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与份的距离7

红中胡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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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儿媳妇都说了,这钱干干净净,是她自己的,想必是苍南给她的嫁妆吧,这孩子真是太大方了,可贵的不是这钱的数额,是孩子这份心,嘴上说不知道买什么,送的礼却是自己最喜欢的。咦,方才说到哪里了,对对对,作诗呢。

    “霜儿,父皇今天见到你,心情特别好,要不然你即兴做首诗吧?”

    钟离黑线,感情收了钱当没收啊?还是逃不过?灵眸一转,抬手半握成拳掩在唇边,猛烈的咳起嗽来,咳了好一阵,已经面红耳赤了,心下暗忖,咦!怎么还没有过来安慰安慰啊?这些人真不懂怜香惜玉,咳成这样也不关心一下,太没人性了……

    “霜儿,你这是怎么了……”欧阳承面露难色,眉头微蹙,赶紧离开了龙椅,快步便到了凝霜跟前,抬手扶住她的手肘,关切的问道。

    如妃也是一脸的焦虑,跟了过来,很是紧张。

    钟离心中窃喜,表露惶恐,垂首道:“回父皇,臣媳没用,咳咳咳……这几年一直生病,咳咳咳……”宁王路上说过了,他一直跟他爹说她这几年一直生病,莫要穿帮,若欧阳承是金马影帝,那么那个奥斯卡的小金人,今天一定非她莫属,脑海中浮现一个磁力深厚男中音,用着美式英语慷慨激昂的演说,翻译过来的意思是:明顺三十年最佳女主角——就是出演《皇室一家亲》的女主角——钟离!然后掌声如雷鸣久久不息!!

    OK!意淫无罪!

    “霜儿,你快别说了,休息一下,休息一下。”语毕,欧阳承浓眉深蹙,威严的瞳中精光一射,瞪了一眼依旧坐在原地无动于衷、面若寒霜的南天。

    南天“嘶”的一声抽了一口凉气,这就是他重金换来的一次给正妃露脸的机会,真觉得自己有病,且病得不轻。被父皇那一眼瞪得心中忿忿然,不想理会的,可如姨那眼神,哎!作孽!很不情愿的起了身。上前随手一伸扶住钟离的腰,微微一怔,她腰肢细细软软,真是不堪一握。

    钟离一颤,想挪一挪,发现太挤了。

    如妃执起钟离的手,放在南天的手心里,欧阳承用眼神警告他好好扶着,别有个闪失。

    两人隔得那么近,南天一时失神,她的身上散着淡淡的玫瑰香,很好闻的香……

    钟离只能任南天握着,心猿意马。不想作诗,就得装病,背诗很简单,但她真不想用这些方式去讨任何人开心,何必呢,作戏而已,伤自己的脑细胞去给无关紧要的人带来快乐的行径是可耻的。就当女扮男装时的勾肩搭背吧,再说了21世纪的人哪有这么小气,她又不是古代的女子,什么狗屁的男女授受不亲。

    可是他手心里的温度,烫得她有些发昏,直到那温度传到了她的脸上,脸烫得更红了,还好,还好刚才咳得脸已经很红了,别人看不出来是她心虚和不安,现在才知道没了人皮面具和粉膏的遮掩,她的脸皮居然如此之薄,其实男女就是应该授受不亲的,古人大智慧,大智慧啊。

    “霜儿,若天儿欺负了你,可要告诉父皇。”

    “对对对,如姨也替你作主。”如妃面善如观音姐姐,又美又端庄,钟离暗暗夸赞,这女人一定是被神水净化过的,留在人间当妃子太可惜了,位列仙班让普天下的子民都看看这神相倒是可以多吃下两碗饭,干活说不定也会特别的带劲。

    南天心生鄙夷,这两人戏也做得太过了吧,不就是个苍南的公主吗?居然要这般的讨好,真是恶心。

    钟离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柔声答道:“父皇,如姨,您们多虑了,三郎待臣媳很好,这几年多亏了三郎对臣妾的照顾,才让臣媳这……咳咳咳……要死不活的身子撑到了现在。如今已经好多了,清闲点便不会有事,刚才一紧张,又咳了。”说完她又不忘紧咳了几声,晚上回到红楼,一定让卡宴炖点润喉的糖水喝喝,今天这嗓子再咳下去要废了。

    欧阳承先是一怔,随后便扬起了他慈父的微笑:“不准再说什么死啊死的了,朕的儿孙个个长命百岁。行行行,作什么诗啊,身子要紧,身子要紧。”

    南天心房有了丝丝异样,原来她居然会笑得如此温婉,她在他的印象中,应该是那个幸灾乐祸,各种阴险、狡诈和无耻的笑才能搭上边的女人。三郎?他差点没被刚吞下的口水呛住,她居然这么入戏。不过,这个称呼真的还蛮不错,心绪有些乱飞,竟一时忘了松开她的手,直到感觉手背一阵钻心的疼痛,才发现,那该死的女人的指甲嵌进了他的手背,猛然松开,白晳的手背上有了殷红的血珠冒出,真是最毒妇人心。

    两人又齐齐落座,很是和谐,唯有一人将他们之间的眼神,表情和小动作,全数收尽了眼中,眼底一阵寒风扫过,从初见到现在看来,他们根本不像别人看到的这般恩爱……心中有些乱了。

    这些年来频繁的征战沙场,好不容易得了几个月的清闲,竟然在今日被一个有夫之妇撩拨了心弦,弄得至今心神不宁。颌首垂眸间,苦苦思量着在何时何地与她相逢过,她唤他一声‘瑾公子’,宛若悠悠和弦跨越千年而来,闯入心房,那满颊的笑靥美得如红楼三月里漫天的落英一般让人迷恋。他一度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钟离似乎在不经意间也感受到了何处飘来的炙热目光,抬头一瞥,正好与他四目相对,那一刻,那张俊美刚毅的脸,那双情绪万千的眸,是她心中的魇,困住她的魇,可她是个理智的人,那只是梦魇。她乃有夫之妇,即便以后重获自由,在这样的时代,曾是宁王妃,以后也没人敢要她了,估计还会害得别人抬不起头来。近在咫尺,相隔天涯……心中有一抹衰凉慢慢滑落。长长叹了一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