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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并未像往常一样,回到府里便换去朝服,依旧一声暖青蟒袍,此时的他燃着一双血瞳,近乎癫狂的掐着丫鬟紫萍的脖子:“好大的胆子!连本王的女人也敢设计?”
邹立跪在地上,抬首惊慌的望着南天,颤声道:“王爷,先放了紫萍,问个清楚啊,否则奴才们应该往哪里去找人啊?”
南天心口一阵抽痛,他该上哪里去找?昨天他还大言不惭,还说无论她在哪里,她手里有他心上的肉,无论她在哪里,他都可以找到她,可是如今,她该上哪里去找?
心口上就像真的少了一块肉,就像那块肉被生生的剜了下来,刺烈烈的疼着。
血瞳睨着手掌里掐着的人,猛的一丢,紫萍被扔出一丈远,重重的摔在青石地砧上,霎时,鲜血喷出,滴落在石砖上,湮成褐色。
眸中精光似箭,肃杀之气久久的绞着紫萍,长身玉立于原处,冷声问道:“他们往哪里去了?”他也知道定是回了苍南,可是去苍南有很多条路,应该走哪条路才能尽快追上他们?
紫萍慢慢的爬起,怯怯的环了四周。目光很快从碧心身边掠过。
碧心微微一怔,紧紧瞪着紫萍,纱袖中的手紧握着,有些颤抖,道:“紫萍,王府待你不薄,你说,你为何要这样做?”
紫萍嘴角慢慢扬起笑,有些凄凉,又看着南天,眼泪滑落:“因为奴婢喜欢王爷,本想着以后王爷能纳奴婢做个妾,可是如今王妃回来了,王爷谁都不正眼看一眼,紫萍觉得没有希望,所以想除了她。”
“正好应天帝想要带走王妃,紫萍不过是顺水推舟。”
紫萍虽然是个下人,可眉眼唇齿也生得水灵,姿色也不比碧心差。
碧心轻轻的吁出一口气,可下一口气还没有接上来,只看见那一袭暖青的蟒袍已经作狂般飞到了紫萍跟前。
躬身弯下,墨发倾泄,如一枚枚黑铁炼成的针质暗器,随时可以将周边的人一一伏诛。修长的掌再次卡上了紫萍的脖子,慢慢将其从地上带了起来,:“本王的女人,你也敢说顺水推舟?你凭什么敢来触碰本王的底线?你以为你惹得起?”
“纳兰昊宇带着她往哪条道上去的?”
紫萍居然以他作饵将凝霜骗出去的,居然还亲自交到了纳兰昊宇的手上,凝霜那么聪慧,居然也会上这种当,可想而知她当时听下人说他在途中遇袭时有多么的不安,不安到脑子都不清醒了,什么都不肯多想一下。
紫萍上气不接下气,却咬着嘴唇一个字也不说。
南天狰狞的笑了起来,周身弥漫着嗜血的气息,旁人看得周身发毛:“莫说你是个孤儿就真的无所顾忌了?本王只要一天时间就能查出和你关系密切的人,一个个送去给你陪葬。”说完又是将紫萍一扔,那瞳仁,似乎要将紫萍葬生火海一般。
碧心恍然中没有站稳,摇晃几下差点摔倒,还好青远一把扶住,手紧紧的扣住青远的手腕,那指甲恨不得嵌进那手臂上的肉里去。
紫萍登时脸色苍白,一反常态,跪着吃力的爬到了南天脚下,却不敢去拽他的衣摆,望着身前挺拔的身姿,迭地连声的说道:“王爷,王爷,我说,我说,奴婢只是看着他们没有从官道走,应该是走的水路,水路。”
碧心一把推开青远,赶紧上前,焦躁的说道:“王爷,臣妾以为他们应该是走的官道,官道路好,想来更快的,应天帝这么急着带人走,定是想快点离开蓝离,回苍南的。”
南天凝着碧心,一脸的阴沉,那暗红色的瞳仁就像怒放烟花一般拼命的绽放,绚烂却又威摄力十足,大掌紧捏住碧心的手腕,妖孽般的脸宠与之只有一指相隔,灼热的怒火统统喷到了碧心的脸上,道:“碧心,你若安稳些,本王可以让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否则,别怪本王不念旧情,莫让本王对你仅存的愧疚消弭殆尽。”
大掌带着力道一松一推,碧心两步便跌倒在地,青远赶紧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而南天不再看她一眼。
碧心觉得全身冰凉,颤抖,牙齿不停的打着架。
南天立于邹立跟前,憎恶的斜睨着紫萍,道:“不准让这个贱人死了,把她绑起来,扔进蚁窟!”
