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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羽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脸上带着苦笑。回忆起那时候的事情来,才发现,叶家对于莫幽兰做出的很多事,都是那样的不公平,而她,一直在默默的忍受,原谅,直到分离。
检查不废什么劲,只要叶子羽和小宝每人一根头发就够了,结果却要三天才能出来。
小宝的头发是在叶母的眼皮底下剪下来的,那凌厉的眼神,眨也不眨一下,丝毫没有对小宝的关心和疼爱。
检查过后的那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莫幽兰依然回到了娘家,把叶子羽不舍和眷恋的目光扔在身后。
叶子羽被叶母拉回家,每天都是无穷无尽的思想教育,叶母就像是专门帮人洗脑的专家,可惜叶子羽满脑子都是小孩子乌黑的眼珠和莫幽兰的摸样,对叶母的话充耳不闻。
叶子羽在公司请了假,一连三天都待在家里,只为了等个结果,第四天,天刚放亮,就开车赶到莫幽兰家的小区门口,等她出来。
那时候的叶子羽很激动,仿佛又找到了骑着机车等莫幽兰的心情,如果没有叶母在一边喋喋不休的话,他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冲进莫幽兰的家里去。
“兰兰,要妈陪你去么?”莫母跟在莫幽兰的身后,远远的看见叶子羽的车,心中有些不放心。
莫幽兰穿着一身灰色的夏衣,藕臂和美腿都露在外面,脚下随便的穿着一双凉拖,阳光下,那肌肤散发着玉色的光芒,白皙剔透,脸上的笑容似乎都带着阳光一样,让人如沐春风。
“妈,没事的,你在家帮我准备些热水,;回来就该给小宝洗澡了。”莫幽兰给了母亲一个放心的笑容,转身向叶子羽的车走去。
恍惚间,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等在小区门口的少年,坚定的目光让她一不小心就湿了眼角。
“兰兰,你……我们去医院么?”
直到莫幽兰抱着孩子走近,开门坐上车里,叶子羽才从惊艳中醒过来,讪讪的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透过倒车镜看着小宝不停的玩耍,四处张望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苦熬了三天,终于等到结果揭晓的时候了,虽然心中都有答案,可是不等到医院的确定,莫幽兰又怎么会跟他回家。
叶子羽忽然就后悔了了,心中的悔恨让他想哭,如果自己没有轻信母亲的话,如果自己么一如既往的相信莫幽兰,如果自己抛弃了所谓的男人尊严,那么,在小宝降临人间的时候,该体会到怎样的幸福?
车子没多久就驶到了医院门口,叶母和叶子羽的脸上都带着急切,只有莫幽兰不急,表情平静的跟在后面,小宝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心的手舞足蹈。
“莫幽兰,你快点走,是不是心虚了,磨磨蹭蹭的。”叶母瞪了莫幽兰一眼,脸上满满的都是急切和嫌恶。
虽然依旧很不喜欢莫幽兰,却再也没有说出不守妇道,小狐狸精之类的话来,可能是害怕台阶架的太高了自己下不来。
“妈,你不要总这样子,兰兰抱着孩子呢,哪里走得快,要不我们不去看结果了吧。”走到医院门口了,叶子羽忽然退缩了,靠在车上打起了退堂鼓。
叶子羽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是为了让莫幽兰对自己有个好印象,特意找出来的,时别四个月,两个人心中都有思念,偏偏谁也不愿意踏出这一步,看着叶子羽帅气的摸样和恳求的眼神,莫幽兰的心在那一刻忽然就软了下来。
不去也好吧,不然,心中一定会因为这件事情留下不好的回忆。
“为什么不去,还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呢,你们不去,我去!”叶母警告的看着叶子羽一眼,狠狠的剜了一眼莫幽兰,带头走在前面。
“妈,还去做什么呀,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我们不要去了。”叶子羽伸手拦住叶母前进的脚步,转身坐回车里。
看着叶母迅速阴下来的脸孔和看向自己的嫌恶眼神,莫幽兰刚刚软下来的心充满了苦涩,本以为,有了孩子会好一点,可是现在看来,叶母对自己……小宝,妈妈该怎么办呢?
