:“看本座心情吧。”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总是会答应她的要求,明明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可爱。嘴比谁都毒。

    只不过心比较软。

    不像很多女人,表面装得柔弱无骨,内心里比谁都坏,甚至有些比他的手段还更狠,这女人见多了,他都怕了。

    和她相处这段时间虽然很是无聊,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他居然可以沉静到放下神格罗盘去找另一块玉,要知道以前他每个月有多盼着月圆之夜的到来。

    兴许他做任何事都只为兴趣?有兴趣的时候不择手段也要去做,没兴趣的时候哪怕已经得到了其中一块,另一块也不想去找了。

    那些想夺天下的傻子若是知道他废尽心思找来的宝玉,如今却当石头一样摆弄,一定气得吐血吧?

    “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件事,回去以后钟离的身份你不准破了,你要让我去赌马,这样我就不去找慕容端的麻烦,而且把玉还给你,怎么样?”那个假户藉的事情他真不愿意弄,能正大光明去赌才有身份呢。

    钟离一脸茫然,如果这次回去,她一定要把身份的事情告诉南天的。“赌马没问题,可为什么不让我说钟离的身份?”

    “反正你不答应我,我便没事去找慕容端那小子的麻烦,他钱多得让我看着烦。”

    “可是我跟南天在一起后,肯定分身乏术了,即便钟离的身份我保密,可也不能去经营了,要那个身份又做什么?”

    看着她百思不得奇解的模样,殷千尘心头一恸,若她只能是那个太子妃了,他又如何能经常看到她?“不管了,你反正得空就要去管管红楼,不然我一定会让你的红楼鸡犬升天,慕容端我也会弄得他烦死。我还觉得你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看着让人有成就感,有你那么丑的男人,看着都滑稽,省了花钱去看小丑了。”

    “你真是个变态。”居然把她当小丑?

    “答应不答应?”居然骂他变态?有钟离那么变态么?

    “变态!”居然像在威胁她。

    “你敢不答应?”居然还敢骂?

    “变态!”是真的像在威胁她,被威胁的感觉真不好,被哥哥已经威胁得成了柿子而不敢反抗,不想再受气。

    “你真敢不答应?最后一次机会!”居然还敢骂,捏死她。

    看着殷千尘眸中划过的狠戾之色,还真怕他没事去折腾阿端,他在红楼的时候已经弄得她头大了,真怕阿端那么纯良的男子受不了这种阴毒的男人,“好了,答应你。”

    “皇上驾到~~”那太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钟离心头一惊,一看殷千尘的嘴角还挂着西瓜汁,这要是被哥哥看到了,肯定要挨揍的,一个下人敢吃主子的东西,不是找死么。

    赶紧抬起纤指,快速的帮殷千尘擦着嘴角的果汁:“快点,快点,擦干净,别让哥哥看见你就完蛋了。”然后慌乱中又捏起纱袖给她嘴角擦了个干净,又生怕擦重了,把人皮面具弄坏了,真是麻烦死了。

    殷千尘看着钟离慌张的动作,一时失神,她密长的睫便在他的面前像两柄扇子一样,扑闪着就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不安的扇个不停。

    她的指腹又凉又软又细,触感极好。他喉头一滚,别开头去,不敢再看她,赶紧又把喉部揉了揉,生怕那属于男性特征的喉结又冒了出来,扮女人要的功夫真是太多了。

    “嘎~吱”门被瞬间推开。

    钟离和殷千尘赶紧行礼,心却扑通扑通的跳着,可钟离心跳得快是怕纳兰昊宇,而殷千尘则是因为还想着钟离方才在他面前的样子。

    纳兰昊宇示意平身。二人应声站起。

    纳兰昊宇看着钟离的桌上被吃得乱七八糟的水果,还有些坚果,厚重的眉宇微微的一皱:“霜儿,是因为东西吃得如此没样子才关起门来的?”说着,墨色龙袍已在钟离身边的凳上坐下。

    “不是的,哥哥,就是方才说想睡一会,所以把门关起来了。”妈呀,恨不得咬断舌头,到底应该怎么说啊?

    “婢子也不知道收拾?”纳兰昊宇抬眉间已盯上了扮成绿翘的殷千尘。

    钟离马上抖了抖声线:“绿翘,还不收拾了?”

    殷千尘赶紧应声做着宫婢做的事,天知道他心里有多哀怨,这些活哪里是男人干的,但他还必须不能出错。真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钟离站在原处,这才发现今天进来水月宫的除了平时跟着哥哥的宫婢和太监,还有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穿着官服,官服?是朝官?那么来后宫做什么?

