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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室内的摆设,有点好奇,既然当初他们是逃出宫来的,为什么还生活在帝都,也不怕被人找到吗?还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床上是漂亮的水色纱幔,这一定是他母妃喜欢的颜色吧?
他将她放到床上,嘴角微扬,“凝霜,给你看个美丽的景致。”
话落,他抬袖一挥,所有壁烛全都熄灭了,山洞里漆黑一片,她下意识的坐起抱住他,她习惯了在房间里留盏灯,这样黑乎乎的她有些害怕。
他抱起她让她横跨着坐在他的腿上,抬手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可是瞬间,只听到“嘎~吱~”一声响,另一处在壁上的圆形木门打开,映着大而皎洁的月亮,仿佛嵌在壁上,月光霎时洒进了室内,仿佛他们还在刚才那块大石上一般。
这山洞的主人到底有着怎样的一颗七窍玲珑心啊,即便磨难如斯,却处处都是美不胜收。
“漂亮吗?”他的头埋进她的颈窝,在她耳边缓声问道。把呼出的热气都洒在那里,弄得她浑身躁热难耐。
他下腹的坚挺就顶在她的柔壑处,手掌在她的身上游走,欲望,在每一个可以跳动的细胞里叫嚣。
暧昧的月色,照着暧昧的两人,一边唇舌痴缠,另一边他褪去她的薄衫,月华渡凝脂,她的肌肤泛着腻白的珠光,他的头有些发晕,一片片的碎片在脑子里乱飞。
她吻上他的唇,解开他的衣,肌与肤的摩挲使两人都气喘吁吁。他修长的指穿过她的发丝,一个旋身,将她压在身下,手一路向下探进她的褒裤,轻轻揉捻,唤来她一声声的娇吟。第一下,他那么轻,他有些担心万一她疼怎么办?
她虽与他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但这一次的进入依旧很疼,刚到入口,她用手死死抵住他的胸膛,“疼……”
他额上渗着汗珠,轻柔的浅进浅出,她的手慢慢放松,而后圈住他的脖子,双腿扣在他的腰上,身子时不时向上拱起,去迎合他。
他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道:“霜儿,唤我……”
她脸似红霞,唤他一声:“三郎……”
被她的紧致包裹着滚烫的欲~望,与她的柔穴抵死纠缠,深而温柔的拉扯,迫着她不停的唤着:“三郎……嗯唔,三郎……”
他,心神俱醉。他又俯身靠近她的耳朵,嘴角含笑,戏谑的说道:“霜儿,你的声音,整个山谷都在回荡。”
她一阵脸红,抢起粉拳便打在他的胸膛上。微嗔的嘟起了嘴,“你敢笑我。”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他伸手拿开她嘴上的手,唇落在她的唇上,嘴角的笑漾得很开:“霜儿,别捂着,我很喜欢……”
她别过头,不理他,哪有这样的人,居然在两人颠鸾倒凤的时候取笑她,太过份了。
他笑了笑,坚挺的欲~望便抵在她的深处来回的转动,他看着她咬着唇,忍得直喘气,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他真是受不了她这样的表情,声间低沉而温柔:“霜儿,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霜儿,霜儿……”他越来越快,汗珠在月光下挥洒,那一头如墨的瀑发,就在她的胸前狂扫。
“嗯,嗯唔……”她还是没能忍住,这种时候,还真不是普通人能扛得住的。
“霜儿,你喜欢我么?”他突然间停了下来,“喜欢么?”那个时候她摇过头,他想,这时候她只能说是。
突然停下来的快感把她一下子抽空了一般,气愤至极。
他见她不语,下身又向前抵进一点,再抵进一点,“喜欢么?”他又退了些出来,然后再缓缓抵了进去,“喜欢么?”
她真受不了他这样折腾她。每一寸的肌肤和细胞都被他弄得不得安宁,欲望带来的痒,酥,麻,让她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他喜欢她,她能和他一起翻云覆雨不也是因为喜欢他么?
他触到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她的防守土崩瓦解,若不然,她为什么没有上了万瑾彥的床?是啊,那一张脸,她都没有做过半分越矩的事情,难道还不能证明她喜欢他么?“喜欢,三郎,我喜欢你……”
他听着她说,三郎,我喜欢你,心弦就在这一刻,弹出优美的乐章,他一手紧紧的抱着她,一手扶着她的臀,不再用欲~望折磨她也折磨自己,他的律动让两个人的快乐都慢慢到达极致。
他看着身下的人累到瘫软,阖着眼重重的喘着气,邪魅的笑飞上嘴角:“霜儿,你真好!”
她睁开眼,看着他那不怀好意的笑,品味着他的话,是在说她床上表现好么?她也还了他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撑起身子,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三郎,你也很棒……”不过她说的是实话,的确是,很棒。
他怔了一怔,旋即笑得也越发放肆了些,她怎么就一点也不懂害羞呢?不过她本来就是这样的啊,他喜欢的不就是这样的她么?
