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火的绚丽11

红中胡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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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千尘冷嗤一声,不屑的睨了钟离一眼,道:“本座的易容术是吃素的吗?我可以把你易容成可以出入皇宫的太监弄出去。”

    他的易容术以假乱真,谁有那个本事看得出来?除非他自愿暴露,或者像上次欧阳南天一样,近身探他的脉,否则女扮男,男扮女根本没有问题。

    想到欧阳南天这个臭男人,当初怎么不用点剧毒,那种可以让他一命呜呼的毒药,当时脑子一定是跳线了,才会干那么蠢的事,若是欧阳南天死了,这个讨厌的女人就是个小寡妇了,小寡妇还敢这么嚣张么?

    钟离突然觉得心跳有些加快,真的有希望吗?“可是,宫里少了我怎么办?”这宫里有多少眼睛盯着她?跟犯人似的,她若是不见了,肯定马上就会被人发现。

    “我会扮成你,宫外有我的人,等你安全了,我再离开。”他若是扮成纳兰昊宇也不会有人认得出来,想想真是有超强的成就感,不得了啊。

    “不行,那样你太危险了。”若她跑出去了,哥哥发现了殷千尘的话,那么他肯定是必死无疑的。难道他来真是铁了心要把她弄出去吗?还在宫外安排了人?他这个性子可真怪,不就是故意输给他么?太较真了。

    “放心吧,本座跟了你这几天,你的姿态和对你哥哥的神态语气本座都能拿捏得好。”

    钟离吃惊,居然已经跟了她几天?:“前两天的绿翘也是你?”妈的,这也太厉害了,居然一点也没看出来。

    “当然,前两天你是不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殷千尘得意的笑着,“比你爷爷是不是厉害多了?”

    “我爷爷也很厉害,只不过我不厉害,糟蹋了他的成果而已。”她怎么能容忍旁人抵毁爷爷的英名。爷爷做的人皮面具那是天下第一,哼。不过她不能说出来,这个殷千尘脾气这么怪,要是有人说他不是天下第一,肯定恨得要杀人。

    看着钟离难得的除了伤感以外的情绪,殷千尘微微有些触动,很快又上下打量了钟离,头靠在雕花的床尾栏上,道:“真想不通,你长得这么平庸。”他的口是心非显得有些底气不足。随后“啧啧”说道:“你哥哥至于这样死缠着你不放吗?连亲妹妹都敢觊觎,他还真是生冷不忌。”

    皇室兄妹如此不忌讳的乱~伦,他还真是见识了。

    “你不知道吧?我不是他的亲妹妹,我金将军的女儿,所以我哥哥从小把我当童养媳一样圈养着的。”还真像童养媳,奶娃娃的时候就盯上了。“只不过我一直以为他是我亲哥哥,对他半分那种情份都没有,更何况,我哥哥不是我的菜,他是属于那种各种残暴的人。”

    哥哥应该是得不到便要毁了的那种人,她真怕有一天拖不住了,哥哥会杀了她。

    殷千尘像是听到重磅新闻一般来了精神,原来如此,还真是一段曲折的爱恨情仇,有意思。纳兰昊宇不是她的菜?他好奇的看着她:“那你的菜是什么样的?欧阳南天那种死样子的?”那男人的长相怎么就天下第一了?也不就长得那样么?

    钟离头靠在床头,拉过一缕发丝在指中绕着圈圈,呵呵一笑:“他人其实很好,我跟他做了两年多的兄弟,品性我都了解,他有点坏,有点霸道,有点酷,有点萌,有点温柔,有点帅,有点美。”说着说着又“呵呵”的笑了起来,还欲继续说。

    殷千尘看不下去钟离那副花痴相,赶紧让她打住:“别夸了,真恶心。他当初不是不娶你么?你就不能长点骨气?不要他算了,另觅良人,比如我,本座可以委屈一下,收了你这只破鞋。”说着做出一副慈悲为怀的表情。

    钟离恨不得掐死这个毒舌,破鞋?当初他能说出“这种身材真是连搜身的欲望也没有了”这种话的时候,她就该想到,这个男人绝对是个毒舌。

    可还是很乐意跟他聊天,深宫寂寞啊,难得有个可以唠嗑的人:“当初我们都没有见过对方才会错过,有些东西我也说不清楚,其实我是很计较他有碧心这件事,但就是这样慢慢的原谅他了。如果不是足够爱他,我又怎么可能会原谅他?这种原谅是很需要勇气的,我下了足够大的决心。”

    她也想做个女强人,直接把得罪过她的人全部拍死,睚眦必报才是她的性格。就像当初毫不留情的整得南天倾家荡产一般,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时候她便有一种报复的快感。看着他被她整得跑去厕所几十次,她的心里就乐开了花。

    可是爱上了又怎么办?他皱一下眉,她都难受,这中间是如何过渡的,天平又是何时向他倾斜的?她一直都纳闷,或许是太喜欢和他相处的感觉了。那些熟悉的温软的话语,就像一个魔咒深深铬在她的心底,突然间有人开启,将那死去的心瞬间复活,她又怎么抵挡得住。