碧心一听蚁窟,惶惶的看着紫萍,却见紫萍一眼死水,毫无波澜,再次吐出一口长气。
邹立吓得冷汗直冒,王爷纵使平时性子乖张,相对来说难伺候,但是从未对下人用过这种残酷的刑法,了不起跪,打几个板子。
万蚁噬肉,痛痒钻心,是想让受刑之人想死又死不了,甚至绑住手脚,想抓都无法,只能痛苦的死去。可想而知王爷有多恨,定是觉得一刀杀之都解不了这恨。
“若还有人想试试其他更有趣的死法,不防再来试试,本王想不出来,会去宫去看看哪个刑法可以更让人印象深刻。”南天咬牙说完,语气和脸色一样冷森得可怕,余光直直的刺向碧心。
耳边,眼前,飘悠晃动的都是凝霜的音容笑貌,眉峰紧锁,拳缓缓握住。
“青近,带上人,走水路。”
青近快速跟上已经飞奔出府的南天。
邹立让人过来拖着紫萍离开,紫萍声线微弱道:“你不可以动他们的,莫要食言了。”
也不知道紫萍这话是说给谁听得,只是那话才落下,碧心怔在原处,微微一颤,而后脸上挂起一抹冷笑。
隆江江面开阔,一路南下,豪华的大船上下三层,船身处桨橹一直不停的摇着,本就顺流而下,前行的速度更快了,路过之处,水纹推至岸边,击起的浪拍打着岸边岩石。
三楼,豪华的厢房里,纱幔轻飘,龙雕大床上,一面容姣美的女子盖着薄薄的衾被,正在酣睡。
纳兰昊宇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熟睡的女子,枕上扑散着她栗色的发丝,似云飘浮在空中一般安宁。那皮肤洁如白瓷,滑如宝玉,抬手轻轻抚过女子的脸,停驻在她小尖的下巴处,怜惜的来回摩挲,不禁莞尔。
她密长的睫阖在眼肚上,轻轻贴合,上翘的睫端像向扬的帆,静静的一动不动。待她睁开眼睛时,那两片睫便会像蝴蝶儿一样,自在的飞舞,那一双灵动的杏眸便滴溜溜的转来转去,会让她本就倾国倾城的容颜更生动,只不过她现在睡着了。
等她醒了,一定又会活蹦乱跳了。
食指,顿在半空,过了半晌,才缓缓落下,沾上钟离的粉嫩的唇,冰凉的指腹感到一阵温热。
另一手紧紧的握着拳,颤抖。
纳兰昊宇慢慢俯身,移开放在钟离唇上的食指,薄唇便印在她的唇上。紧紧的,深深的呼吸后,长舌缓缓滑出口腔,轻轻舔舐着她的唇瓣,周身的热流在迅速膨胀,他离开她的唇,定定的看着她。
他本以为五年很快过去,却不想,会在这个时候出了乱子,他有他的野心,五年,他可以成就很多政绩。却不想,蓝离这边已经假戏成真。
他以为她只是动了心,一切还是襁褓之中,他还来得及,却不想,她已经成了欧阳南天的人。
想到此处,心中郁结的怒火陡然上窜,待他把她接回苍南安置好,一定要回来将欧阳南天碎尸万段。
目光缓缓下移,清晰可见的锁骨显得她无比清瘦,均匀的呼吸伴随着她的胸脯缓缓起伏,妹妹长大了,他曾经那么呵护她,等她长大,可是她长大了,却被父皇母后送去嫁给邻国皇子。
她出嫁前,他跪在琉璃殿外三天三夜,请求父皇不要将她送去合亲,可三日后,她依旧远嫁。他还为此被禁了足。
直到得到消息说她已经搬离王府,并有协议不跟宁王做真夫妻,期限五年,那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他才将一切的计划放缓。
如今,他们却依旧做了真夫妻,若是他早登大宝,又怎会落到今天这种田地,她依旧会永远和他在一起。
这身子,是怎么被欧阳南天侵占的?她身上的肌肤和那人有了怎样的厮磨?她在那人的身下,又是怎样的姿态?羞?涩?欲拒还迎?娇喘阵阵?