    那老头子盯着钟离看,看得钟离发怵。

    纳兰昊宇则拉过钟离,紧紧一勒,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双臂圈着她的腰,钟离想要挣脱跳起,又怕伤了胎儿,急得难受,若是以前,只是亲哥哥多好啊,搂着亲几口也不是什么问题。

    一旁收拾桌上残局的殷千尘也着急,生怕钟离动了胎气,可是他又不能怎么样,他这时候也恨不得去把纳兰昊宇扔出去。

    可诺大一个皇宫,若是这个女人没有怀孕,他还施功带着她跑,她现在娇气得不行,真是不敢冒险。只能给钟离挤了挤眼,示意她不要动,忍一忍。

    “哥哥,我觉得热,我想去外面透透气。”钟离说着便想起身。

    纳兰昊宇摁她在腿上,并没有答她的话,抬首凝向站在一旁的老头,冷声道:“过来给她把脉。”

    钟离心提到了嗓子眼,把脉?哥哥想干什么?“为什么要给我把脉,我不要把脉,不要!”

    纳兰昊宇狡黠一笑,道:“霜儿怕什么,哥哥是担心你这段时间身子不好。那天吐得

    成那样,哥哥最近也忙,竟一时疏忽了。”

    “哥哥,我身体没有不舒服,那天是东西吃坏了。”手被紧紧的钳住,腰也被锢住。

    “朕的话,没听到吗?”

    老头子听着冷如冰刀的话,吓得一个哆嗦,赶紧上前欲替钟离把脉。

    殷千尘忙上前,跪在纳兰昊宇身前行礼道:“启禀皇上,公主这几日能吃能睡的,倒没有什么异样?”

    纳兰昊宇眉眼一敛,抬起蹬着龙纹的锦靴的脚便往殷千尘的胸口踹去:“朕的身边居然也有这般不分尊卑的婢子,活腻了。”

    殷千尘被踢撞在床蹋下的脚凳旁,吐出一口鲜血,他是眼睁睁看着那一脚踹过来,但他不能躲,还不能用过多的内力护体,否则便暴露了他的身手引起纳兰昊宇的怀疑。

    等把这个女人弄出去,他一定要十倍奉还!

    “绿翘,绿翘。”钟离焦躁的唤着,想要过去拉他起来,人却被哥哥勒住,眼睁睁看着殷千尘一声不吭的挂了彩,泪花在眼框里闪着光,都是因为她,他是想护着她来着,她真是害人精。

    “公主,奴婢不碍事。”看着她难过的神情,真是讨厌极了,他一下也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

    纳兰昊宇嘴角含着冷笑,揶揄着殷千尘:“朕倒是不知道,这个贱婢倒是跟公主的感情如此之好了?”

    钟离终于不敢再表露太多内疚,侧首目光焯焯凝着纳兰昊宇:“哥哥,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没有出嫁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舍得过打一个婢子,罚过一个奴才。难道绿翘侍候我这些日子,她被你打了,我难过都不可以吗?”说完别过头,不再看他。

    纳兰昊宇松开了一条锢着钟离的手臂,抬手扶住眉心摁了摁,看着似乎有些虚弱的殷千尘,呵斥道:“退下!”

    殷千尘哪里甘心退下,他偷偷易容成太医,偷了司药房的药材配成了抑制孕吐的丸子,又生怕药性过重,伤了胎儿,才又加了一些名贵的药材进去调和抵制药性。难道被发现了?

    “绿翘,你下去!你快下去!”钟离感受到了纳兰昊宇眼神中的杀气,咬牙蹙眉,跺着脚吼着殷千尘,几乎咆哮起来:“主子的话你都敢不听了吗?你还不滚下去!”

    殷千尘心头一拧,难受得很,他知道她是为他好,但她不要命了吗?他一走了,万一出了事怎么办?正想豁出去了,干脆把她带走。孩子的话,她若这么想要,他一定想办法帮她保住。

    可刚欲起身,或是钟离瞧出了他的心思。

    “绿翘,你好好的,快下去,你若是被打了,被罚了,是想我难过一辈子吗?”她不想连累他的,他来找她不过是想跟她赌,帮了她这么多忙,她已经够感激了,虽然不能确定为何哥哥要让人来把脉,但该面对总要面对,他们才两个人,又如何斗得过?

    “公主。”殷千尘眸中流露出难有的不舍。

    纳兰昊宇冷冽的凝着殷千尘,挑眉道:“要上演主仆情深吗?朕怎么忘了妹妹待奴才一向很好。”那话里讥讽味十足,而后又是一声冷笑。

    这冷笑冷到了钟离的骨子里,殷千尘的易容术不是很好的吗?哥哥是在怀疑?

    殷千尘慢慢起身,装着弱不经风的站不稳往门口走去,眼角的余光一直在钟离身上徘徊,生怕那个老头子向钟离靠近。

    而纳兰昊宇抬头眸光直刺向他,他只得低头出了房门。

    他才一出去,门就被太监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