    瑾彥很像梓城,有着一模一样的轮廓,她也一度迷失过,多少次的试探,多少次的失望,除了那张脸,永远都离那份感觉相隔千里。

    但她只需要闭着眼睛,听着南天温软的对她说一句话,她便不可自拔的想听下一句。

    殷千尘问她为什么不能长点骨气,可是当局者迷,谁陷进爱情的局里能够一是一,二是二的分得清清楚楚,若真能完全撇清利害,分毫必争,又有何资格说那是爱。

    爱是一场交易,不公平的交易,没有人能衡量谁给得多,谁给得少。甚至多数人都觉得自己吃亏,对方坐享其成。

    她不想再错过,就像那个遥远的声音飘来刺进她的心里一样,不要错过。错过,真是一个让人心痛欲裂的词,她不想再经历。

    殷千尘越来越不耐烦,不停的摆手,道:“好了好了,别说他了,长得也就那样,配你这种长相平庸身材没料的女人刚刚好,还好你们两个平凡的人凑一起了,其他人也省得碍眼了。”

    钟离坚信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极好,还否则换了其他人早就被殷千尘气得死了几百回了。他在红楼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装酷,摆大爷,嘴巴毒也毒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而后两人越来越熟,你攻击我,我攻击你的过着日子。

    从这后,钟离便饶有兴致的关上门跟着殷千尘学易容。

    殷千尘倒是开心得很,他的对手居然要拜他为师,他是得意忘了形,准备倾囊相授,还硬要逼着钟离学用毒,说是他的徒弟总不能丢了他的人。他这样想便更是喜上眉梢。

    钟离又岂不知道,殷千尘骨子里的邪气很难洗去,纵使草菅人命,但是如今却真没有害她的心,只不过想她学得多些,可以一路防身,最终顺利离开苍南。

    什么深仇大恨都慢慢消逝,心存感激。

    三十万大军集结于蓝离边境,旌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气势恢宏。

    清风席卷碧空,绵云如丝,穿在湛蓝的天空上,清新清爽。

    南天一身着朱红的袍妖异绝艳,从撵车上踏凳下来,纵身跃上强壮战马的马背,目不斜视,傲然挺胸捏握着缰绳,凤眼如夜空闪耀的星辰一般灼灼生辉,幽深的睨向远方,扬声道:“万将军,大军安置于此吧,再挑三千优良将士,换上便装携上礼品,随本宫入苍南国境可好?”

    听着这平淡却带着威仪的声音响起又落下,瑾彥跨于另一匹战马背上,感受到了那不是商量,而是命令,沉吟片刻后,颌首道:“太子殿下,三千,会不会太少?”应天帝的手段大家都算见识过了,他派的人居然也遇了伏。虽然不靠人多,但也总要多备一些以防万一。

    南天握着缰绳的手微微一提,侧身凝着瑾彥,墨发登时迎风而舞,只是一刹那的微抬下颌,凤眸中瞬间乍射的精光却是一股强劲的王者气息,让人不敢正视,他爽笑一声,道:“将军多虑,其实当日本宫到了七堰口,已经安排了人过境进入苍南,每日的渗入,到目前为止,已有十万,皇宫里也有一些重要的人,所以三千,足够了。”

    想到皇宫,心头一紧,纳兰昊宇居然要立凝霜为后,他的女人,纳兰昊宇休想得到。

    他本不想动到他的人,如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从来没有想到那些人有一天会用在这种事情上,他以为若有一天储君之争,发生权利争斗,他便带着他在意的人远走高飞远离世事纷扰,永不踏入那个旋涡,但这却是命,如今他不得不去面对那些他憎恶的一切。

    这一仗,他必须赢,凝霜——只能是他的太子妃,他的皇后。

    握着缰绳的手紧紧勒住,面色却是波澜不惊。

    瑾彥心下咯噔一响,不是说宁王他不屑储君之位吗?在此之前没有兵符,太子又是如何调得到十万军队?

    蓝离的军队的若抽掉了十万人这么宠大的数量,他不可能不知道。难道这十万人都是他这些年来自己培养的势力?可一点风声都没有,这也太过诡异。

    若是十万人突然渗入苍南,应天帝也会有所察觉,太子如此谨慎,自己追不上,便让他的人先一拨拨渗入苍南,然后折回帝都接受东宫之主的封号,让这十万人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人?计划如此滴水不漏。

    他这十万人又是拿什么来养,谁不知宁王从不与达官权贵相交,更不可能受贿,养人最需要的就是钱。这十万人又是靠什么营生?

    可他有这么大的势力为何当初不直接从江面上跟应天帝交锋?难道是怕被人知晓他的势力遭到打压,如今他已经是储君,再也无所顾忌,向他讲明也无所谓了?

    “末将领命,这就去安排。”瑾彥垂首道。

    瑾彥转身吩咐身侧马背上的王征调人,刚见王征离去。

    却听得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万将军,你出手救霜儿根本不用太忌讳,身为蓝离的长胜将军,这本是份内之事,不需要遮掩,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将军觉得呢?”

    瑾彥心下一颤,转过身来却对上南天讳莫如深的眼神和意味深长的浅笑。

    太子想提醒他什么?又知道了什么?