“柳婶!进来吧!”南天叫了一声,但人还在她身上压着。扯过一条薄被,将大部分身体盖住,但有一半的背,依旧露在外面。
“喂!你怎么叫人了?衣服还没有穿。”她有些着急的去推开他,却又是推不开。
山洞的木门被打开,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进来点了壁烛,又折回门外去,端了个食盘进来。
钟离尴尬的别过头,脸倏地窜红,咬着唇。
南天一看她这样,笑得更开心了,原来她不是不懂害羞,只是在他的面前不害羞而已,真好。
“柳婶,把粥放在床柜上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搂着她更紧了。
“好。”柳婶笑了笑,放下托盘,便退了出去。
南天这才从她身上翻了下来。“霜儿,起来吃点东西,肚子里都是酒。”
“我不要吃了,吃宵夜的习惯不好。”
“快嘛,一点清粥,不碍事,不吃不让你睡。”
钟离只能坐起来吃粥,后来她才知道,吃了之后更没得睡。
两人其实都还是有些微醉,光着身子,搭着薄被,坐在床上吃粥,虽然很没样子,但边吃边乐。
后来柳婶拿了洗手漱口的水进来,两人折腾好,才又准备睡觉。
钟离窝在被窝里,眼睛发涩。却被南天一把扯进怀里,“饱了吗?”
“饱了。”
“真的吗?还要吃吗?”他扣起她的下颌,认真的问道,凤眸中却划过揶揄的光。
“真的好饱。”钟离舔了舔唇,点了点头。
“我还没饱。”南天一脸无害的看着钟离。
“那再叫柳婶弄点粥过来?”
“我不想吃粥。”他撇了撇嘴。
“那你想吃什么?”她皱起了眉,这荒郊野外的,又不是王府,食材很难弄的。
“吃你……”他的手便又在她的身上乱摸。
她朝天翻了个白眼,抽了一声长气,咬牙道:“欧阳南天!你不会把我喂饱了就是想让我有力气跟你在床上比谁更棒吧?”
“呵呵,好主意。”他刚想动她,可一看她疲惫的神色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还是第一次,定是累了,算了吧。
“霜儿,明天搬回王府吧。”他搂着她,柔声问道。
她怔了一怔,原来有些问题还是要面对的,哎,这样到底像什么?到底她是小三,还是碧心是小三啊?“容我考虑考虑,有点乱。”好乱啊,没见过这么乱的事,这么乱的人。
她没有直接拒绝他,他有些兴奋,她考虑,说明她有些动摇了。
壁烛灭,月光柔,两人偎在一起,进入梦乡。
翌日
山间的空气很是新鲜,让人不愿意醒来,钟离缓缓的一个翻身,旁边却空荡荡的一片,闭着眼,伸手一探,还是空空的,嘴里呢喃:“三郎……”
心中一窒,“呼”的坐起,一看南天就坐在床边背对着她。
钟离笑了笑,拾起衣裳穿好,挪到南天身边,伸手环住他的腰,“南天……”
刚环上却被他猛的一推,钟离便又倒在床上,让她愣在那里。
他转过身来,她这才看见他另外一只手拎着酒壶在喝酒,满眼的红血丝,他这是在干什么,突然间怎么变了一个人?
“那个男人是谁?”他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吐出来。那腥红的眼,冷戾的表情,让钟离为之一颤。
那个男人?她昨天又梦呓了吗?可是没有啊,她昨天真的没有把他当成梓城,不可能的啊。
“说!你告诉我!”只见他抬手一挥,酒壶扔了出去。“啪”的一声,接着是碎片着地的声音。
她能闻到满室里桃花酿的香气,他连喝都舍不得多喝,居然这样扔掉……他怎么了?
“南天,你怎么了?”她坐了起来,小心的问道。
“在我们之前,那个和你上过床的男人是谁?”他的眼被怒火烧得通红,抬起修长的手捏住她的下颌,狠声问道。“你根本就不是第一次,床上根本没有落红,你装得多像,你还说疼……”他几乎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的下巴捏碎掉去。他还怕她疼,他多小心,他觉得胸口处像堵了什么似的,难受极了。
她这才反映过来,她应该告诉他的,这样他就不会误会了。“南天,你听我说,三月初二那天我被人下了春药,所以……”
她刚想说下去,然后再跟他说红楼的事,可只是感觉到脸上一阵发烫,一个巴掌落到了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听着他声音满是嘲讽:“所以你便随便找了个男人,解春药是不是?你不知道去找解药?纳兰凝霜,你骨子里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她骨子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捂着脸上的疼,知道必须要说清楚:“南天,那根本就没有解药,若我不那样做,我就会没命的,更何况,我找的那个人就是……”
她又被他打断,那眸中都透着鄙夷:“那个人是什么有那么重要么?要你的命?你是寂寞的要命吧?”他几乎气得颤抖,他根本不知道春药还会要人命的,她就这样骗他,“你连一个女人最重要的贞洁都无所谓吗?你居然可以这样云淡风清的说这件事?”