拳再次紧紧握住,他真希望是欧阳南天逼迫了她,而她并非愿意和欧阳南天在一起,否则也不至于要点了她的睡穴才能带她走。
她居然敢反抗他,她居然敢拒绝跟他走,她居然敢口口声声说爱那个人,永远都不想离开那个人。
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是他的,从小到大,都是他的一个人的。
怒气破壳而出,唇再次覆上她的唇,舌粗暴的想要撬开她的贝齿,好一番的废力,才侵入了她的地檀口,她的舌真软,让人沉醉。
他从小到大那么保护她,可第一次的吻和宝贵的处子之身居然都不是给的他。那个男人居然夺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他一定要将手刃了他。
从今天以后,她的一切都是他的了。
钟离轻轻蹙眉,觉得呼吸有些跟不上,身上有重重的压迫感,可是睡意太浓,她甚至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她想抬手去推开身上的重负,可是手却抬不起来,眼皮也睁不开,她好累啊,她“唔”了一声,想要喘口气。
微微一声嘤咛,惹得纳兰昊宇身躯突然一颤,她在那个人的身下承欢之时,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声音?
他脑子里和心里都被妒火焚烧,他有一种想要立即折回去,杀了欧阳南天的冲动。
他的舌继续肆虐她的檀口,狠狠的。
钟离想要从沉睡中苏醒,似乎有人吻她?可是那舌的温度和触感都不像南天,可是除了南天,谁会吻她?
身子依旧没有力气,想要在梦中偏头避开那个人的吻,却是怎么也逃不掉,呼吸快要不畅,很难受,很难受。喘息间急得全身颤抖,“唔,南天,唔,南天,救我……”
纳兰昊宇厚重的眉宇紧敛,抬首间,重重的捏着钟离的下颌,薄唇如刀削般冷傲,狭长的眸子凝着重重的戾气。
抬手点开钟离的睡穴。
钟离瞬间感到下颌的疼痛,可似乎身子能动了,手?似乎也能动了,眼皮很轻松的睁开来,抬眼一看,“哥哥?”下颌依旧被捉住,她惊慌的看着四周,这个睡觉的地方,不是王府,也不是世外府,是哪里?
她中了紫萍的计,说是南天遇伏,流血过多,怕送回王府会颠簸,所以就近找了一个医馆正在医治,可他昏迷中一直叫着她的名字。
她哪里还会想哪那么多,生怕他有一点事,多希望他有事的时候,她在他的身边。
可是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亏她自栩大智慧没有,小聪明一箩筐,却才和王府的人相处几日,便被人捉了弱点。
南天,居然这么快,便成了她的弱点。
钟离握着捏住下颌的手,连声问道:“哥哥,这是哪里,你把我带到哪里去?”