    提醒他不能有非份之想?知道了他对凝霜的情愫?

    太子说得没错,他是蓝离的将军,出手救被劫走的王妃,是天经地义的事。若不是皇上下令不准他调军队,他又怎么可能冒险让圣域的人出手。

    太子又是如何得知?

    太子到底有怎样的背景?

    瑾彥目光幽深却微垂了眼睫,一来怕对方看出他的心思。二来,如今的太子再不是宁王,或许经过一场洗礼,以前纨绔的姿态荡然无存,换来的却是一种不可阻挡的王者气势,让人不得不低头与之交谈,那是一种明顺帝身上所没有迫人姿态。

    想着十万人早已渗透至了苍南,真是一个令人胆寒的事实,太子的心思如此缜密,势力如此宠大,原来这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个人。

    难道这便是明顺帝非要立之为储君的理由?

    瑾彥拉回思绪,道:“末将谨记。”

    南天转头轻夹马肚:“嗯,将军记得就好。”

    战马轻闲的行了几步,马背上的男子凤眸凝着远方:“将撵车扔在这里,催马而行。”说完猛的一夹马肚,马鞭“pia”的一声落下,火一般的朱袍便绝尘而去。

    瑾彥看着那一袭朱袍向着苍南的方向而去,冷声道:“王征,快速跟上。”话落马鞭重挥,双腿猛的一夹马肚,也朝着那一抹艳火追去。

    有了殷千尘,南天率纵出使苍南的消息钟离很快就知道了,虽然她一直不想他来,可听到说他来了,她还是拉着扮作绿翘的殷千尘的手激动的流眼泪。

    殷千尘嫌恶的皱着眉,“哭什么啦,都有孕在身了,哭多了对孩子不好,你不懂么?”

    钟离嘟着嘴翻着白眼睨着殷千尘,怪不得说他是千面佛,人皮面具做得真好,表情真切,而这缩骨功一用上,扮个女子居然一点也看不出来。“喂,小殷殷你就不能替我高兴高兴吗?大不了到时候我出去了,好好跟你赌一把。”说完抬手擦着脸上的梨花泪。

    殷千尘的表情从嫌恶到了憎恶,耳廓微动听着外面的动静,然后压着声音吼钟离:“本座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准叫本座小殷殷,这么难听的名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也取得出来,你真是没文化。”

    他听到“小殷殷”三个字就想吐,呕多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怀孕的是绿翘呢。亏得这个讨厌的女人还叫得这么欢快,亏得她一天到晚说这个没文化,那个没文化,她有文化能想这么恶心个小名给他么?

    钟离心情大好,笑不可遏,道:“人家觉得这个名字可爱嘛,其实你真正的性格就是很可爱的,你没事扮什么酷啦?哈哈。”

    殷千尘咬着牙作势要卡钟离的脖子:“若不是看你是个孕妇,本座可要掐死你,死在我手上的多的是,不乎多你一个。”

    钟离谄媚一笑,挽上殷千尘的手臂,在他肩头撒娇道:“小殷殷才没这么坏呢,你要掐死我,可是一尸两命啊,我死了没关系,小娃娃多无辜啊?是不是啊?“

    殷千尘赶紧拉开钟离的手,“滚滚滚,你别太兴奋了,等会又要吐了,本座现在很难弄到压制孕吐的药,你少给我找事。”说完又嫌恶的瞥了钟离一眼,若不是这个女人怀孕了不能折腾,他早就把她弄出去赌去了。真是让人烦躁。

    钟离听她一说,一动也不敢动,谁说不是啊,当日吐成那样,结果他不小摸到了她的脉,说她有喜的时候,她自己都难以置信。

    那时候他问她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她当然想要,和自己喜欢的男人生一个孩子是件多幸福的事,前生没这种命,这一世一定要完成。

    他拧着眉说怕被人发现了,这事能瞒过去就瞒过去,就帮她配着药让她服下,说能抑制孕吐。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信了他,他给她吃的药,她就吃。

    他见她信任她,也对她好了很多。

    殷千尘鸠占鹊巢躺到了钟离的床上,翘着二郞腿,沉吟半晌,道:“没想到你这个姿色平平的女人,老相好倒是多得很。”

    钟离戳起桌上一块水果,扔进嘴里然后走到床边,猛的一拍殷千尘的大腿一掌,“叫你乱说,没你这样败坏我名声的,要报复我也不带这样的。”她哪有什么老相好,就算被人摸被人看过了,但她很守本份的好不好啊?

    殷千尘踮着脚尖,晃着膝盖上的脚掌,双手枕在脑后,抽气耸肩道:“你不知道吧,现在苍南的经济一片混乱,所有的物价飞涨,特别是一些生活必须品更是离谱,而且所有的边国的银票都不能跟苍南兑换。要不了多久,苍南将民不聊生,而且很快就要乱起来了。你知道操纵这场混乱的幕后黑手后是谁吗?”

    钟离瞠舌,这不是所谓的通货膨胀吗?“谁?”

    殷千尘倏地起身,一脸的神密样:“你的老相好——慕容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