“子羽,去吧,看一眼踏实。”莫幽兰说完话,低下头抱着小宝走下车,挺翘的鼻头红红的,两滴泪水悄悄坠落。
医院里,叶子羽一脸欣喜的拉住莫幽兰的手,怀里抱着刚刚接到手里的孩子,反而是叶母,一脸的丧气,只匆匆看了小宝两眼,就不在说话了,一张脸,皱纹都挤在了一起,看起来像风干的橘子皮。
结果和叶子羽预料的一样,小宝,是他的孩子。
初为人父的喜悦和对莫幽兰愧疚让他很是激动,俏脸通红,早已经忘记了身边的叶母,一边逗弄着小宝一边给家中的父亲打电话报喜讯。
“子羽呀,你们开车先回家吧,我去市场买菜。”叶母似乎很不喜欢这样的气氛,板着脸直接向菜市场走,一双眼睛也没有了这些天的开心。
“一起去吧,我也该买点菜回家去了,小宝中午要洗澡呢。”莫幽兰看了夜幕一眼,没上叶子羽的车,反而跟在了叶母的后面。
感觉着莫幽兰跟上来的脚步,叶母的脸上闪过浓浓的一抹嫌恶,加快了脚步,始终走在莫幽兰的前面,不曾回头。
“哎,你……你回家……好吧,我陪你们去。”
叶子羽满心欢喜的以为莫幽兰会跟着他回叶家,没想到等来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话。好在莫幽兰没有提及离婚的事情,也只能慢慢的让她消气了。
走在路上,叶子羽细心的护在莫幽兰的身边,不让别人撞到她,小心的拉着她的手过马路,两个人好像又恢复了曾经的样子。
市场在医院和叶家的中间,离哪里都不远,没多久就到了。叶母也没有了每天的性质,对那些菜选也不选,一股脑的装进袋子里,面沉如水的样子,好像谁欠了她钱。
“美凤妹子,你家儿子和媳妇离婚了吧!”叶母刚走进市场不远,就有一个卖菜的老太打招呼,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看起来神秘兮兮的。
“没,给我装两颗白菜……”叶母冷着脸,心中竟是莫幽兰回到叶家的消息,怎么着也高兴不起来。
叶子羽和莫幽兰走在叶母的后面,清楚的听见了叶母和那人的对话以后,莫幽兰就站在那里,不再往前走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到是叶子羽,看向那菜摊的眼神凝重起来。
“呀,还没离婚那,那天我还看见她上了那个车,车里呀,是一个年龄不小的男人,听两个人谈论说要去欧洲呢……”卖菜的老太一边装着菜,一边兴致勃勃的叙述着,好像这些话也能卖钱一样,完全没有注意叶母阴沉的脸。
“妈,你买菜怎么这么慢啊,快点,孩子都饿了。”叶子羽面色阴沉,硬拉着莫幽兰走到叶母身边,一双眼睛里满是怒火。
“哎呀,美凤妹子,这是你儿子,那她……”老太看见莫幽兰,一双眼睛跟见鬼了似的,瞪得溜圆,很快,一张老脸就变成了菜色。
“美凤,这是你的儿媳妇呀,哎呀,孩子都有了,那个……我……我看错人了……”老太一脸为难之色,好不容易才把一句话从嘴里挤出来。
一听这话,不光叶子羽,就连叶母都愣住了,她说的有理有据的一件事,就这样变成虚无的了,让她怎么跟儿子交代。
“你说什么?那你乱说……”叶子羽松开莫幽兰的手,一双眼睛通红,愤怒的向老太走去,吓的她连解释都忘记了。
叶子羽双目通红,两只拳头微微颤抖着,仿佛是地狱里钻出来的凶神恶煞一般,向那老太走去,看样子好像会把她撕碎。
“叶子羽,是因为你不够相信我,怪不得别人。”莫幽兰看着被愤怒包围的叶子羽,低低的警告了一句,转身离开。
叶子羽被她清冷的声音激的浑身一颤,回过身来,看见的只是莫幽兰抱孩子离开的背影。