她的心突然间被什么冻住了,连喉咙也被冻住了,她再也说不出口,她找的那个就是他。原来她的那张处女膜比她的命还要重要。
在他的眼里,她的命却抵不过那一张膜,还好啊,那个人是他,她不用太内疚,若那次不是误打误撞绑了他,若她为了活命,真跟另外一个男人上了床,她就真的是个贱女人了。
她其实在他眼里就是活该为了那张处女膜去死的,不是吗?原来她在他的心里竟然如此卑微。
她觉得此时的心怎么会如此苍凉,草木不生。她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无依无靠。
眼睛是怎么了,怎么有些模糊了,前面满是雾气,她抚了抚脸上被他打过的地方,不想再解释,侧头对上他的腥红的眸子,冷嗤一声道:“我不是第一次,你就是第一次吗?你凭什么要求我是处子之身?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为你守身如玉?”
他听着她似冰刀的话,一时怔住,“纳兰凝霜,你是我女人,你失了身,居然还理直气壮。”她居然说他不是,她便也可以不是。他恨得牙痒痒。
她几乎有些咆哮起来:“我不是你的女人!”而后冷笑一声,道:“我中春药那日让燕儿去王府找过你,你说苍南的女人果然不知廉耻,不是吗?既然你不肯救我,难道还不准别的男人救我?”她忍着泪,下了床穿上鞋,站起了身:“昨夜,是我太寂寞,也许你也太寂寞,两个都寂寞的人相互慰藉算不得什么,我纳兰凝霜本来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所以像王爷这样的男人,我——要不起。”说完她便朝门外走去。她要不起,要不起一个男人把她的生命看得如此轻贱的人,不是说活着很好吗?可是活着却贱不过一张处女膜,还有什么好?
他听着她骂自己,心中一痛,又看着她要走,惊慌失措:“你给我站住!”他“嗖”的站起,一步赶上,扣住她的肩,扳过她的身子:“你说什么?你说昨夜是什么?”她说是两个寂寞的人相互慰藉,不是这样的啊,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可以这样说。
她咬了咬唇,就像咬着自己的心,一口下去,鲜血直冒,然后尝着自己鲜血的味道,她微微耸了耸肩,笑道:“昨夜什么都不是,王爷这么喜欢处子之身的女人,记得好好待碧心,她的第一次总是给你的吧。”
“你!你就想这样走?你昨夜……还说……喜欢我。”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妖孽的脸上表情也开始抽搐。他还记得,她说,我喜欢你,三郎。
“那种时候说的那种话,王爷也信吗?昨天晚上,辛苦王爷了,上次那个男人,我给了他一笔钱。若不然,晚上我也让燕儿送些钱到王府,也不枉王爷昨夜那么卖力。”说完,她又笑了笑,泪,就这样咽进肚子里,她骂自己活该。
他听着她说,那种时候说的话不可信,她说她给了那个男人一笔钱,她还笑得出来,她居然还笑得出来,他的胃里全是酒,肺里冒着的火星子快把他的内脏引燃了,他都要气炸了,“纳兰凝霜,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我是!我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她一遍遍骂着自己,也许这样可以舒服些。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你莫忘了你是我的妃!”他胸口中的火,烧得他内伤一片,他嫉妒啊,为什么会有别的男人上过她的床,尝过她给他的美好,那应该是他一个人的啊,她是他的女人,却要如此维护那个男人吗?
“我不是!我当年只同一双靴子拜了堂,我的夫,不过是那双喜靴。你又是谁?我们昨夜不过做了一次露水夫妻。”
他说不上话,一把拉过她,摁在怀里,疯狂的吻她,他要吻干净她身上所有那个男人留下过的印迹,他真是不甘心,他不甘心让自己的心拧得如此难受。
“啪”的一声,她的巴掌落在他的脸上,她抬起那高傲的小尖小巴,眉眼一敛,道:“这一巴掌还给你!我纳兰凝霜不可能白挨你一巴掌。”
他怔在原住,抚着脸上她打过的地方,过多的桃花酿在胃里翻滚,让他有些摇晃,他迷糊的看着她离开山洞,失神的一个趔趄,慢慢的倒下去……
她出了山洞,看着门外的柳婶,没有打招呼,便离开了。
一路前行,按着记忆里的地图,往回走。
太阳好烫,晒得她毛孔想要冒汗,却冒不出来。可眼睛却冒汗了,原来毛孔都堵住了,把汗液都逼到了眼框,装不下了,终是装不下了,滚落了下来。
她抬手拭着脸上的泪,走到了那条细小的道前,原来这么小的路,一面是壁,一面是崖,崖边长出的深深的草,成了护栏,她想跨出那一步,心里却颤得厉害,她很害怕啊,怕掉下去便粉身碎骨。原来昨夜,手窝在他的手心里,是那么的安全和踏实,竟不知晓道路险恶。
她昨夜还想,有一个人可以任她倒在他的怀里哭泣,有一个人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可是啊,这条路终究只有自己走回去的,没有人可以成为她的支撑,她终归只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