纳兰昊宇冷眼看了一眼钟离,松开了手:“带你回苍南。”
钟离心头一惊,倏地坐起,清水般的眸子顿时有时朦胧起来:“哥哥,我出门前南天都不知道,他会找我的,他会担心我的,就算要回去,我也应该和他商量一下,不是吗?”看着哥哥越来越冷漠的表情,钟离越来越不安。
“不需要他知道,以后你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听着哥哥的话,心房处竟毫无征兆的痛了起来,这种心痛的感觉却惊人的相似,像是不停的经历过,找不到梓城的时候,她也这般心痛过,还有在哪里?梦里吗?也是这样痛的,痛得忍都忍不住:“不是的,不是的,哥哥,我答应过他的,不会离开他的,怎么会没关系了呢,他是我的丈夫啊。”
“他不是,若要算,你的丈夫不过是那双靴。”
“哥哥,那时候他不懂事,他成长了,他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了,他说过会待我好的。就算回去,你让我跟他说一下,别让他担心才是啊。”
“不准再提他!”纳兰昊宇倏地起身,眸光寒光直射钟离,咬牙切齿的说道。
才多长时间,她居然那么在意那个男人,可是她跟他在一起十六年,她何时这样记挂过他?若是这样记挂他,当初她死也不肯答应合亲,像今天他要带她走时一样倔强,他又怎么会失去她三年多。
她每次来信,都说想哥哥了,想父皇了,想母后了,他不要她那种挂念,那种和父皇母后没有区别的挂念。
以后不会了,她是他的了。
钟离掀开薄被,赤脚下了床,拉着纳兰昊宇,央求道:“哥哥,你从小都疼我的,你别让我跟他分开,好不好?你也不想看着我难过,是不是啊?”她不确定,不确定哥哥会不会心疼她,可是她知道,她真的很难过,想着要远离南天,难过得她再也不自信了,红楼那个钟离都找不到了。
看着妹妹泪眼模糊的样子,纳兰昊宇眉尖微拧了一下,又恢复了冷静,慢慢帮她拭泪,缓声道:“霜儿,以后有哥哥疼你,哥哥会一直会好好照顾你。”
钟离怔怔的看着纳兰昊宇,对于哥哥恨自己丈夫的事情,她无能为力,根本无法改变,“哥哥,可是南天是我的丈夫,我是她的妻子啊。哥哥,你疼我,我都知道,可是我爱南天,我爱他啊。”
哥哥是太在乎她了吧,才会这么恨南天。可是南天说过会对她好的,她是相信他的。
纳兰昊宇紧紧的握着钟离的肩,轻声说道:“霜儿,回到苍南,我便立你做我的皇后,我会比他对你好,我会像小时候一样,一直都疼你,你做我的妻子,我做你的丈夫。”那眸中流露出难有的柔色。
可钟离便觉得是一个晴天霹雳,突然间脑子一片空白,皇后?哥哥变成她的丈夫?这不可能,太荒谬了:“哥哥,你是我的哥哥,你是我的哥哥!妹妹怎么可以做你的皇后?”她不停的重复,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因为只有她一个妹妹,所以哥哥才会这么疯狂吗?连兄妹之情和男女之情都分不清楚吗?
“霜儿,我不是你的哥哥,知道吗?你不是我的亲妹妹!”
回想着南天说的那句话,怎么看都觉得她和哥哥长得不像,真的不像吗?当时她还信誓旦旦,如今她也不确信了。
攥着哥哥衣袖的手慢慢滑落,怯怯的往后挪了一挪,慌乱的摇着头:“我不信,我不信。我若不是你的亲妹妹,父皇母后怎么会待我那么好?若我们其中一个不是他们生的,他们应该偏心才是的。”电视剧里不都是那样演的吗?都对亲生的好。可是她一直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同啊。
纳兰昊宇决定耐心的跟他说,若她知道了一切,就不会这样了:“霜儿,你听我说,你是金将军的女儿,当时你的生母和母后都怀了孕,那时候父皇御驾亲征,母后不放心,非要同行,你的生母也是一样。而后遇袭,金将军护驾丧命,你的生母为此也觉得生无可恋,替母后挡了一剑,母后身子本就虚弱,惊吓过度,导致胎儿不保。可是你当时却还是个活胎,所以剖开你生母的肚腹,将你取了出来,母后为了报答金家的恩情,才将你视如已如的留在身边照顾的,所有人都以为你是母后生的,可是只有我听到了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